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李氏眉頭一皺,對江流的態度變得冷淡了。她以為江流想來趁機要些好處,心中有些生氣。


    江流察覺到魏李氏的表情變化,連忙說:“夫人,我想送老爺最後一程。我的命是老爺救的,我想陪老爺走完最後一段路。我想給老爺填墳。”


    聽到這個請求,魏李氏才知道自己錯怪了江流。她心生愧疚,點了點頭,說:“沒問題,孩子,你當然可以這麽做。”


    江流連忙說:“謝謝夫人,我的遺憾已經沒了。”


    總算混進了送葬的隊伍,江流鬆了口氣,在魏家吃了晚飯後,他離開了魏府。


    離開魏府後,江流並沒有著急迴家。他來到老崔家門口,敲響了老崔家的門。


    “崔老頭,在不在,開門!”


    因為心生怨氣,江流的語氣並不友善。他敲了會門,門被人打開了。


    老崔皺著眉頭,看著江流,說“你這小子是吃火藥了嗎?怎麽那麽大的脾氣?”


    江流冷哼一聲,說:“你個為老不尊的家夥,看看你幹的什麽事!”


    隨後,江流拿出那個寫著自己名字的紙人,將其扔在老崔腳邊,說:“崔老頭,你看看你幹的好事,竟然紮了一個像我一樣的紙人,還把我的名字寫在紙人上麵,你這是什麽居心?”


    老崔拿起紙人,查看一番,沒有說話,隨後拿起自己院子裏的一個紙人,迴到江流身邊。


    老崔說:“這個紙人不是我紮的。”


    隨後,老崔打開自己的紙人,把紙人的天靈蓋對著江流,說:“我紮的紙人在他們天靈蓋的地方,都會繪製一個火焰的圖案,而你拿來的紙人並沒有這個圖案。”


    江流一看,果然發現了兩個紙人的區別。原來老崔也知道自己紮的紙人太像真人,他也怕出什麽邪事,於是在他紮的每個紙人上都會留下這個火焰印記,以此來鎮壓住紙人,防止生亂。


    隨後,老崔把兩個紙人複原,又讓江流仔細對比下兩個紙人的區別。


    老崔做的是小本買賣,他的紙人的用色都是用的有雜質的染料,而江流拿到的紙人,上麵的用色卻非常鮮麗。另外老崔紮的紙人雖然像真人,但是卻沒有邪性。而江流拿來的紙人,明顯帶著邪氣。


    這麽一對比,江流發現,這個紙人還真不一定是老崔紮的。那這紙人是誰紮的呢?江流心裏想不明白,但老崔卻有了答案。


    老崔隨手把紙人放在地上,大聲告訴江流,說:“這個紙人太邪性了,我去拿火把它燒了。”


    說罷,老崔假裝轉身離開,江流看著地上的紙人,驚訝地發現紙人正在往門口移動。


    這也沒一點風,紙人怎麽就移動了呢?


    正當紙人要離開大門時,一隻腳忽然踩在了紙人上麵。去而複反的老崔撿起紙人,麵色不定。


    老崔問江流:“小子,你最近惹到什麽人沒有?”


    江流想了想,自己非常老實,很少與他人起爭端。但這兩天,說不定真有一個人會記恨自己。


    那人就是魏拜文的孫子,魏盡孝的兒子,魏鎮。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的在逃犯,江流心裏就不踏實,這魏鎮能做出殺爺爺殺老爸的舉動,江流是真擔心被他記恨了。


    江流在心中祈禱,魏鎮啊魏鎮,你別恨我呀,都是你自作自受啊。


    江流把這事給老崔說了。老崔收起紙人,對江流說:“按你這麽說,那魏鎮此時應該正在被警察追捕。他應該也沒有什麽精力對付你,你小心點就好了。這個紙人留我這吧,我查查它的來曆。”


    紙人又不是真人,又不能像個人一樣說話。要怎麽查紙人的來曆,江流是真不知道。但老崔紮了半輩子紙人,他肯定有辦法。而且老崔說的沒錯,魏鎮自己還自身難保呢,自己也不必要神經過敏。


    想到之前自己怪罪了老崔,江流不好意思地說:“崔爺,你別生我氣,我改天帶著好酒來看你,我先走了,您接著忙。”


    江流走後,老崔拿著紙人迴到屋子中,他把紙人放在桌子上,對紙人說:“哪來的妖孽,快把你的來曆交代了!”


    大家可能會想,這老崔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問紙人話有什麽用?紙人一聽不見,二說不出,問了也是白問。


    趴在牆角偷聽的江流,心裏也是這麽想。他聽到老崔說要查紙人來曆,心中癢的很,便假裝離開,實則拐迴來偷聽。


    果不其然,紙人安靜地躺在桌子上,一點動靜也沒有。江流隻聽見老崔大喊:“敬酒不吃吃罰酒。看火!”


    拍葫蘆的聲音響起,接著,江流聽到老崔驚訝地說:“魔童子?”


    “魔童子?”


    江流心中疑惑,那是什麽東西?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號。江流還想再聽聽,可老崔卻像個啞巴一樣,不再說出一句話。


    江流等了半天,不見老崔有動靜,隻好離開,他想了想,或許可以向武頭打聽打聽,什麽是魔童子。


    老崔這人,比較俠義,對人是能幫就幫。而武頭則比較勢利,想讓他幫忙,得拿點好處費才行。


    天色已晚,江流也來不及準備,隻好先迴家休息,明天就是魏拜文的安葬之日,他得養足了精神。


    以往江流埋人,都是包攬了挖坑搬屍埋人全套流程。明天下葬魏拜文,江流可以蹭一下搬屍埋人環節,不知道少了一個環節,金手指還能不能顯靈。


    江流費了那麽大勁,要是因為缺少環節,導致埋了魏拜文而沒有獎勵,那就虧大了。


    江流這樣想著,迴到家中,找來木板釘錘,把家裏的那扇破門給修好,現在有人記恨上了自己,那自己就還是保持警惕為好。


    江流往床上一躺,透過屋頂的破洞看著天上的星星,心想有錢了也要把屋頂給修補修補。


    ……


    一覺醒來,江流晃了晃腦袋,昨晚,他好像又夢見魏拜文了。夢裏,魏拜文感謝江流找到了真兇,還告訴江流,自己有個小金庫,藏在了某個位置,讓江流去取。


    江流醒來後,怎麽也記不清這個位置在哪。這夢做的迷迷糊糊的,不像上次可以清楚地記住魏拜文的每一句話,也不知這次是托夢,還是真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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