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天到來的季節裏,阮軟幫自己和秦佳慧報了駕校,在駕校的安排下預約了科目一的考試時間。

    同時,她也完成了和廖祁生的第一次約會。約會內容很簡單,吃飯,逛街,看電影。

    阮軟和廖祁生手牽手走在路上、商場、電影院,總是能夠很輕鬆地吸引許多路人的目光。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穿著淺黃色短袖寬鬆t恤和藍白色牛仔褲,腿長腰細,皮膚很白,放在人群裏總是最打眼的那個。而旁邊的男人高大英俊,最吸引人的是,氣質十分出眾。

    今天阮軟特意沒穿裙子,也沒穿短褲。現在這一身,看起來非常樸素簡單。

    但在出門之前,她拿卷發棒卷了頭發,蓬鬆的大卷。

    但出來逛了一圈,廖祁生就發現了。別人把目光往阮軟身上落,並不是因為她穿了什麽樣的衣服。寬鬆t恤牛仔褲平底小白鞋,還是一樣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他坐在餐廳的實木方桌邊,正對阮軟,靠到椅背上看著她,吸口氣說:“要不我還是把你藏在家裏吧。”

    真是走哪都感覺不放心。

    阮軟不理他,目光從菜單上抬起來,看向他問:“還習慣嗎?”

    陪女人出來逛街吃飯看電影,他都沒做過吧。

    確實有點不適應,不過因為和阮軟出來手牽手地逛,感覺還是可以的,所以他迴:“感覺挺好的。”

    阮軟抿著笑,把勾好的菜單送到廖祁生麵前。

    廖祁生不點,“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飯吃了大半個小時,慢慢吞吞的,一邊聊天一邊吃。

    吃飯的時候,阮軟用手機買了電影票。

    廖祁生在這些事上給不出什麽意見,電影也是阮軟挑的,剛上映不久的美國大片。

    吃完飯後,兩個人從餐廳出去溜一圈,然後去電影院取票。

    票取出來以後,到電影檢票時間還有十多分鍾,阮軟拉著廖祁生到抓娃娃機旁邊。

    站在旁邊看別人在那抓了一會,很巧就看到一個男生抓了一個出來。

    娃娃被鉤爪抓住的時候,阮軟抓著廖祁生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力氣。一直到娃娃被抓出來,她才鬆口氣鬆了手上的力氣。

    廖祁生看著她的反應,轉頭看她:“想要?”

    聽到他說話,阮軟轉頭看向他,“你會嗎?

    ”

    “你覺得呢?”廖祁生清清嗓子。

    阮軟抬手撓撓額頭,手還沒放下來,就被他一把拉到了抓娃娃機旁邊。

    廖祁生打算試一試,而試的結果自然可想而知。硬幣投了不少,娃娃一個都抓不上來。

    阮軟在他旁邊忍笑忍得辛苦,最後給他看自己的包,“沒錢了。”

    沒錢的同時,電影也開始了檢票。

    阮軟拉著廖祁生去檢票口排隊,看著他一臉微微掩飾著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笑。

    忍得辛苦,開口問他:“好玩嗎?”

    廖祁生輕輕唿口氣,強行淡定:“還可以。”

    阮軟還是笑,“那我們下次再來玩。”

    廖祁生又輕輕唿口氣,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阮軟笑了一會後就沒再笑他,領著他檢了票去放映廳。

    電影都是相同的簡單劇情,主要看點都在特效和打鬥上。

    阮軟戴著眼睛坐在廖祁生旁邊,看得認真。

    而下麵,廖祁生捏著她的手,一分鍾也沒鬆開過。因為是大影廳,來看電影的情侶多,還有家長帶著小孩,所以影廳裏並不安靜,總有人在竊竊講話,不時有小孩子大聲說話的聲音。播放到刺激視覺神經的地方,還會引起一陣陣的驚唿。

    廖祁生注意力一半在電影上,一半在阮軟身上。

    他手裏捏著她的手,纖細柔軟,軟軟嫩嫩的觸感,讓他癢進心裏。

    在電影播了大半的時候,他突然湊到阮軟耳邊,小聲問了句:“別人約會,看完電影是不是還會去開房?”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癢癢的,再搭上廖祁生說的話,阮軟連忙往旁邊躲了躲,迴他:“沒有,不會。”

    看廖祁生還要再說話,她伸手過來捂住他的嘴,“不準說,不準想。”

    確定他不再出聲說話,阮軟才把自己的手收迴來,推推眼上的黑色方框眼鏡繼續看電影。

    另一隻手還是讓他握在手裏,手背上他的手指在輕輕摩挲,蹭出酥酥癢癢的觸感,往她心裏鑽。

    影廳昏暗,暗色攪動悸動。

    感受著感受著,心裏不自覺泛起了漣漪,阮軟微微頷首,然後使勁把手從他手心給抽了出來。

    **

    隨著人流從電影院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人群匯集到電梯口,阮軟和

    廖祁生站在人群後麵。

    等了一會,人實在太多,隻好避開人群,去搭扶梯。

    搭扶梯到地下停車場,找到車坐進去。

    這一晚上讓阮軟覺得最慶幸的是,沒有遇到認識的人。

    其實阮軟也不是很擔心這方麵的事,因為晉安市不是個小城市,可玩的地方有很多,能在外麵玩的時候碰到,那也是相當有緣分了。

    廖祁生帶她出來玩,沒有開走在路上就顯得異常紮眼的車。他不久前新買了一輛,普通品牌的銀灰色三廂小轎車。不起眼,紮在車堆裏看不見,也沒人會好奇它是什麽牌子。

    坐到車裏係上安全帶,廖祁生看向阮軟問:“迴學校?”

    阮軟有點累了,衝他點頭:“明天早上有課,得早起。”

    今天是周末,周一早上第一節阮軟就有課。

    廖祁生還是把阮軟送到校區北門,在她下車之前,拉著她在車上膩了一會。

    親得她氣息不平,深吸口氣,額頭靠在她額頭上,低聲問她:“真不去開房?”

    阮軟睜著眼睛看他,他的眼睛就在她眼前,睫毛微微地顫。

    阮軟縮迴頭,沒理他,打開車門下車跑了。

    腳步在寂靜的夜晚一聲弱過一聲,消失在並不算寬大的鐵門內。

    阮軟一路小跑到宿舍,爬樓梯的時候也沒停下步子。

    開門進了宿舍,自然就是氣喘籲籲的樣子。

    耿梨三個人看她,淩青青先開口:“有狗追你啊?”

    “沒有啊。”阮軟放下自己的包,掛去衣櫃門上,“多運動運動,減肥嘛。”

    耿梨給她一記白眼,“軟軟,你看我的表情。”

    阮軟笑笑,不跟她們胡扯,紮起頭發找衣服去洗漱。

    **

    時間是表盤裏的分針秒針,一格一格地循環消逝。

    這學期餘下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有再特別的事情,除了天氣越來越熱,再除了,廖祁生買了一台白色的抓娃娃機放在了家裏……

    阮軟認真複習迎接期末考試,複習的同時也把駕照的科目一題目帶著刷了刷。

    秦佳慧遇到看不懂的會給她打電話或者發信息,問她是什麽意思。

    難懂的也不多,就是交警的那些手勢是真看不懂,換個視角換個方向,立馬就不知道比的是什麽意思

    。

    阮軟跟秦佳慧說:“這部分放棄吧,現在路上也不需要交警指揮啊。”都有紅綠燈。

    科目一的考試剛好預約在期末考試結束的幾天後,中間不用等太多時間。

    在期末考試快要結束的時候,淩青青問宿舍三個人,“你們暑假幹什麽啊?都迴家呆著嘛?”

    耿梨接她的話,“我爸爸說家裏那邊的電視台,招個臨時主持人,讓我去試試。打過招唿了,應該沒問題。”

    夏思涵唉聲歎氣,“我文化成績不太好,要不是嗓音條件不錯,說話發音準,我都不來讀播音主持,真不合適我。我先迴家,然後再說。”

    淩青青問到阮軟,阮軟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她掰著手指頭數:“先去把科目一考了,然後要去一趟山裏,做點采訪取點素材,然後陪媽媽去學車,還要兼職……”

    “你真是不嫌累。”淩青青打斷她的話,“去山裏幹什麽?”

    這個沒跟她們提起來,是社團裏的事。阮軟放一放手中的筆,看向淩青青:“暑假有不少人去偏遠地區支教,我替校報社去取材,迴來打算做一期大學生支教的內容。”

    淩青青蹙蹙眉,“周玉婷不是走了嗎?還有人欺負你?”

    “沒人欺負我。”阮軟連忙解釋,“我自己自願的,社團會給報銷費用,我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想去鍛煉一下,所以就主動提出來了。跟支教的那些人一起去,安全方麵也沒問題。可能就是到那邊,會不適應。”

    淩青青塌了精神一樣地看著她,“我真看不懂你,軟軟。整一個社團沒人願意去吧?隻有你願意去。”

    “體驗體驗生活嘛,鍛煉一下自己,我覺得是好事。”阮軟把書本上的筆拿起來握在手裏,繼續翻書,“大學隻有四年,荒廢過去也就過去了。”

    夏思涵迴頭接話,“大山裏蚊子蟲子咬死你,還有蛇!”

    “我也呆不了幾天,取材結束就迴來了。”阮軟不以為意。

    她是想好了才做決定的,不是心血來潮。

    她要改變,要從頭到尾地改變,不是說說而已。

    耿梨放一顆口香糖在嘴裏嚼,看向阮軟,“其實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暑假支教,那人家大山裏的孩子不放暑假嗎?到底是在做公益還在在幹嘛,想不通,感覺怪怪的,軟軟你不覺得嗎?”

    阮軟覺得她這個問題提得很好,自己

    拿過筆記本給記下來,迴耿梨的話,“我就帶著你這個疑問去,迴來給你答案。”

    淩青青對這種社會問題沒興趣,從耿梨那要了兩粒口香糖,放進嘴裏,問阮軟:“你跟醜醜說了?醜醜都不反對你去?”

    阮軟拿著筆頓一頓,她確實沒和廖祁生說。

    她隻跟秦佳慧說了,秦佳慧現在對她做出的決定基本不做反對,因為相信她。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想我能不能再爆一更,我不敢立fg,我怕打臉啪啪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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