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饒我則個。”


    “卻饒你不得。”武鬆手中刀一橫,將他腦袋砍了下來。


    “鴛鴦樓在什麽地方?”張青問道。


    這張府雖是在孫二娘的蒸籠裏,但卻沒有霧氣遮蓋。


    “在那裏。”武鬆一指花園處的一座高樓道。


    “咱們且先殺了這三個再做理會。”孫二娘當先往鴛鴦樓而去。


    路上路過廚房時,有幾個伺候的婢女正在忙碌。


    三人進去一刀一個殺了,屍首就扔在灶前。


    一路上,但凡是遇到的人,都被三人悄無聲息的殺了。


    先是張青使青玉神噴出毒霧將人麻住,令他們張不得口。


    然後武鬆、孫二娘趕上前,一刀一個砍翻在地。


    一路殺到鴛鴦樓,沿著梯子來到閣樓外,聽得真切。


    裏麵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三人正宴飲。


    當下一點頭,猛地衝了進去。


    張青手中拎著樸刀,直奔蔣門神。


    孫二娘則挽著白骨尖刀,殺向張團練。


    而武鬆則雙刀一絞,盯住了張都監。


    武鬆三人猛地進來,嚇了張都監三人一跳。


    那張團練到底是個武官,是個帶兵打仗的,又見孫二娘是個女子,心中並不害怕。


    反應過來,反想將她捉了取樂。


    當下一手拍出,想要將尖刀打飛,另一手成爪狀抓出,要將孫二娘擒下。


    漫說他此時喝了一天的酒,又粗心大意,被美色迷了心竅。


    就是他整飭整齊,也不過是個築基的武夫,如何是孫二娘的對手?


    當下,孫二娘先是一刀削了他的手掌,沒等他痛叫出聲,又是一刀閃過,將他抹了脖子。


    隨後孫二娘尖刀一轉,當胸剖開,趁著熱乎一把將紅心扯過來,塞進嘴裏。


    轉眼看去時,張青正與蔣門神爭鬥。


    那蔣門神能在泰山嶽廟爭跤大賽上爭得一屆頭籌,雖敗輕易敗在武鬆手中,但也是一把好手。


    而張青不以武力見長,隻是將青玉神的毒散開,然後慢慢與其爭鬥。


    不一時,令他中了毒,動彈不得,一樸刀搠死。


    張都監乃是專門監管孟州軍隊的監軍。


    這孟州雖隸屬京西北路,但卻離的河北路更近。


    而這河北路乃是在童貫的管轄範圍。


    如今這張都監雖是孟州監軍,但卻是童貫的手下,因此被他附了一頭鬼子在身。


    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到了這危機的時刻,卻爆發出來,變作一頭赤發獠牙的惡鬼。


    那惡鬼也使兩柄骨刀,與武鬆戰在一起。


    武鬆受了兩三月的牢獄之刑,身體虛弱,一時竟也拿他不下。


    孫二娘又將蔣門神的心吃了,挽著尖刀就要來幫武鬆。


    “嫂嫂且住,讓武鬆親自結果了他。”武鬆大叫一聲,將青龍白虎雙刀舞的越發的急了。


    他這些時日雖然在牢獄之中,但他每天夜裏卻仍舊在妙道帝君處學法。


    白日裏不知夢裏的事,但夢裏卻知白日裏的事。


    每每想起自己所受的冤屈,他在夢界之中就越發的努力。


    且早已在心頭演練了不知多少遍,要如何殺了張都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有所想,心有所念,身有所應。


    此時遇到了張都監,那心中埋藏的殺意壓製不住的噴薄出來,潛藏在體內的殺伐手段也下意識的用了出來。


    手中雙刀,一刀狠過一刀,漸漸的搬迴了風頭。


    隨後他覷得張都監微微力軟的一瞬間,猛地發力將一雙骨刀劈開。


    而後雙刀交叉如剪,相互一錯,將張都監的腦袋絞飛。


    武鬆喘著粗氣,任由那鬼血淋在身上,隻覺心頭無限的暢意。


    那魔氣從他身上咕咕嘟嘟的冒出來,凝成一頭檮杌法相。


    檮杌法相一顯形,便猛地跳起,將張都監的屍身一口吞了。


    迴到武鬆身上時,又凝實了三分。


    武鬆也不顧被淋的鮮血,抓起桌上的酒肉便吃了起來。


    孫二娘和張青兩人跟了武鬆一天,也餓了。


    不過張青是和武鬆一樣,吃桌上的酒肉。


    而孫二娘卻是將張團練和蔣門神拉了過來,一刀刀的片著肉吃。


    “嫂嫂日後若是肯聽武鬆一句,日後這米肉還是不吃了吧。”武鬆見狀,忍不住勸了一句。


    張青和孫二娘的動作同時一頓。


    不過兩人頓住的原因卻有所不同。


    張青心裏一咯噔,忍不住偷眼看向孫二娘。


    見她麵無表情,正想著是不是要出口遮攔幾句。


    卻忽然見到孫二娘麵容一展,笑著道:“好。”


    然後將兩人屍身踢開,果真不吃了。


    原來,孫二娘的夜叉心在武鬆的心中,隻要不是離得太遠,她都能感覺到武鬆的心情。


    此時她能夠清楚的感知到,武鬆並不是嫌棄自己才說的這話,而是真心實意的為自己好。


    大慧禪師曾經自武鬆的心頭取了一點惡念,然後點化作一個惡頭陀,殺人行兇。


    後來在孫二娘的店裏被她殺了吃了。


    如今她的心,又在武鬆的心中。


    兩人此時可謂是骨肉相融。


    雖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卻勝似親姐弟。


    因此對她來說,武鬆的話,有著不一樣的力量。


    張青見她答應,心中也十分的歡喜,從桌子上拿了酒肉讓她吃。


    孫二娘也順從的接過來吃了。


    三人吃飽之後,武鬆便去死屍身上割下一片衣襟來,蘸著血,去白粉壁上寫下八字道:


    “殺人者,打虎武鬆也!”


    隨後三人聽到有人來,武鬆一見是張都監的夫人。


    還有兩個親隨,是當初捉賊時拿住他的其中兩個。


    遂與張青、孫二娘掣刀跳了下來,一刀一個都宰了,幾人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剩得一個女子,正是當初張都監說許配給武鬆,隨後又騙了他的玉蘭。


    武鬆眼中冷光一閃,一刀搠在玉蘭心窩子裏,然後便任由她倒下,看也不看一眼。


    三人在張都監府上轉了一圈,將見到的人都殺了,就連張都監的兩個孩子都不例外。


    真可謂是滅了滿門,就差牛馬牲口了。


    見沒了活口,三個首惡也已殺了,武鬆心頭的惡氣也散了。


    當下三人出了張府,在城牆上尋了個偏僻的地方,跳了出來。


    這一夜,並沒有人發現張府一家被滅了滿門。


    及至第二日,有人聞到血腥味,才察覺不對。


    而武鬆三人早就跑到了十字坡酒店,昏睡正酣。


    如此,三人在酒店裏過了三五日,見官府排查的緊,畫影圖形要捉拿武鬆。


    張青聽真,隻得對武鬆道:“兄弟,不是哥哥不留你,如今官府查的緊,若是有些疏失,必須怨恨我夫婦二人。


    我這裏有個地方與你安身,不知兄弟你可願去?”


    “我這些時日也曾尋思,想這事必然要發,該到何處去安身?


    止有一個哥哥,又被嫂嫂不仁害了,甫能來到這裏,又被人如此陷害,祖家親戚都沒了。


    今日若得哥哥有這好去處叫武鬆去,我如何不肯?隻不知是那裏地麵?”


    武鬆今年連番經曆大起大落。


    先是如兄如父的哥哥被嫂子夥同奸夫害了,自己求告無門,無奈隻得自己親手刃敵報了仇。


    來到這孟州道,遇到張青夫婦,又感受到了兄長般的親情。


    而且這個嫂子待自己如嫂如姐,真個與原先的嫂嫂不同。


    到了孟州城,先是被施恩似父母一般的伺候,又得張都監的看重。


    本以為是時來運轉,但哪知那不過是夢幻泡影,本為虛幻一碰就破。


    被人陷在牢裏,吃了無盡的苦頭,還想要奪了自己的性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仙:從就職德魯伊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恩深義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恩深義重並收藏修仙:從就職德魯伊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