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鳳凰毫不吝惜的把自己的一切展示在冷眼書生的麵前,這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妒忌。

    屋子裏的燈光忽明忽暗,兩人人影在不停的翻滾著,自在的歡叫讓外麵的鮮花也為之動容。

    紅燭之下,冷眼書生躺在床上一手拿著酒壺朝嘴裏倒著酒,酒水化作細流點滴的進入冷眼書生的口中。花鳳凰赤裸著趴在冷眼書生胸前,嬌笑的看著冷眼書生,眼中充滿了得意,好像為自己能俘獲冷眼書生感到非常的自豪。

    冷眼書生單手朝地上的扇子一揮,扇子一下就旋轉的迴到冷眼書生的手中。冷眼書生瀟灑的搖晃起來。

    “你那套扇子的功夫叫什麽名字啊?”花鳳凰撫摸著冷眼書生的胸口說。

    “‘追魂轉’。”冷眼書生淡淡的說。

    “好懾人的名字!這麽厲害的武功,怪不得人常說‘書生追,命不歸’。”花鳳凰笑著說。

    “嗬嗬。”冷眼書生依然揮舞著扇子。

    “你能不能把這套功夫教給我啊?”花鳳凰笑著說。

    “哈哈!”冷眼書生一聲冷笑。

    “你笑什麽,去,給我端杯茶來,我要漱口。”花鳳凰用有些命令的語氣說道。當然,她總有這份自信,因為她相信隻要一個男人感受過自己,那這個男人必定會對她惟命是從,這是她控製男人的一貫伎倆。

    冷眼書生默默的穿起了衣服,花鳳凰得意的看著冷眼書生的舉動,心裏為能有這麽厲害的一個工具欣喜。

    “我師傅曾告訴我,讓我不必做什麽好事,隻要不做壞事就成。因為不管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都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這些麻煩又會讓人收到些許約束。”冷眼書生穿上衣服說。

    冷眼書生下床穿上了鞋子,然後一邊帶帽子一邊看著床上的花鳳凰。花鳳凰又擺出誘人的姿態。

    “快點,去拿茶水。難道你要我躺在床上不下去嗎?”花鳳凰輕佻的說。

    冷眼書生笑著拿起床頭的酒壺,仰頭將酒壺中的酒喝了個幹淨。

    “我想花姑娘也並不是一個麻煩的人吧,你不會讓任何人占自己的便宜,你的這點做法讓我感覺自己很心安理得。”冷眼書生冷笑著說。

    花鳳凰吃驚的看著冷眼書生,冷眼書生把發帶一甩,揮舞著扇子朝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花鳳凰吃驚的問。

    “自然是要走了!”冷眼書生淡淡的說。

    “走?”花鳳凰吃驚的說,好像並不相信這句話能出自一個剛被自己俘獲的人口中。她的自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

    “你就不能再多呆幾天嗎,你舍得我嗎?”花鳳凰又變得撒嬌的說,語氣中充滿了乞求,與剛才命令的口氣截然不同。

    “嗬嗬,我從不在同一個地方呆過兩天!”冷眼書生書生說完打開門,一個縱身飛了出去,從那些鮮豔的花上輕點而過。

    花鳳凰躺在床上看著冷眼書生這樣離去,心中充滿驚詫,她也好像受到極大的侮辱一樣怒視著冷眼書生離去的方向,從來都微笑的臉上出現了強烈不服。

    趙翎羽和丹兒離開化為灰燼的趙府以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些人殺害父親是以為自己的父親帶兵攻打了綠柳穀。當然趙天環並沒有攻打綠柳穀,但是攻打的軍旗上卻依然寫著大大的一個“趙”字,這自然就讓江湖中人以為那是趙天環的作為。

    趙翎羽明白以後自然也知道江湖中人現在都把自己當作敵人,而江湖中人也都是自己的敵人。

    趙翎羽眼睛瞎了之後,找了好幾個大夫都沒能看好。丹兒雖然隻有十二三歲,但是卻極其的聰明伶俐。趙翎羽在丹兒的指引下,和丹兒一起來到了一個雪山下養傷,來到這裏自然是為了安全。

    冷風如刀,吹不盡心中的怒氣。飄雪如紗,掩不住劍光的淩厲。趙翎羽在一片冰雪之上舞動的手中劍,輕柔的白雪在劍氣的帶動下劇烈的旋轉。這充滿怒氣的劍招讓整個大地變得十分淒涼,劍聲帶著風聲更讓廣闊的天地多了些寂寥。蒼茫的大地上坐著一個女孩,身子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稚嫩的臉上掛著些許寒霜。她靜靜的看著在雪中舞劍的趙翎羽,好像她的眼中隻有這個少年。

    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天地間,依然時刻存在著殺戮。一隻雪狼躡手躡腳的從丹兒的背後接近著她,丹兒的身子早就被凍得失去了知覺。雪狼的毛是雪白色的,跟天地共為一色,放眼望去,並無十分區別。但是雪狼的那雙充滿渴求的眼光讓天地仿佛更加無情,它吐著猩紅的舌頭慢慢的接近著丹兒。

    丹兒依然默默的看著趙翎羽,趙翎羽依然專心的揮動著手中的劍。

    一聲吼叫,雪狼迅速的朝丹兒單薄的身體撲去,丹兒轉頭手一揚,雪狼突然重重的朝後麵摔去。雪狼摔在地上,身上插了一把飛刀,飛刀正好插在雪狼的脖子之上,鮮血汩汩的冒出來。

    “丹兒,你沒事吧?”趙翎羽聽下問。

    “沒事。”丹兒笑著說。

    原來丹兒本來就是靜靜的坐在哪等著那狼過來,好用它做晚餐來吃。本來這是趙翎羽要做的,但是丹兒在學會了飛刀以後就非要自己去做。丹兒本來不願讓這屁狼打攪趙翎羽的練劍,所以才到最後一刻將這狼殺死。“丹兒,我們迴去吧!”趙翎羽說。

    “好啊,這狼我拿不動!”丹兒拉著狼費力的說。

    趙翎羽不說話走過去,一隻手提起了那匹死狼。丹兒靜靜的走在前麵,趙翎羽拎著狼走在後麵。

    在一堆篝火跟前,趙翎羽和丹兒正烤著狼肉。雪狼的肉與普通的狼肉又很多區別,普通的狼肉難免有些酸味,但是雪狼的卻是非常鮮美。趙翎羽垂著頭發,自從他經曆那段殺戮以後,他就從來沒有把頭發束起來。頭發遮住他的麵容,那雙眼睛雖然看不見東西,卻依然炯炯有神。他低著頭默默的擦拭著手中的劍,表情冷漠。

    “少爺,好了!你嚐嚐!”丹兒笑著扒下一塊肉遞到趙翎羽手中。

    趙翎羽接過肉撕咬了一口。

    “好吃嗎?”丹兒笑著看著趙翎羽說。

    “好吃。”趙翎羽輕輕的點點頭,其實什麽東西現在到他口中都如同嚼蠟。

    “那就多吃點!”丹兒高興的又撕了一塊下來遞到趙翎羽跟前。

    “你自己吃吧!”趙翎羽並沒有接丹兒遞上來的肉。

    “噢!”丹兒說了一聲埋頭自己默默的吃起來。

    “丹兒,你跟著我很危險,你還有沒有什麽親人,如果有的話我送你去找他們!”趙翎羽淡淡的說。

    “我沒有其他親人了,我就要跟著少爺!我什麽都不怕!”丹兒倔強的說。

    “好,那從明天開始你也要好好練功,我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個地方的。”趙翎羽驀然的說。

    “好好,我會好好練飛鏢的。”丹兒急忙高興的答道,好像生怕離開趙翎羽。

    飛鏢是趙翎羽教丹兒的,趙翎羽在練劍之前曾經隨父親學過一段時間,最後由於對劍癡迷才放棄了飛刀。經曆了那次滅門之後,趙翎羽知道江湖險惡,於是就傳丹兒一些功夫好讓她防身,考慮到丹兒氣力有限,跟人近身過招難免會吃虧,於是就教了飛刀這輕巧的功夫給丹兒,經過半年的練習,丹兒的飛鏢也有了些進展。

    吃過晚飯之後,趙翎羽倒在石洞裏鋪著獸皮的石床閉上眼睛睡著了,他也確實練劍身體疲憊。丹兒卻依然坐在火堆跟前,拿著那張狼皮仔細的縫補起來,那雙嬌小的小手生疏的拿著針吃力的在狼皮上穿插。丹兒笑著看了一眼趙翎羽那被火光映照著臉龐,然後低頭笑著繼續穿針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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