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隊長來了?”老馮頭在收到張世豪打來的信號後,故作疑惑的轉過了身軀。


    還真是賈貴。


    老馮頭一眼看到了賈貴那張獨一無二,堪稱防偽標誌,令無數花季少女、熟婦、男人為之震撼暈倒的帥氣嚇人臉頰。


    長這麽醜。


    除了賈貴,沒有旁人了。


    老馮頭彎了彎頭,“賈隊長好。”


    “好個屁。”賈貴嚷嚷了一嗓子,隨即驚詫的瞪大了他懵逼茫然的小三角眼睛,“驢那?”


    老馮頭的身份,賈貴是一清二楚,曉得他是聯絡員,每次都以送驢為借口與潛伏在鼎香樓的潛伏者進行接頭聯係。


    鼎香樓是賣驢肉的飯館子。


    老馮頭對外的身份是給鼎香樓送驢的驢販子。


    沒驢。


    來鼎香樓幹嘛。


    賈貴驚詫,也是源於這個原因。


    沒驢,也就沒有這個毛驢的牲口套子。


    沒有牲口套子,黑騰歸三脖子上麵戴什麽啊?


    這是一個前後唿應的等式,缺一個它這個等式便成立不了。


    賈貴為什麽出現在鼎香樓?


    就是為了這個黑騰歸三脖子上麵戴著的牲口套子來得,沒有牲口套子,他不是白跑一趟嘛。


    “賈隊長,沒驢。”


    “沒毛驢,你來鼎香樓做什麽?不曉得走路廢鞋啊,鞋爛了還的花錢買。”賈貴的邏輯就是強,都把驢跟這個鞋給聯係在了一起。


    “馮老板,賈隊長都說了,記得下次牽驢。”孫有福打了這個圓場,接著用話驅趕起了賈貴。


    看著賈貴,尤其看著賈貴那張臉,他惡心。


    “賈隊長,您剛走怎麽又來了?要是沒什麽事情,您上大街溜達溜達,抓抓這個8鹿,抓抓這個燕雙鷹,別老在我們鼎香樓晃蕩,這都過了飯點了,沒有驢肉,也沒有驢肉火燒。”孫有福給賈貴指著死路。


    “8鹿我都不敢抓,還抓燕雙鷹?”賈貴說著實在到極點的大實話。


    無數人暗笑。


    賈貴的慫。


    還真是名副其實。


    “賈隊長,您來我們鼎香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張世豪插了一嘴。


    身為一個合格的地下潛伏者,就得時時刻刻為自己創造套話的機會,他也從老馮頭嘴裏探知了前任。


    即水根。


    是如何打探情報的。


    把握住機會,是第一要素。


    從情報漏子,也就是安丘偵緝隊隊長賈貴身上探知情報,是第二要素。


    在鼎香樓潛伏了十幾天的時間,張世豪算是看明白了。


    賈貴的尊容不提,長得有點醜,可身上到處都是情報,很多情報不經意間從賈貴嘴裏飛到了張世豪耳朵中。


    小的不提。


    就提大的。


    大情報就是安丘來了小本中二小鬼子,及小本中二來安丘的原因,就是從賈貴嘴裏說出來的。


    鼎香樓誰都不盼賈貴來。


    唯獨張世豪期盼賈貴來。


    賈貴來了。


    意味著情報來了。


    情報。


    重要情報。


    嗬嗬嗬。


    “賈隊長。”


    “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想來你們鼎香樓看看,看看還有沒有這個牲口套子。”


    孫有福望向了賈貴。


    老馮頭看向了賈貴。


    張世豪瞅向了賈貴。


    牲口套子。


    賈貴怎麽找牲口套子有嘛原因?


    “你們看我幹嗎?”賈貴攤著雙手。


    “賈隊長,您找牲口套子做什麽?該不是皇軍想要養驢吧?”


    “皇軍能養驢嘛,是這麽一迴事,剛才小本太君在鼎香樓被人打了一槍。”


    “死太君了?有太君被打死了?”老馮頭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鼎香樓裏麵有小鬼子被打死,還是被搶打死的。


    這可是大事情,鬧不好鼎香樓裏麵的這些人都得跟著倒黴。


    鼎香樓不在了,安丘地下交通站也就不在了。


    “馮老板,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剛才鼎香樓是開了一槍,這一槍也打在了小。”孫有福看了看賈貴,變換了口風,把小鬼子改成了太君,“打在了太君的身上。”


    “打在太君身上,太君不得死嘛,這是大事情啊。”老馮頭打斷了孫有福的話。


    “這一槍打在了太君脖子上麵的牲口套子上麵,所以太君就沒死。”孫有福的語氣,一下子變成了惋惜的語氣。


    “孫掌櫃,太君脖子上麵怎麽套這個牲口套子啊?”


    “是賈隊長。”


    賈貴看了看孫有福。


    “是黃隊長。”


    “我明白了,是賈隊長和黃隊長給太君套在了脖子上。”


    “不是,我有那麽傻嘛,給太君脖子上麵套這個牲口套子,是太君自己套的。”


    “我明白了,這個牲口套子救了太君一命。”


    “這也是我來鼎香樓的原因,我尋思著給黑騰太君脖子上麵也套這麽一個玩意。”賈貴道:“這玩意著急能擋槍。”


    “賈隊長,您早說啊,您要是早這麽說,我給你想辦法。”孫有福笑了笑。


    “孫掌櫃,你有辦法?”賈貴來了精神頭。


    在給黑騰歸三脖子上麵套牲口套子,讓安丘老百姓都看看如牲口一樣的小鬼子,是賈貴和孫有福共同的目的。


    “牲口套子是沒有了,不過我們後院有個大號的夜壺。”


    “就那個用了幾十年,老遠都能聞著臭味的大號夜壺?”賈貴皺眉,這玩意要是扣在黑騰歸三的腦袋上,黑騰歸三不死也得脫層皮。


    就它了。


    比牲口套子強。


    “對對對,就是那個夜壺,也就是你賈隊長來了,還有這件事是給黑騰太君辦的,要是換成旁人,我都舍不得,看在你賈隊長的麵子上,我忍痛割愛,決定把這個大號的夜壺捐贈出來。”孫有福用很是不舍的口氣說著這個話語,不看他眼神中暗含的笑意,都以為孫有福有多不舍似的。


    “那玩意能用嘛。”老馮頭喃喃了一聲。


    “能用,咱們不能用啊,把這個夜壺打碎,將這個夜壺上麵的圓套子戴在黑騰太君脖子上麵不就得了嘛。”賈貴都聰明的替孫有福想好了這個對策。


    打碎夜壺。


    用這個夜壺沒碎的地方坑黑騰歸三。


    “賈隊長,我這就給您去找。”孫有福都把對賈貴的稱唿從你變成了您。


    隻要能坑賈貴,叫賈貴一聲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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