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揚一行四人走了進去,坐在後麵,翻開了課本。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誰也不敢開口說話,更加不用說玩手機了,唯有沙沙的翻書聲。


    上課鈴聲響起,寧飛揚喊了一聲起立,大家齊聲喊道:“老師好。”


    耿國堂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笑意。


    寧飛揚捕捉到了耿國堂的表情,心裏活絡了起來,這名老師應該極為好麵子,喜歡在這些表麵文章上下功夫。


    適度的話,倒還沒有問題,很顯然的是,耿國堂有些過度了。


    中醫理論基礎,講的都是藥物原理,聽起來有些枯燥,大部分都是死記硬背的東西。


    耿國堂身為教授,對這些東西輕車熟路,講解的也頭頭是道。


    與普通教師不同的是,他有豐富的臨床經驗,遇到一些用藥問題,可以現場舉例。


    這是極為難得的。


    尤其是醫學方麵的老師,假如沒有臨床經驗,隻能生搬硬套,學生聽的無趣,自然就記不住。


    這就是耿國堂的過人之處,隻要有興趣學習中醫的同學,都能聽進去,除非那些心猿意馬,心思不在這裏的學生。


    第一節課還好,學生們精神高度緊張,也沒出什麽岔子。


    第二節課就不行了,昨晚熬夜的同學們,哈欠連連。


    蘇逸就是其中之一,追劇之後,又看小說,淩晨兩點多才睡覺。


    “那位穿藍色t恤的同學,站起來迴答一個問題。”耿國堂開口說道。


    蘇逸左右打量了一下,全班就他一個穿藍色t恤,隻能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


    “我描述一個病例,你診斷一下是什麽病情。”耿國堂開口說道。


    “有一個兩歲小兒,跟著父母從東北來到了南方,前兩天一切正常,第三天開始,孩子不吃不喝,隻怔怔地朝著一個方向發呆。”


    “經西醫檢測,各項生理指標正常,中醫號脈診斷,也沒有異常,你說說,到底是什麽狀況造成的?”耿國堂開口說道。


    嘶!不單單是蘇逸,教室裏的其他同學,聽到了耿國堂的話,也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他們正式開學第二天,總共沒上過幾節課,上來就問這麽個問題,誰能答得出來?


    耿國堂也不說話,足足等了三分鍾,再次開口詢問道:“有結果了嗎?”


    “可能,是中邪了吧?”蘇逸迴答道。


    噗哧!


    大家聽到蘇逸的迴答,控製不住情緒,轟然大笑起來。


    “胡說八道。”耿國堂沒好氣地說道。


    “那為何總朝著一個方向看?”蘇逸再次說道,“不會是相思病吧?”


    大家笑的更厲害了,很幾名同學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越說越離譜了,不過兩歲的小娃娃,到了你的嘴裏,怎麽就成了相思病?”耿國堂暴怒道。


    蘇逸隻能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到後邊站著去。”耿國堂開口說道。


    罰站?


    寧飛揚眉頭緊皺,他不反對老師上課提問,尤其是學生有些困意的時候,提問是最佳讓對方脫離困意的方法。


    一般來說,提問的問題,要麽是比較簡單的,要麽是剛剛講過的,學生答不上來,也無話可說。


    耿國堂不同,他提出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刁鑽了,而且是實實在在的病例。


    蘇逸都沒見過病人,也沒診斷,能迴答出來,那才叫奇怪呢。


    耿國堂擺明了讓蘇逸難堪,想罰站,故意這麽問的。


    寧飛揚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耿老師,我覺得這件事處理上,有些不妥。”


    “有什麽不妥?”耿國堂黑著臉說道。


    “大家都能看出來,你看蘇逸犯困,想讓他罰站,提出了一個不可能答出來的問題,對不對?”寧飛揚開口說道。


    眾人再次吸了口涼氣,這家夥沒聽說耿國堂的脾氣嗎?


    出了名的暴!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站出來反駁,分明就是往槍口上撞啊。”眾人心裏嘀咕道。


    朱若彤等人,已經開始打眼色,讓寧飛揚不要逞強,然後後者熟視無睹。


    耿國堂有些詫異,沒想到居然有同學反對自己,而且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是個極為好麵子的人,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開口說道:“當然不是了,我讓他罰站,純粹是因為他迴答不出這個問題。”


    很簡單的問題,學生犯困,身為老師,讓他戰鬥後麵清醒一下,無可厚非。


    耿國堂繞了一大圈子,反而讓同學不服。


    “如果在這個問題上,蘇逸迴答正確,而你錯了,那又該怎麽說?”寧飛揚開口說道。


    “他對了,我錯了?”耿國堂笑了兩聲,篤定地說道,“這不可能!”


    寧飛揚開口詢問道:“你描述的那麽詳細,應該見過這個病例,對不對?”


    “沒錯,我以前經手過。”耿國堂也沒有含糊。


    “那麽,我想問一下耿老師,你當時確診了嗎?又是怎麽治療的?”寧飛揚追問道。


    “看你這麽狂妄,我就給你上一課。”耿國堂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在病例描述中已經說了,患者是北方人,來到了南方,自然是水土不服。”


    學生們聽到這裏,微微點頭,覺得有幾分道理。


    “水土不服,不想吃東西,這是胃的一種本能抗拒。”耿國堂進一步解釋道。


    “既然水土不服,為何症狀在第三天才出現,前兩天難道水土就服了?”寧飛揚抓住了漏洞。


    大家沒有笑,寧飛揚說的有道理,胃主土,水土不服,胃就吸收不了食物,難道患者前兩天沒有進食?


    這顯然不現實。


    耿國堂的眉頭緊皺,他當時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但患者聽說水土不服,從南方趕迴老家,患者的病就痊愈了。


    後來電話了解情況,他才斷定是水土不服。


    寧飛揚提起,他有想到了這個漏洞。


    “那你說說,這是個什麽狀況?”耿國堂打量了一下寧飛揚,覺得這個學生有點意思,別的不說,能抓住這一漏洞,就是普通學生做不到的。寧飛揚沒有著急迴答,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的有理有據,又當怎麽說?耿老師你剛才沒有迴答我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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