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酒樓內和裕親王福全交換消息之後,畢冉得到福全允準,以福全隨從的身份於兩天之後去平西王府打探情況。


    畢冉與李光地和福全分手之後,迴到租賃的宅院便有意的和李光地去研究那個所謂的傳國玉璽。


    和李光地的交談之中畢冉發現,當年秦朝秦始皇的那枚傳國玉璽早在五代時期後唐滅亡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從曆史上消失。


    雖然之後多個朝代都說有發現其身影,但多數為贗品,都是有心人為了功名利祿而去偽造出來的。


    後唐之後的皇朝,即便都是開國皇帝重新製造受命璽,天命璽等。


    元朝初期的名臣伯顏到處收集各個朝代的傳國玉璽,將所有收迴的印璽磨平重新篆刻,給其他王公大臣作為私人印章,因此很多明清時期的專家都基本認為最初的傳國玉璽已經被伯顏給糟蹋了。


    之後一直都有說發現傳國玉璽的消息,但發現的也都是贗品。


    曆朝曆代出現的印璽大小不一,都是用美玉所製,但和氏璧乃是絕無僅有的美玉,沒有任何一塊玉能替代。


    畢冉聽李光地的描述,曆史之中頻頻有人想拿傳國玉璽做文章,但多個朝代過去,傳國玉璽已經變成了一個代名詞,原本很多朝代的開國玉璽也是傳國玉璽沒什麽真假之分。


    隻不過如今高鼎自己傳出去的說自己已經找到真正的傳國玉璽,說的還是又和氏璧篆刻的印璽。


    “光地兄,你說這個傳國玉璽究竟是什麽樣子呢?”:畢冉躺在搖椅上手裏夾著煙,邊搖邊吐著白煙邊說話。


    李光地坐在案前抄寫著什麽,被畢冉這麽一問抬起頭來說道:“沒人知道那印璽的真正模樣,秦代距離現在已經上千年,僅有史書裏有簡短描述,因此很難臆想的出其真正的模樣。”


    畢冉這個曆史白癡平時都是看影視劇,看到那個曆史感興趣才會象征性的去看一遍感興趣的曆史,很多曆史細節都是自己去腦補,或者結合影視劇的呈現。


    “真正的傳國玉璽上麵究竟篆刻著什麽呀?”:畢冉此刻沒有戴著眼鏡,躺在搖椅上眯著眼在問李光地。


    這個房間很寬敞,平時都是畢冉和李光地在這個房間裏麵討論問題,以避免被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柳尋墨和李阡陌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這裏原本就是個書房,畢冉故意把一件臥房的搖椅搬到這個房間,因此才有畢冉躺在搖椅上和在書案上寫書的李光地談話的場麵。


    李光地寫了一副字之後,在放下手裏的毛筆之後,拿起宣紙對著上麵油墨還沒幹的字吹了吹之後,轉身展示給畢冉看。


    “你的問題,這一副字可以為你解答。”


    畢冉半信半疑的抬起頭來,噘著嘴眯著眼看了看李光地寫的字,隻見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字。


    畢冉頓挫的一個一個字的念:“受什麽天,額……什麽永昌。”


    見畢冉沒看懂自己所寫的字,李光地很無奈的補話道:“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畢冉坐起身撓著腦袋傻笑道:“哈哈,你寫的太潦草了,我看不懂!”


    李光地將宣紙重新放迴桌麵上後說道:“潦草?這是行草書,畢冉你得多練練字才行。”


    畢冉把手中的煙頭丟掉後,嗬嗬笑道:“我這正楷都沒能練好,這草書就更加不行啦!”


    李光地轉身對畢冉說道:“很多史書中寫到李斯於印璽之上篆刻著這八個字,但漢書上麵記載的卻是昊天之命,皇帝昌壽。曆朝曆代都為此爭執過。”


    畢冉好像有點印象,迴道:“我記得好像的確有兩種說法。”


    李光地說道:“究竟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還是昊天之命皇帝昌壽呢?很多文人都以為是前者,而非後者。”


    畢冉笑著問李光地道:“那你認為是前者還是後者?”


    李光地迴道:“自然是前者。”


    畢冉再次躺下,搖著搖椅一副悠哉的樣子,繼續說道:“我記得有記載說,這印璽不過四寸,還在上麵雕著五條龍,這印璽都沒有巴掌大呀!”畢冉抬起手來在做著動作在模擬印璽的大小。


    李光地反問道:“和氏璧本就是一個不如巴掌大小的璞玉,能製出多大印璽呀?”


    畢冉想了想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畢冉突然想起了司徒博多說這傳國玉璽和多元宇宙有關係,不能讓費琢拿到,這傳國玉璽亦或者原本的和氏璧究竟有什麽秘密呢?


    而且畢冉還想不通的還有他們本來就是時間牽引者,費琢那小子要和氏璧的話完全可以在以前到先秦時期去拿呀!


    為什麽要在這清朝胡搞瞎搞的,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


    ……


    同一時間,平西王府內,吳三桂拿著一疊紙皺著眉頭在閱讀著,這些紙上的字都是工工整整的用小篆書寫的,而且行距列距都出奇的一致,可見書寫這些文字的人用筆的功夫很深厚。


    而在吳三桂不遠處的是已經將蓬鬆而花白的長發簡單的束紮起來的高鼎,他此刻正在用放大鏡觀察的這房間內懸掛的字畫。


    看了一會之後,吳三桂開口說道:“先生文章所寫的,是否真的是本王今後的命運?”


    高鼎彎著腰用放大鏡津津有味的看著牆上的字畫,嘴裏還在感歎著,聽到吳三桂提問,高鼎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細細研究牆上的字畫,而嘴裏卻說著:“你日後做了五個月的大周開國皇帝就一命嗚唿了,按照現在康熙十二年來計算,你於康熙十七年在衡州登基稱帝,五個月後駕崩,你的繼位者吳世璠沒撐幾年就被康熙給消滅了!”


    吳三桂聽高鼎好似輕描淡寫的說著自己的結局,心情不爽的把這一疊紙拍在桌子上,陰著臉說道:“為何是世璠繼位,而不是應熊?”


    高鼎這時候伸直了腰,並用手反到腰處,輕輕的捶打,嘴裏嘀咕道:“人老了,這腰也不行咯!”


    隨即又說道:“你那兒子吳應熊在你起兵那時起就會被康熙給處決,你覺得他能看到你登基嗎?”


    聽高鼎這麽一說,吳三桂先是震驚後氣憤的拍著桌子大罵道:“康熙小兒,居然敢殺我兒應熊。”


    高鼎轉過身走到吳三桂的身邊把放大鏡放在桌上,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說道:“建寧公主所生的兩個兒子也會被殺,所以你日後後人凋零,實在是遺憾呀!”


    吳三桂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而高鼎那完全不顧及別感受的性格即便在吳三桂麵前,依舊是表露無疑。


    他言語裏繼續刺激吳三桂:“今年康熙十二年咯,小皇帝很快就會下旨撤藩,到時你起兵也得起兵,不起兵也得起兵。”


    吳三桂驚愕的看著高鼎:“今年就撤藩,康熙那小子未免太急了吧?”


    高鼎搖頭笑著說道:“其實我已經在我寫的文章中指出,康熙會在今年撤藩,估計是你看的不夠仔細吧!”


    高鼎很直接的對吳三桂稱為為你,而不是尊稱為王爺,可見高鼎並不把自己當為吳三桂的幕僚。


    反倒和對待畢冉一樣,吳三桂也隻是的他的試驗品而已。


    吳三桂站起身來背著手來迴渡了幾步之後,轉頭看著高鼎說道:“那依先生所見,我該如何與康熙那小子對抗?”


    高鼎歪著頭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之後說道:“不急,你現在兵力和武器都不輸於清廷,不要想著和清兵分庭抗禮,要一鼓作氣的打入京城不給清廷一絲反撲的機會。”


    吳三桂歎了口氣道:“說的容易,做起來艱難呀!”


    高鼎笑了笑道:“的確,說得容易,實施起來非常艱難,不過聯合其他勢力拖住清軍主力,這樣我們這邊就可以一路北上,渡過長江之後直取京城。”


    說著吳三桂還有一個更加讓他擔心的問題,他對高鼎說道:“這康熙派了裕親王過來雲南,我怕他們是來打探我的虛實的。”


    高鼎其實早就料到吳三桂會問自己裕親王的事情,他翹著二郎腿的嘴裏砸吧著,明顯是在想著抽煙,不過此刻沒有煙,自己那一條煙已經被畢冉給拿了,而他也一直在找畢冉,畢竟和他一樣同為穿越者的人,就隻有畢冉,司徒博多神出鬼沒的,自己沒有能力去找他。


    “裕親王這次前來雲南,這在曆史之中是沒有發生的,我在猜想是不是康熙那小子身邊也有洞悉未來之人。”:高鼎說道。


    吳三桂聽到這個的反應就如同李光地聽到畢冉說起這件事情一般,內心無比的震驚,他看著高鼎問道:“你是說曆史被改變了?”


    高鼎點頭說道:“裕親王,愛新覺羅·福全,這個康熙的親哥哥,你要知道這個人將來是平定三藩的主將,留著他是個巨大的威脅。”


    吳三桂陰著臉目光銳利的盯著門外,開口道:“先生的意思是,不能讓他離開京城?”


    高鼎又再次走到吳三桂房間裏麵,拿起一個青花瓷花瓶在手裏把玩,手裏摸著花瓶上偏灰色的花紋,又把花瓶調轉過來,看花瓶的底胎,嘴裏喃喃道:“這是明朝早期的官窯燒製的青花瓶呀!”


    吳三桂似乎已經習慣了高鼎時不時的開小差,他在靜靜的等待高鼎的迴複,而高鼎在評鑒完之後,把花瓶放會架子上,背著手說道:“在你平西王的地界,想讓一個人走不出雲南,那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麽!”


    吳三桂思索一番之後說道:“本王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但是這個時候直接動手,那就是對康熙的直接挑戰呀,這樣會打亂我起兵的步驟,得不償失呀!”


    高鼎這時又拿起一個瓶子,還用手指敲了敲瓶身,聽著瓶身傳來清脆的聲音,嗬嗬笑著,提著瓶子說道:“前一陣子不是有人來刺殺你麽?反清複明的人混跡在昆明城內,你完全可以假裝這些人的身份,去把他幹掉,把鍋全都扔給反清複明組織的身上不久可以了?”


    吳三桂聽到高鼎說起刺殺他的人,便氣得想拍桌子,不過聽完高鼎的建議之後,吳三桂摸了摸自己拇指上那塊大扳指之後,露出陰狠的笑臉:“先生這個建議確實說到本王的心頭裏去了!”


    高鼎翻轉著瓶身,眼睛一直停留在瓶身之中,他的眼睛雖然眯著,但是卻露出和吳三桂一般銳利陰狠的光芒,嘴裏喃喃道:“借刀殺人,自古以來屢試不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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