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騰歸三與黃金標在屋裏說了什麽,談了什麽條件,給出了什麽樣子的承諾及條件,賈貴是一概不知情。


    反正等黃金標從屋裏出來的時候,臉上是那種得償所願的笑嘻嘻表情,脖子宛如打鳴的公雞一般,挺得直直的,腦袋以六十二度的角度微微上揚,叼著煙卷的嘴巴還囂張的把這個煙圈吐向了賈貴。


    這味道。


    忒酸爽了。


    賈貴就是在傻,在糊塗的不是東西,他也從黃金標那一臉欠揍表情的笑臉上麵探知了一二。


    一準是黑騰歸三承諾了某些東西,或者兩個人談成了什麽條件,否則向來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黃金標,臉上不可能泛起這種笑意。


    關鍵這個姿態還異常的謙卑。


    這裏的謙卑,指的是對黑騰歸三,可不是衝賈貴。


    又是彎腰,又是點頭,又是賠笑,還一個勁的讓黑騰歸三留步,趕緊的留步,再送的話他黃金標折壽。


    這尼瑪。


    簡直就是在搶賈貴安丘第一狗漢奸的風采。


    斜眼瞅了瞅離去的黃金標,賈貴撇嘴笑了笑,朝著黑騰歸三道:“黑騰太君,您跟黃金標都說了些什麽啊,看著黃金標挺高興的。”


    黑騰歸三的目光落在了賈貴的臉上,凝視了那麽數秒時間,頭忽的微微上揚,手順勢往這個後背一背,扭身朝著屋內走去。


    估摸著也是光顧著裝b了。


    就沒看這個腳下。


    不曉得是左腳擋了右腳的路,還是右腳朝著左腳下了絆子,亦或者門檻上麵的木頭使了壞,邁步進門沒看道路的黑騰歸三,一個大趔趄的朝著前麵摔去。


    狗啃屎的那種標準的摔法。


    就聽得哐當一聲。


    再看黑騰歸三整個人好似一個大大的太字,直直的從門檻處滑到了屋內辦公桌的下麵,這個腦袋還好似保齡球一般的擊中了那個木頭椅子。


    也是巧合的厲害,黑騰歸三圓滾滾的腦袋不偏不斜的卡在了那個椅子腿中間,眼鏡還掉落在了一旁。


    “黑騰太君,您沒事吧。”賈貴著急慌忙的詢問了一聲,他這就是明知故問。


    這能是沒事的樣子嗎?


    這是有事的樣子。


    得虧是抗日年代,沒有手機,沒有網絡,否則賈貴一準上演遇事先不慌,咱們先搞個自拍的戲碼出來。


    來來來。


    擺好poss。


    我們來個自拍。


    自拍沒有,別的可以有。


    賈貴也是急了,沒等黑騰歸三開口叮囑,把這個右手的折扇往這個衣領後麵一別,兩隻手抓著黑騰歸三的兩條腿,宛如兔子拔蘿卜一般的使著力氣,將黑騰歸三整個人從椅子下麵提溜了出來。


    顧不得許多,在把黑騰歸三提溜出來後,賈貴伸手扶住黑騰歸三的肩膀,把黑騰歸三從地上扶起。


    臉上想要笑,猛地想起了什麽,忙把這個笑給硬生生的憋了迴去。


    賈貴扭身奔了將黑騰歸三絆倒耳朵門檻,伸出腳朝著門檻跺了幾跺,指桑罵槐道:“好你個門檻,真是給你臉了,你竟然敢大著膽子絆倒黑騰太君,你以為你是燕雙鷹,殺太君不要錢,你以為你是石青山,殺得太君晚上不敢出門,你以為你自己是李向陽啊。”


    “給我閉,嘶。”原本想要嘶吼一句給我閉嘴的黑騰歸三,終歸沒有喊出那個嘴字來。


    為啥子?


    腰疼。


    剛才腦袋擠到凳子下麵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腰,故齜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說。


    剛才這一摔。


    還真的把黑騰歸三摔出了一個好歹。


    頗有安丘第一摔王的風采。


    “黑騰太君,要不要我給您找個偏方啊。”


    “本太君不需要偏方,需要大夫。”


    “得得得,我這就去給您找大夫去。”


    ……


    驢駒橋。


    夏翻譯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麵前的黃金標。


    越是琢磨,越是覺得有些不怎麽對頭。


    這家夥。


    還真的將這個鼎香樓的驢肉火燒從安丘給帶迴到了驢駒橋。


    沒看到野尻正川正哼哼哼的大吃特吃著。


    就這個吃相,看著跟難民似的,不曉得多少天沒吃飯了,關鍵他前麵吃了五個窩窩頭,還喝了兩大碗涼白開水。


    中間隔了不到兩個小時。


    又鼓著腮幫子的吃了三套驢肉火燒。


    這吃相。


    還真的影響了夏翻譯。


    這麽長時間沒吃鼎香樓的驢肉火燒,真的有些饞。


    “野尻太君,您慢點,別噎著了。”


    “你說中國話他能聽懂嗎?”


    “我這不是著急嘛。”夏翻譯埋怨著黃金標,“你大老遠的跑一趟安丘,不會就帶了五套驢肉火燒吧。”


    “哪能那。”黃金標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小包用牛皮紙包裹著的東西,將其塞在了夏翻譯的手中,“這不是還有一小包醬驢肉嘛。”


    “隻有醬驢肉啊?”夏翻譯瞅了瞅野尻正川手中的驢肉火燒,他是真的流這個哈喇子了。


    要不說野尻正川是個吃貨。


    不是在吃飯的路上,就是在吃飯的途中。


    一點沒說錯。


    眨眼的工夫。


    第四套驢肉火燒進了他的肚子。


    這不。


    野尻正川兩隻胖乎乎的手爪子正朝著第五套驢肉火燒下家夥那。


    “還有驢肉火燒啊。”


    “驢肉火燒在什麽地方?”


    “這不是嘛。”黃金標一指野尻正川麵前的盤子。


    好嘛。


    第五套驢肉火燒也進了野尻正川的肚子。


    “都不曉得怎麽說你,你就不能多帶點?”夏翻譯用手指了指黃金標,“野尻太君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生的能吃,什麽東西都要往這個肚子裏麵塞吧。”


    “我以為野寇太君最多吃三套驢肉火燒,誰能想到五套驢肉火燒都下了他肚子啊,我這不是沒有想到嘛。”黃金標攤著雙手,很是無辜道。


    說罷。


    想到了什麽。


    指著夏翻譯手中的東西,讓夏翻譯趕緊揣兜裏,要不然一準落野尻正川嘴巴裏麵。


    嘴皮子剛動,還沒有往出吐這個字。


    吃完五套驢肉火燒的野尻正川用力的嗅著這個鼻子,嘴裏還說著黃金標聽不懂的日本話,“¥%#。”


    “是不是聞著驢肉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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