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土下定了繼續潛伏的決心,接下來的好多天,在榊樹將日常管理任務都交給她之後,她展現出了她在管理上的才能,將三十位老弱幼殘管理得井井有條,一切看起來都發展得不錯。


    榊樹擅作主張,直接成立死組織,並且把這三十位老弱幼殘自動劃入了死組織中,這也起到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以前在曉組織,包括這些人在內的所有難民,他們之於曉組織從來隻是出於受幫助的地位,對於曉組織,也隻有感激。


    然而,現在的這些人,或許對於榊樹並沒有什麽感激,但跟曾經在曉組織時最大的一點不同就是他們對自我認知上的變化,他們不再是受死組織幫助的難民,反而成了死組織的一員,就像曾經幫助他們的那些曉組織成員乃是曉組織一員一樣。


    身為主人翁的覺悟隱隱開始出現於一些人的心頭。


    既然已經成為了死組織的主人翁,一切自然就不一樣了!


    或許,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能像以幫助他人為己任的曉組織成員那樣偉大,不能說是沒有那份心意,而是從來沒想過自己這麽一個卑微的存在,會有那樣做的資格!


    可是,當聽到榊樹總是強調的要求他們自助、自救時,這些人忽然也覺得不再那麽刺耳了!


    基於身份認同上的變化,導致了心態的隱隱變化,其中湧現的傑出代表就是從絕望深淵中迴歸,隱隱有成為榊樹狂信徒趨勢的藤助,他做一切事情都非常踴躍,並且非常的努力的鼓舞其他人。


    有些話其他人來說,或許會被歸結為站著說話不腰疼,令這些脆弱的人們感到排斥!但藤助是與這些人一樣的身份,甚至當時更絕望,他所說的,更容易引起人們的共鳴,而且他在精氣神上的本質變化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在各方麵的共同作用下,有兩類人的變化是最明顯的,一類是戰爭孤兒,因為他們沒有任何依靠,所以最容易產生自助的覺悟!


    這方麵,有親人的孩子就不行,他們有親人的依靠,甚至親人也會教授孩子她們曾經賴以生存的經驗,是弱勢求存,是掙紮中等待,因為她們自己就是這麽生存下來的,她們確信這經驗至少不會錯!


    另一類則是曾經無比絕望的缺胳膊少腿的重傷員,他們被拋棄,隻有自己一人孤獨等死的經曆,使他們徹底相信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他們隻有靠自己才行!


    至於老人,他們自然知道世界的殘酷,但他們有歲月留下的生存經驗,他們不需要聽一個看起來像小鬼一樣的家夥的教誨,他們隻要以慢悠悠的腳步走著,等待死亡的降臨就可以了!


    對於這些,榊樹都默默的觀察在眼裏。


    那些真正的在向前進的人們,榊樹會推著他們繼續前進,讓他們成為死組織真正的中堅力量!至於那些站在原地踏步,不願意前進的人們,殘酷世界的腳步終將會追上他們,將他們拖入深淵之中……


    一天。


    “大人,蠍大人找您有事!”漱玉出現在了榊樹的麵前。


    山洞四通八達,蠍就在最裏麵的區域,這片區域總是死寂死寂的,從其中透出一股排斥任何人進去的寒意。


    這片區域隻有兩個住客,蠍和漱玉。蠍自從進了裏麵後,仿佛又找到了家裏蹲的感覺,宅在裏麵,幾天來一步都不曾外出。


    漱玉做完傳聲筒之後,並沒有跟著榊樹迴來,而是去忙另一些事情,她確實很忙!


    事實上,這些天來,除了器具製作方麵由蠍完成之外,無論是假肢安裝,還是教授人們如何使用機關道具,甚至後來毒藥塗抹乃至調配工作,都是由漱玉來完成的!


    以蠍的性格,自然不會是一個好老師,他也不會主動去教漱玉傀儡的製作方法!她之所以會這些,幾乎都是漱玉依靠一直在蠍身邊,觀察蠍製作傀儡的過程所收獲的。


    漱玉的想法非常單純,她隻是想更多的為蠍做一些什麽,因為隻有這樣,她覺得自己才能有留在蠍身邊的價值。


    她盡力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留在蠍的身邊!


    榊樹一直看在眼裏,自然注意到了漱玉的天賦,遂對蠍的第一句話就是:“蠍,你的這個追隨者天賦非凡啊,非常適合學習你的傀儡術,怎麽樣?收她為弟子吧?”


    蠍沒有迴答,頭也不抬的繼續製作傀儡,仿佛沒聽見似的。


    “你不覺得漱玉這孩子和你很像嗎?或許,你們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得珍惜!”


    一個父母雙亡導致心靈出現了空洞,一個母親為救她而死,心靈同樣出現了空洞。


    蠍的空洞以傀儡去填補,也正是因此,在傀儡術上,蠍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才能!


    而漱玉的空洞,則與蠍聯係在了一起,她隻想呆在蠍身邊,想為蠍做些什麽,從而傀儡術也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裏!或許這樣下去,她不可能超越蠍,但足以亦步亦趨的跟上蠍的腳步。因為她熱愛的不是傀儡術,而是蠍本身。


    聽到榊樹提到命運,蠍冷漠的迴了一句:“我的命運,是與傀儡為伴,直至永恆!”


    “又是這麽冷漠的話語!話說這套對我不管用,畢竟我可摸過你的心髒,溫溫的,並不冰冷!”


    蠍無視之,徑直扔過來一張紙,上麵列了長長的一串名字,榊樹看不大明白,但似乎是藥材名稱!


    “把這張紙上列的所有的東西都買迴來!”


    “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調製毒藥!”


    “你不是說材料你都準備好了嗎?”


    “我要調製新毒藥!”


    “為什麽?用你常用在我身上的那種毒藥就好了,雖然對我效果不大,但秒殺別人還是輕輕鬆鬆的,別喪失信心嘛!”


    蠍終於忍耐不住,眼神中似乎透出一股看白癡的表情!


    榊樹也明白了過來,聳聳肩,拿起紙,轉身離開:“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


    榊樹又找到了雪土,一句“接下來基地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你了,我要離開幾天”,然後就輕輕鬆鬆的離開了。


    雪土此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榊樹離開這兒,要去做什麽?第二個想法則是,終於有機會將情報發迴岩隱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必須要將死組織的事務處理好,從而讓她的短暫消失盡量顯得自然一些,不至於引起懷疑!


    接下來,雪土一邊努力的做事,一邊暗暗咬牙:榊樹,或許你對我有所懷疑,但我一定不會讓你抓到把柄的,我還要讓你信任我,到時候就是你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榊樹懷疑雪土是間諜嗎?確實!


    榊樹有證據,或者說抓到把柄了嗎?沒有!


    但榊樹懷疑一個人,需要證據嗎?不需要!


    這些天來,雪土如此努力的做事,榊樹還是看在眼裏的,他心想:還是間諜好用啊!


    無論是出於心中有鬼,還是出於對他的畏懼,又或是其他什麽理由,雪土用起來就是順手啊,叫她做什麽就做什麽,還具有相當的主觀能動性!


    要是那些真心誠意跟著彌彥的曉組織成員在這裏,不鬧翻天了才怪,哪能像雪土那樣,以他的理念做事,堅決執行,說一不二!


    也還好有雪土幫忙,若非如此,以榊樹的性格,是絕對厭煩處理那一些日常的瑣事的!至於蠍,想想也明白,這些瑣事決不在他的思維考慮之內!


    要是那些被他當作間諜的人都來這裏就好了,人多力量大,做起事情來就更輕鬆了!


    真是可惜,現在也隻能好好壓榨雪土這根獨苗了!


    此時,正在努力做事的雪土不知怎麽的,忽然感覺到渾身一寒!


    ……


    “喂,知道嗎?曉組織的人撤離了。”


    “天殺的,那群可惡的家夥終於滾蛋了,再也沒有人能妨礙本大爺了!哈哈哈哈~”


    “聽說曉組織的駐地那兒,堆放著數不清的財寶糧食!”


    “瞎說,沒聽過人走了,會把東西留下的,又不是白癡!”


    “聽說曉組織成員是撤走了,可確實是把東西都留了下來,如今那兒隻有幾十個難民。”


    “你這聽誰說的?”


    “前天逮到幾個難民,大包小包的,還挺肥的!我都沒嚇他們,他們就什麽都說了,說這些東西都是好不容易從曉組織駐地帶出來的,在那兒,還藏有很多的糧食、財物,讓我放過他們,去搶曉組織駐地!


    哼,本大爺又不是白癡,怎麽可能會放過眼前的肥肉,把他們搶光,再去把曉組織駐地也搶了不遲!”


    “難民都能那麽肥,那曉組織駐地那兒東西肯定更多,噝…不過這恐怕不容易搶吧?”


    “聽說那兒現在歸一個小鬼管,是那個小鬼把難民趕走的,說不定他是想獨吞糧食財物!”


    “我明白了,好算計啊!曉組織肯定是想獨吞糧食財物,才擺出一副偽善的麵孔收留難民,等把難民搜刮幹淨了,就派人出來當黑臉,正好獨吞財物!”


    “真毒啊!我就說嘛,什麽幫助人?什麽人與人互相理解的理念,我就沒見過那麽傻的人!哈~原來不是他們傻,是我太天真,想不到曉組織的人都這麽陰險毒辣!”


    “這世道,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別人做不到,彼其娘之,想活的好,就看誰比誰黑!”


    “話說迴來,曉組織能讓一個小鬼當黑臉,看守財物,想必那小鬼一定不簡單!”


    “怕什麽,一個小鬼而已,咱們召集多一點的人,黑吃黑,把曉組織的小鬼幹掉,所有的糧食、財物,就都是我們的啦!”


    “彼其娘之,幹了!”


    陰影,正在迫近新生的死組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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