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既然答應會幫莊稼漢子恢複身體,也就沒有多耽誤,將莊稼漢子心口上的銀針取下,吩咐醫護人員將莊稼漢子扶起來。


    莊稼漢子還處在重度昏迷狀態,不能配合他施針,光躺著的話,一些重要穴位沒法紮到,所以才需要讓莊稼漢子靠著床頭櫃,保持坐著的姿勢。


    醫護人員已經將秦朗視作神醫了,神醫開口,他們哪還敢不從?便連忙按照秦朗的要求去做事了。


    而這時候,黃國毅已經跑了上來,從病床和秦朗之間強行擠進去,站在了秦朗前麵。


    黃國毅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是對秦朗表示讚賞的笑容,然後伸出兩根手指頭來。


    “秦神醫,原來你的醫術真的這麽神奇,我廢話就不說了,現在請你馬上過去為我兒子治療凍傷的右腿,隻要你能治好,我給你兩百萬!”


    伸著兩根手指頭,黃國毅豪氣幹雲地說著,好像他拿出兩百萬來當秦朗的酬金,是對秦朗的一種莫大賞賜一樣。


    “走開!沒看到我要給這位大叔治療麽?”


    秦朗臉色瞬間冰冷下來。


    這個黃國毅,橫插一腳不說,還特賤,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拿出兩百萬就認為他應該對黃國毅跪舔麽?


    真是搞笑!


    黃國毅沒想到兩百萬都還打動不了秦朗,便冷笑道:“秦神醫,我開出的價碼已經很豐厚了,做人還是現實點的好,不要把別人當成冤大頭。”


    兩百萬的天價酬金,對方都還嫌少,分明就是想趁機敲詐他。


    這樣的人,商人的他,見多了。


    所以,他認定不能給秦朗好臉色,一定要卡住價,否則被秦朗要挾成功,很可能就會要支付三百萬甚至四百萬的酬金。


    雖然他不缺這幾百萬,可是要白白送給秦朗這個年輕小子,他很不甘心。


    可黃國毅並沒有發現,他說出這話後,病房內的醫生,包括徐秋平、李主任等,都怪異的看著他,看他時的樣子,就好像在看一個傻逼一樣。


    秦朗終於知道什麽叫奇葩了。


    敢情這個闊商,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


    既然這樣,他不介意點醒點醒這人!


    “你有錢很牛逼是吧?那好,給我一百億,我立即給你兒子治腿。”


    秦朗看著黃國毅,平靜地說道。


    給我一百個億,我立即給你兒子黃亮治好被凍傷的右腿!


    黃國毅聽到這話,氣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一百億,秦朗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怎麽不去搶?


    “秦神醫,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黃國毅此刻表情顯得很陰鷙,說的話暗含警告的意味。


    秦朗見黃國毅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開口閉口都是錢,自以為錢是萬能,可以奴役他,不由冷笑了一聲。


    既然黃國毅這麽喜歡拿錢擺譜是吧,那就看這個有錢人怎麽用錢辦成萬能的事!


    秦朗毫不客氣迴應道:“廢話少說,沒一百億你一邊呆著去!”


    “你!”


    黃國毅氣得肺都要爆炸。


    敲詐,這年輕小子絕對是赤果果的敲詐!


    見黃國毅被氣到了,秦朗不為所動,這種人就應該殺一殺他的傲氣,免得他以為有錢就能朝自己大唿小叫,好像隻要給自己錢,自己就活該成為他的奴隸、為他辦事一樣。


    “如果你覺得這酬金太多,那大可以不給,我沒強逼你。”秦朗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黃國毅鐵青著臉,恨不得立即讓身後的兩個保鏢將秦朗毒打一頓。


    這時候,目睹黃國毅和秦朗交鋒的那對母子,已經是糾結萬分了,甚至很忐忑不安。


    麵前這位年輕的神醫,醫術這麽高,保證可以治好自家的頂梁柱,那一定得要支付很多的酬金給這位神醫吧?


    可是,他們家這麽窮,別說一萬塊酬金了,就是五千塊,都要找鄰居和親戚去借!


    想到這個問題,母子倆都顯得很擔心。他們連一萬塊酬金都湊不齊,秦神醫會給他們家頂梁柱看病麽?


    “秦……神醫……”


    婦女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囁嚅著道:“俺……俺家……沒……沒什麽錢,隻能……拿出一萬塊……”


    越說到後麵,農婦的聲音越小,頭也低得更低,不敢看秦朗。


    雖然家裏連五千塊都隻能去借,可農婦想好了,哪怕是砸鍋賣鐵賣血賣-腎,隻要能多湊一點錢支付酬金,她都願意去做!


    秦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眼睛中濕濕的。


    農婦和兒子的無助,他正因為深有感觸,才會受到觸動。


    在大專畢業後的那個冬天,秦朗找了一份勉強能糊口的工作,但工作有時候昏天黑地,由於是私營企業,那個老板也不管職工的死活,恨不得壓榨死員工才好。


    他記得清清楚楚,經過連續一個禮拜的高強度加班,他患上了感冒,那天去上班,腦袋都是暈的,還跑到廁所吐了一次,一個中年男子是他同事,特意幫他向老板請病假,可那老板說要批準,得按曠工三天處理,扣掉三天的工資!


    那件事,讓秦朗體會到了什麽叫沒人情味。


    麵對農婦的無助,秦朗不願做那位黑心私營老板。


    “沒事,大嬸你盡管放心好了,我答應的事,就會辦到。”


    秦朗寬慰著農婦。


    一旁黃國毅帶著怨氣說道:“這土鱉一家給兩萬你就要救,我給你兩百萬你都不肯救,嗬嗬,你是聖人麽?不喜歡錢麽?”


    他就不明白了,他這麽有錢,答應給這麽巨大的酬金,可秦朗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還一心想要救那個土鱉莊稼漢?


    那種莊稼漢救了又有什麽用?救活了還不是以後隻能過苦日子,那種生活就不應該是人過的。


    人分三六九等,他兒子的命,遠比那土鱉莊稼漢珍貴千倍萬倍。


    秦朗冷冷迴應道:“你錯了,我也喜歡錢,可我看不慣你那有錢就一副老子玉皇大帝的嘴臉!有錢很了不起麽?”


    如果真要論有錢,他還是不折不扣的有錢人呢!


    一座藍潤現代化工廠,價值就超過了五千萬!


    如果他願意,手上的二十多顆培元補氣丹,足足可以賣掉拿到三千萬!


    可他有錢了,他像黃國毅這麽囂張、惡語傷人了麽?


    “告訴你,姓黃的,人命都一樣,不分貴賤,你再對這大叔出言不遜,就等著你兒子被截肢吧!”


    秦朗說完,將消過毒的銀針準備了一下,紮入了莊稼大漢的對應穴位中,開始了治療。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前麵病床上響起。


    “哼,他本來就是土鱉,我父親沒有說錯……”


    黃亮瞪著秦朗,語氣跟他爹如出一轍,都充滿了高高在上的驕傲,好像他們父子倆天生就應該比別人高人一等一樣。


    黃國毅急忙跑過去捂住了兒子黃亮的嘴,阻止黃亮再繼續說下去。


    雖然他的看法和兒子黃亮一樣,認為那農民隻是一個土鱉,性命賤,不能跟他們金貴的生命相比,但兒子黃亮繼續說下去,會徹底激怒秦朗,到時候不給黃亮治腿了,那就麻煩大了。


    秦朗冷冷看了一眼黃亮,沒說話,轉頭繼續給莊稼大漢治療去了。


    黃國毅想了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對一個保鏢吩咐了幾句什麽。


    那個保鏢拿上銀行卡,匆匆離開了病房。


    秦朗本來可以使用培元補氣丹,一顆就足夠救火這莊稼大漢了,畢竟培元補氣丹是用火璃靈草這種火屬性靈草煉製出來的。


    火屬性靈草,蘊含有火屬性靈氣,對於被凍傷的病人,可謂最為合適。


    利用培元補氣丹服下後產生的火屬性靈氣,可以直接修複病人被凍傷的身體部位,哪怕是像莊稼大漢這種嚴重凍傷的病人。


    畢竟,培元補氣丹屬於丹藥,放在地球上,按照老人們的說法,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靈丹妙藥,尋常手段是不可能獲得這樣強大的藥物的。


    但秦朗還是放棄了。


    先不說一顆培元補氣丹價值昂貴,除了給了柳真真、葉小蕊、蔣盈盈、唐雪和納蘭海蓉這五個他身邊的紅顏外,他就沒給其他人。


    光是培元補氣丹本身的奇特效果,如果一旦給莊稼大漢服用了,幾乎就是起死迴生的現象會馬上發生,到時候,他會被認為是怪物也不一定,難保不會有人將這事傳出去,讓更多的人打他的丹藥的主意。


    秦朗想過,自己煉製的丹藥,雖然不一定會全部給自己服用,也會用來兌換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但前提是保持低調,否則安穩日子別想過,以後每天都會有數不清的人登門找他問丹藥。


    因而,秦朗寧願保險一點,用天醫針法來給莊稼大漢治療。


    這樣,治好了莊稼大漢的話,在場的人也會認為他是靠看得見的銀針之術治好病人的,更符合他神醫的身份,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一根接一根銀針被紮下,秦朗其實也消耗了不少的真氣。


    畢竟,這種全身嚴重凍傷的病人的治療,必須用到真氣才可以。


    秦朗的額頭上,清晰可以見到汗水。


    一個護士不用醫生吩咐,就取來了幹淨的紗布,像為手術中的醫生擦汗一樣,輕輕地給秦朗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動作很是溫柔。


    女護士其實羨慕死葉小蕊了。


    葉小蕊有秦朗這樣出色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要她對秦朗獻身,她都保管會毫不猶豫地同意。


    足足十分鍾後,耗力不少的秦朗,才將最後一根銀針紮下,收迴了真氣。


    體內真氣消耗了約莫三分之一,這對練氣七層的一名修真者而言,這樣的真氣損耗量,其實非常的多,也足以表明治療莊稼大漢的嚴重凍傷,秦朗可是付出了足夠的努力和真誠的。


    好在這些真氣都是可以恢複的,不用擔心實力會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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