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豹離開後,秦朗繼續修煉赤炎訣。


    到了晚上差不多八點半的時候,秦朗的手機響了,是白豹打過來的。


    這個時候白豹打電話過來,應該是調查的那個跛子有一些線索了,秦朗精神大振,接起了電話。


    “秦老大,我和弟兄們在濱河開發區濱河路這一帶暗中走訪時,聽一個店鋪老板說,前幾天的晚上,見到過這個跛子上了一輛路虎開車離開了。”


    白豹說道,似乎很不好意思花了這麽久時間,才查到這麽一點線索,唯恐秦朗生氣,又連忙說道:“秦老大,我一定會盡快查出這人下落的。”


    秦朗笑道:“你和弟兄們都辛苦了,這麽快就有了線索,非常不錯,你們吃了麽?”


    白豹顯得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應道:“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吃過了麽?”秦朗問道。


    “還沒呢。”白豹不好意思道,一心忙著秦朗交待的事情,飯點都過了。


    “那你在濱河路哪裏?我現在就過來,請你們吃一頓。”秦朗爽朗地說道。


    白豹他們這麽盡心盡力地做事,秦朗也想犒勞犒勞他們,畢竟他可沒有真將白豹他們當成可供使喚的小弟看。


    白豹報了一串地址,秦朗記住了,掛斷電話後,便拿上錢包等出門了。


    濱河開發區是雲海市一個新興的開發區,那兒打工的人很多,因此像旅館、餐館、舞廳等服務和娛樂實施也隨著這幾年發展得火熱,可以說,那兒不是富人區,但遠比富人區熱鬧,也比較複雜。


    跛子在那兒出現,有可能跛子是身份比較複雜的人。當然,也有可能跛子僅僅隻是路過。


    沒準,今天去那兒請白豹他們吃飯,就能碰到那跛子呢?秦朗當然希望有這樣湊巧的事情,那麽就能夠將傷害蔣盈盈的王八蛋抓住了。


    在秦朗開車往濱河開發區去的時候,省城東方世家內,東方家現任家主的唯一兒子,也就是少主,東方俊,這個穿著一身名牌、長相也十分英俊、就是臉上有些陰鬱的年輕人,正在手機中和人說著事。


    “謝超,這幾天你別亂跑,被蔣家人抓住了你的下場隻有死,知道嗎?”東方俊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知道了,俊少。”電話另一頭,一個右手拿著手機、手腕上赫然帶著一隻金表的青年男子,連忙應道,表情謙卑,與平日裏的耀武揚威簡直判若兩人。


    “還有,口風緊一點,說了不該說的東西,即便蔣家人不殺死你,你也會橫屍街頭的。”東方俊又冷邦邦地說了一句大有深意的話。


    右手戴著手表的青年男子,唿吸一窒,顯得驚懼,連忙保證道:“俊少放心,打死我也不會將昨晚的事情說出去半個字!”


    名叫謝超的這青年男子,雖然是東方俊的心腹,但正因為是東方俊的心腹,才比其他許多人更了解俊少乖戾的性情。


    俊少從不會把他們這種為自己辦事的人平等相看,辦事順利了還好說,給錢很大方,見了麵也對他們有說有笑,但如果事情辦砸、有可能會讓俊少自己陷入麻煩的時候,俊少會毫不留情放棄他們,甚至為了保險,還會主動幹掉他們!


    總之,跟隨了俊少好幾年,謝超明白自己的主子,是個無情而高傲的人,就他們這種辦事的,哪怕混成了頂級殺手,為俊少處理成功了再多的事情,也不會讓俊少平等相待。


    因此,在昨晚替俊少辦事時辦砸了後,謝超就一直提心吊膽。


    還好,俊少隻是要求他口風嚴一點,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應該是還有事情需要他去辦。


    果然,東方俊又說道:“謝超,你雖然腳跛了點,但潛行和逃跑本事都是一流的,就昨晚那件事,等時機合適,我還會讓你再辦一遍,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謝超趕緊保證道:“俊少放心,下一次我一定將俊少看中的女人給俊少送迴來,不會再出意外了。”


    謝超知道,下一次機會,就是他能否活著的關鍵了。


    昨晚,他按照東方俊的交代,要將蔣盈盈綁架然後帶給東方俊,聽說好像是東方俊不滿蔣盈盈對其冷冰冰的態度,已經等不及婚期來臨,便打算暗中用這種法子達到目的。主子心中怎麽想的,他當然不會去亂猜,準備好了後他就跟蹤上了蔣盈盈。


    原本,他是打算用裝濃硫酸的針管嚇唬蔣盈盈,逼著蔣盈盈上自己的車然後帶走蔣盈盈的,但沒想到那針管出奇地滑,一不小心針管就往前推,噴出了一半的濃硫酸,傷到了蔣盈盈不說,任務也失敗了。


    當時他就被東方俊痛罵。


    以東方俊的無情,下一次如果他再失敗,隻會暴斃街頭!


    “等我電話。”謝超聽東方俊說完這四個字,就聽到手機中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放下手機,謝超心情有些沉重,畢竟東方俊的話帶給了壓力。


    “雲海市這麽大,蔣家人就算知道昨晚那事是我幹的,要找到我也是大海撈針,今晚太憋屈了,得去找以前的城管兄弟喝喝酒,再讓城管帶路,去搞一次免費的雙飛……”


    這樣想著,謝超馬上從出租屋中動身,到了樓下開著他那輛路虎,朝濱河開發區城管局那兒駛去……


    ……


    秦朗開車到了和白豹約好的地方,白豹帶人立即迎了上來。


    “朗哥,就是那家店鋪的老板告訴我這個消息的。”白豹馬上說道。


    秦朗笑道:“你辦事我放心,我就用不著再去找那老板詢問第二遍了,怎麽,看你們精神還這麽好,似乎不餓啊?”


    一個膽子大的人知道秦朗平易近人,咧嘴笑道:“餓,都快餓死了。”


    “華子!”白豹立即嗬斥道。


    那人摸著腦袋道:“不過為秦老大辦事要緊,吃不吃飯無所謂。”


    “行啊,你這是在說我摳門,隻讓你們辦事不給你們飯吃啊!”秦朗故作嚴肅地說道。


    一行人都笑了起來。


    “走,吃飯去,你們說去哪兒?”秦朗不是小氣的人,自然地方就隨他們挑了。


    白豹指著前麵不遠處一家燒烤店:“就那兒吧,那裏有燒烤有啤酒,隔壁攤叫些炒飯炒粉的,吃得爽!”


    其他人興奮地附和。去酒店吃飯好是好,卻不如在這外麵邊乘涼邊打著赤膊喝酒吃飯侃大山來得自在舒服。


    秦朗自然是答應下來。


    一行人到了燒烤攤那兒。


    燒烤攤就開設在露天的路邊,遮陽蓬下是燒烤架,一個中年男子在忙著燒烤,旁邊還堆放著好幾箱啤酒,燒烤架的外麵,擺放著五六張紅色塑料桌椅,此刻正有兩座客人在座,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應該是中年男子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在幫父親的忙,將烤好的烤串端給客人。


    見白豹等十幾人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中年老板明顯是嚇到了,連燒烤的動作都停住了,緊張地看著十幾人。


    “老板,你這裏所有的烤串,按人來,每樣每人先上二十份,再來三箱啤酒吧,不夠了再叫啊。”白豹高聲地喊道。


    燒烤攤老板仍然有些懼怕。看這群人不像是下了班的工人,生怕這些人吃了後不付錢。


    他剛帶著家人迴來雲海市,在濱河路這裏擺燒烤攤才幾天,根基不穩,前兩天來的客人都隻有寥寥幾人,現在一下子來了十幾人,而且一張口就叫了那麽多的東西,幾百塊的生意可是他這幾天全部生意的總和了,可謂是大生意,他十分看重,自然也十分擔心十幾人吃了不付錢。


    白豹也是混社會的人,看出燒烤攤老板的拘謹,哈哈笑道:“老板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


    說完,白豹朝手下吼道:“都他們餓死鬼轉世的啊,一個個眼冒綠光的,難怪人家將我們當社團混混了!”


    十幾個手下都是笑了起來,一下子氣氛就緩和了許多。


    燒烤攤老板見白豹等人並不兇,而且落座時也沒有像混混那樣將桌椅搞得砰砰響,心放下了大半。


    “小妹妹,將這錢給你老爸。”秦朗叫住了燒烤攤老板的女孩,將一千塊錢遞給了小女孩,讓小女孩將錢送給中年男人。


    頭一次見到還沒吃就付錢的顧客,中年老板一愣,拿著錢不知道該全部收下還是退給秦朗。


    “大叔你拿著,錢不夠了我們再付。”秦朗笑道。


    燒烤攤老板高興地喊道:“好嘞!”


    然後燒烤攤老板走出了燒烤架,準備去搬啤酒上桌。


    秦朗等人這才發現,中年男子走路時右腳是拖著走的,一步一步地挪,看著都讓人可憐,應該是右腿受過重傷。


    白豹馬上讓人去搬啤酒了,自然不會讓原來是殘廢的中年男子搬酒。


    啤酒送上來了,白豹他們先喝了起來。


    秦朗看了看燒烤攤老板,又收迴了目光。


    他覺得這燒烤攤老板有些眼熟,但具體眼熟在哪兒,又說不上來,好像這個人很久之前他見過一樣,但尋思過後,卻又發現對此沒什麽印象了。


    “也許是自己認錯了。”秦朗不再多想,他的生活圈子就那麽大,如果碰到的是熟人肯定能認出來,況且對方也沒認出他,說明對方也不認識他。


    燒烤攤旁邊的炒飯炒粉,也很快上了幾盤,大夥就著啤酒、烤串,扒拉著炒粉,吃得很開心。


    秦朗因為吃過了晚飯,所以隻吃了幾串烤串,他注意到燒烤攤老板的女兒小小年紀卻十分懂事,客人走了還會跟客人甜甜地說著“歡迎下次再來”的話,看得秦朗是既心疼又佩服。


    一般九歲十歲的孩子,而且是女孩子,哪一個家長不是當公主一樣珍愛著,別說是做這種粗事了,就是端盤菜上桌都怕孩子燙了。小女孩這麽小就知道為家裏分擔,很難得了。


    “大哥哥,給。”小女孩又端來了一些烤魷魚串,遞給了秦朗。


    秦朗接過,朝小女孩笑笑。


    小女孩又轉身跑去幫父親的忙了,突然,秦朗感覺眼睛被路邊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著,晃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避開直射的方向後,秦朗發現路邊開來了三輛皮卡,每一輛皮卡的後麵都亂七八糟堆著像桌椅、液化氣灶、燒烤架之類的東西,而皮卡的車身上,則清楚地印著“城管執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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