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達皺眉召人過來,“怎麽迴事?”


    那人高興道:“幹布,公主真的在幫大家,她讓帶來的醫女給所有人看病!公主帶來的藥材都是好的,有人喝過藥已經感覺好多了!我侄子也剛剛去排隊,他上吐下瀉好多天了,希望喝了藥能好!”


    他滿臉的期待刺痛了蒙妃的眼,她還以為一夜過去,她會是部落裏最風光的女人,沒想到容萱搶盡風頭,根本沒人在意幹布新婚夜去了哪裏。隻要容萱能給大家足夠的好處,誰會嘲諷容萱不受幹布寵愛?


    而容萱的價值這麽高,幹布當真會不寵愛她嗎?


    蒙妃看向鬆達,果然,鬆達緊皺的眉頭已經鬆開了,抬腳大步朝容萱走去。


    容萱看見他微笑道:“鬆達你來了?你可有什麽舊傷不適?我可以讓你插隊,叫楊柳先給你看。”


    鬆達怎麽可能對她暴露自己的身體情況?哈哈笑道:“我身體壯得很,不必給我特權,好好給他們醫治。”


    兩人這麽一笑一開玩笑,本來在悄悄打量他們的眾人也鬆了口氣。昨晚幹布去了蒙妃的營帳,他們都以為是和公主吵架了,或者要給公主一個下馬威。如今看到他們相安無事,關係似乎還不錯,大家都舒心了。畢竟這樣他們才能安心接受楊柳的治療啊,公主帶來的藥材這麽好,他們真的不願意錯失治療的機會。


    這一整天,排隊的長龍一直都在,有病的過來看了,沒病的都想過來看看,畢竟這麽好的機會平時沒有啊。容萱才來第一天,他們就已經感覺到容萱嫁過來的好處了。


    他們受了容萱的恩惠,所以當那幾個被砍頭的士兵家人來鬧事時,根本沒什麽人幫他們。他們哭著喊著讓容萱給個交代,無法接受雙方剛一照麵,容萱就害死了那幾個兵。


    容萱嚴肅道:“辱我家國者,不可饒。若有人侮辱嘲笑你們部落,你們會不計較嗎?”


    “那也不能要他們的命!就因為你是公主就能隨便殺人嗎?”


    容萱淡定地看了眼鬆達,說道:“我隻是要求鬆達嚴厲處罰他們,可沒要求鬆達殺了他們。畢竟那時我和鬆達還沒行禮,不算你們的王妃,對你們沒有處置權,也沒有幹涉鬆達的權力。”


    幾個鬧事的人麵麵相覷,的確,容萱沒要求殺掉他們,是他們的幹布突然拔刀砍掉了他們的頭。


    容萱看著眾人冷聲道:“你們都該知道,本宮來和親是為結兩國之好,是為了兩國的利益。任何破壞兩國邦交的言行都與叛國無異!你們今日覺得那幾個兵慘?若因他們言行刺激引發兩國交戰,到時會死多少人?損失多少財物?


    大梁乃禮儀之邦,從未主動攻打過你們,如今本宮更是帶著無盡的誠意嫁過來,想和你們一起過上好日子,卻有人想惡意破壞,讓你們繼續過從前提心吊膽的苦日子,該不該殺?”


    “該殺!”幾個深受戰爭之苦的人情緒激動地喊出來,有這個聲音就夠了,容萱一下子從被討伐的一方變成了占據道理的一方。


    容萱轉頭看向鬆達,說道:“相信鬆達也是這樣想吧?否則,提出和親是什麽意圖?”


    鬆達和親就是為了蒙蔽大梁,可不是想這麽快就起衝突的,原本作壁上觀的態度也變了,再一想這幾個人鬧事說的那些話,不也是對他的不滿嗎?他當即冷了臉,一揮手命人將他們帶下去。


    幹布都明確站在容萱這邊,其他人就更沒什麽意見了,或者有意見也不敢表現出來。這就夠了,事情沒有一下子辦成的,容萱就是要一點一點影響他們。


    至少已經有一部分人默認了容萱話裏的意思,之前她不是王妃沒有處置權,如今她是了,就擁有了處置他們的權力和幹涉鬆達的權力。


    一連幾日,楊柳都在給部落裏的人看病,漸漸得到了大家的尊重,大家都小心地叫她“楊醫女”,楊柳雖然很累,但心裏從未這般滿足過,真的很有成就感。


    她還注意到容萱每次同人介紹她的時候,都是直接說她叫楊柳,從沒說過她是醫女楊氏。楊柳特意問了容萱,容萱笑說:“你不想讓世人記住你的名字嗎?將來曆史上會記載,楊柳醫術高超,跟隨永康公主左右,是草原上的神醫。”


    容萱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楊柳知道,如果容萱真的成事,她作為容萱的心腹絕對會在曆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隻要一想到史書上會記載她的姓名事跡,她就熱血沸騰,一生有這樣一次機會,她一定要傾盡全力做出一番成績,無論最後成敗與否,她都沒什麽遺憾了!


    楊柳是如此,孫淩和趙一等人也是如此。草原這片土地在他們眼裏就像一塊大蛋糕,能咬下多少全看他們的本事。隻要把這塊蛋糕吞了,他們甚至能去吞下整個大梁,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激動?


    陳將軍心潮起伏地觀察了幾日,終於決定迴京了。他不知道容萱真正的目的,一直都感動於容萱犧牲自己教化這些野蠻人,所以臨走時,他私下找到容萱,交給了容萱一個扇墜,鄭重道:“我與戚將軍是生死之交,這是我的信物,若你求助無門時可拿此物去找戚將軍,他欠我一個人情,一定會盡力助你。


    我希望你永遠不會用上,希望能看到你迴京的一日。”


    容萱很意外,陳將軍是真正很正派的將軍,所以才如此真心實意。她暫時無法對陳將軍說出實情,但她在做的事,也是陳將軍所願,他們都希望盛世安穩。


    容萱鄭重地接過扇墜,也送給了陳將軍一把折扇,認真道:“雖然我在京中隻留了幾人守家,但趙管家十分可靠,若陳將軍有需要幫忙之處,便拿此物去找他。”


    陳將軍可沒覺得在京裏會需要趙管家的幫助,頓時笑起來。不過他還是接了折扇,心裏暖融融的,也正式認下了容萱這個忘年交。


    陳將軍帶著他的人離開,容萱讓鬆達贈送了十幾車草原上的特產。


    鬆達有些不願意,他沒提,他的官員替他提了。容萱詫異道:“不讓大梁人知道草原盛產什麽東西,日後如何通商?讓大梁人知道的最快辦法就是讓皇家貴族知道。陳將軍一路迴京,遇到重要之人自會贈送一二,到時說不定會有人想要,主動來草原買呢。”


    她鄙夷道:“你們不要鼠目寸光,大梁之所以能比草原昌盛那麽多,就是因為懂得更多。我心甘情願教你們,你們若不願意學就算了。”


    容萱一發脾氣,他們反而不和她吵了,隻是十幾車東西,他們又不是給不起,就當是探探路又如何?容萱帶過來的東西還更珍貴呢。


    主要是容萱過於硬氣的態度,多少讓他們產生一種感覺,那就是容萱真的懂很多東西,她胸有成竹,反正已經決定試試她了,沒觸到底線之前就依著她吧。隻是有幾個好戰的心裏憋屈,已經在琢磨如何給容萱一點教訓了。


    部落裏也有軍師,心機深沉,始終懷疑容萱的動機。可世上哪有幾個人能猜到容萱的動機?草原這邊消息本來就不靈通,更不可能像孫淩和邱文淵那樣有機會觀察到容萱做的事了,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找不出疑點,看著容萱為他們部落帶來的好處,一時也想不到有任何壞處,隻能提高警惕,小心留意了。


    他們都還有些慶幸,容萱不與鬆達同房,他們就不用擔心容萱想刺殺鬆達了,至少保證了幹布的安全,其他的事都可以看看再說。


    連軍師都如此,就更別提部落裏的普通百姓了。他們隻看到了容萱帶來的各種好處,完全沒感受到容萱的惡意和攻擊性,自然對這樣的王妃頗為喜歡。再說是他們總惦記攻打大梁,又不是大梁琢磨著攻打他們,大梁派人來禍害他們的可能性很小啊,善心的公主真心幫他們才更符合常理。這位公主在大梁就是有名的活菩薩呢,如今活菩薩來了部落,他們的好日子也要來了。


    容萱比所有人想象中更容易地融入了草原部落,陳將軍帶人迴去上朝稟報的時候,皇帝和眾臣都很是驚訝。驚訝過後就是滿意,皇帝很滿意容萱這麽有分寸,有仇恨但更有大愛,沒有因私仇挑起事端,真正做到了對他承諾之言。


    三皇子瞥一眼大皇子和二皇子,心生期待。他對容萱的能力是十分信任的,隻等容萱查出兩位皇兄的把柄,一舉扳倒他們,成為太子。當然,容萱離得太遠,他這邊也不能放鬆,就如邱文淵說的,在鷸蚌相爭的時候,可以給他們添柴加火,最後直接把他們一鍋端了。


    不少大臣都覺得容萱不愧是能靠自己被封為公主的人,到了陌生的敵對的地方都能從容應對,想必番邦若有異動,容萱一定能提前上報。在那邊有了自己人,怎麽都安心了很多。


    惦記容萱的幾位小姐從父親口中得知這些消息,全都安心了許多,之後不約而同地開始攢體己,打算將來能買很多藥材等物送去給容萱。有人還動了小心思,如果她也嫁去草原,是不是就能跟隨容萱去統一草原了?


    隻有薛馳覺得煩心,他以為容萱嫁過去必定是受苦的。他這段時間心情一直很好,很久沒這麽舒心過了,就等著陳將軍迴來,把容萱的事當個笑話聽。


    結果呢?容萱不但在那過得很舒服,還試圖說服鬆達,讓他放棄大梁去統一草原?


    若真被她弄成了,他怎麽辦?他還等著兩軍開戰有機會立戰功呢,要是再無戰事,他這輩子都沒有往上爬的機會了!


    薛馳思來想去,三思再三思,猶豫了好多天,終於小心翼翼地往邊疆送了一封信。


    他這邊剛一動,邱文淵就知道了,立刻派人追蹤,並將消息傳給容萱。他和容萱之間傳遞消息的人手有容萱的人,也有三皇子的人,可謂比誰都方便,所以是邱文淵的消息先到的。


    容萱一收到消息就笑了,很好,有人坐不住了,那就更容易抓到小辮子了。最好順藤摸瓜,把蛀蟲都找出來,再看看幾位皇子在其中都扮演什麽角色。


    京裏有邱文淵,容萱真的省心多了,她要在草原也發展出自己的勢力,終有一日,將結成無人可以撼動的勢力網。收網之日,便是一切安定之時。


    第78章 將門女顛覆天下19


    要得必先予。容萱初來乍到, 再怎麽樣都是個外人,她很沉得住氣,沒露出絲毫想要掌管部落爭奪權力的野心,連蒙妃手裏的賬本名冊也沒要, 一心隻想讓楊柳把部落裏所有人的病痛治好。


    部落那麽多人, 隻看病這一樣就需要許多時日。但這也是讓她名聲傳播最快的途徑,大家口口相傳, 有人病情見好欣喜不已, 自發地告訴好多人,王妃帶來的醫女和藥材有多管用。


    偶有沒什麽起色的, 也是原來就在熬日子的人,怪不到容萱頭上,被大家忽略不計。所以當越來越多的人領藥材治好病之後,“公主”在所有人心裏一下子變成了慈悲心腸的活菩薩!


    這樣的形象往往是最容易讓人喜歡接受的,即便是從未近距離見過容萱,從未來看過病的人都對她心生好感,將那份對異族人的隔閡漸漸丟開了,連鬆達他們也對容萱放鬆了警惕。


    安寧有些擔心, 私下悄悄問容萱, “小姐,這樣下去,他們會不會以為你性子軟?藥材畢竟有限,不可能永遠不收銀子, 若將來變成有償看診, 會不會激起他們的不滿?”


    容萱看著兵法, 淡定喝茶,“不會等到那個時候, 看著吧,一個慈悲心腸的新王妃擺在這,你猜會發生什麽?”


    安寧性子沉穩,思慮周全,但頭腦並沒有那麽靈活。旁邊的孫淩見狀笑道:“就像縣城來了個青天大老爺,大家確定他是好人之後,肯定有什麽委屈都要找他做主的。”


    安寧眼睛一亮,“那小姐就可以趁機立威了!”她笑道,“還是小姐和孫姐姐聰明,我這就去安排一下,安樂活潑漂亮又會玩,好多小孩子喜歡她,我讓她打聽一下,部落裏有什麽‘冤案’。”


    “去吧,行事小心,安全為上。”容萱叮囑了一句,曾經她沒有太注意過身邊那些小魔修,現在做的任務多了,拯救著別人的人生,才發覺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裏的主角,都有這樣那樣的故事。


    所以她現在會關注身邊的人了,不管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她都希望他們好好的,至少要平安。


    安樂還真打聽到不少消息,孩子們沒那麽多的警惕心,感受到善意很願意說自己知道的事。安樂就在和他們玩鬧的時候閑聊打探,每日都有新消息稟報給容萱。


    不久後,果然有人哭著求到了營帳前。帳外的守衛將人攔住不準進,那人的哭聲吸引了好些人過來看。


    容萱從帳內走出來,親手扶起麵容滄桑的婦人,“嬸子,何事如此悲痛?”


    婦人緊緊抓著她的手,滿眼絕望地哭道:“公主,公主您救救我孫兒啊,我實在是沒辦法才來求您,他們太欺負人了,搶走我兒媳不說,我可憐的孫兒才十歲就要被他們欺負死了啊。”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知道的人也開始低聲給大家講婦人遇到了什麽事。


    部落很大,不可能所有人都住在一起,這婦人就住在比較偏的外圍,丈夫、兒子都戰死了,兒媳被一個小將強娶迴去。這兒媳不願,天天被打,婦人的孫子惦記親娘跑去看她,正趕上那小將喝醉了,把他們一起打了個半死,之後就像找到了訣竅,時不時就要抓小孩子收拾一通,逼那兒媳順服。


    兒媳是被迫順服了,可孩子也是倔強的性子,拿了匕首就去救娘,這次被鞭子抽得皮開肉綻。那小將還找來了好多同僚一起圍觀作樂,今日便是要將那孩子和一頭狼關到一個籠子裏去,婦人聽說新來的公主心腸好就連滾帶爬地趕來求救了。


    容萱一聽就知道絕對是有人故意引導婦人來求救,因為這件事裏最不好辦的地方就在於,那個兒媳是大梁人!


    她若不管,她就是背叛了大梁,身為公主名聲那麽高卻不顧大梁子民安危,必將形象大損,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她若管,她才剛剛打破異族人的隔閡,與大家融到一起,突然為大梁搶來的女人出頭,很容易讓人覺得她和他們就是不一樣,心永遠都在大梁。


    這與是非對錯無關,完全是國家不同,那根警惕的弦就太容易挑撥。


    是有人想用這種方法試探她,還是想教訓她打壓她的氣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決不能讓大梁人在她的治下之地被人欺淩!


    容萱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和平時和善的樣子截然相反,讓大家自覺地漸漸收了聲,忽然想起容萱剛一露麵就弄死了他們幾個士兵的事。她是和善的,但她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


    那幾個士兵隻是嘴賤說得不中聽,她就要了他們的腦袋,如今小將搶女人欺負孩子,她又要如何?


    容萱看了趙一一眼,趙一便躬身領命,快步離去。眾人好奇不已,很快就見趙一領了一隊騎兵過來,容萱帶過來的人無論男女全都穿上了騎馬裝,拿上了武器。


    容萱本身就喜歡穿騎馬裝,帶著婦人直接上馬,淡定道:“帶路。本宮倒要看看是什麽人物,膽敢毀壞我們部落名聲!”


    她雙腿一夾,騎著馬率先衝了出去,騎兵緊隨其後。不少好事兒的人也趕緊牽了馬追上去看,還有人奔走相告,通知大家要出大事了,鬆達剛好帶人外出打獵,有人問到蒙妃這,看要不要阻止容萱或派人保護,蒙妃冷哼一聲,“她要裝菩薩就讓她裝,真以為這裏是她說了算?不必管。”


    於是部落真的沒有增援給容萱,容萱就這麽帶著自己人一路衝到事發之地。


    那一片樹林裏,擺了好些桌椅吃食,一幫將士坐在那大吃大喝,供他們作樂的奴隸們一個個被捆著手腳,在樹林裏亂跑,然而誰快逃跑成功了就會被他們射一箭摔倒在地,再被人牽著惡犬去咬,他們則樂得高興。


    其中那個十歲的男孩傷痕累累地躺在籠子裏,旁邊另一個籠子裏關著一匹餓狼,正盯著他發出低吼聲,男孩也不甘示弱,一邊恢複力氣一邊惡狠狠地盯著那小將。


    而他母親就被捆在不遠處的樹上,激烈地掙紮著,眼淚要流幹了,嘴唇也咬爛了,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即將被野獸吞吃入腹。她放下所有的骨氣,不停求饒,求小將饒了她兒子,求小將讓她代替兒子去死。


    小將指著她哈哈大笑,鄙夷道:“當你自己是什麽寶貝?你不是有骨氣嗎?不是不願意跟我嗎?等你兒子死了,就讓兄弟們一起嚐嚐你是什麽味道。”


    男孩眼冒兇光,握緊了匕首,像狼一樣趴扶在地上,好像一旦有人把他放出來,他就要撲上去撕碎那個小將一般!


    小將被他的眼神觸怒了,起身砸了個杯子,大怒:“小崽子你今天一塊肉都別想剩下,我要叫那狼把你活生生撕碎,來人,我改主意了,別把他們關一起,把小崽子給我綁籠子上,拴住狼一口一口給我吃!”


    立即就有人要去動手,容萱趕過來二話沒說抽飛了上前的人,一拉韁繩穩穩停到男孩籠子前。


    “本宮在此,誰敢動手?”


    將士們都站了起來,小將嚴肅道:“原來是公主來了,如果公主想來玩樂,我很歡迎,但如果公主無故搗亂,就算您身份尊貴,我也要找幹布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容萱將婦人扶下馬,婦人立馬趴到籠子上大哭,不停地拉扯籠子上的鎖。容萱掃了兩眼男孩的狀態,見他能活,就看向其他仍在跑動的大梁奴隸,冷聲道,“本宮也想讓鬆達來解釋解釋,以國書求和又如此虐待我大梁人,所圖為何?”


    她看向將士們,質問道:“你們都是軍營將士,你們如此做是不是你們幹布授意的?說!他是不是一直在私下練兵,以待再次攻打我大梁?你們部落從來就沒有過求和之心對不對?


    好!很好!本宮這便上報皇上,爾等狼子野心,毫無講和之意,隻想欺淩踐踏我大梁人。既如此,本宮也不必煞費苦心為爾等籌謀,拚著勞民傷財踏平你們部落了事!自有其他部落願意取而代之!”


    眾人都是一驚,怎麽也沒想到突然就變得這麽嚴重了。尤其是跟來看熱鬧那些人,他們都住在容萱那片地方,都是感受過容萱帶來的好處的啊。


    有人立馬解釋:“公主息怒,不是您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容萱搶過話頭,盯著將士們質問道,“難道這是你們自己做的事,你們幹布不知道嗎?”


    幹布知道就壞事了,真的影響兩國邦交,主要在這個和親的關口上,不宜鬧大。所以小將幾乎條件反射地點了頭,“是,幹布不知道,就是我們閑來無事玩樂一番。公主不要小題大做。”


    小將指指場中被欺淩的人,“有人喪命嗎?沒有,我在教他們練身手而已,是為他們好。”


    “你們之中,誰負責掌管俘虜?”容萱沒理他,掃了他們一眼冷聲問。


    一個微胖的人站了出來,“是我,公主,我們真的是為他們好,關在牢裏太久會病的,大家就是叫他們出來活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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