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冉內心既忐忑又歡喜,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未能娶妻生子,辜負了自己的父母的期望,賺了再多的錢,也不如娶妻生子更能讓父母開心。


    卻不想穿越到清朝之後,自己完全在沒有心理準備情況下就娶妻了,要是自己的父母知道的話,那得多高興呀!


    畢冉難免有些是傷心黯然,此刻已經到了曹家大宅的正門,張燈結彩的門麵,畢冉小心翼翼的翻下馬,李光地怕畢冉從馬上摔下來出洋相,所以扶著他下了馬。


    曹家人都已經在門外迎接,曹璽躲在自己房間一直板著個臉,孫夫人和曹寅在旁邊勸說著,因為曹璽是真的舍不得這個女兒。


    畢冉懷著忐忑的走入曹家大門,接下來就是各種繁瑣的流程,畢冉準備了不少紅包,一路派喜錢進去,曹若蘭穿著大紅色的鳳袍,蓋著紅蓋頭被牽著媒婆得手走出到廳堂,而廳堂上,曹璽和孫夫人早應該坐在主位上等兩位新人磕頭的,可現在主位上空空入也,畢冉知道曹璽估計是鬧別扭,這個時候還沒出來,可是周圍又有那麽多親朋好友在,曹若蘭頭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外麵的事物,但遲遲未見跪拜,再加上聽到周邊親戚朋友的七嘴八舌的議論,心裏也知道可能出現狀況了。


    這個時候畢冉給曹暉使了個眼神,曹暉心領神會的悄悄的去了後堂,看看發生了什麽情況。


    在現場,並沒有看見索額圖和康熙,因為二人是在畢冉新房那邊等待,陪畢冉過來的就隻有李光地。


    畢冉等的有些焦急,時不時抬起手看時間,嘴裏嘀咕道:“這要是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而等了大概是二十多分鍾之後,曹璽和孫夫人這才姍姍來遲,曹璽依舊是板著臉,倒是孫夫人笑盈盈的沒有擺著臉。


    曹暉和曹寅也從後院走了出來,終於人到齊了,拜別之禮可以繼續,曹若蘭跪別父母雙親,畢冉也隨著曹若蘭的叩頭而向曹璽,孫夫人鞠躬。


    一切流程完成之後,媒婆背著曹若蘭走出大門,翠兒舉著紅色的油紙傘遮在曹若蘭的頭上,門外的花轎在等待著新娘子出來。


    在幾個人的攙扶下,曹若蘭坐進花轎,李光地安排腳夫去抬曹若蘭的嫁妝,滿院的嫁妝要一次性搬過去新房那邊,得安排上百人。


    畢冉慢吞吞的爬上馬背,鞭炮開始點燃,李光地再次來幫畢冉牽馬,因為李光地害怕鞭炮的響聲會嚇到馬,怕畢冉從馬上摔下來。


    接到新娘子,奏樂人又吹起嗩呐,笙笛,敲著鑼,迎親的隊伍開始往新宅方向打道迴府。


    在屋頂上的費琢將這熱熱鬧鬧的場麵盡收眼底,他咧著嘴大笑道:“那小子居然結婚了,娶這個時代的土著,恐怕高嫋然要開始發飆咯。”


    雙胞胎兩姐妹迴頭瞪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費琢,王得喜笑嘻嘻的問道:“主人,我能去把那花轎給燒了嘛?”


    費琢消失在琢一身邊,出現在王得喜身邊摸著她的頭說道:“要乖哦,琢喜,現在還不能燒哦,可以燒的時候我就讓你燒。”


    原來王得喜也被改了名字,喜兒也被改名為琢喜,王得歡還是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姐姐,我想到更好玩的。”說完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壞笑。


    費琢咧著嘴對王得歡笑道:“喲,琢歡,你個小腦袋有什麽更好的主意?”


    按照費琢的取名邏輯,琢一、琢歡、琢喜,估計王大柱的名字也被換了個不像樣名字。


    琢歡用手指著遠處在隊伍中騎著馬的畢冉說道:“那哥哥,好麵熟呀!我們等下去搞他好不好?”


    費琢本來還想說:“壞了,記憶還沒完全清幹淨。”而聽到琢歡後半句的時候,他表情變為一副異常驚喜的樣子,費琢驚喜萬分的大聲笑道:“看來選擇收這雙胞胎姐妹,是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呀!畢冉我現在真期待你看見這兩姐妹時候的表情是怎麽樣的。”


    現在的費琢自己都驚喜不已,如同發現寶藏一般,雙眼發亮的看著雙胞胎姐妹。


    不一會畢冉的接親隊伍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他們視野內的街道,費琢說道:“走,我們去搞事情。”


    話畢,五人就從房頂上消失不見。


    接親隊伍沒過多久就迴到新宅那邊,索額圖早已經在大門前等候,看見隊伍已經浩浩蕩蕩的迴來,急忙命人點燃鞭炮。


    而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古代和現代結婚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古代婚禮也叫昏禮,意思就是在黃昏之時行禮。


    宴席請來的人也已經齊聚在了宅邸內,雖然擺了不過是十五桌酒席,不過卻全是江寧官場上的人,一般的大戶人家還沒資格過來吃酒席。


    畢竟這一次是康熙這個少年皇帝親自來參加畢冉的婚禮,因此院子裏全是官員,要麽就是官眷。


    按照禮儀,曹若蘭要過火盆,接下來就是要拜天地,拜高堂。尷尬的是畢冉沒有高堂,其實幾天以前已經和索額圖商量過,拜高堂的時候拜空座椅就行了。


    畢冉內心還是很難受,他在想要是老爸和老媽在就好了,讓他們知道自己兒子娶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兒媳婦給他們。


    畢冉的眼眶有些濕濕的,他知道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看他娶媳婦,而如今在現代父母不知道要多傷心,連兒子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按照程序,畢冉和曹若蘭牽著紅花繡球在索額圖的指示下跪在地上。


    由於沒有祖可叩,所以在花堂內直接就是拜天地。


    在索額圖的高聲吆喝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位新人按照索額圖的指示下先是對門後叩首,再對空空的座位叩首。


    畢冉和曹若蘭最後互相對拜之後,索額圖笑著高喊道:“送入洞房。”


    禮完之後,在帶領之下,畢冉和曹若蘭準備迴到新房內,費琢尖銳詭異的聲音突然傳入花堂內的所有人耳裏:“喲,這就要洞房了呀?結婚也不請我,畢冉你太不夠意思了。”


    畢冉嚇了一跳,迴頭見費琢的裝扮變得不一樣,頭發不再是之前那種平頭式發型,而是換成了類似於春秋時期的盤發高簪,戴著黑色的冠。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是古裝,卻看不出是什麽朝代。


    周圍的眾人也是炸了鍋,費琢無聲無息的就出現,索額圖認得費琢,大聲喊道:“又是你這個妖人,你是怎麽進來的?”


    康熙此時穿著便服,主要是怕引起轟動,而且怕被反清組織的人知道,所以康熙一直站在人群裏,身邊有四個禦前侍衛化身為平民裝扮保護康熙。


    看到費琢的出現,康熙也嚇了一跳,因為他正好看到費琢憑空消失的那一刻,康熙是不相信鬼神的人,而這個時刻他開始有些懷疑,他低聲嘀咕道:“莫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


    畢冉瞪著費琢說道:“你又想搞什麽?”


    費琢看了看周圍,咧著嘴笑道:“我就是來湊湊熱鬧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對你美麗的嬌妻下手。”


    畢冉實在不明白這個費琢這次突然出現,究竟是要搞什麽鬼,他不相信費琢來這裏的目的那麽簡單,所以他再次質問道:“我不信你的鬼話,你這個時候出現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


    費琢在原地消失,出現在花堂應該是畢冉父母坐的座位上,不知在哪裏抓了一把瓜子在磕著,開口對畢冉說道:“你見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謊話呀?”


    滿堂的人都被嚇到了,畢冉此時轉過身繼續說道:“你在這我覺得心裏發毛,快說,你究竟要搞什麽鬼?”


    費琢咧著嘴笑道:“好吧,其實我要向你重新介紹我自己,還有介紹幾個你可能感興趣的人。”


    畢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我會感興趣的人?”


    費琢突然高聲喊道:“出來吧,讓這位新郎官認識認識。”


    在畢冉身後傳來有些熟悉的伶俐笑聲,畢冉有些遲疑的轉過身,隻見眼前是王得喜和王得歡兩姐妹。


    還有納穆福和王大柱也隨著出現,而此刻這些認識的人,都變的不一樣,和自己印象中的人完全變的不同。


    畢冉瞪大了眼,聲音顫抖的說道:“喜兒,歡兒,還有大柱哥,你們怎麽在這裏?為什麽穿著這樣的衣服?”


    王大柱和納穆福那樣冷著臉沒有說話,眼睛也一動不動盯著前方,一副機械人那樣冷冰冰的,喜兒歪著腦袋,咧著嘴一副費琢女版的模樣:“主人,這個人是誰呀?”


    歡兒也接著開口說道:“這個人是主人要給我們玩的玩具嗎?”


    畢冉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完全不知發現什麽事,他內心有些慌,他緊張的對歡兒和喜兒說道:“歡兒,喜兒,你們怎麽了?你爹怎麽了?”


    “大柱哥,你這是怎麽了?”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畢冉突然意識到可能是費琢搞得的鬼,他轉身一臉怒氣的指著費琢吼道:“王八蛋,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麽?”


    費琢依舊是咧著嘴說道:“是不是很驚喜呀?”


    “所實話,要不是因為你,我也找不到這麽棒的雙胞胎姐妹!”


    費琢磕著瓜子,完全不理會畢冉的憤怒兀自的說著。


    現場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曹若蘭因為頭上還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周圍的事物,聽見身邊的畢冉在怒吼,於是她湊近畢冉緊握著畢冉的手,擔憂的問道:“相公,是不是那個人又來了?”


    費琢見曹若蘭開口問畢冉,便對曹若蘭說道:“嫂子,我是來給你們送祝賀的。”


    曹若蘭聽到費琢那尖銳的聲音,嚇得不敢出聲,而是緊握著畢冉的手。


    而還沒等畢冉迴話,費琢又說道:“不過,現在你的麻煩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很快你就知道。”


    畢冉有些不解的說道:“另有其人?”


    費琢突然有些嚴肅的對畢冉說道:“你所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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