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


    這解釋。


    忒酸爽。


    酸爽的賈貴都想朝著黃金標胖乎乎的臉頰給他兩個大嘴巴子,媽了個叉叉的,罵大街也能跟音樂掛鉤?


    你丫的怎麽這麽能擺唿?


    就因為動了動這個嘴皮子


    還安丘第一高嗓門,安丘第一大嗓門。


    我那是挨打時候發出的慘叫。


    狗日的黃金標。


    我艸。


    依著你這個說法,你黃金標也懂音樂啊,你黃金標也是出身音樂世家。


    你爹可是安丘有名的走街竄巷,賣貨郎嘛。


    你娘是安丘有名的叫街雞,大街小巷的收雞蛋、賣雞蛋、賣燒雞、烤雞,就是不賣這個叫化雞。


    你坑我賈貴。


    我賈貴也坑你黃金標。


    這叫一坑還一坑,一坑過後還有一坑。


    等著吧。


    有你黃金標好受的。


    心中有了主意的賈貴,朝著黃金標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很瘮人的那種笑。


    這般笑意配上賈貴那張慘絕人寰的帥氣臉頰,憑空增添了十二分惡心味道。


    也就黃金標,看慣了賈貴那張臉,換個新人,一準當場給吐了,苦膽水都能吐出來的那種。


    “賈貴。”黃金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扭臉看向了別處,在看下去,他黃金標也得坐蠟丟人。


    “怎麽?想吐啊?”賈貴微微挑了挑眉頭。


    黃金標的這番表現,他賈貴很不喜歡。


    你這是打我賈貴的臉啊,我就不是長得有點醜嘛。


    “不是想吐,是有點惡心。”


    “黃金標,你現在怎麽也這麽膚淺啊,看我賈貴這張臉就要吐,你能不能有點誌氣,太君為什麽看了我這張臉他就不吐啊。”賈貴這是典型的將無恥和不要臉當做了自身的榮耀,在大肆的進行著所謂的展示。


    我就是這麽不要臉了。


    你能將我怎麽樣?


    “太君是太君,我黃金標是黃金標,太君跟咱們不一樣,就說這個驢肉火燒,明明是臭的,爛的,不能吃的,可是太君卻偏偏喜歡,還大吃特吃,尤其野尻太君,都恨不得把盤子給吃了。”


    “昂,合著是這麽一迴事,那我曉得了,一會兒等小本太君迴來,我可得跟他好好嘮嘮。”


    “嘮什麽啊?”


    “當然是音樂啦,你不是說我出身音樂世家嘛,小本太君他喜歡音樂,就算不懂也得裝懂啊,不然人家拿大嘴巴子抽我。”


    “你說小本太君喜歡音樂?”


    “黑騰太君說的,說小本太君喜歡音樂,不喜歡別的玩意。”


    黃金標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十分大力的那種大巴掌。


    這事情辦的。


    一點沒有辦好。


    全他m的辦砸了。


    鬧了半天,是自己沒有把對人家小鬼子的脈門。


    這尼瑪。


    拍馬屁結果拍在了馬蹄子上麵。


    “啪”


    一聲很大聲的拍打聲音,瞬間響徹雅間,緊接著賈貴嗷的喊了一嗓子,整個人好似屁股下麵被人給捅了菊花,騰的一聲從凳子上蹦跳了起來。


    “黃金標。”


    “怎麽了?”


    “你他m的幹嘛打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怎麽沒有?你剛才一巴掌拍我大腿上。”


    “著急,拍錯地方了,我是想拍自己大腿來著,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小本太君進入安丘鼎香樓之後,一直繃著臉不高興,原來人家不喜歡吃這個驢肉火燒,是喜歡這個音樂,這倒黴催的,早知道小本太君喜歡音樂,我領他來鼎香樓吃什麽驢肉火燒,我直接找個發喪的隊伍,送小本太君去就得了。”


    “遲了。”


    “是遲了,不過也不遲,還有救。”


    “有救個茄子。”賈貴朝著去完茅房,貌似連手也沒有洗的小本小鬼子,微微彎了彎腰,剛要把黃金標給推出去扛雷,就聽得小本小鬼子用一副敬佩到骨子裏麵的語氣感歎了一聲。


    “真不愧是音樂之鄉,就連一間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看似很普通的驢肉館子中,都能聽到愉悅的悅耳音樂。”


    敬佩的語氣。


    敬尊的表情。


    不想說謊。


    是真的?


    問題是鼎香樓裏麵真有音樂大師嘛。


    賈貴和黃金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也顧不得坑對方,齊齊動起了這個腦子,想著小本小鬼子話語的意思。


    “看樣子,安丘之行是鄙人目前為止進行的最最正確的一趟旅程,世間永恆,唯有音樂,偉大的音樂可以鼓舞人心,可以消除一切罪惡,這就是音樂的魅力,也是音樂靈魂的所在,呦西,呦西。”


    “黃金標。”


    “賈貴。”


    趁著小本小鬼子獨自陶醉的工夫,賈貴和黃金標緊急盤算起了商量,這事情得拿個章程出來啊。


    “鼎香樓裏麵誰懂音樂啊。”


    “我還想問你那,沒聽說鼎香樓裏麵有這個音樂啊。”


    “你說會不會是太君在說笑啊。”


    “你看看太君那個表情,就跟屎殼郎吃了驢糞蛋子似的,能是說謊嘛。”


    賈貴依言瞅了瞅小本小鬼子,撇嘴朝著黃金標道:“看著不像,可是咱們不曉得鼎香樓裏麵誰懂音樂啊。”


    “我這不是也犯愁嘛。”


    “對了,剛才太君說什麽?”


    “去茅房。”


    “不是去衛生間嘛?”


    “瞧瞧你這個沒有文化的樣子,衛生間是文雅詞匯,跟茅房是一個道理。”


    “我明白了,茅房就跟驢肉火燒,衛生間就是那個純瘦肉驢肉火燒。”


    “好好的飯菜,怎麽從你賈隊長口裏說出來這麽惡心。”


    “惡心嘛。”


    “惡心到家了。”


    “小本太君去茅房,去那的茅房?”


    “我出去問問。”賈貴離開之前還沒有忘記給黃金標挖坑,朝著小本小鬼子道:“小本太君,我去去就來,您先由黃隊長陪著,您可別小瞧了黃隊長,黃隊長也是音樂世家出身,他爹媽都是玩音樂的,一個喊,一個叫,黃隊長本人也是我們安丘第一高嗓門,安丘第一好嗓門。”


    “賈貴,我啥時候。”黃金標見賈貴給自己挖坑,忙辯解了一句。


    他說話快。


    賈貴說話更快。


    愣是打斷了黃金標的辯解,“黃隊長,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不承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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