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衣人拖入房間的畢冉,此時被勒住脖子捂著嘴。想反抗,奈何根本自己的脖子被緊緊勒住,隻能拚命掙紮。


    兩名黑衣人怕畢冉掙紮搞出動靜,其中一位扛著那名姓曹姑娘的黑衣人對著勒住畢冉的黑衣人說道:“幹掉他,免得節外生枝!”


    慌亂掙紮中的畢冉聽到對方要幹掉自己時,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手電筒其實是電擊棒,便停止掙紮,待對方鎖喉的力度鬆弛了一點之後,用手電筒頂住對方的腰部,按下開關。


    強力的電流瞬間傳入黑衣人的身體,那精壯的黑衣大漢被電的徹底鬆開了畢冉倒在地上,全身僵直並劇烈的在抽搐著。


    而另一位黑衣人哪見過這種事情,急忙放下姓曹的姑娘,從腰間拔出匕首向畢冉襲來,而畢冉被鬆開之後,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把氣捋順。見又有人向自己襲來,情急之下起身抱著對方的腰,硬生生的將對方撲倒在地。


    由於這一撲倒搞出了大聲響,客棧其他房間的人都被這一聲驚醒。而之前被畢冉電倒的黑衣人此時緩過勁來,爬了起來看到自己的同伴和不知道用什麽妖術,把自己整翻的小子扭打在一起。氣不打一處來,便也拔出匕首,扯住畢冉的衣領強行見兩人分開,而畢冉手腳慌張的亂揮亂踢,而拽開畢冉的那個黑人狠狠的說道:“狗東西,膽敢壞了我們的好事,去死吧!”邊說著邊用匕首向畢冉刺了過去。


    噗的一聲,那把尖銳的匕首刺進了畢冉胸膛。而畢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


    “有人來了,先撤!”:之前和畢冉紐打在一起的黑衣人喊道。


    “媽的!”


    那用匕首刺進畢冉胸膛的黑衣人罵咧咧的將畢冉一腳踢的跌坐在地上,兩人打開房中的窗戶翻身跳了出去。


    跌坐在地上的畢冉因為匕首從傷口中拔出,血不斷得從傷口中湧出,把他那皺巴巴的淺藍色襯衫都染紅了,本來想用手捂著胸前的傷口,隻是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離了一般,手根本抬不起來,劇烈的疼痛由胸口充斥到全身,而因為疼痛和不甘,眼淚不爭氣的從眼中洶湧而出。


    奄奄一息的畢冉在悔恨自己為什麽要好奇跟了上來,害自己白白的丟了性命。


    此時一群人衝進了房間,畢冉聽到其中有一人大聲說道:“去看看小姐有沒有事!”


    而此時的畢冉眼睛無力的看了看衝進來的人群,本想開口說話,隻是喉嚨一甜,大量的血從他的口裏湧出。


    “嘔……”畢冉口中嘔出一大口血。由於失血過多,此時的他意識越來越模糊,頭越來越重。這時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浮現起,早前在縣城外自己遇到曹姓小姐的那場景。


    最後畢冉覺得自己隨著意識模糊,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暗……


    ……


    ……


    一陣恍惚,伴隨著轟隆聲,眼前浮現了疾馳馬車一掠而過的場景。


    畢冉潰散無神的雙眼,在一瞬間恢複了代表生機的靈光。眼前的場景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那曹姓姑娘時的情形?


    黃昏的黃光映入畢冉的臉上,而此刻的畢冉臉上寫的不是困惑,是詫異!


    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了。


    楞在那不明所以的畢冉,還沒來得及的反應過來。


    “誒……楞在那幹啥子呀!跟個傻子一樣,來快把衣服套上呀!”:喜兒那銀鈴般的聲音再次從畢冉耳邊響起,伴隨著被小姑娘推了推自己的肩膀,畢冉迴過頭來,由於還處於那種魂不守舍的狀態,於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但在喜兒的角度上看,畢冉的眼睛卻是直勾勾的在盯著她。


    而喜兒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那受得了畢冉這灼灼的目光,小臉一紅嬌嗔道:“你看什麽看?”


    一旁的歡兒捂嘴笑道:“姐姐,他是在報複我們剛剛一直在看他嗎?”


    意識到自己失禮的行為後,畢冉急忙別過目光說道:“對,對不起!”


    喜兒故作生氣的別過頭,把衣服扔給畢冉堵著嘴哼哼道:“把衣服穿上,要進城了!”


    畢冉接過衣服穿上,並戴起鬥笠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裏道:“胸口致命的傷口沒了,又是這種事情!”


    這時王大柱安撫好受驚嚇的毛驢,重新坐上車用鞭子驅趕毛驢繼續行走,他迴頭看了看畢冉後說道:“兄弟怎麽了?那隊馬車過後就失魂落魄的。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畢冉自己也不好怎麽迴答,總不能和別人說自己死了,又再次迴到現在吧!想必有很大的概率被人說自己瘋了!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搞不明白狀況,想著想著就不自主的就陷入了沉思。


    王大柱見畢冉沒有迴自己的話,以為畢冉真的想起了什麽便繼續問道:“兄弟,不會真的想起什麽吧?”


    見還是沒有迴話的畢冉,喜兒有些不耐煩的對畢冉高聲說道:“你真是怪人,俺老的個跟你說話呢!”


    “誒!喜兒,你不得這麽無禮。”:王大柱見喜兒這麽和畢冉說話,斥責道。


    “哼!”:喜兒別過頭生氣的哼了一聲。


    “好啦!姐姐,你別生氣,人家哥哥不是有意的!”:歡兒摟著喜兒的肩膀安撫道。


    這時畢冉突然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抱歉的說道:“對不住呀,剛剛我想起了點事情,沒注意你們是在和我說話!”


    王大柱倒也不在意,接著問道:“是不是想起了點什麽呀?”


    畢冉想起了之前,這王大柱居然會為自己這麽個陌生人傾囊相授,想必就是個難得的老好人,上次輪迴自己留個心眼,假裝失憶沒有告訴人家名字。這一次抱有歉意,也在這個樸實的農民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暖意,決定還是和這位老實巴交的王大柱做個朋友,畢竟自己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待多久,有個照應也不錯。雖然自己不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是這一份恩情怎麽也得記住。


    “是的,大柱哥,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是從南方而來,姓畢,你可以叫我畢冉。”:畢冉迴道


    王大柱見畢冉突然這麽親熱的稱唿自己,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繼續問道:“兄弟南方人呀!姓畢俺們直隸這一帶姓畢的也不少哦。你是南方那個省會的呀?”


    畢冉倒也沒有胡說,自己原本就是廣東粵西一帶的人,年少時父母送到國外讀書,學成歸來一直在燕京工作。


    想到這畢冉向王大柱說道:“我生於廣東,所以也是從廣東來到這的。”


    “廣東那邊,應該很偏遠的地方了吧?”:王大柱道


    “是吧,很偏遠了!”:畢冉若有所思的迴道。


    “路途這麽遙遠,來我們直隸這邊做什麽呀,還想的起來嗎?”:王大柱問道。


    “暫時還想不起來!”:畢冉假裝苦惱道。


    “你這打扮怪異卻簡練,我還以為你和洋毛子番邦有什麽關係呢!”:王大柱帶著疑問道。


    畢冉笑了一笑沒有迴應王大柱的疑問,正好城樓上又響起了閉城鼓,王大柱沒有繼續問,而是驅使驢車加快進城的步伐。


    進城之後和畢冉之前經曆的一樣,王大柱給錢給畢冉住店,畢冉知道這是王大柱身上全部的家當,所以在即將分手之際,畢冉為補上一次的疑問,忍不住開口問王大柱:“大柱哥,為什麽要這麽幫我,我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


    而王大柱的迴答卻讓畢冉終身銘記。


    “俺不懂得什麽大道理,遇到了就是緣分嘛,能幫的上忙,為什麽不幫?”


    這讓畢冉這個習慣了商界爾虞我詐的人,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觀。原來無論在哪,什麽時代都是會有善良的人……


    畢冉渡步在縣城內,在想之前自己因為好奇丟了性命,又再次觸發輪迴,隻是為什麽自己不是迴到之前的山洞裏,而是迴到了進城之前呢?


    畢冉此時有個大膽的想法,莫非自己這個能力是要自己死了之後才觸發?


    如果真的是那種死後迴到既定時間點的能力,那這能力就有點印象了。自己記得在現代的時候似乎在什麽影視作品上麵看到過,好像是主人公的能力……


    畢冉記得這個能力好像有個名字,叫什麽呢?明明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呢?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之後,畢冉想起了這個能力的名字,足以讓自己都大吃一驚的名字——死亡迴溯。


    此時,也正好再次來到那個自己丟掉性命的朋來客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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