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在畫像中,染白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著,衝著影槐雪很輕的眨了下眼,卻直接讓影槐雪全身血液凝結冰冷下來,仿佛在倒流!


    畫像中的人,


    活過來了!


    這絕對不是錯覺,影槐雪不管不顧,被內心的恐懼和慌亂支配,直接就衝了過去,試圖撕碎那一張畫像。


    但是她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眼中,無異於掩耳盜鈴。


    顯然,


    她想要做的事情並沒有成功。


    因為有一把寒光畢現的匕首,飛快的劃破了空氣,所到之處掀起淩厲的風聲,就那麽擦過影槐雪的臉,鋒利的劃出一道血痕,最後筆直的釘在了那圓形紅木柱子上。


    破壞力凜冽無雙。


    “害怕了嗎?”司靳緩緩開口,他一步步走過去,單手還抄著口袋,像是中歐世紀的貴族,每走一步都帶著優雅的矜貴感。


    修長少年停下來的位置很巧妙,剛好側身擋住了那一副畫像,也擋住了影槐雪接下來可能要做的所有動作。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匕首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反應後隻注意到劃破空氣發出的淩厲聲響。


    “這件事情,在之後我會慢慢跟你說。”看著司靳靠近畫像的動作,青衣少年沒有任何神情,隻是那雙眸像是有著若有若無的藍光,但在用餘光看到的,畫像中血衣身影指尖似是微動的動作,又停了下來,轉而收迴了視線,繼續跟影父交談。


    剛才影槐雪的動作已經做實了心虛這一點,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性質。


    事情已經定了下來。


    影父深吸了一口氣,也知道現場不是適合交談的地方,於是對著手下的人打了一個手勢,毫不猶豫的命令:“先把這個人關進影家的暗牢,稍後再做處置。”


    影父現在有太多不理解的事情,腦海中像是所有的線條都擰成了麻團,理也理不清。


    與周圍的人都一言難盡的神情來講,司靳倒是漠不關心的很,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了畫像上,不疾不徐的移動流連,瑩白指尖與那血紅色的衣裳色澤仿佛能形成最鮮明的對比。


    那種不輕不重的動作,讓在畫像中的身影一下子就頓了下來。


    很奇怪的意味。


    搞得染白現在想直接出去。


    好在司靳也沒有繼續動作,白皙指尖風輕雲淡的停留在了紅衣女孩的手指上,覆下,那模樣像是牽著手般……


    隻不過因為少年側身擋住了其他人看過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隻見俊美頎長的人,穿著一身淺白色風衣,淡漠清貴,彬彬有禮,長睫垂落時,薄唇微勾的弧度,斯文而淡然。


    一身的風度氣質,像是最完美的紳士貴族。


    隻可惜,


    那邪氣見血的手段,可跟紳士搭不上半分關係。


    青衣少年還在跟影父交談,腦海中就響起了一道慵懶好聽的聲線:“讓他帶走。”


    冥頓了下,瞬間明白,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跟影父開口道:“這幅畫……目前也沾染上了邪氣,所以不適合留著,處理掉比較合適,不如直接給司少。”青衣少年麵無表情的說道。


    影父誠惶誠恐的點頭,“好,我明白。”


    司靳挺散漫的眯著眸子,抬起精致的眉眼,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青衣少年,然後緩緩勾起唇角,修長白皙的手指將畫像慢慢卷起來,收好,嗓音很淡:“不勞煩影城主。這畫我來處理就好。”


    影父沒有意義,畢竟……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到底為什麽會這樣上。


    在畫像被卷上之前,染白已經從畫像中出來,重新拿迴了身體的掌控權,她側了下眸,看著修長少年的身影,頓了兩秒,才淡淡收迴了目光,“想必影城主定有疑惑。去書房吧。”


    影父點了點頭,隻感覺頭疼欲裂。


    畢竟今天這一幕……不是誰都能接受的起的。


    這種事情,


    說起來還算是簡單,染白半真半假的說著,把自己全部都省略了過去,落的個幹幹淨淨。


    這樣更讓人相信。


    就連影父也相信了。


    畢竟不得不相信。


    簡單來講,


    也就是外來者為了身份問題代替原主所做出來的事情。


    和染白的推測完全符合。


    當染白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將近黃昏,殘陽如血,映紅了半邊天。


    晚霞燒著雲彩,色彩濃烈極豔。


    穿著一身青白相間的衣裳的少年,剛剛從城主府的大門走出去,一抬眸間,身形就頓了下來。因為一個年輕頎長的身影,就那麽慵懶而淡漠的靠在牆壁旁,單手插兜,衣袖微卷,露出瓷白的手腕,一身淺白色風衣,那種禁欲感更加濃鬱了,斯文清貴中透著半分邪氣盎然。


    而此刻,


    就那麽側著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單手還拿著一副卷起來的畫像。


    一定是認出來了。


    不然不可能是那個樣子。


    “染小白,好玩嗎?”司靳緩緩走近,停在了染白的麵前,低著眸看著麵前的少年身影,聲線低沉而好聽,帶著獨有幹淨清冽,像是初冬的冰雪,沁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你怎麽認出我的?”染白問。


    司靳垂眸,瞥了她一眼,嗓音很淡:“我要是連自己女朋友都認不出來,那我這個做男朋友的,要有多失敗?”


    染白想了下,也是哦。


    司靳低著眸,目光落在了青衣少年還帶著的那雙黑色手套上。


    然後他像是扯了下唇,露出了一絲輕嘲的弧度。


    直接上手扣住染白的手腕,就麵無表情的把黑色手套扯了下來,扔在一旁。


    染白挑眉,看著他。


    在染白的目光中,司靳掀起眸,理直氣壯的很,輕緩與女孩十指相扣,這才算是滿意,嗓音極淡:“不要隨便碰別人。帶手套也不行。”


    他薄唇輕啟,隻是淡漠吐出一個字,“髒。”


    “那你也是?”染白眯了眯眸,在夕陽餘暉籠罩下,誰都知道,指的是碰沒碰過其他人這件事情。


    司靳深深看了她一眼,暮色像是被揉碎鑲嵌在他幽深的眸子中,漂亮而危險,語氣平平:“能碰我的隻有你。”


    染白頓了下,唇角挑起一抹冰涼而邪氣的弧,挺滿意的,“挺好。”


    “走了。”他清貴著側顏,“既然玩開心了,那就應該記得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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