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耿固會幹淨利落地敗給此人,此人確實有些手腕。


    但,也就這樣了。


    劉風沙不退反進,再次出擊,一棍出擊,比前麵那一棍威力更大,這次是掃向了秦朗的腰間。


    如果被掃中,人直接被斷成兩截,都是能輕易想象到的事情。


    秦朗無動於衷,暗中蓄力,然後猛地揮出一拳。


    眾人眼睛都看花了,隻感覺秦朗這一拳,似乎是迎著那棍子去的。


    可劉風沙卻心驚了,感覺秦朗能未卜先知一樣,居然從他的武器當中的空隙之中,找到了出手反擊的機會!


    這份對於戰鬥的把握能力,讓他預感自己即將遭遇不好的事情。


    砰。


    秦朗這一拳,直接無視了棍子的攻擊,從空隙中穿梭過去,砰的一聲,直接擊在了劉風沙的手肘位置上。


    這一擊,完全讓劉風沙無從招架。


    秦朗是憑借戰鬥經驗做出的製勝一擊,時機把握得非常精準,就算劉風沙是元嬰修士,還是煉體流的,也招架不住。


    一瞬間,劉風沙感覺自己的手肘一麻,似乎不屬於自己的了,手臂馬上陷入了無力的狀態,手上的棍子直接脫手了。


    砰。


    秦朗又是化拳為掌,反向一巴掌拍出,直接拍在了劉風沙的手腕上。


    他的速度極快,讓劉風沙根本無法反應過來,立即就中招了。


    隨著劉風沙一聲慘叫,捂著手腕就飛退,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因為秦朗這一擊,直接敲碎了他的手腕中的骨頭,瞬間就讓他的整條右臂失去了戰鬥力。


    雖然作為修士,他的法力還在,不需要借助右手,也能夠施展法術進行攻擊,但一次交鋒下來,他知道就算是鬥法,自己都不會占據優勢。


    於是,劉風沙立即變得如喪考妣,根本不敢再應戰,心氣已經損失了一大截,飛退的同時,施展法術在身前凝聚成了一麵護盾,作為防禦之用。


    圍觀的眾人都傻眼了。


    “搞什麽啊,怎麽一下變這樣了,君少的這個教頭不是元嬰中期修士麽?”


    “我看到了什麽,啊啊啊,天啊,這還是元嬰修士麽,居然被嚇成了這副慫樣?”


    “這也太弱了吧,難道還是因為被秦長老的神秘手段暗算到了?”


    “總之這柳家的教頭不咋地,君少的臉色都快黑了。”


    諸如此類的議論,不斷響起。人們很難清楚劉風沙為什麽會突然一敗塗地。


    也隻有極少數眼力極好,修為高超的修士,才看清楚了是怎麽一迴事。


    而他們,則比其他人更加吃驚。


    因為他們自己揣摩了一下,換成他們,他們可沒有像秦長老那樣的機會把握能力,那種一擊得手的能力,簡直就可怕!


    君少的臉都黑了。


    這他瑪的什麽跟什麽,請來的元嬰中期修士,居然也是被秦朗打得飛退,靠!


    “上,上,給我上,知道嗎?”


    君少使勁朝裁決台上的劉風沙吼道。


    “戰鬥確實沒有結束。”


    秦朗笑著朝劉風沙說道,雖然劉風沙有了退意,但別想就此下台。


    秦朗衝上去,依舊用結丹後期修為的法力,打擊著劉風沙麵前的護盾。


    他法力精純,哪怕限製修為在結丹後期,但法力的威力,也直逼元嬰中期,再加上經驗的提升,以及對方的士氣低弱,他占盡了優勢。


    很快,劉風沙就被迫隻能滿裁決台狼狽逃竄,因為劉風沙麵對秦朗根本組織不起來像樣的反擊,反而是被秦朗追著毆打。


    君少已經無法再看了。


    這尼瑪的,戰鬥情形變為了這樣,就算是迴去後立即辭退這名教頭,他的麵子也已經丟光了。


    有心讓另外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上去,畢竟這人的實力比劉風沙要強一些,但裁決台上的戰鬥,他也無法直接幹預。


    除非劉風沙此刻開口認輸,出現了認輸的一方,裁決台上的戰鬥才會結束。


    然而,劉風沙顯然是要得到他的同意,才敢開口認輸的。


    否則,劉風沙就會倒黴。


    然而,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喊認輸,因為一旦開了這個口,就表明他跟秦朗的較量,以他的失敗告終,他丟不起這個人。


    劉風沙在台上變得十分淒慘,已經完全沒有了戰鬥的心思,甚至看向秦朗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哀求。


    秦朗倒沒有折磨此人的心思,抓住機會粉碎了劉風沙的左手腕後,秦朗停止了打鬥。


    劉風沙的雙手被打斷,他已經讓對方受到了教訓了。


    之前上台前,劉風沙叫囂要弄斷他一雙手,他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還要打麽?”秦朗冷冷問道。


    雙手彎曲的劉風沙麵露痛苦之色,很想搖頭,但怕君少發怒,沒敢直接搖頭,可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此刻根本沒有了敢跟秦朗繼續戰鬥的勇氣了。


    秦朗沒為難劉風沙,直接飛起一腳,將此人踢下了裁決台。


    不等君少說話,秦朗霸氣地朝君少勾了勾小指頭,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再派一個人上台來丟臉。”


    上台來丟臉?


    不知道怎麽地,另一個元嬰中期修士李季,感覺通體發寒,仿佛能預感到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君少氣得牙齒都緊咬在一起了。


    竟然敢這麽猖狂?


    “哼,姓秦的,你別囂張,我再派人上來,必定整慘你!”


    君少放著狠話,但心中畢竟沒底,走到李季旁邊壓低聲音說道:“務必一開始就使出全力,不能讓他反擊。”


    就這樣,李季在有些不情願的情況下,登上了裁決台。


    兩人相距十幾米站定,李季李季催動法力,灌注到麵前的青玉仙尺中,這件法寶威力巨大,是元嬰修士都很想得到的珍貴法寶,專門破解對方的防禦,攻擊力極強。


    可沒等他的仙尺進攻,秦朗就微微一笑道:“先結束了吧。”


    猛地,李季就發現了秦朗身上的不對勁。


    因為秦朗此刻的氣息,居然不再是結丹後期的氣息,而是猛地拔高了許多!


    元嬰初期!


    元嬰中期!


    元嬰後期!


    一路提升,到最後,成為了元嬰後期修士才具有的氣息!


    這股氣息,澎湃掃過來,瞬間讓李季麵如死灰,兩腿連同靈魂都在戰栗!


    原來這秦長老之前隱藏了修為,並不是什麽結丹修士,而是元嬰後期大修士!


    但明白過來,也晚了。


    李季深深知道,麵對這樣的對手,自己就如同螞蟻一樣,絲毫沒有招架之力,隻要對方願意,甚至一次神識攻擊,就能夠讓他昏迷。


    “我認輸!”


    李季直接收迴了仙尺,以表示對秦朗的尊敬,然後直接低頭拱手一禮,心甘情願地開口認輸。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


    畢竟秦朗是在裁決台上釋放出了元嬰後期修士的氣息,隻讓同在台上的李季察覺到了,所以台子下麵的大部分修士,其實都沒看出端倪來。


    他們隻知道突然之間,被君少派出的這一個修士跟見了鬼一樣,在祭出仙尺之後,突然之間就撤銷了法術攻擊,直接開口認輸,仿佛怕認輸慢了會遭遇大難臨頭一樣。


    這到底怎麽迴事?


    要說這個修士,既然被安排在後麵登場,說明君少對這個修士還是有些看好的,否則在劉風沙失敗了後,就不會再派這人上場了,所以基本上,這人的實力比劉風沙應該隻強不弱。


    然而,這人比劉風沙還不如啊。


    劉風沙至少在上台後還敢放狠話,還跟秦朗正麵打鬥了幾下,然後才失敗的。


    而這位倒好,自己的攻擊還沒接近秦朗呢,甚至秦朗都還沒開始出手呢,這人就直接光棍地表示認輸了!


    很多的人,都扭頭看向了君少。


    作為界王城內最有勢力之一的柳家,君少是柳家的少爺,身份非同小可,然而平素在界王城橫著走從來都是鼻孔朝天的君少,此刻洋洋得意的勁完全沒了,一張臉跟鍋底一樣的黑!


    君少快氣瘋了。


    他恨不得將李季大卸八塊。


    “既然開口認輸,那也行,自斷一隻手,自己下台吧。”


    秦朗這時候淡淡地朝李季說道。


    “李季,你他瑪別什麽都不幹,跟他打!”君少惱羞成怒,在台下暴躁地大聲喝喊。


    “少爺,不是我不想,是……我也沒辦法啊。”


    李季心中想罵娘,君少又不是他,哪裏知道他此刻的處境啊,對麵可是一尊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好不好,敢跟這種修士打鬥,是會死人的!


    李季沒再看君少的氣急敗壞,牙關一咬,直接催動仙尺對著自己的左手腕敲了一下。


    哢嚓。


    他的左手腕中的骨頭立即斷裂,一隻左手斷了。


    忍著劇痛,他快速下了台,根本不敢在秦朗麵前說什麽。


    君少正要大罵,這時也下了裁決台的秦朗飛到了他的跟前,君少感覺到了那浩瀚可怕的氣息,驚疑不定,要罵人的話硬生生吞進了喉嚨中。


    元嬰後期?


    這人不是結丹後期修士,竟然是元嬰後期修士?


    他雖然隻有結丹期的修為,但從家族裏學過一門望氣的法術,秦朗釋放出了氣息,他根據這股氣息判斷出秦朗的實力,竟然是元嬰後期!


    “你……你……”君少慌了。


    “你沒觀察錯,我的實力就是這樣的。”秦朗淡淡地說道。


    君少現在確認了,這個秦長老的確就是元嬰後期修士,也難怪此人能夠在來到界王城後,立即就成為了界王城的客卿長老。


    “這次比鬥,你認輸嗎?”秦朗直視著君少的眼睛,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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