奚溪兩邊臉頰上像宣紙上暈開的兩片粉色墨團,心跳如雷,唿吸微微發緊,頻率被打亂。

    眼眸裏被曹硯的目光染出水霧,微波蕩漾,軟如一汪春水。

    她略有點迷怔地愣著沒動。

    曹硯目光下落,看一下她微合的雙唇,很溫柔地吻上來。

    細致、纏綿、誘惑,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含,輕輕地壓。

    在他微微探舌出來掃過她唇瓣的時候,奚溪本能地頷首往後避了一點,抬手撐在他胸口。

    她還在接受和不接受之間猶豫,本能上很吃他的誘惑,很想接受他給的所有激情。但理智上又覺得關係還沒太明確,這樣是不是太隨便了。

    畢竟,殷寧那邊到底怎麽迴事她還不知道。

    然而不等她猶豫出個結果,曹硯又再次親了上來,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啞聲說:“從了我吧,嗯?”

    說完後便很深地吻了下來,似乎不打算再給她一點點思考的機會,也不需要她的迴答。

    她並不抗拒他的身體,甚至反應敏感,這個表現對於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奚溪的理智被他用霸道又熱烈的親吻一點點擊潰,被他挑-逗得興奮而愉悅。

    因為喜歡,遵從本能的反應,她嚐試給了他一點迴應。

    感到她的迎合,曹硯的唿吸瞬間就又緊了幾分,然後一把抱起她讓她自己橫坐在自己跨上,雙手把她緊緊鎖在自己懷裏,把唇再度壓上去。

    激情在兩個緊貼在一起的人身上燃燒,曹硯披著的兩條方巾早滑落到了沙發上,拖拖曳曳地落了幾個角在沙發下的地毯上。

    這樣的姿勢不過兩分鍾,曹硯就按捺不住了。

    他的手從奚溪的睡衣下擺遊進去,滿掌滑膩,再要往上的時候,被奚溪伸手給按住了。

    手掌在原地停留片刻,不上不下。

    他的唇從奚溪的嘴唇上落下來,一路啃咬向下,粗重軟甜的唿吸聲在耳邊,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的唇落在她脖間,貼著細白的肌膚。

    感受到她按著自己的手微微輕了力氣,指腹移走,握了滿實。

    要了命的柔軟,讓曹硯幾乎覺得要靈魂出竅。

    他忍不了了,直接把奚溪壓在沙發上,掀起她的睡衣下擺。

    就在他要埋下頭來的時

    候,扔在沙發角落裏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鈴聲是奚溪的,她的理智被慢慢吵醒。

    她要去摸自己的手機,剛伸出手去,就被曹硯握住手腕壓在了沙發上。

    “等一下。”奚溪還是打斷了曹硯,從他身上往起爬,伸手去把自己的手機摸過來。

    拿起來的時候鈴聲已經停了,但有微信消息。

    奚溪解鎖點開消息,就看到andy姐發了幾張照片。

    照片裏拍的是曹硯的小別墅,然後拍到一個女生進了曹硯的別墅,隻能看到女生的側臉,穿著深灰色的大衣,肩上挎著黑色的包。

    雖然看不太清,但奚溪幾乎第一眼就認了出來,照片裏的女生是殷寧。

    andy姐也在發完照片後說了,網上已經有人扒了出來,照片裏的人是之前帖子裏爆料的曹硯的那個初戀y,問奚溪現在和曹硯之間到底怎麽迴事。

    奚溪沒有立即給andy姐解釋,看完信息後也完全沒了和繼續做剛才那件事的心情,她抬起頭來看曹硯,平緩下所有的氣息,問了句:“殷寧找你了?”

    曹硯本來還在等著她處理完突發情況放下手機跟他繼續纏綿,聽到她這麽問,眉心蹙了一下,拿過奚溪的手機看了照片和andy姐的話,罵了句:“操。”

    這下他也沒了心情,從沙發上起來,摸起茶幾上的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交代,“有人在我家附近偷拍了照片,查一下是誰把照片傳到了網上,同時控製一下輿論影響,別讓事情鬧大。”

    掛掉電話,他坐在沙發邊迴頭看一眼奚溪。

    奚溪握著手機,正好也在看著他。

    曹硯連忙解釋,“我跟她是清白的。”

    奚溪的表情裏沒什麽態度,但問他:“那她為什麽找你?”

    咖啡廳偶遇那一天的晚上給他打電話說那麽曖昧的話也就算了,結果後來還找上了門。

    她這幾天不在淞城,殷寧去過曹硯家裏,現在網上又扒出來殷寧就是曹硯的初戀,節奏都不用帶,大家都會很自然地往不清白的方向上去想。

    而說到殷寧為什麽去找他,曹硯目光暗了暗,看著奚溪,“她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奚溪跟著問。

    看著奚溪,曹硯的目光深邃起來。

    他把自己脫掉的

    睡衣又找迴來穿上,然後坐去沙發上,很認真地把殷寧在他麵前說的故事全部說給了奚溪。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地觀察奚溪臉上的神色,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不放過。

    奚溪現在是讓他曹硯最惦記的人,心裏的最無可替代,他不打算瞞她什麽事,他本身也不喜歡遮遮掩掩把事情複雜化。之所以沒有主動跟她說殷寧來找過他,是因為沒遇到合適的機會說。

    現在這事直接被拉了出來,要說就說明白,他不打算隱瞞任何一點細節。

    在他把殷寧的故事一點點說完,在奚溪臉上看到了蹙眉思索的神色,並沒有震驚和驚訝。

    甚至,奚溪都沒有罵殷寧是不是神經病了,講出這麽離譜的事情。

    他問奚溪:“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奚溪當然以迴答不了這樣問題的姿態麵對曹硯,然後微頷首,清一下嗓子問他:“她講的時候,你有情感上的共鳴嗎?你有沒有也做過相同的夢?如果她的故事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辦?”

    曹硯看著她的臉,目光動也不動,“如果她的故事是真的,你想我怎麽辦?”

    奚溪抿口氣,語氣平和,“這是你的事,我沒法替你做決定。”

    在曹硯把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奚溪就明白了,她之前腦洞大開想到的事情成真了,殷寧就是重生的。這樣也就對了,很多不是因為她而變了的事情,也找到了原因。

    現在殷寧重生,她帶著他們前世的記憶,會覺得曹硯就該是他的,所以才會主動聯係,甚至上門。

    曹硯看奚溪迴答得那麽理智且界限分明,自己給她補了一句:“你想跟我離婚,讓我跟她在一起。”

    聽到曹硯準確地說出了她的心思,奚溪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他。

    目光相視,各有心思。

    曹硯沒有任何多餘的顧慮,跟她開誠布公,“我不是殷寧夢裏說的那個男人,就算把那個男人的記憶給我,那也是那個男人和她之間的經曆,我和她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所以我並不是他的男人。我隻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想睡你一輩子,離婚不可能,你還有什麽顧慮?”

    “……”明明本來確實還有些顧慮的,被他這麽一說,怎麽感覺自己再顧慮點什麽都顯得矯情呢。

    想想他說得也挺對,她自己不就是接受了貝奚溪的所有記憶嘛,但是她也沒覺得自己就是貝奚溪,更沒有因為貝奚溪的感情

    從開始就喜歡曹硯。

    貝奚溪的經曆轉化成記憶給了她,但經曆和感情隻屬於貝奚溪。

    這個男人,真的生活中一點糾結複雜的事都沒有嗎?

    活得這麽簡單粗暴,怎麽做到的?

    奚溪不打算再跟他繼續聊下去,她拿著手機從沙發上起來,“我去睡覺了。”

    說著走去洗手間,鑽進去忙和一陣,然後出來直接去了臥室。

    到臥室的時候,曹硯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睡衣領口兩顆紐扣沒扣,能隱隱看到他的胸膛,他懶懶地靠在床頭,從奚溪進來開始目光就在她身上打轉,看得她渾身發麻不自在。

    奚溪看他一眼,滿腦子就一個詞——騷貨。

    那個男人就躺那,實在做不到很輕鬆坦然地往床上去,奚溪在離床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停住步子,唿口氣認慫說了句:“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說著就要去衣帽間找被子,結果剛轉身連步子都沒邁開,就被曹硯從後麵一把抱了起來。

    打橫抱起扔去床上,他往她旁邊一躺,伸胳膊把她困在自己懷裏,隨她怎麽掙紮,反正沒用。

    奚溪掙兩下就累了,翻過身對著他氣喘籲籲,“放開。”

    曹硯不放,盯著她問:“你喜不喜歡我?”

    奚溪被他抱得緊,又緩兩口氣,“不喜歡。”

    曹硯湊過來在她嘴唇上親一下,“現在呢?”

    奚溪感覺自己要瘋,拿腦門磕了他腦門一下,“不喜歡。”

    曹硯不問她了,翻身起來把她壓到身下,繼續剛才在沙發上沒做成的事情。

    奚溪的衣服在三分鍾內被他扒了幹淨,公主風的圓形大床上被浪起伏,兩個人的喘息聲從被子四角溢出,飄出臥室,在燈光昏暗的客廳裏越發曖昧催得人渾身酥麻。

    折騰了很久,奚溪脖子裏的紅痕都出來了幾道,身體被包裹在一片滾燙之中。

    下麵的疼痛感讓奚溪咬著嘴唇推他,讓他走開。

    然後曹硯不再亂頂,趴在奚溪身上,頭埋在她耳邊,額頭上全是汗,開口說了句:“我的一世英明全毀了,為什麽找不到地方啊?”

    奚溪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明明疼得想罵人,卻忍不住笑出來,笑得忍不住,伸手把他推開,“被你弄得疼死了,不做了。”

    曹硯當然不甘心,“再試試,

    成功了之後你會發現我很厲害的。”

    信你個鬼,奚溪把胳膊擋在他胸前,忍住笑,“不要,今晚不試了。”

    曹硯自己其實也很疼,搗鼓半天沒找到地方。

    他動動身子,把頭湊到奚溪耳邊,小聲說:“不要出去跟別人說,嗯?”

    一會又很小聲接一句:“有點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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