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步”驟然施展出來,小鬼子才感覺眼前一花,秦朗就已經到了他麵前,而秦朗布滿真氣的手掌,一掌朝東條一郎粗短的脖子削去。


    掌風如刀!


    那道真氣,甚至比寶刀還要鋒利!


    有如大刀,朝鬼子的頭上砍去!


    噗嗤!


    這狗日的倭人,腦袋高高飛起,碰到了牆壁在牆角骨碌骨碌轉了幾下就不動了,脖子的腔口處噴出了一大蓬血,隨著“砰”地一聲響,無頭屍體栽倒在了地上。


    秦朗確認被反綁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沒什麽事、隻是陷入了昏迷中後,馬上退出了房間,匆匆朝柳軍逃跑的方向追去。


    木屋周圍他先前都已經仔細看過了,除了被他幹掉的那三個人外,也就柳軍一人了,所以不必擔心有人伏擊,或者去殺死柳宏兵。


    但追出去後,秦朗卻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


    柳軍騎著一輛山地越野摩托車,一下子就衝入了樹林中,消失不見了。


    秦朗本來想順著被摩托輪胎壓扁的草叢,一路跟下去的,可想到柳真真還在,自己這一走了,柳真真帶著身體虛弱的柳宏兵,留在這莽山深處,很快就天黑,會有危險。


    秦朗隻好先返迴,等處理了柳宏兵的事情再說。


    “糟糕!”


    突然,秦朗想到了一些什麽,臉色大變!


    返迴的腳步,猛然加快了起來。


    剛走到木屋門口,秦朗就看到柳真真從樹木叢那兒走了出來,朝木屋走來。


    秦朗趕緊喊道:“真真,你幫我把我帆布袋拿過來,放心,你父親已經沒事了。”


    柳宏兵的模樣,他自然認識,剛才那位衣衫襤褸、明顯營養不良、被囚禁日子不短的中年男子,分明就是柳宏兵。


    聽到秦朗說救出了自己的父親,柳真真十分高興,雖然急著趕去見柳宏兵,可還是聽從了秦朗的話,又返迴去提那個帆布袋子了。


    秦朗則趕緊奔迴了房間內,利用火屬性的真氣,施展了一個火係小法術,將小鬼子東條一郎的屍體焚燒了個幹淨,順便也將血跡快速消除了。


    因為小鬼子的死狀太慘了,萬一被進來的柳真真看到,會嚇到柳真真,甚至會給柳真真留下心理陰影,秦朗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特意讓柳真真迴去提帆布袋子,好拖延一下時間,讓自己能夠處理好現場。


    柳宏兵反正是早昏迷了,沒見到他殺死東條一郎,所以屍體從他手上神秘消失的詭異一幕,自然也不必擔心柳宏兵會吃驚。


    很快,柳真真提著大帆布袋子,三步並作兩步,進入了房間。


    “爸!”


    一見到椅子上的人,柳真真就飛奔了過來,淚如雨下。


    “我已經看過了,你爸隻是營養不良,身體虛弱,暫時暈過去了,不礙事的。”秦朗在一旁寬慰道。


    其實柳宏兵暈厥的原因,跟被用刑有關。長期的囚禁加上時不時的用刑,以及營養跟不上,造成了柳宏兵的身體不但虛弱,而且留下了舊傷,五髒六腑的生機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害,想要複原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行的。


    當然,麵對柳真真,那自然是報喜不報憂。


    見柳真真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秦朗沒說廢話,直接說道:“囚禁你爸爸的人是柳軍,現在他已經逃掉了,我要追上去,真真,你留在這兒一下,不要亂跑。”


    “我看到柳軍騎著摩托車跑了。”柳真真躲在樹林中時,見到了柳軍逃跑的那一幕,對於是堂哥柳軍殘忍地囚禁了自己的父親,柳真真縱使憤怒和疑惑,可也知道眼下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


    她倔強地說道:“秦朗哥,讓我和你一起去追擊柳軍吧。”


    “不行,你走了,誰來照顧你父親?”秦朗說完,就要踏出房門。


    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何況柳軍是騎著越野摩托離開的,時間拖太長,到時他就真沒辦法發現柳軍的蹤跡了。


    柳真真猶豫了一下。秦朗的話,說到了點子上。


    她雖然很想跟著秦朗去,幫秦朗分擔一下風險,可柳宏兵人昏迷了,單獨將自己的父親留在這兒,柳真真也不放心。


    “行了,我應付柳軍不成問題的,你就安心和柳叔在這裏等我迴來吧。”秦朗笑道。


    “等一等!”


    柳真真忽然喊住了人已經跨出房間的秦朗。


    “還有什麽事?”秦朗詢問道。


    柳真真提醒道:“秦朗哥,柳軍逃走,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可我了解他,他這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能夠聯係上人或者得到一些武器的話,以他的性格,返迴來再對付你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秦朗覺得柳真真說的很有道理。


    畢竟論對柳軍的了解,他肯定不如柳真真。


    秦朗說道:“就算他找人返迴來對付我,我也不能在這守株待兔,萬一這小子躲起來了,以後想抓他就難了,而且也要時刻提防他在背後搞鬼,我還是順著痕跡追下去吧。”


    柳真真急忙道:“秦朗哥,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辦法,先讓我父親醒過來,我想柳軍囚禁了我父親這麽久,或許我父親知道他會逃往哪兒。”


    秦朗聽了,眼睛一亮。


    他心急於追捕柳軍,確實忽視了這點。


    事不宜遲,秦朗馬上往柳宏兵體內,輸入了一些真氣。


    本來,如果帶了銀針的話,讓柳宏兵蘇醒會更加方便,不過就算用這種渡入真氣的法子,也比在醫院醫生的幫助強多了。


    一分鍾後,柳宏兵就蘇醒了過來。


    柳真真顧不上訴說父女分別兩年多後團聚的喜悅,她很明事理地知道什麽事情在當下最重要,簡短地將秦朗的身份介紹了一下,便提到了柳宏兵可能藏身之地的問題。


    柳宏兵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下,臉色發紅,顯然身體狀況有些不好。但他仍然強打起精神,認真麵對著秦朗。


    盡管對秦朗的了解,隻局限於女兒片段式的敘述,可柳宏兵非常明白,這一次自己能夠獲救,重見天日,麵前這個年輕人居功至偉,現在難得秦朗還幫自己和女兒追擊柳軍,他無論如何也會幫忙的。


    秦朗沒有催促,等著柳宏兵迴憶。


    柳宏兵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還有不少的淤青,頭發很長,大概好些天沒洗過了,身上散發著一些臭味,可盡管麵容枯槁,但柳宏兵身為上位者的氣質還在,那雙明亮的眼睛積澱了豐富的閱曆在裏麵,從眼睛看,都能知道這位中年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秦朗心想,怪不得柳宏兵是柳家的掌舵人,閱曆豐富,思維睿智,哪怕是獲救後,也保持著相當的冷靜。


    “秦朗,真真,柳軍是受柳鬆仁的指使,囚禁我在這兒的,柳軍不知道通過什麽途徑,搞來了一批武器,還雇傭了幾個東南亞的退役士兵,他們放置工具以及武器的地方,也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並不在這兒。”


    “柳軍一直隱瞞著他的大本營所在,不過恰好有一次,我受了刑後沒有立即暈死,迷迷糊糊聽見他們說到了大本營,位置在這兒以西大概兩千米處的一個山穀裏,好像是山穀中的一個天然石洞。”


    柳宏兵將自己能夠想到的,仔細迴憶並且確認了之後,馬上說了出來。


    秦朗將他的描述牢牢記住,也沒有去和柳宏兵寒暄什麽的,直接說道:“那我現在就去。”


    柳真真需要照顧柳宏兵,秦朗自然不會讓柳真真跟著去。


    可柳宏兵卻突然說道:“秦朗,讓我女兒陪你去吧,多一個人就多一雙眼睛,尋找那石洞也會容易一些。”


    見父親都這麽說,本來就想跟秦朗走的柳真真,也是保證道:“秦朗哥,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這……”


    說實話,秦朗覺得帶上柳真真,肯定對自己會有幫助。多一個人總是多出了一份力量。


    可柳宏兵身體不好。


    柳宏兵似乎知道秦朗猶豫什麽,笑道:“我身體很虛弱,估計很快又會暈過去,真真留下其實也照顧不到我,你們快些出發吧,將木屋鎖上就行。”


    以柳宏兵豐富的閱曆,自然知道柳軍的幾個手下,已經死了或者被擒了,所以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好的。”秦朗不再猶豫,點了點頭。


    他和柳真真走了後,柳宏兵喃喃自語道:“女兒終歸是大了,知道處男朋友了。”


    他聽柳真真稱唿秦朗為“秦朗哥”,認為女兒與秦朗是情侶關係……


    “幸虧真真你提醒了我,讓我叫醒你父親,才得到了這麽重要的情報。”


    秦朗和柳真真沿著向西的方向走著,而這線路,正是柳軍騎著摩托車逃跑的線路。


    柳真真笑了笑,緊緊跟在了秦朗的後麵。


    秦朗通過柳宏兵的敘述,對柳軍自然有了更深的認識。


    柳軍能夠雇傭三個外國人,也就是那兩個東南亞的高大漢子,以及那個被他削掉腦袋的小日本鬼子,而且還弄到了明令禁止的槍支彈藥,本事顯然不小。


    沒準,在被部隊開除之前,柳軍就已經在做著違法的勾當了。看來開除這人,還是十分英明、十分正確的。


    眼下他們要前往的那個大本營,隻怕還存著一些槍支彈藥,如果真被柳軍拿到手,柳軍再偷偷摸摸殺迴來,他們真有可能遭到致命危險。


    “你爸爸的情報,真的非常有用。”秦朗忍不住感慨。


    柳軍不會知道,他的大本營,已經不是秘密了。


    ……


    秦朗和柳真真走了將近十分鍾,隨著地勢的抬高,到了一個山坡前。


    而就在這裏,他們發現了一輛被扔棄的越野摩托車。


    秦朗認了出來,這摩托車正是柳軍駕駛逃跑的那一輛。


    隻不過,狡猾的柳軍故意將摩托車的車頭,倒向了左邊,也就是向東的方向,想將他們引向恰好相反的路上。


    真被柳軍的計謀得逞了,那他們就算是日行八百裏,也追不上柳軍,反而隻會離柳軍越來越遠。


    “這王八蛋,鬼主意倒是多!”秦朗憤憤道。


    “走,真真!”


    沒絲毫猶豫,秦朗朝著向西的方向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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