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我馬上就迴去了,家裏還有一個。”蕭念念踢了一下他的鞋子。


    嚴潛抿了抿薄唇,慢慢的彎下頭,蕭念念把自己的圍巾給他圈好,她的圍巾都很厚,上麵還留有體溫,嚴潛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意。


    蕭念念把圍巾給了嚴潛,自己感覺脖子有點冷,就準備迴家了。


    胡娟看著嚴潛給蕭念念整理了一下頭,她從來沒有見過嚴潛給外人好臉色,平日裏冷冰冰的,可是對蕭念念卻不一樣。


    她都聽說,蕭念念早早的沒有了父母,而且還有癡傻病,今年才好。


    她呆呆看著兩個人互動。


    小時候她爸爸就去世了,家裏又隻有她一個孩子,算是斷了血脈,很多人欺負她家沒男人故意占便宜。


    隔壁家的嬸子丟了一顆蔥站在門口指桑罵槐的罵,那時候她就想要是家裏有個男人就好。


    可是她知道不會有的,她沒有弟弟,家裏又窮,當然她也不想找那些好吃懶做的男人上門,就隻能嫁過去。


    胡娟從來沒想過像嚴潛這樣的能當上門女婿,而且對待自己的女人那麽溫柔,甚至不允許外人說她半句。


    隻是看著就特別有安全感,而她最缺的就是安全感。


    為什麽她遇到的那麽晚?胡娟低下頭。


    蕭念念走了,嚴潛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上麵還殘留著很淡的香味,他嘴角往上抬了抬,走到王江安附近還摸了摸。


    王江安:“……”


    “冷不冷?”嚴潛出聲問。


    王江安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紅圍巾,一個大男人帶一個這樣顏色的圍巾真是不知道害羞。


    他就不帶紅色,不對,男人帶什麽圍巾,他就不帶圍巾!


    “嚴哥,我有點冷,你把你的圍巾給我帶帶。”


    嚴潛所答非所問,麵無表情的低聲,“確實很暖和。”


    “……”


    周圍沒對象的看著嚴潛脖子上那條圍巾嗬嗬一聲,不就是有條圍巾嗎?有什麽炫耀的,真搞不懂。


    嚴哥這樣的男人竟然也幹這種事,唉,有什麽?他們就想不明白有什麽可炫耀的。


    圍巾跟誰沒有一樣,他們就是不稀罕帶。


    大隊長處理完事情來到這,看見自己小兒子戴了個紅色圍巾,他向前瞅了瞅,覺得有些熟悉。


    “怎麽突然戴圍巾了?”也沒這麽冷吧?往年大冬天穿個薄毛衣都不覺得冷,今年怎麽連圍巾都帶上了?


    “念念給我的。”他看著他沉聲。


    大隊長:“……”


    胡娟看著嚴潛的一舉一動,她不知道怎麽迴事,總是下意識被他吸引。


    嚴潛真的是個好男人,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好男人。


    嚴母跟王母聊完,走過來偷偷的問胡娟,“你看看有喜歡的嗎?”


    她今天帶她過來就是讓她挑挑人,胡娟年紀也大了,家裏隻有她和她媽兩個人,她們村裏仗著她和她媽沒男人,總是有男人想占便宜。


    尤其是年紀大了,她聽說前一段時間媒婆還給她介紹了個瘸子。


    她是真心疼這侄女,嚴母眼神示意了方向,“看到那個殺豬的沒有?他叫王江安,我跟他媽玩的不錯,江安是個好孩子,你要是看中了到時候我過去說說,你們倆先聊聊。”


    胡娟抿緊嘴,猶豫了一下,“我想再看看。”


    嚴母以為她害羞,她笑了笑,“再看看也行,我覺得江安挺好的,我和他媽也熟悉,你們倆要是成了一心一意過日子,保準過的不錯。”


    第287章 配豬?那可不行


    殺豬那邊幹的熱火朝天,王江安身上甚至出了汗,他身上帶著圍裙,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意中看到嚴母和不遠處的胡娟。


    王母跟他透露過一點消息,他看著胡娟還行,隻不過兩人還沒接觸過,也不知道她對他什麽感覺。


    他咧嘴朝著兩人笑了笑。


    胡娟撇過臉沒看他,很快又繼續低下頭看著腳尖,從始至終沒看到一點笑容。


    王江安:“……”


    他歎了一口氣,看來又黃了,想著對方應該也沒看上他。


    不過好姑娘多的是,兩個人在一起看的都是緣分。


    王母趁著閑聊的時候問嚴母的意見,“那孩子怎麽說?”


    嚴母笑了笑,“還害羞呢,我過兩天再跟她說說。”


    都活了這麽多年了,誰都能聽出來隱藏的意思。王母一聽這話就知道胡娟沒看上她兒子,她也就沒再問了。


    實際上她也挺不滿意的,胡娟家裏不太好,也窮,結了婚還得多幫助她娘家。


    而她家裏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吧,但也算是中等,要不是和嚴母平時玩的好,說句難聽話,她根本就不會考慮。


    不如找個門當戶對省心的。


    大隊長則是處理了呂家和朱月紅的事情,都是一些麻煩糾紛,尤其還是呂家先找事,看樣子也是互毆。


    “大隊長,她打我啊。”呂母抹著擦眼淚,枯瘦的臉上腫了起來。


    朱月紅氣憤的唾沫星子滿天飛,“我是打她了,但是她也打我了,而且她先罵我閨女不值錢,還說我閨女嫁不出去。”


    大隊長看著眼前的情況腦門疼,他在當眾調解,“一句話說不清楚,反正你們兩個人都有錯,月紅你下手比較重,給她拿幾個雞蛋,就這樣,你們要是不願意聽我的就去上麵跑。”


    這種糾紛,上麵的人都懶得管,尤其是村裏罵架,一般都自己解決。


    朱月紅撇了撇嘴,“給她就給她。”


    早知道就多揍她幾下了,朱月紅看著呂母臉上被撓出的印子,覺得這幾個雞蛋也值。


    “你呢?”大隊長看向呂母。


    呂母捂著自己的臉,“她把我打成這個樣子,隻給五個雞蛋?!”


    大隊長冷臉,“誰讓你先嘴臭罵人家女兒不值錢?又說人家女兒嫁不出去。我剛才也說了,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行你就上去告。”


    呂母:“……”


    呂母還真去了,朱月紅看她去也跟著去。


    誰怕誰啊。


    朱月紅到了鎮上把自己頭發抓亂,哭的比呂母響多了,這種婆子打架的糾紛根本糾纏不清,上麵的人寫了個案件經過。


    辦案人員聽著呂母敘述經過,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寫完就把人請了迴去等待通知。


    至於什麽時候通知,等排到了再通知。


    呂母:“……”


    朱月紅從呂母身邊利落的離開,臨走時還特意警告,“我要是再聽見你敢說我們家三月的壞話,我非得再揍你一頓,你不是長不胖嗎?下次我還讓你腫成包子。”


    呂母縮了縮脖子。


    蕭三月是從蕭念念的口中知道呂母想把她說給呂寶當媳婦,平日裏毫無存在感,安安靜靜的蕭三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我,把我說給呂寶?!!!”蕭三月說完之後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然後劇烈咳嗽,越咳嗽越厲害,直接咳嗽不止。


    她有點臉盲,平日裏不太熟悉或是隻見過幾麵的人會想不起來臉,但是在見到的時候會記起的人。


    蕭三月現在隻知道呂寶很胖,長的醜,肥頭大耳,在家寵的跟廢物一樣,連桶水都提不起來。


    呂母竟然跟她媽說想要娶她,她怎麽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真實?


    蕭一月沒想到自己把豬血送迴家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蕭三月這輩子竟然能跟呂寶扯上關係,瘋了吧?就呂寶那個傻樣子,想想就惡心。


    “呂家那個婆娘是個瘋子吧?就呂寶那樣的還想娶我堂妹!”蕭二月拍了一下桌子,氣憤的站起來,“人在哪呢?我去揍她!”


    蕭念念淡定的表示,“不用去揍了,三伯娘已經揍過了。”


    “氣死我了,要是我在那裏,一定再把那個老婆子揍一頓,真是長的醜想的花。”蕭二月劇烈喘氣。


    “不僅想的花,呂寶那樣的就算是配條狗,狗都不願意。”蕭念念抿了一口水,“也就呂老太太迷之自信,說起來呂寶長得肥肥胖胖的,跟豬差不多,可以配隻豬。”


    蕭二月皺眉,表示不讚同這個意見,“配什麽豬啊,咱們村的母豬都是要懷豬仔的,他又不能讓豬懷豬仔,配給他都浪費了。”


    蕭念念想了想覺得也對。


    蕭一月:“……”真是粗俗。


    蕭三月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覺得有些惡心,像是被什麽髒東西給纏上了。


    中午炒菜,蕭念念把處理好的豬血下鍋用油炒香,然後分了一份到飯盒,中午給嚴潛送餐。


    蕭一月看蕭念念單獨留了一份,她想著自己也得給餘舟留一份,總不能比蕭念念差吧。


    蕭念念提了飯去給嚴潛,蕭一月在家給餘舟做炒豬血。


    ……


    張母這邊知道吳蓉搶了半桶豬血,中午的時候準備過去挖一盆。


    她到了地方直接要,“你中午不是搶了半桶豬血嗎?快拿出來,小過在家裏哭著鬧著要吃,你這個當娘的一點都不上心。”


    “……”吳蓉看了一眼張玉豐,她小聲,“沒,我沒豬血。”


    “還說沒豬血,當時我就看著呢,你接了半桶,是不是不想給我們啊?”張母扯著嗓子喊,“我就知道你嫁過來沒安什麽好心,一點豬血還偷著藏著,孩子要吃你都舍不得給,你又不能生,你知不知道你養老還要靠他們?”


    吳蓉現在聽不得自己不能生,她恨不得把張母的嘴塞上。


    張玉豐哪裏都好,唯獨有這樣一個親媽,尖叫聲刺耳的想讓人發火,她手指緊握成拳頭,“沒有,我說了沒有豬血,我是真的沒有豬血!”


    張年看著吳蓉氣紅的臉,轉頭對著奶奶道:“奶奶,後媽真的沒有帶迴來豬血,她沒有不給我們吃,你別罵她了。”


    “你個吃裏扒外的小東西。”張母瞪向張年,這才多久就跟吳蓉這個小賤|人好了,她照顧了他這麽多年也不幫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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