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年輕人身邊的柳真真,周起尋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可能:自己的混賬兒子,該不會是想對校花柳真真不利,而與那個年輕人結下了梁子吧?


    再聯係到兒子臉上的傷,周起尋基本確認了。


    真是這樣的話,兒子周斌還得取得那個年輕人的原諒!


    這時候,張誌遠才接著說道:“周斌對秦朗十分無禮這件事,我無法插手,如何處理,肯定是要看秦朗本人的意思了。”


    周起尋變了臉色。張誌遠都這樣明說了,那擺明了,那個秦朗,身份背-景肯定不簡單!


    周斌則十分震驚。這才記起來,之前張誌遠曾經稱唿秦朗為“秦朗叔”!


    一想到連省城副秘書長,都叫秦朗為“叔”,可笑自己還將秦朗看作是窮逼,周斌真正意識到了不妙:該怎麽讓秦朗收手?


    張誌遠繼續說道:“周處長,你兒子與秦朗的事情,就讓他們在這裏處理好了。我也不方便過問,因為按照輩分,我其實得管秦朗叫叔叔。”


    周起尋臉色大變!


    那個年輕人,輩分居然這麽高,連張誌遠都得管其叫“叔”,那別說是自己兒子了,就算是自己,在那個名叫秦朗的年輕人麵前,也是絕不敢胡來的!


    “蔡校長,周處長,我們先離開這裏吧,等秦朗將事情處理完了,自然會來告訴我的。”張誌遠說完,朝外麵走去。


    周起尋和周斌,都是一臉的苦色。


    因為張誌遠這話的含義很清晰:如果事情處理得讓秦朗滿意了,那自然沒事,但萬一秦朗不滿意,那張誌遠肯定也不會滿意,到頭來倒黴的,還會是他周起尋以及周斌!


    “混賬東西,待會兒秦朗怎麽處理,你都得給我記住,不許亂來,要不然我打斷你兩條腿!”


    周起尋離開之前,壓低聲音狠狠朝周斌說道。


    看著父親離開,又望了望張誌遠的背影,周斌感覺自己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他不是傻子,知道父親的取舍。鐵定是要他低頭忍受,無論如何都得過了秦朗這關。


    對上秦朗冷冷的眼神,周斌心中很沒底:自己能過去秦朗這關麽?


    此刻,學校方麵的領導都走了,李二叫過來助陣的八個保安,也是飛快跑出去迴工作崗位上了,大廳內,麵對秦朗和柳真真的,除了周斌,還有李二和王強這倆保安。


    秦朗望著倆保安,冷冷一笑。


    “大哥!”


    李二和王強大急,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向秦朗求饒。


    “我是你們大哥麽?你們之前稱唿我什麽?”秦朗冷笑道。


    這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當保安而耀武揚威的,並非沒有。


    因此,他對保安兄弟的同情和認同感,在這兩人麵前自然失去了。


    李二和王強跪在地上,身體前傾,額頭磕地,匍匐著不敢起來,心中欲哭無淚。


    他們眼瞎了,居然將省城副秘書長的“叔叔”,當做了窮逼!


    有這樣的窮逼麽?現實抽了他們狠狠的耳光。


    “大哥,是我們眼睛瞎了,我們該死,我們嘴巴臭。”王強哭喪著,一下一下抽著自己的嘴巴。


    李二也不敢怠慢,邊抽嘴巴子邊懺悔:“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的過錯吧,我們是真錯了。”


    “要想我原諒也不是不可以,先將嘴巴抽腫了再說!”


    秦朗語氣冰冷地說道,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旁邊的周斌。


    周斌的心沒來由地一顫。


    李二和王強沒敢討價還價,誰讓他們得罪了根本就得罪不得的人呢,兩個人於是依舊跪在地上,一個一個嘴巴子對著自己的嘴巴招唿。


    打腫別人的嘴巴或許很簡單,但打腫自己的嘴巴,卻不容易。因為要挨痛,所以每次下手時,人總會下意識地收掉很多的力量,最終落到嘴巴上的力度,其實並不大。


    看著這兩個可惡的保安連抽了五六下,嘴巴還隻是紅沒有腫,秦朗很不滿意:“是讓我來抽麽?”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李二和王強身形如遭雷擊,額頭冷汗直冒。


    啪,啪,啪!


    兩人拚命抽打起來,掌著自己的嘴。


    柳真真在一旁沒說話,盡管表麵看著秦朗像是得理不饒人,但實際上這兩個保安多次對秦朗口出惡言,以秦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做人信條,不會輕易放過這兩人。


    半分鍾後,李二和王強終於掌嘴完了,嘴巴腫得跟唐老鴨的臘腸嘴一樣。


    秦朗這才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所以,你們做的……還不夠我原諒。”


    兩人立即臉色大變。秦朗的話,分明是還要懲罰他們。


    秦朗拋給兩人一個“你們猜對了”的冷漠眼神,快步到了兩人身前。


    很快,伴隨著兩道哢嚓聲,兩聲慘叫響徹在圖書館的大廳裏。


    秦朗扭斷了兩人各自一隻手臂。


    “這是你們冒犯我、尤其是冒犯柳真真的下場。記住,不要嚐試怨恨我們,因為你們不夠格。”


    兩人聽了這話,心底深處泛起了寒意。見識過了秦朗的雷霆手段,他們明白,以他們的實力,想要報複秦朗,那就是以卵擊石。


    “現在你們可以滾了。”秦朗冷冷說道。


    李二和王強立即捂著手臂,滿頭大汗地跑了出去。


    秦朗這才將目光,投向了周斌。


    那兩個保安的事情基本解決了,後續的處理,隻要學校不是傻子,肯定會開除那兩人。


    “大……大哥。”周斌驚恐地看著秦朗,說話結結巴巴。


    他親眼目睹了秦朗冷血的手段,是真害怕了。哪怕父親周起尋沒交代讓他在秦朗麵前低頭,他也生不出絲毫的反抗心思了。


    畢竟,這位煞星,可是一伸手,就生生將人的整條胳膊扭斷的狠人啊!


    “叫大哥有用麽?”


    秦朗嘲諷道,但馬上笑容一收,右腳如閃電一般出擊,踢中了周斌的兩個膝蓋。


    撲通!


    周斌雙膝著地,直接跪倒,正對著秦朗。活像一個罪人一樣。


    “我來數數你的惡行。”


    秦朗一條一條數起來。


    “你對我很無禮,無端咒罵人,嘴巴太臭。”


    “你滿心淫邪,竟然妄想在自習室門前對女生用強,那玩意不知禍害了多少人。”


    “你想打我,如果我實力不濟,肯定會被你打殘,因此你手腳太欠打。”


    “你居然敢對柳真真心存不軌之念!”


    說到最後一條時,秦朗提高了音量。這王八蛋敢調戲柳真真,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四條惡行一一數完。


    周斌每聽一條,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


    秦朗說到了“嘴巴”、“命根子”、“手腳”,這意味著什麽,周斌很清楚。所以特別地惶恐。


    “朗哥,我錯……了,求……”


    周斌麵色慘白,朝秦朗磕頭認錯。


    但話說到一半,就被他自己的慘叫聲打斷了。


    秦朗對著周斌一頓暴打,五分鍾後才停手。


    周斌幾乎不成人形了。


    整張臉腫得和球一樣,向外凸起,嘴巴鼻子都歪了,眼睛睜到最大也隻能眯開一條縫。


    手腳上全是淤青,雖然沒斷,但比斷了更痛。


    至於褲襠下那玩意,自然也被秦朗踢了好幾腳,論規模和體積,可喜可賀,那比辦事的時候都大了好幾倍,不過就是要消腫估計特麻煩,沒個一個月兩個月的,休想恢複原狀,而且肯定會影響以後的“辦事”。


    周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一個勁在那哀嚎。


    “斌少啊,舒服嗎?”偏偏秦朗還戲謔地問著。


    周斌老老實實地搖頭。被打這麽慘,就算鐵人那也是不好受啊。


    秦朗拍了拍周斌腫脹的臉:“記住了,以後收斂著點,尤其是不要在真真麵前出現,因為真真是雲大學生的緣故,我會經常來學校,如果被我聽到你繼續在學校裏麵耀武揚威,嘿嘿……”


    周斌渾身劇烈顫抖!


    他明白秦朗這話,絕不是說著玩玩的!


    以秦朗那煞星般的厲害手段,他真不敢往槍口上撞。以後肯定得離柳真真越遠越好,柳大校花可不是他能動心思的。


    秦朗和柳真真離開了圖書館,到了外麵。


    周起尋等人正陪同張誌遠,在觀看著學校最大的一座教學樓。


    隻不過周起尋的心思,明顯在其他地方,心不在焉的,等到看見秦朗了,心立即緊張起來。


    秦朗和張誌遠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後帶著柳真真離開了。


    周起尋緊張地等著張誌遠的結果。


    “周處長,秦朗和你兒子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還是那句話,以後得多多管教一下周斌。”


    張誌遠說完,繼續和蔡康文等人觀看學校的教學樓。


    周起尋賠著笑臉說“一定一定,肯定要管教好周斌”,然後抱歉了一聲,匆匆跑進了圖書館。


    見寶貝兒子周斌被秦朗打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周起尋憤怒是肯定的,但卻不敢拿秦朗怎樣。


    人家秦朗跟張秘書長關係這麽鐵,隻要人家願意,完全可以讓張誌遠憑借在政界的關係,整慘自己這個教導處的處長。


    “混賬東西,早就讓你收斂一些,你不聽,這一次碰到硬茬了吧!”周起尋訓斥兒子道。


    周斌哀嚎著,同時發出了無可奈何的歎息聲。


    早知道秦朗來頭這麽大,打死他,他也不會去招惹這樣的煞星啊。


    ……


    結束了圖書館的糾紛後,秦朗在柳真真的引領下,進了生物科學院所在的一棟生化實驗大樓。


    在三樓最左邊的一間大實驗室,秦朗發現了長形實驗台,旁邊還有存放試劑溶液的木櫃,離心機、高壓滅菌鍋,當然,更多的精密儀器,秦朗叫不上名字。


    在這件有著化學試劑特有氣味的實驗室內,隻有高速離心機在工作,那個紮馬尾辮的學霸校花納蘭海蓉,卻見不到人影。


    “咦,她人呢?”秦朗很奇怪,自己和柳真真沒走錯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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