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清晨雞鳴。


    脫胎換骨之後的畢冉除了這一副身體在能量告竭的時候會陷入沉睡意外,一般用能量的情況下都能做到不吃,不喝,不睡覺。


    這個和主宇宙完全隔絕起來的空間,所能聚集的能量很少,不及主宇宙的萬分之一,所以時間牽引者在這個世界內如同沒有電池低下的電動玩具一般,進入了傳說中的缺藍狀態。


    畢冉和高嫋然如今算是比較好,體內吸收了包涵了大宇宙法則的神之力,體內能夠自行生產能量,凝練能量。


    所以反過來,現在的司徒博多需要高嫋然給他輸送能量,在那片茂密的森林裏黑色的護罩再次籠罩起來,包裹著高嫋然身體的蠶繭原本發這帶著七彩光輝的白光此刻也帶著淡淡的金色,因為高嫋然的身體吸收了大量的神之力。


    原本密不透風白色的蠶繭,此刻已經逐漸變得透明,磨砂般的朦朧如同毛玻璃般呈現內部的動態,雖然隻能看到輪廓。


    蠶繭內部卻意外的不是人形,而是如同液體一般在變換著不規則的形態,司徒博多撫在蠶繭逐漸變得透明的殼上麵,白色伴著七彩再伴著淡淡金色的光芒緩緩的從手進入他的體內。


    這片一望無際的森林充斥的飛禽走獸的叫喚聲,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並不在神州大地之內,熱帶雨林,川流不息的河水,兩岸的鬱鬱蔥蔥。


    那個黑色如同倒扣的巨鍋一般處於雨林之中,時不時的還有豔麗的藍色鸚鵡飛過。


    這裏充滿了原始的美感。


    這是清晨裏,畢冉突然映入腦海的景色,這應該是高嫋然故意給畢冉看的,看這周圍的環境,畢冉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嘴裏喃喃自語道:“南美洲的雨林,這是在亞馬遜嗎?”


    高嫋然沒有迴答,這也是比較難得的高嫋然居然沒有迴答畢冉的問題。


    不過畢冉不以為然,高嫋然不迴答自己的也屬於正常的範疇,比較在主世界裏,科技那麽發達的情況下,依舊有手機信號不好的情況。


    畢冉權當高嫋然是因為信號不好而已。


    盤坐了一會之後,畢冉睜開雙眼,兩眼褐色的眼瞳發著金色的光芒,眼瞳周圍是一圈金色的光圈,還能看到金色的粒子光不斷的從光圈裏麵釋放,並且慢慢的進入黑色的瞳孔裏。


    接著畢冉的瞳孔收縮,金色的光圈也慢慢的完全化為粒子光進入瞳孔內,不一會兒眼瞳恢複如常。


    高嫋然向自己的腦海傳遞了這麽一個畫麵,卻沒有任何說明,畢冉嘴裏嘀咕道:“麻煩這高嫋然是要自己去那裏找她?”


    但仔細想想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高嫋然現在能量充足,隨時可以蘇醒,之所以保持現狀完全是因為畢冉想著先把隱藏起來的子魔找到,解決掉子魔再做打算。


    亞空間的領域裏麵,這個世界整個被冰給凍結,這個冰如同結界一般,將天地凍為一塊,費琢身體在這個巨大的冰塊裏麵動彈不得。


    但他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睛在左右轉動著,從他那眼神裏能看出明顯的暴戾和仇恨,而整個亞空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劇烈的抖動。


    這完全是因為費琢在掙紮。


    漠北之地,一個大蒙古包裏麵走出一名身上覆蓋著黑色鬥篷的人,那些蒙古人對這個人非常的恭敬。


    所有人見到他都會撫胸行禮,而這個人根本看不到的他五官,他整個頭的藏在了兜帽裏麵,用著蒙古話在這這些蒙古人說著話。


    很快他看向東方,兜帽裏麵一雙冒著混沌色彩眼睛發著光,突然用普通話開口說道:“星辰之神的神力為何會有遺留,真的是天助我也!”


    接著他身前飄出一個混淆這各種顏色的混沌球體,這個球體圍繞著奇怪的符文,他那枯萎的如同樹枝一般的灰色的雙手放在了球體的兩邊,隨著他念這奇怪的咒語之後,


    這個球體消失,一股波動迅速傳開,接著這個披著鬥篷的人緩緩的說去一句話:“接替我位置的人選出現了。”


    神之力的影響逐漸在加深,那些被神之力附體的人逐漸呈現出超能力,在世界各地開始嶄露頭角。


    在京城已經有兩名展露超能力的人被順天府的官差抓了起來,這兩人一個是乞丐,一個是官府的衙役。


    兩人表現的能力各不相同,乞丐是隔空取物的能力,在永定門大街,覺醒能力的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小販的舉起並砸下,小販被砸的小腿骨折。


    不明情況的老百姓急忙報官,趕來的官差包圍了這個乞丐一刻鍾,多人受傷之後才將其打暈製服。


    而這個官府衙役,其實是順天府的一名衙役,當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覺醒了能力,他發現自己可以飛起來,覺醒的是飛行的能力。


    原本性格活潑的他,急匆匆的和同伴炫耀,並且展示自己的能力,奈何他的同伴見到這樣神奇的事情之後,果斷的上報府尹,這個倒黴的衙役很快就被自己讓打暈捆綁起來。


    臨近中午時分,畢冉等四人坐著馬車進入內城的時候,聽到大街上老百姓沸沸揚揚的在說著今天在京城發生的兩起神奇的事情。


    畢冉聽到街上百姓的交談之後,立馬警惕了起來,於是能量灌注兩耳,聽力瞬間提升萬倍,此刻的他百裏之內所有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坐在馬車上的他在仔細甄別傳過來的各種聲音,屏蔽掉沒用的聲音之後,他仔細聆聽他需要關注的超能力信息。


    在完全了解情況之後,畢冉內心暗叫不好,由神之力誘發超能力的人越來越多,這勢必在這個時代的社會引起轟動。


    曹寅和李光地也在車上交談。


    “近來發生的怪異事件越來越多,你聽到不?永定門大街有個乞丐居然能夠憑空將一個人舉起。這是何其荒繆的事情呀!”


    “可能這是那些老百姓以訛傳訛而已,不能當真。”


    “那倒未必,你沒聽見嗎,很多人都看見了,包括官府在內都證明的事實。”


    李光地知道這些事件發生的原因,但是怕畢冉的身份暴露,故意說是有人在散布謠言,但曹寅見街上那麽多百姓在說,覺得事情絕對不是謠言那麽簡單。


    此刻畢冉卻沉默不語,眉頭緊鎖,李光地急忙用手戳了一下畢冉,畢冉這才迴過神來,曹寅問道:“畢兄,你怎麽了?”


    畢冉看了一眼在暗地使眼色給他的李光地,連忙解釋道:“沒事,沒事,我剛剛想起了點事情,走神了,實在是抱歉呀!”


    曹寅向畢冉道:“畢兄,你聽到外麵那些老百姓的談話不?京城驚現奇人,隔空取物,平地飛天,這也太詭異了!”


    畢冉裝出嘲笑的語氣說道:“怎麽可能,這肯定是有人在散布謠言,要不就是一些江湖術士在耍雜技騙人而已。”


    陳自力此刻沒心沒肺的說道:“那些人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呀!”


    李光地無奈之下用腳踢了一下陳自力,而陳自力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轉移話頭:“我也覺得可能是那些江湖術士在騙人。”


    不過李光地的這些小動作盡收在曹寅的眼底,曹寅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也隱約感覺畢冉和李光地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馬車駛出城外,半個時辰之後到了朝陽門,進入內城的時候,畢冉注意到附近有神之力的氣息。


    他連忙掀起車廂的布簾,探頭出去,曹寅注意到畢冉的怪異,但是此時他並不做聲。


    果不其然畢冉注意到一個小孩,這個小孩能夠將無視阻礙隨意伸手進入其他人的衣服裏麵拿東西。


    畢冉心道:“穿透能力?”


    很快畢冉就看見那個小孩跑入人群,身體穿透很多人的身體,最後居然穿過城牆消失不見。


    而這兩天高嫋然都沒有在精神世界迴複畢冉,這讓畢冉感到有些意外。


    頭縮迴車廂內之後,曹寅問道:“畢兄,這才離開京城半年而已,你對這裏又陌生了?”


    畢冉楞了一下,便裝著若無其事的笑道:“哪裏,我這是看看這大街的熱鬧而已。”


    曹寅也笑著迴道:“畢兄這習慣還是沒改呀!”


    李光地這時候說道:“畢冉呀!我突然想起了我都快一年沒有迴翰林院報到了!”


    曹寅拍了拍腦袋說道:“對哦,李大哥你要不說,我還真的忘了你是翰林院的編撰哦,不過沒關係,我估計索大哥早就安排好你的事情了。”


    李光地點頭道:“是呀,要不是你們在江寧留下我,估計我這會正在翰林院編撰書籍中呢!”


    畢冉自我責備的說道:“哎呀,怪我,要不是因為我呀,你此刻應該是舒舒服服喝著茶,做著文職工作呢。”


    李光地搖頭道:“在外麵雖然風吹雨淋,飽經風霜,但是閱曆豐富,我並不後悔跟著你。”


    陳自力這個時候吐槽道:“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也不過是出去幾個月而已,飽經風霜這詞用的有些過分了哈!”


    結果畢冉和李光地同時罵道:“閉嘴。”


    陳自力縮了縮脖子,噘著嘴低聲道:“閉嘴就閉嘴。”


    再過半個時辰,馬車終於行駛到了索額圖的府邸,幾人陸陸續續的下車,看著這個裝飾豪華的大門,畢冉問曹寅道:“這個時候索大哥應該在家吧?”


    曹寅迴道:“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府上,最近皇上取消了午朝,這會他應該在用午膳。”


    因為京城也已經出現了超能力者,畢冉此刻都被這些事情困擾,曹寅走到大門處敲門,索額圖的家丁通報之後,四人在府內家丁的帶領之下走入大門。


    畢冉其實是第一次到索額圖的宅邸,之前因為索額圖對他有成見,所以一直沒有登門造訪。


    這走在索額圖宅邸的院子裏,畢冉一直沉默寡言,曹寅也時不時的在注意著畢冉,他感覺畢冉此番迴來之後很多地方都變得不一樣,但是從交談上來看,卻又感覺不出什麽。


    來到大堂,索額圖正好在主位上坐著,他端著茶碗抿了口茶,看見走進來的曹寅,正想問怎麽突然造訪的時候,看見在曹寅身後的畢冉還有李光地。


    索額圖的表情變化的非常的快,先是驚喜,然後瞬間變得欣喜,接下來故意板著臉,用力把茶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罵道:“媽的,你們兩人舍得迴來了?”


    畢冉被索額圖的大聲的叫罵而迴過神來,他看著板著臉的索額圖,嬉皮笑臉的迴道:“索大哥,我這不是想你了,所以才匆匆趕迴京城的嘛!”


    索額圖大步走到畢冉麵前,上下打量著畢冉,仿佛在看一座雕塑一般,帶著疑慮說道:“畢冉,你怎麽好像變了呀?”


    畢冉被索額圖看的心裏發毛,有些沒好氣的迴道:“人總會變的嘛,總不能一成不變吧!”


    索額圖說道:“別胡扯,嚴肅點。”


    畢冉故意站直了身體,板著臉迴道:“是。”


    索額圖瞟了一眼陳自力之後問道:“這是誰?”


    畢冉急忙解釋道:“這個是我在廣東認識的一位朋友,他在廣東幫了我不少忙呢。”


    但索額圖卻沒有就著畢冉的話往下接,而是問道:“尚之信的事情怎麽樣了?”


    畢冉笑著迴道:“按照我的安排,那家夥至少在這兩三年內沒空理會別的事情,我留給他的大禮夠他吃一壺了!”


    索額圖手搭在畢冉的肩膀上再問道:“雲南那邊有什麽情報不?”


    畢冉神情此刻嚴肅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據我的了解,情況不容樂觀。”


    索額圖反問道:“怎麽說?”


    畢冉迴道:“吳三桂如今有高人指點,而那個人就是之前我和光地兄去蘇州監獄找的那個人。”


    索額圖驚訝道:“那個人是不是手上真的有傳國玉璽?”


    畢冉很確定的迴道:“對,那個人手上真的有傳國玉璽,隻不過我並沒有見過。”


    索額圖想了想對畢冉他們說道:“先坐吧。”


    幾人坐下之後,索額圖坐迴主位的太師椅之後,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後說道:“畢冉,你說,那個高人究竟是何許人也,有何能耐。”


    畢冉猶豫了一下迴道:“那人通曉古今,博學多才,最重要的是洞悉往後百年之事。”


    索額圖驚訝道:“還有此等奇人?”


    畢冉點頭迴道:“索大哥,吳三桂手裏有先進的火器,精銳的士兵,而且後勤糧草充足,朝廷如果不能收複四川,勢必威脅京城。”


    如果是之前,索額圖會以為畢冉實在危言聳聽,但因為康親王的死,讓朝廷感到了真正的危機。


    而畢冉去過雲南,自然也是對吳三桂的部署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


    索額圖嘖了一下,想了想後說道:“今晚晚朝,畢冉和李光地你們二人隨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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