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之前說過,要殺死你們,這裏的你們不是指白蓮教眾人,而是單指笑臉哥哥們。


    江流再次轉身,笑臉哥哥如影隨形,再次出現在江流麵前。江流饒有興趣地問:“你知道嗎,每一個人在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雙胞胎,他們長相不樣,但也有很多不同。”


    江流指著笑臉哥哥的手,接著說:“這些差別很細微,但並不是沒有,比如,你握糖葫蘆的手,發力的指頭是中指。”


    說罷,江流轉過身,看向現在麵對自己的笑臉哥哥,說:“而你握糖葫蘆的手,發力的手指卻是食指。所以啊,你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人,所以啊,我才說要,殺了你們。”


    話音剛落,三人皆是快速行動起來,江流麵前的笑臉哥哥扔掉手裏的糖葫蘆,抽出一把刀,朝江流衝來。江流耳朵一動,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風聲。


    身後的笑臉哥哥也動了。


    江流笑道:“本來我隻是猜測,你們是雙胞胎,然後我詐了你們,你們果然心虛露餡了。”


    從身後傳來的風聲,江流已經確定,笑臉哥哥是兩個人。而笑臉哥哥聽到江流的話,詭笑了一聲,加速朝江流衝來。


    被江流識破了把戲,笑臉哥哥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隻要把江流殺了,那世界上依然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所以笑臉哥哥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刀握的更緊,將步跨的更大,他高舉樸刀,竟然絲毫沒有防守的打算。


    這是在以傷換傷。


    無論怎麽換,他總是賺的,因為笑臉哥哥有兩個,而江流隻有一個,即使一刀換一刀,最先倒下的,肯定是江流。笑臉哥哥很有自信,也很確定,江流必死。


    而反觀江流,側著身子,把手放在衣服裏。


    這是藏,將自己的手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手上的動作。在江流的前後都有人,所以他不能把手背在身後來藏,隻能把手放在衣服裏。


    笑臉哥哥更近了,而江流依然沒有出手,甚至沒有移動。但就是因為江流沒有出手,兩個笑臉哥哥都無法看到江流的手在幹嘛,這讓他們兩個有些警惕。


    但也隻是有些警惕,二打一,他們沒理由會輸。江流即使抬手擋住一個人的攻擊,也會被另一個人砍傷,除非江流能一擊殺死兩個人。


    但一擊殺死兩個人,這是天方夜譚。所以笑臉哥哥覺得自己不會輸,隨著他們離江流越來越近,他們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殘忍的、冰冷的笑。


    但下一刻,笑臉哥哥的笑容消失了。在這一刻,江流的手動了。江流輕飄飄的一甩雙手,兩個剪刀從他手中飛出,直衝笑臉哥哥的門麵。


    兩個笑臉哥哥急忙舉刀,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離江流太近,江流出手又太急太陰,剪刀飛行又太快,他們擋不了。


    在他們眼中,一個光點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那個光點就是剪刀的尖,最終,兩個剪刀插在笑臉哥哥的腦門上。


    “噗通。”


    “噗通。”


    兩個衝在空中的笑臉哥哥應聲倒地,他們不甘的瞪大眼睛,而他們手中的刀,離江流隻有一步之遙。


    “這是什麽功夫?”笑臉哥哥不甘地問。


    江流走過去,拔出剪刀,說:“飛葉令。”


    這是不是什麽功夫,而是一種小孩子的遊戲,從樹上摘下一片樹葉,在扔出去,誰扔的遠誰就贏。


    飛個樹葉,即使砸中了人,也不痛不癢沒什麽事,但江流手裏的不是樹葉,而是剪刀。


    江流收起剪刀,忽然覺得自己花陰德從那老太太手裏買下這些剪刀,似乎也不虧啊。


    消滅笑臉哥哥,江流繼續往前走,現在他很確定,南區廢莊有不少白蓮教的人,而這些人,都是自己的阻礙。


    江流心裏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那些人都對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他也不能肯定。


    但他要試一試,如果對方輕敵了,沒有一擁而上,那江流還是有些勝算的。


    天津衛混入了那麽多白蓮教妖人,可天津衛的人都沒有察覺,這不正常。天津衛從來沒有一次性來過這麽多妖人,除非這些人,想在天津衛搞大動作。


    江流心裏緊張,他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進來的。但江流隻能緊張一下子,因為他眼前還有對手,還有要處理的事情。


    很快的,江流來到了三層小樓前,老崔點燃的香,冒出的煙,指到了三層小樓裏。


    黃還英的靈魂,就在三層小樓裏。


    江流不由得放慢腳步,他不得不謹慎起來,因為三層小樓前的情景,太過詭異。


    所謂詭異,並不是說樓千發生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也不是說樓前站了很多的人。說詭異,是因為樓前隻有一個缸。


    這是個醋缸,半人高。如何判斷是醋缸,因為江流隔老遠,就聞到了醋味。


    魔童子提前安排車夫和笑臉哥哥劫殺自己,那他就一定知道自己來了,而自己如今來到了樓下,距離魔童子那麽近,魔童子不派出眾人來殺自己,反而在樓前擺出一個缸?


    這是什麽意思?


    觀看魔童子所做過的事,無論是陷害黃老板還是侵奪財產,魔童子不像一個傻子。


    那魔童子所做的事情就是有意義的,現在,他擺了個缸放在樓前,這隻有一個解釋。


    這個缸非常危險,勝過千軍萬馬。


    想到此處,江流深吸一口氣,拿出一把剪刀,直接擲向那缸。


    “砰。”


    一聲清脆之聲響起,剪刀砸在缸上,被瞬間彈開,而缸的表麵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這個缸不正常。那剪刀的重量和鋒利程度,江流身為使用者,是一清二楚,再加上江流使用飛葉令,別說是缸裏,就算是麵牆,剪刀都能紮進去。


    但眼前的缸吃了一剪刀,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足以說明,此缸堅固。


    那麽堅固的缸,如果隻是個死物,那江流不必擔心,因為江流不可能傻到拿腦袋去撞缸。可如果這缸能移動,那被這麽堅固的缸砸一下,後果肯定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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