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安和王二追尋著“矮腳鬼兄”在無敵府中不知走了多少迴廊甬道,那“矮腳鬼兄”始終跑在他們前麵,相聚隻四五丈,卻總是追不上他們。

    追了許久,王二有些納悶,那“矮腳鬼兄”的輕功的確常人難比,但以方逸安的輕功造詣,絕不會追不上他們。但他也沒想到他和方逸安中了火公子的幻術。

    又追了幾圈,方逸安心中急躁,運足了真氣,一聲狂吼,“矮腳鬼兄”登時從眼前消失,無敵府中的燈也亮了起來。方逸安和王二一看,他們仍在無敵府的門口,他們穿了那麽多迴廊甬道其實不過是在門口轉悠。方逸安道:“父親,我們又中了幻術。”

    王二道:“這無敵府中詭秘得很,我們快先退出去。”

    兩人不敢停留,忙向後縱身而去。

    剛才方逸安那一吼,內力奇大,火公子放在桌上的趕屍金鞭被震得從桌子上滾落,火公子忙撿起來從新施法。但方逸安和王二已從無敵府內退了出來。

    方逸安和王二退出無敵府,就躍上了無敵府前的無敵擂。站在無敵擂上,臨高望遠,隻見無敵府內烏光滿布,令人看了心情煩悶。

    王二仔細觀察了一會,道:“逸安,你看見無敵府中央那田字房沒有?”

    方逸安沿著王二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無敵府內有一座田字房。便道:“看見了。”

    王二道:“這無敵府中隻有這田字房與其它的房屋不同,也許那就是紅衣人所去之地,你把這無敵擂上的匾額和竹木都拆下來,擲到那田字房中去,看看那裏有無動靜。”

    方逸安道:“好!”說著先把擂台上的匾額拆了下來,擲向田字房。匾額在空中旋轉著飛向田字房,正斜插進田字房的中央。那匾額乃是镔鐵所製,方逸安一擲的力道也非同尋常,那田字房的中央一下就被匾額震塌。

    火公子和土公子確實在那田字房的中央,那匾額穿進房內,火公子身旁紅頭鬼的左臂被匾額削掉,火公子和土公子他們被大駭,忙奔出屋內,他們剛跑出來,房屋就塌了。緊接著方逸安擲來的竹竿圓木紛紛插進四周的屋子,火公子和土公子還哪敢再在屋內停留,讓矮腳鬼兄護著他們鑽入密道。

    火公子和土公子他們以為方逸安和王二發現了他們,怕一會方逸安和王二就會追來,也不敢在密道中停留,匆忙向出口奔逃。

    方逸安把無敵擂台拆了一半,把那座田字房毀成了瓦礫。但並不見一個人出來,不禁有些灰心,坐下來休息。

    他剛坐下來,就聽王二道:“逸安,你看無敵府後的半山腰上有五個人影。”借著月色,方逸安定睛一看,果然有五個人影在動。

    王二道:“逸安,我們快追上去,他們一定是從無敵府內出去的。”

    這邊方逸安和王二去追那五個人影,金公子帶著王仙姿正往遺西城外走。他想遺西城的所有人都見過王仙姿,若去客棧投宿,一定會暴露了行蹤,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和王仙姿在一起。

    金公子輕功絕佳,抱著王仙姿兩個時辰就奔出了遺西城。他有些累,便在城外的一個月老廟休息。已快辰時,天色正要發亮。早晨寒氣大,他怕凍壞了王仙姿,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王仙姿披上,又把王仙姿抱在懷裏。

    王仙姿的身體很柔軟,金公子的手就放在王仙姿的背上。他抱著王仙姿,自己也很快暖和起來。月光下,王仙姿的睡姿很美,金公子一直凝視著她的臉。夜很靜,靜的就像把他們兩個拋棄出了人世,什麽人也找不到他們。

    金公子的心跳變得有些快,誰的懷中抱著一個美人,那美人又被點中了穴道,那個人的心跳都不會正常。

    金公子的手開始移動,從王仙姿的後背一直移下去,直到深入了王仙姿的長褲內。他撫摸著王仙姿光滑的臀部,開始很溫柔。緊接著他撫遍了王仙姿的後背,他發現自己有些瘋狂。他閉上了眼睛,因為他覺得做那種事很難為情,他不想看。他閉上眼睛後才感到自己出汗了,身上很熱,他發現王仙姿的身體更熱,但與他身上的熱不同,她身上熱得燙手。

    金公子忙把手從王仙姿的衣服裏伸出來,在王仙姿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王仙姿的額頭很燙,又摸了一下她的唇,似乎幹裂了。

    王仙姿生病了。

    方逸安不知道王仙姿生病,他此時還很高興,他很快就要追上王二發下的那五個人影。那五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火公子兄弟和“矮腳鬼兄”。

    王仙姿是火公子抓走的,隻要抓到了火公子,很快就能知道王仙姿在哪。方逸安想到這裏,似乎全身都是力氣。

    那火公子等人逃得也不慢,躍過山頂,衝下後山,很快奔上後山的大路。其實逃命之時,火公子等人輕功稍差,本不該跑上大路,那反而給了方逸安機會,若在山間,借助樹木等屏障也許還有機會脫身。但火公子在逃命之時,發現山後那條路乃是通往遺西城最大的妓院煙雨樓的,他心生一計,才帶土公子和“矮腳鬼兄”衝上了大路。

    火公子等人在路上逃出不遠,方逸安就追到了他們身後。方逸安正要出招,“矮腳鬼兄”反身攔他,土公子遁入地下,火公子仍向前奔逃。

    天色已經微微放亮,方逸安看清逃走的是火公子。但“矮腳鬼兄”把他攔住,他心中有些忌憚,因為“矮腳鬼兄”打不死,而且還有一個會遁地功的給他們助陣,一時擺脫不了他們,火公子便又逃走了,尋找王仙姿又失去了線索。他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氣餒,同時心中氣憤異常,出招猛惡。

    方逸安劈出一掌,紅頭鬼用哭喪棒招架,一下被他擊飛出去,接著提氣躍起,又是一掌,擊在紅頭鬼的天靈蓋上。紅頭鬼的天靈蓋被擊碎,整個頭顱都被擊入了脖腔之中。但紅頭鬼卻絲毫不受影響,雙掌又交錯攻來。白發鬼與黑發鬼的兩隻黑白幡也戳了過來。方逸安猱身上前,把紅頭鬼擁到一側,一手抓住白發鬼的白幡,手上一用勁,想把它奪過來,但白發鬼卻死死抓住不鬆手,但他哪拉得過方逸安,右手握著的白幡連著右臂一起被方逸安拽了過去。方逸安把哭喪棒一挑,打在黑發鬼的手腕上,黑發鬼手腕被打折,哭喪棒也彎了下去。

    方逸安又待出招,突感腳下震蕩,剛要躲閃,隱藏在地下的土公子已到他的背後,鋒利的金鏟自方逸安的後腦劈下來。方逸安忙向前一撲,手掌著地,雙腿連踢土公子下盤,土公子連忙後退,但金鏟下劈之勢不減,想鏟掉方逸安的一條腿腳。方逸安的出招又快又猛,土公子的金鏟還未劈下,他的右腿就被方逸安踢到,急速向前倒來。方逸安手掌撐地,撤迴雙腿,一用力從地上騰起。土公子正倒到他身前,他手中白幡一掃,打在土公子腰間,土公子一下被掃飛出去,腰間奇痛,一動也不能再動。

    土公子生性魯鈍,卻對練武癡迷,武功造詣也較常人出類拔萃,在他兄弟幾人中,他與金公子武功最高,自出入江湖以來,少遇敵手,所以一向自恃武功甚高,他雖聽火公子說方逸安武功奇高,但他卻沒有把方逸安放在眼裏。這番與方逸安交手,如此慘敗,他又氣又惱,但卻仍不服輸,心中暗暗發誓,一定再勤練武功,與方逸安較量。

    土公子是有血有肉的人,被擊退並不難,但“矮腳鬼兄”非人肉之軀,怎麽打也打不退。

    方逸安在這邊退敵,王二早趕了上來,見他被“矮腳鬼兄”纏住,也不管他,隱蔽地從山林間穿過,去追火公子。

    王二追上去後,見前方一裏外有個模糊的身影在奔跑。他料定那是火公子,他與火公子的輕功不相上下,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把火公子跟丟了。

    又奔了一會,火公子就到了煙雨樓。

    那煙雨樓果真氣派,又三層樓之高,樓體裝飾得富麗堂皇,就如哪個皇帝給寵妃修建的宮殿。牆壁上的彩繪浮雕手法考究,四大美人和蘇小小、魚玄機等古代名妓的裸體彩圖,更是繪得栩栩如生。

    火公子向上一躍,就躍到了三樓中央的一間房屋前。推開窗子,翻了進去。

    火公子進去的乃是一間閨房,閨房內所有的擺設都是鵝黃的顏色,屋內燃著八根一人多高的鵝黃長蠟,照得屋內燈火通明。鵝黃的玉雕香爐上燃著嫋嫋的鵝黃色厭惡,那煙霧乃是茉莉花的香味,熏得整個屋子香氣襲人,令人淫欲叢生。

    那鵝黃的床榻上,鵝黃的暖被裏正躺著一個美人。那美人雪膚花貌,長相雍容華貴,當真可稱得“絕代容華無比方”。

    那美人聽見有人進來,睜開了眼睛,卻未起身,一見是火公子,便又閉上了眼睛。

    火公子走到那美人床前,坐下來,手伸進了被子內,在那美人身上撫摸起來,那美人把火公子手從被子裏推出來,罵道:“拿開你的髒手,你的城主府邸被人燒了,才想到上我這裏來避難了?”

    火公子見美人生氣,忙賠笑道:“我的好媚兒,今天我來,有事求你。你可知道這遺西城的王仙姿?”

    那媚兒聽到火公子說王仙姿的名字,突然冷笑起來,道:“你在王仙姿那裏碰了釘子,才想起我來啊?”

    火公子聽媚兒諷刺他,也不生氣,仍好言好語地道:“好媚兒,我不是糊塗嗎?還是你最好。方逸安正在追殺我,我沒時間了,你快起來,易容成媚兒的模樣。你一邊易容,我一邊跟你說這其中情由。”

    說著,把媚兒從床上扶起來。媚兒見火公子僵硬我笑容難掩心中的焦急,知道若再玩笑,火公子非惱了不可,便適可而止,起身去易容了。這樣知趣的女人,難怪火公子對她寵愛。

    火公子把他的計劃草草地跟媚兒說了一遍,他剛說完,突聽窗外又響動。火公子知道是王二來了。

    王二與火公子相距甚遠,在遠處隻見火公子進了煙雨樓三樓的一個屋內,但並未瞧清楚火公子進了哪個屋子。所以正攀在樓外,捅開窗紙,一個屋子一個屋子地查看。不小心弄出響動,被火公子聽到了。

    火公子忙悄聲道:“媚兒,我的仇家來了,你快一些,我去把他引開。”說完,從媚兒的閨房內走出去,走去別的房間,再出煙雨樓,那王二便不知他是從媚兒的屋子出去的了。

    王二正在搜尋,突見樓西最後一個房間有個人影飛出。天已開始放亮,他一眼就看出是火公子,忙提氣追了過去。

    火公子一看是王二,也放心許多。他與王二的武功和輕功在伯仲之間,他隻為拖延時間,隻向遠處奔逃,也不與王二交手。王二一時也追不上火公子,手扣三枚銅錢,先後射了過去。火公子聽到腦後有風聲襲來,手中趕屍鞭在身後揮成一個圈子,把三枚銅錢打了下去。隨即身體下墜,鑽入一條胡同之內。王二再追上去時,火公子已不見了。王二思索一下,那胡同彎彎曲曲,號稱“十八彎”,藏身之處眾多,火公子躲在暗處,便不好找了。他隻好也躍入胡同,以身試險,引火公子出來。

    但火公子那肯出來與他交手,見他走過了,便跟在他的身後,隻等時機成熟再現身。

    方逸安那邊仍被“矮腳鬼兄”纏住,“矮腳鬼兄”的肢體已被方逸安打得七零八落,紅頭鬼的左臂又被方逸安打斷,白發鬼的右臂也被他削去,黑發鬼的頭顱連著左肩也被打掉。

    “矮腳鬼兄”少了那些肢體,進攻的招式也不那麽緊密,方逸安進攻更加急速。他把手中那把哭喪棒當做長刀來使,舞得唿唿生風,又打了十多招,“矮腳鬼兄”的肢體都被他廢掉,隻剩下雙腿還在路上亂怕,已不能再來攻擊。土公子躺在地上觀看“矮腳鬼兄”的慘狀,對方逸安的出招又是敬佩,又是驚駭。

    方逸安打碎了“矮腳鬼兄”,見土公子躺在地上,也不知他是死是活,也不管他,緊忙奔去尋火公子。

    火公子與王二在胡同裏周旋了一炷香的時間,心想媚兒已經易容好了。突然現身從王二背後偷襲一招,轉身便逃。王二轉身躲過火公子那虛招,連忙追上去。

    火公子鑽出胡同,奔向煙雨樓,本想賣個破綻給王二,好實施他的計劃。突見方逸安圍堵過來,那條趕屍鞭一下戳在他的肚子上,他倒在地上,痛得再也起不來了,一捂肚子,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方逸安的趕屍鞭一揮,鞭頭紮在火公子的喉頭,問道:“仙姿在哪?”

    火公子捂著肚子,也不迴答方逸安,仿佛方逸安根本不再他眼前。

    方逸安喝道:“快說,仙姿在哪?”

    火公子道:“我肚子疼得很,若想知道王仙姿的下落,你最好先把我的傷療好了。”

    方逸安沒見過這種事情,看了看王二。王二在火公子的腰陽關穴上踢了一腳。火公子立時痛苦地叫起來,背脊上仿佛有千百條蟲子在咬他。過了少時,火公子便忍不住疼痛,喊道:“快解開我的穴道,我帶你們去找王仙姿。”

    王二又在他後背上踢了一腳,火公子的疼痛解除。慢慢從地上起來,抬頭道:“王仙姿就在煙雨樓三樓中央的屋內。”

    方逸安一薅火公子的脖領,帶他縱身躍上三樓,王二也隨後躍了上去。火公子推開窗戶,方逸安忙帶著火公子跳進去。果然見到王仙姿坐在床上,興奮異常。突感腰部一麻,身體便不能動彈,原來他興奮之際,對火公子沒有防備,被火公子點中了穴道。火公子點中了他的穴道,奔過去,把王仙姿擄在懷中。幸好王二在方逸安身後,接開了方逸安的穴道。

    那媚兒假扮王仙姿,按火公子的計劃行事,見火公子擄了她,便哭喊道:“逸安,父親,快救我!”說著,竟流下淚來,裝得果然很像。

    媚兒的易容術已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方逸安和王二也沒看出她的破綻,竟真以為她是王仙姿。

    方逸安見王仙姿又被火公子擒到,焦急地:“火公子,你快放了仙姿。”

    火公子道:“我放了王仙姿,你得答應放了我和我五弟,否則我和王仙姿同歸於盡。”

    方逸安著急地道:“好!你五弟是誰?”

    火公子道:“就是會地遁功,用金鏟那一個。”

    方逸安道:“我掃了他一棒,不知他是死是活。”

    火公子倒非常中兄弟情義,一聽方逸安說不知他兄弟是死是活,眼圈中含了淚水。若他五弟真死了,他也無心在世上活了。他一輕生,也不再提防方逸安,把王仙姿往他懷裏一推,奪門逃走。

    方逸安和王二說話算話,也沒有追他,隻顧著王仙姿了。

    王二道:“丫頭,火公子把你抓到這裏來,這裏的老鴇子沒有為難你吧?”

    媚兒道:“沒有,火公子讓他們好生照顧我,他們也不敢怠慢。”

    王二道:“好!那就好!這不是什麽好地方,我們先離開這裏。”

    方逸安等三人從煙雨樓出來,天已大亮,走在路上,王二道:“火公子這次去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不能在遺西城在住下去了,咱們先找個小客棧休息,今夜子時出城,去大孤島。”

    火公子從煙雨樓逃出來,按原路返迴,看到土公子躺在路邊一動不動,他以為土公子真的死了,衝過去,撲在土公子身上痛哭起來,道:“老五,是四哥害了你,四哥對不住你!”

    土公子突然笑道:“四哥,我沒死,我的命門穴被方逸安點住了,你給我解開穴道就沒事了。”

    火公子忙給土公子解開了穴道,土公子從地上坐前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隻是感到身上還有些疼痛,並無大礙。

    火公子笑道:“太好了!我以為方逸安把你打死了,你若死了,四哥也陪你一起死。既然沒死,我們兄弟一定要報仇。老四,你先迴去,把方逸安的事稟報父親,說不定他就是父親要找的人,我已想好了一個計策,借刀殺人,我去辦這件事。”

    土公子道:“好!”

    方逸安等人,走了很遠,找了一個小客棧歇息。王二心神疲憊,吃了早飯,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方逸安與王仙姿新婚“久別”,在床上緊緊抱著“王仙姿”不睡,生怕她再丟了。

    那媚兒乃是煙雨樓的老鴇子,遇到好男人,見一個愛一個。她想方逸安這樣的人物,乃是個道德君子,與火公子那種壞人截然不同。生的也瀟灑俊俏,躺在被子中,不禁淫心四起。但她不知方逸安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等了很久也不見方逸安動他。她早已按捺不住,拉著方逸安的手,送到她的乳房上。

    方逸安第一次碰觸女人的乳房,隻感軟綿綿的如雪一般,撫摸著很舒服。

    媚兒被方逸安撫摸了一會,淫欲已難控製,脫去了方逸安和自己的貼身衣服,引導著方逸安與自己雲雨。

    方逸安第一次嚐到女子的美妙,在媚兒的身體裏,舒服受用,如仙人一般,他卻不知自己已釀成了大禍。

    當天夜裏子時,方逸安三人穿房躍脊,奔向東城門。火公子早已吩咐撤了各個城門的守衛,不用捉拿方逸安等人。所以,那幾個守衛都倚著城牆邊睡著了。

    王二不知是不是火公子擺的空城計,停在遠處,先讓方逸安用石頭打中了幾個守衛的昏睡穴,又向城牆上扔了幾塊石頭,見城牆上無任何人出來,這才躍過城門,往大孤島的方向走去。

    在躍過城門時,媚兒扔下了一張紙條,正落在城門裏麵。他們剛走,就從城門旁走出來一個人,撿了那紙條,教給火公子。

    火公子見那紙條上寫著:“去大孤島”幾個字,從屋內奔出,去了馬廄,騎上最好的一匹黑馬,連夜趕去了位於淩刹城的武林總盟。

    大孤島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島,因此王二才想到帶方逸安和王仙姿去隱居。它也在淩刹城內,和去武林總盟的路途相差不多,都是三四百裏路。王二等人趕到大孤島要七八天,而火公子奇快馬趕去武林總盟,天亮前就能到達。

    再說王仙姿病重,金公子顧了一輛四匹馬的馬車,日夜兼程,趕往遺西城南三百裏的懸湖山,去找“藥祖”吳霍給王仙姿診治。

    他們清晨出發,申時便到了懸湖山下。懸湖山有三四十丈高,山上藥草繁盛,溪水自山頂潺潺流下,人站在這優美的山色中,當真是迴歸自然的感覺。倒真是:“眺望山前一片綠,高山流水泄風光。”如此勝景,也應是“葡萄美酒情人依”的情景,火公子卻無心在美景中尋找浪漫,王仙姿病得很重,嘴唇發黑,臉色慘白,唿吸也不如常人那般徐緩。他踏草而行,隻想早些見到“藥祖”吳霍。

    來到山上,山上還一個方圓一裏的小湖,小湖北岸的石壁上刻著“懸湖”二字,字跡鮮紅平緩,給人一種生命的溫暖。吳霍就是這樣一個人,懸壺濟世,製藥救人,他年近五旬,別人看見他,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老人的和藹可親。

    吳霍正在湖西的竹屋前晾曬藥材,看到金公子抱著王仙姿走到山口,忙招手道:“孩子,怎麽了?快到這邊來。”

    金公子忙抱著王仙姿走過去,走進竹屋,把王仙姿放在竹榻上,吳霍先點燃了一株香草,蓋上香爐,走過來,也沒有給王仙姿號脈,便道:“小夥子,這姑娘病來得急,是卯中時發病。”

    金公子道:“先生說的是,她正是那個時候發病。輕問先生,她得的是什麽病?”

    吳霍道:“這姑娘因遇到大事,不堪承受,心肺迅速衰竭,病症才來得這麽急。”

    金公子著急地道:“那請先生一定要救救她啊!”說完,跪倒作揖。

    吳霍把金公子扶起來,道:“你點了姑娘的昏睡穴,不利於姑娘的血脈運行,你快幫她解開來吧。我的香爐裏燃著荷葉草,可幫姑娘安神,也利於姑娘血脈運轉,且不會疼痛。”

    金公子道:“好!”上前解開了王仙姿的穴道。

    吳霍道:“姑娘這病倒也不難治愈,隻要服用百年靈芝,再用我的的針灸療法,十天半月就可痊愈了。公子,你不必擔心,去歇息吧。”

    金公子本想說不累,經吳霍這麽一說,突然全身疲倦,四肢酸軟,驟時暈倒在地上,他暈倒前才知自己中了吳霍的毒藥,但知道也為時已晚了。

    金公子倒在了地上,吳霍一捋下頜胡須,笑著道:“少年人,不該如此唐突佳人,還要老夫幫你收拾殘局。”說完轉過身來,坐在王仙姿床榻前,拔出腕上護腕裏插著的銀針,在王仙姿頭部頸部等各處大穴都插上銀針,給王仙姿調理病情。

    插完銀針,便仔細端詳起王仙姿的容貌來,捋著胡須自言自語地讚道:“果然是難得的美人,卻為什麽被臭男人騙了呢?”說完,脫去了王仙姿下身的長褲。

    王仙姿的下體一絲不掛,吳霍搬開王仙姿的玉腿,低下頭,仔細觀察起王仙姿的私處來。原來這慈祥的老者竟是衣冠禽獸,變態猥瑣。

    正在這時,金公子的身體突然動了幾下,接著身體冒起了白氣。突然噴出一口綠色的液體,立時醒來。金公子能突然醒來,隻因他所練武功的緣故,他當時也不知自己怎麽會醒來,也是後來練武才得知的。

    金公子見王仙姿裸露著下體,吳霍正在猥褻於她。怒從心起,立即起身,手中折扇點他後背大穴。

    吳霍不會武功,但金公子中了他的毒藥,真力不能盡發,動作未免遲鈍。吳霍聽到腦後唿唿生風,忙滾下地去躲閃。一枚銀針反手射向金公子。金公子用折扇一撥,撥開銀針,吳霍的穴道卻沒有點著。他見吳霍倒地,緊接著手腕一轉,折扇向下戳去。吳霍這次再也躲閃不開,金公子的折扇一下戳在他的命根子上,用勁奇大,他的命根子被金公子廢了。疼得他滿頭大汗,慘唿一聲,暈倒過去。金公子施完這一招,突感全身酸麻,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淩刹城未磨山,山高隻有百尺,山體上有一條青石鋪成的台階,從山腳直通山頂,山頂平坦空曠,有百畝麵積。

    武林總盟,就在這未磨山的山頂上。房屋一千間,用最好的磚瓦,石料,木料和蒯魯班的遺傳下來的高超技藝建成。眾房屋最前麵的武林總盟大殿,雕梁畫柱,碧瓦飛簷,富麗堂皇。大殿高達五丈,可容三千人同時議事。每日辰中時,武林盟主東方冷都會在武林大殿與眾人議事。

    火公子正在辰中時,武林盟主東方冷踏入武林大殿的時候進入了武林總盟。

    火公子和東方冷是結拜兄弟,武林總盟的人見到他,就如見到武林夢中本人。火公子出入武林總盟,就如進出自己的家一般方便。但今天火公子並沒有從正門進去,因為他不想讓武林總盟的任何人知道他進入了武林總盟。

    武林總盟內,輪流巡邏站崗的守衛每個差班就有兩千人,一天十二時辰從不間斷。火公子進入武林總盟而不想讓人知道,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火公子進入武林總盟,確實無一人知道。因為他在武林總盟西側一百丈外的密林裏挖了一條密道,那密道直通東方冷新近續弦的小夫人連愛的閨房之中。

    連愛是火公子的情人,火公子那樣的壞男人總是有很多女人喜歡的。

    火公子從連愛的妝台後麵出來時,連愛正在熟睡。她每天睡得都很晚,因為她要滿足東方冷。東方冷已年過五旬,但他的身體就如三四十歲的人一般健朗,頭上沒有一絲白發,頜下胡須每天都刮得幹幹淨淨,若不知道他年齡的人,真以為他像三四十歲的人。

    大多數人睡覺時候都很難看,但連愛睡覺的時候也很美。“吹氣如蘭均勻細,滿帶桃花如夢鄉。”正是她此時的睡姿。而且酥胸半露,景色醉人。火公子愛昵在她胸膛上摸了一把,輕輕推了推她肩頭。連愛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火公子,歡喜地從床上坐起來,勾住火公子的脖子,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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