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惡派的人,由盜墓起家,至今仍然保留有盜大墓的惡習,在文物走俬、省城古玩業上,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榮家按理來說,也十分有實力,但就是因為古玩行業被五惡派的人壟斷,所以就連榮家也很難在省城占據古玩業的話語權,榮自發都隻能被迫改變思路,在省城之外的地方開設古玩店,霸占這些地方的古玩市場。


    五惡派有這麽多的灰色利益來源,自然與一些有背-景的人交情匪淺。


    可這不是人們忌憚吳惡派的原因。


    五惡派的門人,是壞事幹盡的代表。


    燒、殺、奸、搶,各種狠毒手段,在五惡派門人這兒,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包括像柳家、榮家甚至是北唐門、河家,其實都希望鏟除掉無惡不作的五惡派,也有過鏟除行動,但後來不僅沒能滅掉吳惡派,反而招致了五惡派最兇殘的報複,那種血腥的報複手段,比地獄惡魔都還要可怕。


    傳聞五惡派的門人,修煉的是邪功,個個實力不凡,因此很難鏟除。


    “榮家既然是五大勢力之一,想必實力也不會弱。”


    秦朗嘀咕了一句。


    縱使他不懼,可榮家也肯定不是東方家族那麽好對付的。


    秦朗花費了一點時間,很快便打聽清楚了榮自發的來曆。


    榮自發的確是榮家的嫡係,是榮家當代家主的堂弟,身份確實不簡單。


    “怪不得榮自發夠膽放狠話,原來還是榮家的最核心的人物。”


    秦朗笑了笑,自然不會為此不安。


    迴到海雲國際公寓自己的家中,秦朗屁股還沒坐穩,就有人來敲他家門了。


    敲門的是一個看著很精明的中年男子,這人自稱是軒寶齋的經理,姓什麽秦朗懶得去記憶,隻對這人來拜訪,感覺比較有意思。


    這人是奉他老板榮自發來給秦朗下通牒的。


    用榮自發的話說,榮自發限期秦朗三天之內,主動去軒寶齋認錯,並且賠償榮自發損失兩百萬元整,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榮家以後不會再為難秦朗。


    但是!


    如果到時候看不到秦朗帶著錢來賠禮道歉,他榮自發必定讓榮家出手,一定要讓秦朗後悔得罪了他榮自發!


    如何懲罰之類的話,吧唧吧唧一大通。


    如果不是秦朗知道眼前這男子,隻是替榮自發帶話的,他都忍不住想用拳頭往這人臉上砸。


    送走了這人,秦朗罵了句:“狗屁!”


    怎麽大世家出來的人,好像都一副德性一樣,錯了還要威脅別人,真將別人都是好欺負的麽。


    秦朗馬上便將所謂的三天限期,一股腦丟到了腦後,打開床底下的暗格,將要迴來的瑪瑙玉獅子,放了迴去。


    第二天,秦朗碰上魔女蔣盈盈過生日了。


    秦朗至今都記得,蔣盈盈為了考驗他,炮製出了一個在ktv醉酒的事情,想看看他是不是會趁著蔣盈盈喝醉時動手動腳,那時候蔣盈盈喝醉酒的理由,便是生日到了。


    自然,那個日子不是蔣盈盈的生日,今天才是。


    唐雪因為恰好去了外地考察去了,蔣盈盈又不打算一整天呆家中,隻在晚飯陪同家人,所以白天的大把時間,蔣盈盈就找上了秦朗,讓秦朗陪她過生日。


    是蔣盈盈自己提出來的,生日這天想找些刺激,於是便拉著秦朗去了省城的“車影”露天賽車場,想試一試在賽道上酣暢淋漓的感覺。


    於是,兩人便開車到了這處賽車場,開的是秦朗的奔馳。


    這個露天賽車場,是省城為數不多的具備賽車比賽的專用場地之一,呈橢圓形,有大概十個足球場那麽大,私人承包,因此進場都需要繳納費用。


    而到了裏麵後,如果自己沒車,也可以找承包方租借賽車,或者自己開車體驗,或者找人賽車,反正來這兒的車手不少,很容易就能找到對手。


    相對於有的賽車場,隻準具備一定資格的車手才能進入,這個賽車場不同,因此蔣盈盈才會挑選這裏。


    秦朗以前也聽到過關於這個賽車場的一些傳聞,說來這兒的人,很多其實都是各大賽車俱樂部的成員。


    雖然這些賽車俱樂部中,有的並不是專業比賽的俱樂部,隻是車迷自發組成的俱樂部,但不可否認,即使這樣,這些俱樂部中的成員,車技普遍要比一般的駕駛員高得多。


    蔣盈盈沒想要找人賽車的打算,可當一身白色機車服、黑色平底皮鞋的蔣盈盈出現在賽道外時,立即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其中不乏來這裏賽車的人。


    大家對蔣盈盈的一雙修長美腿,非常的垂涎欲滴。


    而秦朗站在蔣盈盈身邊,即便什麽都不幹,和蔣盈盈連手都沒牽,可也被外人視作了競爭對手。


    畢竟,對於蔣盈盈這樣穿著機車服、好身材盡顯的絕美妹子,牲口們都是眼熱的很。


    蔣盈盈在迴絕了前來搭訕的三個無聊男士後,再次加快了步子,隻想去租借一輛車,自己上賽道開,免得老被人來無聊搭訕。


    轟隆。


    一輛明顯改裝過的馬自達,駛出賽道,駕駛員故意拉風一般,將車停在了蔣盈盈的旁邊,然後摘下頭盔,朝蔣盈盈喊道:“辣妹,你好啊,我叫張鬆。”


    這個搭訕的男人,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五六,留著一頭飄逸長發,臉部輪廓分明,身上線條硬朗,就在張鬆解開頭盔的時候,旁邊的女孩子,目光立即被張鬆的帥氣所吸引,其中兩個女孩子還高聲朝張鬆打著招唿,看那興奮的樣子,估計就是被張鬆搞雙飛都願意。


    秦朗自然不會無聊去嫉妒一個男人比他帥,他發現了這個張鬆的另外一個特點。


    張鬆主動朝蔣盈盈搭訕後,原本還在蔣盈盈周圍,打算隨時出手的幾個男子,立即主動退走了,熄滅了追蔣盈盈的心思。


    “難道這個張鬆,在這家露天賽車場,很是有名?”


    除此之外,秦朗想不出其他理由。


    而夠格在賽車場成為人物的,肯定會擁有一項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車技出色。


    否則,一個帥哥就算顏值帥過了金城武,本錢大過了古巨基和張根碩,在賽車場這種人們隻佩服車技的地方,也絕對沒可能讓幾個蠢蠢欲動的人乖乖退讓。


    蔣盈盈在張鬆停車時,往張鬆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就沒然後了,蔣盈盈繼續往前走去。


    張鬆一臉錯愕地,站在了原地。


    這個機車妹太酷了,張鬆認為自己帥氣過人的外表,竟然都沒法讓這個擁有一雙極品美腿的美女,看自己第二眼。


    張鬆自然不甘心被美女這麽無視。


    從蔣盈盈下了奔馳車後,他就注意上這位新麵孔了,立即便對蔣盈盈的爆好身材心癢難耐,想泡走這個靚女。


    “美女,用不用這麽酷啊?美女是第一次來賽車吧,那正好,有什麽問題我張鬆都能幫忙解決,保管你在賽車場玩的過癮啊。”


    張鬆並不缺乏追女人的經驗,一張口,根本沒什麽不好意思,玩世不恭的說話語氣,帥氣的外表,在賽車場這種人們前來找刺激的場合,很容易勾女,因為這,張鬆都不記得自己在這兒勾搭成功多少位了。


    可蔣盈盈還是懶得多看張鬆一眼,邊走邊說道:“不需要,我有人陪。”


    張鬆悻悻不已,目光盯住了秦朗,立即變得不懷好意起來。


    “瑪的,這小子人沒我帥,穿又沒我有品味,就這樣能是這美女的男朋友?”


    張鬆一點也不信。


    從下車後,他就自動將秦朗忽略了。


    因為秦朗連拉機車女的手都沒拉,光外表上就不是蔣盈盈的男友,何況秦朗還穿的普普通通,整個一普通人。


    盡管如果張鬆肯公正地評價秦朗,就會發現秦朗硬朗的麵孔和矯健的身材,即使沒有奶油小生的那種英俊,可也十分有男人味,可張鬆因為嫉妒,下意識便在心中貶低著秦朗。


    張鬆輕蔑地看了一眼秦朗這個生麵孔,朝蔣盈盈說道:“美女,你來這兒是為了開車尋找在賽場上飛馳的快感的嘛,你的這個朋友開奔馳還行,開賽車就不夠格了,你讓這樣的朋友幫忙,那不是讓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人去參加奧林匹克數學大賽嗎,會讓你朋友難堪的,勸你還是找一個懂行的人比較好。”


    蔣盈盈一聽張鬆這話,分明就是在說秦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尤其是車技十分垃圾,不如讓張鬆教她,蔣盈盈立即就不樂意了。


    “要你管啊。”


    蔣盈盈冷臉看著張鬆,很不悅地說道。


    張鬆又吃了迴癟,將不滿轉嫁到秦朗身上去了。


    “美女,我這還真不是假話,如果你朋友車技行的話,當我什麽都沒說。不過看你朋友這樣子,估計連改裝車都沒開過,嗬嗬,這種連菜鳥都稱不上的人,也實在是不配和我們相提並論。”


    張鬆嘲諷秦朗道。


    “好像沒規定說沒開過改裝車的人,就賽不過開改裝車的車手吧?”


    秦朗在蔣盈盈身邊,表情平靜地朝張鬆說道。


    在秦朗看來,自己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可張鬆聽了,卻認為自己身為凱萊俱樂部頭號車手的尊嚴,受到了冒犯。


    加上又有心在穿機車服的蔣盈盈麵前打擊秦朗,好讓蔣盈盈對自己刮目相看,張鬆立即就決定,要在賽車上,狠狠羞辱秦朗,讓秦朗抬不起頭來。


    於是,張鬆嗤笑道:“嘴巴長你臉上,你吹牛吹上天都行,可要論起賽車,不是我誇海口,你就是開輛運動版的法拉利,我開輛普通吉利,你都跑不過我。”


    “是麽?”秦朗淡淡迴了一句,“嘴巴長你臉上,你吹牛吹上天都行啊。”


    “你!”


    張鬆恨得牙癢癢,終於提高了音量,朝周圍高聲喊道:“那你夠種的話,就和我在這條賽道上比一場,誰隻會放嘴炮,一目了然!”


    張鬆這話,無疑是要讓更多人聽到。


    沒賽車的人,見凱萊俱樂部的頭號車手,在公然和人叫板,這是有好戲可以看的節奏,馬上就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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