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聞著驢肉味。


    野尻正川都自學成才的動起了手,就跟好多天沒吃飯突然見了泔水的那個豬,吃的那叫一個歡。


    夏翻譯這個氣。


    鼻子都歪了。


    合著他什麽好處都沒有落到。


    關鍵黃金標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愈發令夏翻譯火冒三丈。


    你這是不拿翻譯當翻譯啊。


    信不信我坑你一次?


    夏翻譯手指頭朝著黃金標一指,“姓黃的,算了,我他m的不跟你說了。”


    “正好,我也懶得聽。”


    “就衝你這個態度,我還非說不可。”


    黃金標把目光斜斜的落在了夏翻譯的身上,今天離開安丘的時候,黑騰歸三可是說了,讓黃金標密切關注野尻正川的一舉一動。


    這是黑騰歸三給黃金標的任務。


    倘若完成的好。


    黃金標這個驢駒橋的警備隊隊長就將高升到安丘城擔任警備隊隊長。


    安丘和驢駒橋可是差著一大截。


    一個數百人的小鎮子。


    一個上萬人的縣城,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搞到錢。


    錢途大大的光明。


    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錢途,必須要盡心盡力的完成黑騰歸三交代的任務。


    “你不是不想知道嘛。”夏翻譯見黃金標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撇嘴反擊了一句,就你這個眼神,是不想知道的眼神嘛。


    “愛說不說。”黃金標把臉扭到了一旁。


    “嗨,我這個暴脾氣,野尻太君說了,說不能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


    黃金標慢慢的扭過了頭。


    聽著這個意思不對。


    胳膊拗不過大腿。


    你野尻正川就是在大佐,也管不到人家安丘黑騰歸三的頭上,人家黑騰歸三就算是個中佐,卻可以管轄到驢駒橋的頭上。


    “怎麽出擊?”黃金標套著夏翻譯的話。


    有些事情它不說不破。


    隻有說出來你才能曉得。


    渠道精耕。


    套路為王。


    這是黃金標的套路。


    “花錢請燕雙鷹把黑騰歸三腦袋給取了?”


    “野尻太君倒是想這麽做,可是他找不到燕雙鷹啊,那可是半人半鬼無所不能的燕雙鷹。”夏翻譯睜著小眼睛,“黃金標,你路上沒碰到燕雙鷹啊?”


    一句話差點沒把黃金標給問的噎死。


    沒遇到燕雙鷹。


    這不是廢話嘛。


    我要是遇到了燕雙鷹,我還能站在你夏翻譯的麵前。


    “你別這麽看我,我知道你沒有遇到燕雙鷹,這不是關心你嘛。”


    “把你的關心給我收起來,野尻太君想怎麽算計黑騰歸三啊,別到時候沒把黑騰歸三給算計了,反倒將自己給陷在了裏麵。”


    “肖桂森你知道吧?”


    黃金標思索了片刻,他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似的,具體有些想不起來。


    “瞧你那個腦子,就那個天津本部的肖桂森。”


    “我明白了。”黃金標一拍大腿,“就那個看著跟太君一模一樣的狗漢奸。”


    “除了他還有別人嘛,跟你也就前後腳的工夫,被野尻太君給派到安丘去了。”


    ……


    安丘。


    鬼子司令部。


    賈貴一頭紮了進來,連報告都沒喊。


    俯在桌子上寫字的黑騰歸三,估計是被賈貴這一撞給嚇了一跳的緣故,手中的毛筆居然跑到了左鼻腔裏麵。


    “混蛋。”


    “黑騰太君,別罵混蛋了,出大事了。”


    “莫不是8鹿打進了安丘?”黑騰歸三說話的時候,將鼻腔裏麵的毛筆取下,這玩意塞著比較難受。


    “不是。”


    “那就是安丘的軍火庫被炸了?”


    “沒聽到動靜啊。”賈貴瞅著黑騰歸三,“莫不是有那個爆炸沒聲音的炸彈?所以我賈貴才沒有聽到聲音?”


    “狗嘴裏麵吐不出象牙。”


    “狗嘴裏麵就是吐不出象牙來啊,真要是吐出象牙,咱不是發財了嘛。”


    “說你嘴裏的大事情。”


    “差點忘記了,您不是讓我密切關注肖桂森嘛。”


    “他怎麽了?”


    “死了。”


    黑騰歸三騰的一聲從椅子上蹦起。


    肖桂森死了。


    怎麽可能。


    要知道肖桂森在黑騰歸三計劃中,占據著很是重要的一環,是用來誘惑野尻正川上鉤的誘餌。


    當初野尻正川就是用肖桂森釣賈貴上的鉤,繼而給他黑騰歸三扣了一個投降8鹿的帽子,差點就被一槍給崩掉了。


    中國有句古話。


    叫做在什麽地方跌倒,就要在什麽地方爬起來。


    他黑騰歸三因為肖桂森被抓,反過來就要用肖桂森把野尻正川給關在大牢裏麵,罪名同樣是投降8鹿。


    這叫禮尚往來。


    一報還了一報。


    如此才能發泄黑騰歸三心頭的怒火。


    在黑騰歸三的計劃中,所有的環節,都是圍繞肖桂森來運作的。


    肖桂森死了,意味著黑騰歸三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統統化作了無用的流水,要想報複野尻正川,還的重新想折。


    別看黑騰歸三現在是安丘的一把手,驢駒橋一把手野尻正川是他名義上的下屬,可人家好賴比黑騰歸三多一顆小豆豆。


    中佐找大佐的麻煩。


    還真的不怎麽好找,必須要上一些手段。


    肖桂森就是黑騰歸三手中刺向野尻正川的一把利器。


    結果。


    肖桂森死了。


    他怎麽死了?


    嗯。


    黑騰歸三將目光望向了賈貴,他是如何曉得肖桂森死了的?


    “賈隊長,你的消息如何而來?”


    “黑騰太君,不是從而來那裏如何的,是我打探到的。”


    “我是說肖桂森死了,是你親眼見到的嘛?”


    “我看的真真的,就是肖桂森那個王八癟犢子,當初就是他害的我賈貴,還有害的您黑騰太君坐了牢,我本來還想給他兩個大嘴巴子,沒成想死翹翹了。”


    “肖桂森死了,誰下的手?”黑騰歸三陷入了思考。


    這件事很詭異。


    前腳想要利用肖桂森算計野尻正川,後腳肖桂森就死了。


    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正朝著黑騰歸三襲來。


    “黑騰太君,這還用問嘛,肯定是8鹿下的手啊。”


    “8鹿?”


    “用8鹿的原話來說,肖桂森欠老百姓的血債欠的老多了,是時候算總賬了,他連您也坑,死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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