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高大帥氣的男嘉賓走進來,女嘉賓之中發出一聲小小的歡唿,然後便是歡迎的掌聲。

    女多男少的隊伍,隨便出現兩個男人都是讓人驚喜的事情,更別提還是很有氣質很帥的男人。其中一個不僅有氣質長得帥,演技和各方麵的能力也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奚溪看著落座的紀思南,她和別人不一樣,她現在對他的認知不僅僅是年輕的影帝這麽簡單。她還知道他高中的時候是學霸,和曹硯是死對頭,曹硯非常不喜歡他。

    她看紀思南的時候更多的是帶著一點好奇心理,因為原身不演戲,紀思南又鮮少參加綜藝,所以跟紀思南雖然在同一個圈子裏,但基本沒有交集。

    好奇地看完也就算了,她和其他五位女嘉賓一樣,等導演發話出發。

    既然是旅行類的節目,那就是得去不同的地方。

    參與這檔節目的錄製,助理和經紀人是不能帶的,藝人必須自己拿上行李跟著節目組的車出發,去往節目組定好的旅行地點。

    到了地方,看看風景吃吃小吃,完成節目組給的任務,一期的節目也就差不多了。

    沒有什麽太為難嘉賓的事情,也就是真人秀,讓觀眾看看明明平時生活中的樣子。

    鏡頭會放大優點,也會放大缺點,而嘉賓的命運多半時候掌握在導演和剪輯師手中。原身貝奚溪能帶來熱度,是因為她真的很難跟人處好,她有時候裝都懶得裝。

    在鏡頭前,連裝都不願意的,無疑是自己在作死。

    偏偏,越作死觀眾越願意看,帶起來的熱度也就高,收視從來不愁。

    很多觀眾看這個節目的主要動力,就是為了吐槽貝奚溪。

    奚溪從入組後就很放鬆,原身以前的表現在她腦海裏,她覺得自己不管怎麽做都是在洗白,所以根本不愁。

    現在坐在車裏,自己旁邊坐著個本季嘉賓裏年紀最小的一個女藝人,才十六歲,童星出身。

    因為從節目錄製開始,她們就一直生活在鏡頭下,所以大家都是客氣的。哪怕是每個女嘉賓都或多或少不喜歡奚溪,但也都不會表現出來。

    如果表現出來,那就是跟貝奚溪比情商了,自然不能。

    這樣挺好,隻要不給她不好的臉色看,不當麵撕她,奚溪都覺得ok。

    至於是真情還是假意,那都無所謂。又不要跟她結婚

    生孩子過日子,也就錄個節目而已,客客氣氣就完事了。她是來賺錢的,也是來旅行的,不會為一些無所謂的事情影響心情。

    嘉賓總共有八個,六個女生,兩個男生。

    從上車開始,就是一群人圍著嘉賓裏資曆最老年齡最大的女神級女藝人魏玲聊天。

    節目開頭肯定要有在路上的素材,但也不會全程錄。所以聊天也不是一路上都在聊,聊累了,大家靠在自己的座位上,或者眯眼睡覺或者玩玩手機,打發打發時間。

    在大家聊天都聊累了以後,奚溪自然配合氣氛安靜地坐在座位上。

    她麵朝窗外,看看郊外山景水景,握在手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迴迴神拿起手機解鎖,就看到曹硯發來信息:出發了?

    看完信息,奚溪把手機再往麵前舉舉,給曹硯迴:嗯,你在幹嘛?

    曹硯:在浪。

    奚溪:……

    曹硯:幾天能迴來?

    奚溪:頂多也就兩三天吧。

    曹硯:有點長,我能去找你?

    奚溪:不能,有時間就好好浪你的吧。

    曹硯:嗬,老子要是想去,整個節目組都攔不住我。

    奚溪:求您別砸飯碗。

    曹硯:那就早點迴來,迴來後必須什麽事都不做就來找我,知道?

    奚溪:[白眼]不知道。

    曹硯:那我去找你。

    ……

    胡扯閑聊是件沒有盡頭的事,尤其在雙方都覺得這樣的胡扯閑聊還挺有意思的情況下。

    曹硯坐在沙發上,沒心思喝酒連煙也不想抽,就捏著自己的手機,看一條信息樂一下。

    潘冬文喝一大口酒,目光甩刀子盯著曹硯,慢慢咽嘴裏那口酒。

    別人談戀愛的時候是這個傻樣也就算了,眼前的這個人是曹硯啊!

    媽的完全不能接受!

    謝一鳴和周遲挺能接受,根本不管曹硯是不是心不在焉。

    他們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一旁已經幾乎快喝躺了的胡正身上,奪下他手裏隻剩小半瓶酒的酒瓶,“別他媽再喝了,多大點出息。”

    胡正微眯著眼靠在沙發背上,一臉的生無可戀,和捏著手機嘴角勾著喜意的曹硯是兩個鮮明的對比。

    曹硯現在身上有多濃烈的戀愛酸

    臭味,胡正身上就有多濃重的失戀的苦澀味。

    哥幾個今天出來喝酒,基本都是推了手裏的事情為了陪他。

    他說得挺瀟灑,“分了,我自由了。”

    結果往沙發裏一坐,酒一開,就頃刻間現了原形。

    一開始周遲幾個不相信他和向柔真分了,因為這種話他們聽多了,也聽膩了,非常習以為常,根本不為所動。但現在看胡正喝成這個熊樣,突然覺得,這次是不是真的?

    周遲把他手裏的手裏的酒瓶奪下來後,扣在桌麵上,看著胡正吸口氣,“到底是吵架冷戰,還是分手?你們分手也不是分一兩次了。”

    胡正無奈地笑一下,不睜眼睛,“真的分了,不會再複合了。”

    謝一鳴看他是真的在難過,也不知道這幾天下來他和向柔之間發生了什麽,隻好問他:“說說吧,怎麽迴事。”

    胡正慢慢睜開眼睛來,摸起酒瓶又灌了一口,“我就是難受談了那麽多年,別的我一點不難受,我是真扛不住了。”

    那邊曹硯和奚溪聊完了天,在奚溪說要閉眼休息會後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收了起來。

    他抬眼看向胡正,看著他要死要活的,想想他談戀愛時候的狀態,站著說話不腰疼地說了句:“分了挺好的,以正在熱戀的人身份跟你說,你和向柔不合適,你那就是自虐。”

    胡正現在看他就煩,找到點談戀愛的感覺,都特麽快騷上天了,搞得誰沒熱戀過似的。

    他乜曹硯一眼,給他潑冷水,“你現在頂多就算個追求者,你算個屁的熱戀。”

    這話一說完,曹硯的臉黑了,謝一鳴周遲潘東文三個抿著笑,往後靠靠看戲。

    一個剛開始談戀愛,一個剛失戀,話不投機可以打一架嘛,都是小問題。

    曹硯懶得跟他計較,看他可憐,給他一個王之蔑視,拿起酒瓶送到他麵前要跟他碰杯,“來,喝。”

    胡正二話不說,拿著酒瓶子和他手裏的酒瓶碰一下,又灌下去一大口酒。

    他們哥幾個都不把胡正的傷心事當成真正的傷心事,沒法感同身受,而且他們也是真的不看好胡正和向柔,雖然從來沒說過什麽。

    陪胡正喝了大半天的酒,喝得他昏天黑地。

    喝酒的時候他一直也沒說為什麽分手了,就是了無生趣的樣子。一直到喝完酒,跟著周遲去了周遲那裏,剛進門落下座來,才終於憋不

    住絮絮叨叨說起來。

    如果這一次還是像之前那樣吵吵鬧鬧,胡正最後又買禮物哄迴去,大概又和好了,他們之間一直這樣。

    但是這次在冷戰幾天後,胡正還是沒有欲望去找向柔道歉求原諒,向柔就打電話跟他繼續吵。

    一般情況下,想讓向柔先低頭服軟不太可能,他暫時又不想服軟低頭,那就隻能吵。

    向柔會服軟道歉的情況隻有一種,把胡正作得生不如死真想跟她分的時候,她哭得梨花帶雨,迴頭求著化解矛盾。

    前晚胡正又接了向柔的電話,向柔當然因為他一直不找她又大動了肝火。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三句好話都沒說就激烈地吵了起來。胡正也真的是脾氣上來了,打開房間裏的音響外放放歌,決定跟她吵到底,她想翻舊賬,也就跟她翻到底。

    他要讓她知道,自己這麽多年過得有多憋屈!

    他和向柔吵得太入神,根本不知道他媽媽是什麽時候進了他的房間的。

    在他看到胡媽媽的時候,胡媽媽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翻的舊賬太多,包括每一次向柔想出千奇百怪折磨他讓他道歉的手段、哄她的手段,他忍了的他沒忍的,全翻出來說了。

    看胡媽媽的臉色就知道,他說的話大部分也都被她聽去了。

    然後胡媽媽二話沒說,上去一把奪過胡正的手機,對著電話開口就說:“向柔是吧?我是胡正的媽媽,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那頭的向柔本來還在咆哮,在罵胡正突然不說話人又死哪去了,但在聽到胡媽媽的聲音後,立馬換了語氣,結巴道:“阿……阿姨……”

    “你不要叫我阿姨。”胡媽媽冷著臉,忍著聲音裏因為氣極而要出來的顫抖。

    他養這麽大的兒子,她連一巴掌都沒碰過,連一件衣服都沒讓他洗過,結果現在在別的女人那裏受那麽多委屈,一點身為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緩了一會情緒,胡媽媽維持著涵養又接上,“我不是個愛管孩子私事的媽媽,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從我兒子的世界裏消失,我們胡家娶不起你這樣的兒媳婦,也不敢娶,也不會讓胡正娶,你們早結束早好。”

    說完後不給向柔說話的時間,她直接按掉電話,然後情緒爆發出來,渾身發抖地問胡正:“這麽多年你就是這麽過來的?我就問你一句,有沒有在她麵前跪著給她道過歉?!”

    如果真的有,

    現在她一巴掌就甩上去。

    胡正看著胡媽媽氣得渾身顫抖的樣子,什麽都不敢說,但說了實話:“沒有。”

    向柔提出的太過分的要求,他當然不會滿足。

    胡媽媽還是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會胡正,沒有再多說什麽,把手機還給他,跟他說了最後一句:“你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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