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麽?”天使暈暈乎乎,卻並不抗拒這樣的接觸,也許是因為麵前的人,他眸色清蒙瀲灩,斷斷續續的茫然問。


    “接吻。”染白答。


    天使輕喘了兩聲,他忍住莫名的羞恥感,想了想,對染白柔和彎了下瀲灩的銀眸,“我有點喜歡。”


    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一點也不討厭。


    天使這種懵懂幹淨的直白帶出的是另一種欲色,染白挑了下眉梢,低笑:“我知道了。”


    …


    九月三日上午十一點整,容立餘在容氏公司會議室暴怒暈倒。


    九月十一日下午三點四十分,容立餘與商業合作夥伴在高級會所中談話忽然失控發瘋。


    九月十三日下午一點整,容立餘在重要合同簽署時缺席,據助理言因身體情況遲遲聯係不上。


    九月十八日上午九點三十分,容立餘在外和老友打高爾夫球時突然發狂後暈厥。


    九月二十五日下午兩點二十五分,容立餘在公司會議時因方案爭執失控,手持利器傷人。


    這一切事情都有一個共同點,容立餘聲稱他看到了極其恐怖的畫麵,他是為了自衛。


    目前容立餘已經被警方逮捕,移交精神病院,確診精神方麵的疾病。


    至此,


    容氏公司股價大跌,股民紛紛拋股,公司人心惶惶。


    百昀精神病院。


    “我沒有病!”


    “放我出去!”


    “我看到的都是真的,為什麽你們都不相信?!”


    歇斯底裏的呐喊以及憤怒指責響徹在病房中。


    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病號服,臉色慘白模樣邋遢,絲毫看不出以前西裝革履運籌帷幄的影子。


    染白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然後走了進去。


    “容小姐你小心點。”護士叮囑。


    染白平淡嗯了一聲。


    在這之前一直在嘶吼的容立餘在看到染白之後,愣了好幾秒鍾,麵目忽然變得極為驚恐:“別過來!!別過來!”


    他崩潰的抱住頭,魔怔的喃喃自語:“她迴來了,她迴來了……她要殺我……”


    染白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容立餘,眉目深邃儒雅。


    “他經常這樣胡言亂語,你不必放在心上。”護士安慰道,眼看著容立餘又要發瘋,她趕緊給容立餘注射了鎮定劑,容立餘這才安靜了下來。


    “我知道,麻煩你了。”染白含笑道:“我想和他單獨待會兒。”


    “不麻煩。”護士說。


    容立餘昏了過去,但他清醒的也快,看樣子冷靜了下來,在看到床邊的染白時,臉色有些難看,嘶啞道:“我沒有病,你讓他們放我出去。”


    “您怎麽不承認呢。”染白微笑,在陽光中格外溫和:“您現在的行為確實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做出來的。”


    容立餘瞪大了眼睛,他不去看染白那張臉,深唿吸了一口氣。


    “爸。”


    她好脾氣的叫了一聲,動作卻強硬的把容立餘的臉掰了過來,容立餘還沒來得及生氣,就撞上了染白溫柔的眸光。


    恍惚間似曾相似。


    “該吃藥了。”染白說,她拿出一個小藥瓶,上麵印的都是英文,倒出來兩片藥。


    容立餘呆滯的張開嘴。


    染白將藥片喂給他,然後遞給他一杯水。


    容立餘就著水吞咽下去。


    “好好睡吧。”她柔和說。


    “監控我幫你換好了。”惡魔趴在她肩上,笑嘻嘻的湊到耳邊說:“你盡管做壞事~”


    “給生病的父親喂藥也算是一件壞事?”染白反問。


    “你別跟我裝好人,這招對我沒用。”惡魔冷冷哼了一聲,“你敢說你這是什麽藥嗎?”


    “你敢嚐嚐嗎?”


    “你舍得嗎?”


    染白若有所思,輕曬:“舍不得。”


    “嘻嘻嘻。”惡魔得意洋洋的挑眉。


    這一世容立餘從正常到發病隻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


    上一世原主用了三年。


    染白沒什麽耐心陪容立餘玩遊戲,畢竟她這有更好玩的小家夥,早點解決完事情,也省得天使每一次苦口婆心的跟她說做個好人。


    她迴到容家的時候,發現客廳中多了幾位不速之客。


    四個年輕的男女,那些臉有染白見過的,也沒有沒見過的,至於身份,心知肚明。


    容默看到染白迴來,他目光沉沉,情緒交加複雜,但很快就被笑意取代,“姐姐。”


    其實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盛氣淩人的男人一眼掃過來,“既然容大小姐也迴來了,我們不妨開門見山的談一談關於爸的遺產的問題,省著背後有人捅刀子。”


    “爸爸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又不是死了,你就惦記起遺產來了?有沒有良心。”坐在沙發另一邊的短發女人反唇相譏。


    “你有良心,你現在可以去醫院裏照顧爸,別再參合遺產的事。”


    女人冷哼一聲。


    “我看這遺產就該均分,公平起見嘛,都是爸的孩子,有什麽可爭的。”其中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提議。


    “說得好聽。”


    幾個人說著說著又開始爭論了起來,到底還是關於容立餘的遺產該怎麽分配,公司應該歸誰,還有房子資金等。


    容氏那麽一大塊蛋糕,誰看著都眼饞。


    容立餘近些日子出事,這些私生子女的動作無一開始頻繁了起來,有聯係股東董事的,有聯係律師的,也有故意討好容立餘的,總之都想要在遺產上分一杯羹,越大越好。


    如今容立餘進了精神病院,那基本上是出不來了。


    容氏沒有一個董事長怎麽行?


    染白聽他們說話,卻不參與,眼底古井無波,全當聽一場喜劇。


    “大家先別吵了,傷了和氣,喝杯茶吧。”容默說。


    “你一個養子摻和什麽,和容家又沒有血緣關係,真當自己是容家人?”說話的人鄙夷的掃了一眼容默。


    容默低頭,眼中的笑意有些扭曲,端著茶杯的動作卻溫柔,“我是不是容家人,你說了也不算吧?”


    “行了,大家不都是為了遺產嗎。我名下就經營著一家公司,股價也算不錯,管理經驗也有,這容氏公司歸我,我肯定給經營的妥妥的,至於其他東西我都不跟你們爭了。”


    “你說的挺好,想要獨吞容氏那麽大一個公司,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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