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在天空之上不斷翻滾,伴隨著陣陣雷聲,但卻沒有雨滴落下,一整片黑色雲層,已經把整個皇城籠罩其中。


    皇城之中的人群,隻道是又要下雨了,沒人意識到此處巨要發生的巨大變化。


    皇宮之中,依然是那麽安靜。


    皇城之外,數輛馬車伴隨著一隊兵卒,來到了城門之前。


    首輛馬車之上,幕簾被緩緩掀開,文統帝探出頭來,看著城牆之上的情況,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自大自大,這錦繡天下,也將要大亂了。


    下一刻城門大開,原本安靜的皇城頓時喧囂起來,大隊人馬殺將出來,為首乘馬之人見到文統帝之後,嘴角掀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陛下,久違了。”


    ......


    等許廉蘇醒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了。


    “林相這老家夥真不是東西,我難得要為人出力一次,你丫的叫人把我打暈是什麽意思?”


    意識剛剛清醒片刻,許廉就想起暈倒之前的那一幕,見到的就是林相,以及林相所言的話語,就是叫人把他打暈帶走,不讓他參與到此次皇城之事裏。


    四周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上次所在的山洞之中,這倒是奇哉怪也,再轉頭一看,沈蘇蘇正在不遠處點起火堆熏烤著什麽東西,好像是一隻雞,空氣中都飄散出一股肉香。


    “醒了?”


    沈蘇蘇笑著看了一眼許廉,揚了揚手上的燒雞,說道:“餓了吧?”


    “......”


    我怎麽感覺我好像又穿越了似的?


    眼前這幅場景,怎麽和前幾日一樣。


    許廉無奈搖頭,說道:“林相這老家夥叫人把我打暈之後,就讓你把我帶這來了?真是不夠義氣啊,真當我許廉是個擺設不成?”


    那你以為呢?


    沈蘇蘇心道了一句,真以為憑借幾首詩詞名揚天下,就天下無敵了麽?這奪權戰爭裏拚的可是武力,我去都是白給,更別說你了。


    但這些也隻是心中吐槽,畢竟許廉是她的男人,不可能一點麵子不給留。


    “許郎,其實打暈你的人是我。”沈蘇蘇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猜到了。”


    許廉翻白眼道:“如果打暈我的是別人,你早就阻止了。”


    爬起身來,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後腦勺依然有些疼痛,明顯是躺時間長了,有點不過血了。


    沈蘇蘇趕忙放下手上的燒雞,前來攙扶許廉,二人身軀貼合一處,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伴隨著烤肉香氣襲入許廉的耳朵,讓他頗覺享受。


    但是這也隻是一瞬間的想法,許廉此刻滿肚子疑問,直接開口問道:“皇城那邊怎麽樣了?”


    扶著許廉坐下之後,沈蘇蘇就沉默了,沒有迴答許廉的話。


    “怎麽?”


    許廉微微皺眉,說道:“當日陛下和林相他們拋下我們,我就猜到了他們迴去根本沒有把握,所以什麽情況我都早已有所猜測,不必隱瞞。”


    許廉也不是傻瓜,文統帝和林相把他二人拋下,獨自前去皇城,那就明顯是沒把握平叛,怕他們二人實力不夠在亂軍裏丟了性命才如此的。


    而且他昏迷估計已有數日,估計這平叛事件早已結束,如果文統帝勝了,那必然會叫人接他們迴去,而現在沒有消息,那結果估計可想而知了。


    沈蘇蘇看了許廉一眼,勸慰道:“許郎,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康複,還是先養好傷之後再說吧。”


    “告訴我!”


    許廉語氣重了幾分,說道:“你真當我和那些廢物的文弱書生一般?大不了就是君死國亡,還能如何?”


    見許廉如此堅持,沈蘇蘇也不敢反駁於他,隻得道:“昨日我出去打探此事,人們都說文統帝已經死了,林相等忠心大臣大部分被殺,除了少部分牽扯極大的權臣沒有被殺,隻是被囚禁。、


    左丞相周權自立為帝,改國號為大仁,大元和大齊趁機出兵奪了七洲二十四郡,現在邊界偶有摩擦,我們所在的地方距離邊界不遠,所以也不算很太平。”


    聽了沈蘇蘇所言,許廉微微點頭,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隻是真正得知了文統帝已經死去的消息,他還是有點小傷感的,畢竟文統帝對他不錯,受人恩惠有所感激,還未曾報答幾分,沒想到文統帝就已死去,的確有些遺憾。


    還有林相,這個忠肝義膽的老丞相還是讓他很敬佩的,就如此死了,的確可惜。


    許廉微微搖頭,歎息道:“我早想到會如此了。”


    “那我等呢?我們可沒有落在他們的手上,我看他們必然會懸賞抓我們。”


    沈蘇蘇點頭道:“周權稱帝之後賞銀五百兩抓你,沒有我的事。”


    “才五百兩麽?”


    許廉微微一愣,這個世界的白銀和其他有所不同,這五百兩白銀雖然不少,但是即使是在一般郡縣之中,也不過夠一般家庭半年所用而已,實在不算多了。


    就算是皇城之中的大酒樓大擺宴席,所花費的都要在此之上,以他的名聲地位,怎會隻有如此少的懸賞?


    沈蘇蘇見許廉居然糾結於此,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周權素日就是重武輕文,即使沒有篡逆之前也沒有太過看重這些,所以對你的態度也是有所看輕,許郎想一想,昔日你名揚天下的時候,可記得這位左丞相上門拜訪了麽?”


    “那倒的確,說起這位左丞相,也隻是聽說過此人昔日在軍隊之中起家,因為管理兵卒本事不小所以才成了大將軍,後來不打仗了就做了文官,後來官至左丞相,除此之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如果不是你說他叫周權,我都不知道這個左丞相叫什麽。”


    許廉微微搖頭,沈蘇蘇說得有理,確實如此。


    “陛下之前所言左丞相周權是敵國奸細,現在他自立為帝,大齊大元還派兵幹涉,看來是鬧掰了啊。”


    許廉想起之前沈蘇蘇的話語,開口問道。


    沈蘇蘇讚許的看了一眼許廉,說道:“許郎,你果真聰明,那周權奪得權力之後就不認所謂的奸細身份,自己篡逆成了皇帝,大元和大齊自然惱怒這個叛徒,才來武力幹涉此事。


    不過大乾在文統帝時期軍力強盛,現在都被周權所用,所以現在的大齊和大元也很難怎麽樣,現在看來,周權這個大仁的地盤可能會被搶走一些,但是皇帝的位置還是能坐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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