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


    正擺唿顯擺自己及趁機欺負賈貴的黃金標和夏學禮,耳朵內忽的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開門聲音。


    黃金標眼睛都沒看,撇嘴罵了一聲,“張世豪,我黃金標不是跟你說了嗎,沒有我黃金標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進入雅間,就是8鹿來了他也不頂事,否則我大嘴巴子抽他們。”


    合著黃金標將這次開門進來的人錯意會成了鼎香樓大夥計張世豪,故才會這麽說。


    也正因為此。


    才莫名的惹禍上了頭。


    當著8鹿的麵說看不起8鹿的大話,你這不是餓肚子鑽廁所,專門在尋死嘛。


    找死的人並不僅僅隻有黃金標一個人。


    坐在黃金標對麵,正在為野尻正川寬心解悶的夏學禮,也是得了這個黃金標的病,眼睛牙根沒有往這個雅間門口瞅,隨口瞎說。


    他順著黃金標的話茬子,也罵起了這個8鹿,“張世豪,你是不是沒有把我夏學禮和黃金標的話放在耳朵裏頭啊,趕緊滾蛋,遲了我也大嘴巴子抽你,沒看到我正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這話是黃金標說的,也是我夏學禮說的,就是8鹿燕雙鷹到了我跟前,我也不稀罕的搭理他。”


    門口進來的幾位,聽到這裏,臉上泛起了一絲玩味的輕笑。


    他們還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野尻正川坐在中間,兩側分別落座黃金標和夏學禮。


    畢竟人家剛才自報了自己名號,一個警備隊隊長,一個小鬼子貼身翻譯官,他們要是在不曉得,就有點對不住人家這番裝13了。


    這三位是坐著的。


    地下跪著兩個,一個挺醜、看著都嚇人的黑狗子,就這幅尊容,安丘地區沒有別人了,妥妥的偵緝隊隊長賈貴。


    賈貴屁股後麵跪著的那個人,應該是偵緝隊小隊長老九,賈貴也就兩三個心腹,一個老六,一個老九。


    好一副警備隊隊長黃金標欺負偵緝隊隊長賈貴的畫麵。


    看樣子。


    安丘一、二把手之間的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調節的地步,否則一把手手下的警備隊隊長能這麽欺負二把手麾下的偵緝隊隊長嘛。


    殊不知。


    情況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黃金標和夏學禮膝蓋疼,就沒有聽從李雲龍跪滿一個小時的命令,兩個人跟著野尻正川坐在了凳子上。


    賈貴自始至終嚴格的執行了李雲龍跪滿一鍾頭的任務,不跪滿一個鍾頭他絕不起來。


    故惹得後麵進來的那幾個人都誤會了他們眼前的一切,錯以為賈貴被黃金標和夏學禮給仗著野尻正川撐腰給欺負了。


    帶著一絲譏諷的鼓掌聲音,從領頭的中年漢子手中發出。


    此漢子可不是旁人。


    是鐵道遊擊隊隊長老洪,他身後跟著的人是王強和林忠。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們此番進入安丘城,還真有要務在身。


    啥要務?


    無非就是聽說安丘城換了一個新的小鬼子當一把手,估摸著都是鄰居,隔三差五的炸人家的軍火庫,時不時的搞搞人家的火車,在不就是殺殺小鬼子,除除狗漢奸。


    交道打的異常的頻繁。


    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原本人家是奔著黑騰歸三來得。


    誰知道剛剛進入安丘,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便從守在城門口的老六口中獲知,安丘換了一個新的主人。


    野尻正川。


    又打聽到黃金標和夏學禮在鼎香樓為野尻正川接風,慶祝野尻正川重新成為安丘一把手,就新瓶裝舊酒的直奔了鼎香樓。


    安丘是換了主事的小鬼子,可是他們的計劃卻不會變,反正是刺激小鬼子的方案,隻要是一把手小鬼子,黑騰歸三和野尻正川是一個球樣。


    “不是說了讓你滾蛋嘛,怎麽個意思?不聽我黃金標的話啊,是不是覺得我黃金標官沒有野尻太君大,還的野尻太君親自發話。”


    “黃金標,你不行吧,還的看我夏學禮的,怎麽說我夏學禮也是野尻太君的貼身翻譯官,得罪了我就等於得罪了野尻太。”太字後麵的君字最終沒有從夏學禮嘴裏飛出來。


    誰讓夏學禮說話的時候迴了迴頭,眼簾中頓時映入了老洪那凝重且帶著一絲蕭殺氣氛的臉頰。


    他曉得不是鼎香樓的大夥計。


    真要是鼎香樓的大夥計張世豪,手裏能亮出手槍來?


    人家張世豪手裏端著的東西不是驢肉火燒,就是紅色驢尾,在不就是酒瓶子,就沒有拎過槍。


    m的。


    踢鐵板上了。


    就這幅態勢,妥妥的8鹿啊。


    黃金標和夏學禮順著桌子腿滑溜在了地上,緊跟著微微變換了一下身形,將這個身體由癱坐改為了下跪。


    剛才李雲龍他們來的時候,黃金標等人就是這麽跪的。


    算是有了經驗。


    知道這麽跪,勉強能夠保住他們的狗命。


    手也舉在了半空中,就差磕頭說這個求饒的話語聲音了。


    悔恨。


    兩個人是一腦子的後悔。


    早知道後麵會有8鹿進來,還亮出了手槍,他們也就不至於坐在了凳子上。


    這凳子坐的,簡直就是狗屁。


    遠不如賈貴跪在地上舒服。


    說實話。


    跪在地上是這個膝蓋有些疼,可是總比挨大嘴巴子和子彈強啊。


    “8爺,我黃金標酒喝多了,說了胡話,我該死。”


    夏學禮見黃金標開了腔,也麻溜的張了嘴。


    得說這個求饒的話語聲音啊。


    “8爺,我夏學禮跟誰橫,也不敢跟8也橫,我剛才也喝多了酒,我一定聽從8爺的命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黃金標覺得不對味了,聽聽夏學禮說的這些話,在琢磨琢磨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雙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麵。


    怎麽能說該死啊。


    萬一人家給自己一槍,自己不就死翹翹了?


    得補救。


    為了活命,黃金標也是豁出去了,看了看自己的大巴掌,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忍著劇痛,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肉眼可見,兩個清晰的五指印記在黃金標臉頰上麵浮現。


    夏學禮傻眼了,直勾勾的看著黃金標,心中愕然。


    黃金標啊黃金標,你這是將軍我夏學禮啊。


    真以為我不敢抽自己?


    夏學禮有樣學樣,也給了自己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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