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充滿誘惑的話一出,讓左寧麵前的八人登時瞪大了雙眼,唿吸也變得緊促起來。


    宗師,全天下才多少位宗師?按著官府發布的宗師榜來看,在榜上的,不算武聖的在榜宗師不過五十來位罷了。


    如果他們八人都晉入宗師,那……


    他們想都不敢想啊。


    “八軍禁軍所有夫長和騎尉的詳細名單整理給我,從今天開始,除去每日去執勤戍城的將士,其他所有人都用我的訓練方式。”


    左寧沒有說自己能不能兌現剛剛說的話,而是直接取出來了八本書,分別交給了八軍校尉們,


    “各軍以後分開訓練,去吧。”


    “是!”


    拿到了新訓練方式的八軍校尉在左寧麵前流露出來了一些如釋重負的感覺,看起來他們也覺得分開訓練比八軍集中統一訓練要好。


    ……


    說完,他擺了擺手,端坐在高台上,看著一臉希夷的八軍校尉一邊下高台一邊看各自手裏的書,然後領隊分開,在校場上開始新的訓練。


    左寧昨晚看了看八軍禁軍的卷宗之後發現,上一任的護軍都尉居然讓八軍統一訓練,沒有任何差異化。


    這就很不應該了,


    禁軍八軍的職責是完全不同的,沒有差異化的訓練不但起不到強化的作用,反而會讓八軍的差異模糊化,變相削弱戰鬥力。


    就和騎兵不能使用步兵的訓練方式一樣。


    看卷宗,那任護軍都尉最後是在一個月前被沈雲舟上書彈劾,那任護軍都尉居然還和兵部尚書牧雲之沾親帶故……


    嘖嘖,這禁軍要職之前居然落在了一個沒什麽用的二代手裏,看來這官場確實和父親,祖父所告誡那般,


    亂的很……


    那麽沈雲舟作為王爺,而且看上去和青帝沈逸兄弟肯定是關係很不錯,不然也不會對敗壞國祚的張皓如此厭惡了。


    左寧抬起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中,被春風緩緩帶來的幾片流雲,或許是陽光有點刺眼,他那看著天空的桃花眼微微地眯了起來……


    ……


    “今日休沐,怎麽公卯來我這兒了,莫不是有國事要論?你這憂國之心可真是……快快請進。”


    許亭這個看似有的沒的的話,梁朔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奇怪,無非就是起到一個防範於未然的作用罷了。


    他一拱手,笑著迴應道:“國家太平無事,何須我們來操閑心,今日,還是來找你煮酒論棋的。”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便進了府內。


    等到朱紅色的大門關上之後,梁朔一改剛剛雲淡風輕的模樣,緊皺眉頭地對許亭說道:


    “護軍都尉昨日下午被陛下當嫁妝賜給了左寧,不出意外,現在左寧已經坐在校場上的點將台上了。”


    “怎會如此?我那侄兒都給那個死閹人送了不下萬金來謀求這個職位,怎麽在這個關鍵時刻這個死閹人突然變卦了?!”


    一道略顯粗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隨後跟著聲音走出來了一個身穿藍色戰袍的彪悍中年人。


    “顏將軍也在?”


    許亭雖然驚訝於梁朔帶來的這個信息,但是還是笑著說道:“車騎將軍剛剛先到,既然都在了,那我們便一起坐下來慢慢商量。”


    說完,便在兩個人頷首之後,領著兩個人來到了自家院內的水榭亭,示意周圍閑雜人全部退避之後,親自起火溫酒。


    “公卯,到底怎麽迴事,護軍都尉統領八軍,要不是剛好沈雲舟從中作梗,才讓這個位置空了半個多月,怎麽這麽突然就又丟了。”


    顏歆緊皺眉頭,大感不解。


    梁朔也想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兵部尚書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夥的,也確實是沈雲舟從中作梗,才讓他們有機會拿下這個要職。


    結果,兜兜轉轉,護軍都尉還是落到了沈氏皇族的派係之中。


    再想彈劾讓新任的都尉免職,那就不現實了,且不先說左寧的這個職位是陛下親賜的,就是看他那少年出道便橫掃北方邊疆的能力,就根本彈劾不動他。


    “不知道,今早收到消息之後,我便過來了,而這個事情,似乎是昨日陛下臨時決定的,但是肯定有張皓在從中運轉的緣故。”


    顏歆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沉吟道:“執金校尉負責看守武庫……”


    “我知道,所以才會這麽著急。沒了武庫的嚴重性不言而喻,現在為今之計有二,一是買通執金校尉,在左寧徹底掌控八軍之前,先把這個暗棋下好;二,則是讓那邊運過來,但是這樣有一個難點,外城的右軍,是沈雲舟在執掌。”


    梁朔伸出兩個手指,緩緩說道,


    “而且,那邊把兵器甲胄運過來了,會削弱外合的戰鬥力。這些東西可不是短期內能補齊的,我們的時間,可沒有這麽多。”


    “既然如此,兩個法子都試一下吧,我讓楊密去青州和那邊商量這件事,你們這邊嚐試拉攏執金校尉。”


    顏歆說完,將手裏的一杯酒一口飲盡,也沒有下棋的閑心。


    而梁朔捏著小胡子,似乎還在思考有沒有新的辦法。


    手無寸鐵的士卒,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武庫……


    唉。


    沒想到,這麽快自己就被打臉了,許亭也是緊鎖眉頭,這個左寧,真是壞人大事!


    不過……


    他突然看向了原處守衛院門,拿著木棍的家兵,許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們說,陛下喜辦詩會,一場詩會就是持續一個晝夜以上,那城內的戍衛手裏能不拿武器,身著甲胄嗎?”


    顏歆一搖頭:“那不能……!?”


    馬上,他和梁朔對視一眼,就明白了許亭的想法。


    “好你個許亭,這棋,又給你盤活了!來來來,喝酒!喝酒!”顏歆明白之後,頓時一掃剛剛陰霾,爽朗地笑道。


    許亭眯著眼睛,也笑了起來,將手裏端著的酒杯輕抿一口,隨後,手執白子在剛剛和顏歆下到一半的棋盤上,一子點在了左下的無憂角處,像一把尖刀刺進了黑子大龍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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