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隊長,您糊塗了啊,今年可是民國33年,什麽時候又跑出一個1945年啊。”孫有福特認真的糾正了一下他認為賈貴說錯了的錯誤說法。


    賈貴相信孫有福沒有穿越,身體裏麵沒有來至於後世的靈魂,不曉得今後曆史的具體走向。


    他連說了兩個重大時間節點。


    一個是小鬼子投降的日子。


    一個是兔子養成的日子。


    真要是穿越,或者身體裏麵多了一道來至於後世的靈魂,在賈貴說出兩個重大節點時間後,一定會有所反應。


    人可以說謊。


    眼睛卻不會。


    眼睛乃人心靈的窗口。


    有沒有說謊,一看對方的眼睛就曉得了。


    孫有福的眼神很是認真,亦也充滿了較真的味道。


    看樣子。


    自己多想了。


    還以為要在地下交通站裏麵跟張世豪豪哥聯手抗日。


    結果不是。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得多長一個心眼。


    尤其這個張世豪,更得注意。之前的安丘鼎香樓,後麵的驢駒橋鼎香樓,兔子都是以大夥計為身份掩護進行的潛伏,張世豪還是交通員老馮頭親自介紹到鼎香樓當這個大夥計的,再加上之前張世豪對賈貴的種種討好行為。


    一個明確的不能在明確的答案出現在了賈貴腦海中。


    張世豪就是組織安插在安丘鼎香樓的潛伏者。


    為什麽這麽肯定。


    鼎香樓這幾苗人,各有各的特點,孫有福、楊寶祿、全福個個都是那種心裏罵狗漢奸,盼小鬼子死的主,要不是開了一個驢肉館子,估計都不會搭理賈貴等人。


    唯有這個張世豪,從賈貴進門那一刻開始,一雙眼睛便一直落在賈貴的身上,臉上也是那種笑嘻嘻的表情。


    這目光。


    這表情。


    這神態。


    跟安丘鼎香樓裏麵的大夥計水根,與驢駒橋鼎香樓裏麵的大夥計金寶差不多,有過之而無不及。


    照貓畫虎。


    瞅著西瓜砍葫蘆。


    都是這麽一個德行,還有什麽好掩飾的。


    不管是水根,還是金寶,亦或者眼前這個張世豪,之所以想要與自己拉近關係,無非就是看中了自己身上的那些價值。


    啥價值。


    當然是情報了。


    安丘還有這個驢駒橋,是個人都曉得賈貴糊塗,做事情不經腦袋,各種坑黑騰歸三,這些統統都是情報的體現。


    源於此。


    這些人在見到賈貴後,就如聞到了臭雞蛋味道的蒼蠅,一股子的圍攏了上來,各種應承招唿。


    無非就是套話而已。


    來日方長。


    是騾子是馬,咱們慢慢來。


    今天先把燕雙鷹怕狗漢奸磕頭這個情報告訴給黑騰歸三。


    賈貴招唿著老九和老六就要離開。


    “隊長,不對啊。”老六遲疑了片刻,沒動彈。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


    “有什麽不對的,燕雙鷹來了,咱們一頓磕頭嚇跑了燕雙鷹。”


    “隊長,我曉得什麽地方不對了。”老六給賈貴及老九分析著他認為不對的這個原因。


    啥原因。


    挨打。


    依著老六的認知,他們三個狗漢奸遇到了殺小鬼子、殺狗漢奸的掛逼之王燕雙鷹,屁事沒有的迴去了,有些不合常理。


    要合這個常理,就得挨打。


    最起碼也能給黑騰歸三說他們反抗了燕雙鷹。


    “隊長,老九,咱們碰到了燕雙鷹,就這麽迴去了,黑騰太君能相信嘛,怎麽也得反抗反抗啊。”


    “反抗?”賈貴冷哼了一聲,“怎麽反抗?那可是燕雙鷹,就連太君都殺了無數的燕雙鷹,咱們敢反抗嘛。”


    “隊長,我老六的意思不是反抗燕雙鷹,我說咱們就這麽迴去,肯定挨黑騰太君大嘴巴子。”


    “為什麽啊?”


    “遇到了燕雙鷹,一點傷沒有的迴去,黑騰太君那裏能交代下去嘛。”


    “賈隊長,九爺,六爺,這個忙我孫有福可以幫。”想要過手癮,狂揍狗漢奸的孫有福,忽的想起了那麽一幕。


    當初賈貴被石青山抓住,就是他孫有福和楊寶祿揍了賈貴,把賈貴打的鼻青臉腫,才使得賈貴在黑騰歸三麵前蒙哄了過去。


    有一次。


    就能有第二次。


    光明正大揍狗漢奸的事情。


    可得搶著來。


    “隊長,孫掌櫃說的對,我打你有些下不去手,你打我們也有些下不去手,還是讓孫掌櫃幫忙吧。”


    “麻煩孫掌櫃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幫賈隊長,九爺、六爺的忙,是我孫有福的榮幸。”孫有福活動著手腕子,“誰先來。”


    “來個屁,我們被打了,還怎麽說燕雙鷹怕狗漢奸給他磕頭這個情報啊,就因為我們給燕雙鷹跪下了,不住氣的磕頭,我們才發現燕雙鷹被我們磕頭給嚇跑這個重要的情報。”


    “隊長,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咱們就先不挨打了。”言語了一聲的老六,還扭頭朝著孫有福叮囑了一句,“孫掌櫃,這個忙你先欠著,等過幾天我們又遇到了燕雙鷹,你在幫我們這個忙。”


    先記著。


    過幾天在打。


    這要求。


    忒說不過去。


    尤其從這個狗漢奸嘴裏飛出來,簡直愈發的說不過去。


    “行行行,先記著,過幾天在打。”孫有福隨口應承了一聲,在狗漢奸離開鼎香樓後,一口濃痰唾在了地上,“我呸,丟人敗興的玩意,遲早死燕雙鷹手上。”


    “掌櫃的,小心禍出口出。”張世豪提醒了孫有福一聲。


    “阿豪,我發現你來鼎香樓沒幾天,別的沒有學會,倒是把之前水根的那番做派給學全了,天天念叨禍出口出,在不就是莫談國事,那可是小鬼子。”直腸子的楊寶祿,高舉右手喊了一句口號出來,“我打倒。”


    “寶祿哥,你打倒誰啊?”一個多時不見的身影踩著話點節拍的邁步走了進來,赫然是小石頭。


    也就地下交通站第一部裏麵以賣煙為身份掩護,與水根進行單線聯係的那個小破孩。


    “小石頭啊,我能打倒誰,也就打倒毛驢了。”


    “寶祿哥,你盡說笑話,賣煙,賣煙。”小石頭抓著一包想要朝著老馮頭道:“馮老板,我還沒有開張,買包煙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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