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冷清了下來。


    以猿飛、團藏為首的木葉高層紛紛離開,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殺向了大蛇丸所在的地下實驗室。


    榊樹沒有跟去湊熱鬧,隻是很‘好心’的為大蛇丸默哀了三秒鍾,然後目光掃向雪見。


    幾名根部成員現身,要帶雪見走!


    “大家等一等,讓我和大叔聊一會天再迴去,可以嗎?”


    雪見覺得見到了‘好心’的大叔榊樹,不與他聊幾句就走顯然不合適,但更顯然的是,她沒有認清自己之於根部的身份。


    “帶走!”


    為首的隊長一聲令下,兩名根成員一左一右抓著雪見,如抓著一個物件一般,而物件是沒有說話權力的,也沒有反抗的權力。


    雪見顯然不那麽聽話,一名根成員二話不說,豎掌成刀,想要砍暈雪見。


    突然,該名根成員的手腕被一隻大小適中,但分外有力的手掌給牢牢的握住了。


    “四代目,你這是?”


    “雪見就不跟你們迴去了,她現在歸我了!”


    榊樹用力一捏,根成員吃痛,不得不鬆開了抓住雪見的手,榊樹再一腳踢出,另一名根成員不敢怠慢,架起雙手格擋,腳下滑退了好幾米遠。


    榊樹接著一抓,就將雪見抓到了自己身邊。


    “四代目,這是我們根部的犯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隊長沉聲說道,兩位吃了虧的根部成員充滿敵意的瞪著榊樹。


    “我家的客人成為你們根部的犯人?不愉快!要是你們不服的話,盡可以出手奪迴去,但我不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根部裏的忍者都是任務機器,沒有什麽熱血少年,在團藏沒有明確帶迴雪見是他們必須完成的任務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退一步。


    “四代目,我會將這一情況匯報給團藏大人!”


    “記得要多多添油加醋,我等著團藏主動從龜殼中出來殺我!”榊樹分外危險的說完,又對雪見說道,“我們走吧。”


    “大叔,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走!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弟弟,我想和弟弟多待一段時間,我的弟弟……”


    雪見開始巴拉巴拉的訴說著與弟弟相見的激動之情,卻突然感到脖頸一痛,赫然是阻止了根成員的‘暴行’的榊樹,自己親自出手打暈了她。


    “你跟玖辛柰去訴說激動之情吧,真是麻煩!”


    榊樹一把拎起雪見,啟動飛雷神之術,兩人的身影一起消失。


    ……


    研究所外。


    “站住,研究所重地,不得擅闖!”


    “連我也不行嗎?”


    兩名盡忠職守的守衛看到來人是猿飛,又看到後麵一排排不一定認識,但都氣勢十足,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咽了口唾沫,讓開了道路。


    猿飛就這樣,一路刷臉,暢通無阻的通過了研究所,並且在團藏的指引下,進入了地下,一路急奔最核心的那處實驗室。


    一路的暢通無阻,令團藏不禁麵露不屑之色。


    如果是他的根部遭遇了這種突襲,猿飛一行人絕不會暢通無阻,而且絕對會有人立刻向他稟報,這就是勢力,大蛇丸顯然沒有建立什麽勢力,不是能力不夠就是意識不行,這種人成為棄子,再合適不過了。


    鐵門攔路。


    其中一名高層向前一步,施展了一項秘術,鐵門哢嚓一聲,自動打開了。


    一路作為向導的團藏沒有進門,他已經完成了使命,在外麵等結果就夠了,畢竟若他進去,這麽在大蛇丸眼前晃蕩,也不知大蛇丸會說些什麽對他不利的話出來。


    團藏自己不進去,也阻止了其他高層進去。


    “大蛇丸是猿飛的弟子,我們隻要等著猿飛的處理結果,就足夠了!”


    猿飛踏入鐵門之中,目光掃遍了實驗室裏的一切,最終落到了最遠端的手術台上。


    “大蛇丸!”


    大蛇丸身體微不可察的一震,緩緩迴過身來,雙手猶自握著手術刀,上麵染滿了鮮血,手術台上正是一具新鮮的屍體,屍體額頭上猶自戴著的木葉護額是那樣的刺眼。


    猿飛的心徹底沉到了最低點,已經沒有任何僥幸可言了,團藏的指控全都是真的,大蛇丸的異化已經嚴重令他無法想像的地步了!


    “猿飛老師,你來了!”


    大蛇丸沒有絲毫做壞事被抓的恐慌感,鎮定的令猿飛心痛。


    “大蛇丸,你明白你究竟做些什麽嗎?”


    “當然!我是在進行著人世間最偉大的研究,人的生命實在是太過脆弱了,即使是猿飛老師你,終究也老了,最遲也會死在時間之下,所以我要追求永生,永生即是一切……”


    大蛇丸由裏到外透出的極致狂熱,與猿飛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於這樣的大蛇丸,或許他已經與他沒有好說的了,說了想必也毫無意義,改變不了他的!猿飛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處理這位曾經他心愛的天才弟子!


    “真是遺憾,看來猿飛老師不能夠理解我,理解永生的偉大呢!那麽,你又要如何的處理我呢?”


    大蛇丸沙啞的聲音中充斥了邪魅的意味,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了猿飛。


    踏踏踏踏~


    略顯沉悶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實驗室中響起,一聲聲擊打在猿飛的心頭,他的目光痛心而又複雜,但始終沒有動作,直到……


    擦身而過。


    猿飛突然抓住了大蛇丸的手臂,蒼老卻有力!


    “猿飛老師,你看起來,是想檢驗我這麽多年以來的學習成果嗎?”


    大蛇丸不止有危險的聲音,更有危險的反擊。


    幾條毒蛇從大蛇丸的袖管中爬出,狠狠的咬向了猿飛伸來的那隻手。


    哢哢哢哢~


    一陣令人牙疼的聲音響起,這些毒蛇的牙也很疼,隻見猿飛的手臂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覆蓋上了一層石膚,阻擋了毒蛇獠牙的侵入。


    嘭~


    實驗室的地板突然炸裂開頭,一頭巨大的白蛇從地下衝了出來,腥臭的血盆大口轟然咬向猿飛。


    好個猿飛,身形如靈猿一般矯捷的一閃,躲過了白蛇的突然襲擊。


    白蛇衝勢太大,腦袋徑直撞上了天花板,轟的一聲,整個地下實驗室都晃了三晃。


    接著,白蛇頂著有些暈眩的腦袋,向下俯衝,目光卻不是猿飛,竟是大蛇丸,也不知是不是頭暈的鍋。


    血盆大嘴一合,白蛇徑直吞下了大蛇丸整個人,然後一頭撞進了地裏,消失無蹤。


    “猿飛,你心軟放走了你的弟子,大蛇丸可是最不可饒恕的木葉罪犯!”


    團藏總是能夠不失時機的抓住猿飛的破綻來攻擊猿飛,其餘的高層雖然沒出言指責,但至少也是微微皺眉,顯然不認同猿飛的做法。


    猿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有了覺悟。


    “大蛇丸的戰力我比誰都清楚,九尾帶來的創傷還未消失,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發生在村子內部的戰爭。


    大蛇丸逃離木葉之後,我命令……


    木葉發布通緝令,大蛇丸為s級叛忍,同時村子要以最大的力量,去追捕大蛇丸,生死…勿論!”


    ……


    榊樹拎著昏迷的雪見迴到水門之家,真是給了玖辛柰一個大大的驚喜。


    玖辛柰欣喜的盯著榊樹直看,心想:不錯不錯,他雖然嘴上說的非常像一個壞人,但真正做起事來時,還真是不錯的呢!


    “咦,她怎麽了?”


    玖辛柰見雪見昏迷的模樣,一臉擔心,榊樹出言‘打消’她的擔心。


    “別打心,被我打昏了而已…唔,雪見不想迴來,我也隻好這樣抓她迴來,反正你覺得隻有你這裏才是對她安全的地方!”


    “你……”


    玖辛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以抱的姿勢接過雪見,想要搖醒她,卻看到雪見的兩隻黑眼圈,顯然沒睡好,遂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去睡!


    一通折騰之後,玖辛柰這些天勉強擠出來的高冷神態也維持不下去了,她看著榊樹,覺得相當順眼,而順眼的人顯然值得‘搶救’一下。


    “榊樹,說真的,我覺得你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人!”


    榊樹挑了挑眉毛:“比如說?”


    “當然是向水門看齊。”


    玖辛柰斬釘截鐵的說道,波風水門顯然是她心中最完美的那個人,他不成為榜樣,誰又能成為榜樣?


    “你已經有足夠的能力,隻要再付出足夠的努力,且轉變一些事情的做法,你就會成為很不錯的男人?”


    “跟波風水門一樣?”


    “當然要比他差一些,但已經很了不起了!”


    玖辛柰不會承認任何人超越自己的丈夫,就算是並肩也不行,但又深怕打擊了榊樹的‘向善之心’,語重心長的說道。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榊樹覺得,大概波風水門就是死在這句話上的吧,波風水門的能力很大,可惜他碰到了同樣大的責任,結果死了!


    波風水門承擔了整個木葉的責任,以生命作為獻祭,封印了九尾,這一點確實震撼人心。


    但榊樹從波風水門的身後之事,妻兒的遭遇之中,更加確認了心中的想法,隻有自身活下來,才能掌控一切!


    “能力終究有限,而責任是無限的!若不建立在對責任的清醒認知,所謂足夠的能力終究是不夠的,強行去做也隻會帶來惡劣結果,充分的把握自己就足夠了,不是嗎?”


    憑玖辛柰的修行就想改變榊樹,榊樹當然不甘示弱,他很期待最終是誰改變了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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