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賈隊長,您今天來的可有點晚啊。”大老遠看到賈貴,心情立馬變壞,將一口唾沫呸在地上的孫有福,瞬間上演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戲碼。


    明明恨賈貴恨的要死。


    心裏也將賈貴八輩祖宗罵個透徹。


    可是嘴裏卻說著言不由衷的虛假話語聲音。


    這個肢體語言也安排上了。


    雙手抱拳的朝著賈貴彎了彎腰。


    賈貴一愣,看著孫有福這套做派他就想笑。


    也就孫有福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換成其他人,還真的不一定……


    瞅了瞅天上的太陽,又看了看鼎香樓差不多客滿的大廳,賈貴故意納悶了一句,“不晚啊,這不是還沒有打烊嘛。”


    “賈隊長,您快請,給您留著位置那。”張世豪上趕著與賈貴打了一聲招唿,還做了一個請的指示。


    賈貴搖頭晃腦的微微晃蕩了一下他的身軀,臉上也泛起了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他抬起右腳,朝著前麵邁了一步,在身體即將跨過門檻的時候,賈貴忽的又將自己的腳步給停止了下來。


    扭過身。


    朝著張世豪言語了一聲,“張世豪,算你小子識相,對了,最近我們偵緝隊要奉黑騰太君的命令準備招人,就你這份機靈勁,完全可以進入我們偵緝隊,我給你留個位置,你進我們偵緝隊當個小隊長。”


    說完。


    還故意看了看旁邊一臉鐵青的孫有福,手猛然抬起。


    孫有福錯以為賈貴要發飆,身體急速後撤,哆嗦著聲音道:“賈隊長,你要幹嘛。”


    賈貴笑了笑,手拍在了張世豪的肩膀上,“好好幹,就衝你小子這份機靈勁,一定可以在我們偵緝隊出人頭地,到時候就是出人頭地。”


    話罷。


    飄身而去。


    向著他的老地方走去。


    今時不同往日。


    警備隊比偵緝隊高。


    雅間算是跟他賈貴絕緣了。


    就在大廳湊合著吃吧。


    屁股剛剛挨著板凳,還沒有開口索要驢肉火燒,雅間裏麵忽的伸出一個腦袋,看著就跟烏龜將烏龜腦袋從龜殼裏麵探出來一般。


    畫麵還真的有點驚悚。


    夏學禮。


    賈貴皺眉。


    好嘛。


    碰頭了。


    也不算巧。


    安丘三大漢奸,一個賈貴,一個黃金標,一個白翻譯,呸呸呸,現在是夏學禮,那天不到一趟鼎香樓啊。


    算不得新聞。


    真正算的新聞的事情,是將腦袋從雅間裏麵隔著門縫探出來的夏學禮,唿喚了賈貴一聲,沒什麽大事情,就是讓賈貴去雅間吃飯。


    此言一出。


    整個大廳駭然聽聞,靜的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到。


    嘛玩意。


    夏學禮竟然讓賈貴去雅間吃飯,據說這是黃金標的意思。


    奇怪。


    往日裏為了這個小小的雅間,偵緝隊和警備隊可沒少鬧秧子,後來在野尻正川的出麵下,規定了雅間隻能警備隊使用,偵緝隊永遠不能進雅間,後麵還有一個括弧,包括偵緝隊隊長賈貴在內。


    現在夏學禮和黃金標讓賈貴進雅間吃飯,還不用賈貴掏錢,說是黃金標請賈貴吃飯。


    警備隊隊長和野尻正川貼身翻譯官請向來看不起的偵緝隊隊長賈貴吃飯。


    這是太陽從西麵上來了嘛。


    還真不是。


    太陽是從東麵上來的。


    這年頭可沒有奇跡,除了半人半鬼的燕雙鷹。


    有貓膩。


    客人們這麽認為。


    賈貴也這麽認為。


    “原來是夏翻譯官啊,我剛才還以為是這個烏龜那。”賈貴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夏學禮臉色一僵,笑容逐漸變冷。


    賈貴這個混蛋,真不會說話。


    我這是人腦袋,不是烏龜腦袋,你這是說我夏學禮不是人,是烏龜王八蛋嘛。


    “賈貴。”


    “我不是賈貴。”精明的賈貴,矢口否認自己是偵緝隊隊長賈貴,“王八蛋才是賈貴那個混蛋。”


    裏麵肯定在算計著自己,可不能輕易上當了。


    聽聞賈貴不承認自己就是賈貴,鼎香樓裏麵的客人,包括夏學禮在內,全都有些滑稽可笑。


    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就你賈貴這張臉,整個安丘地區,錯錯錯,是整個晉察冀魯地區,都是獨一份的存在,都成了防偽標誌了,裝什麽裝啊。


    除了你賈貴才會長這張醜臉,旁人不能這麽醜。


    “你騙誰那?就你長這個樣子,都快嚇死人了,你敢說自己不是賈貴。”


    “我就不是賈貴了,你能將我怎麽樣啊?”賈貴梗著脖子,死活不承認自己是賈貴,到現在,賈貴還沒有想明白,夏學禮怎麽好端端的請自己吃飯。


    說實話。


    他想進去看看。


    但是由於某些方麵的顧慮,在上演著這個以退為進的套路。


    “你不是賈貴是誰?”夏學禮有些無奈,賈貴這個癟犢子玩意,那拿捏上了。


    “我是真貴,反正不是賈貴。”賈貴隨口編了一個名字。


    我不是賈貴。


    我是真貴。


    “賈貴,你可別逼我。”夏學禮撂了一句狠話。


    “我就逼你了怎麽樣,你還能將我吃了啊。”賈貴一拍桌子,“給我來一套驢肉火燒。”


    “賈貴,你逼我的,我夏學禮放狗了,要是咬壞了你賈貴,可不要怨恨我夏學禮。”夏學禮丟出了他的殺手鐧,說要放狗。


    “放狗就放狗,誰怕誰啊。”賈貴死鴨子嘴硬,他真的怕狗,狗可不認識他賈貴是偵緝隊隊長,後麵有黑騰歸三在撐腰。


    真要是將賈貴給咬了,哭都沒地方哭。


    “賈貴,你真逼著我放狗,黃隊長,我夏學禮沒招,請不來賈貴,得你這個安丘警備隊隊長出馬。”夏學禮口中的放狗,竟然是放出黃金標。


    “m的,老子請你吃飯,你還拿捏上了。”雅間裏麵傳來了黃金標罵罵咧咧的聲音,伴隨著叫罵的聲音,黃金標龐大的身軀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黃隊長。”賈貴看著杵在自己麵前的黃金標,驚詫了一聲。


    黃金標還真的沒有客氣,二話不說,手一用力,提溜著賈貴瘦弱的身軀將其提溜到了雅間。


    “孫掌櫃,這怎麽個意思啊?”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好事情。”


    “我是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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