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連消帶打
璟哥哥那邊……
季明霞咬了咬嘴唇，既然，他這般看重江舒寧，想必不會不在意她的想法。
若是她能夠說服江舒寧的話……
季明霞的眸光閃了閃。
那邊江寧侯府的人卻已經將季明霞請進府了。
“小姐，這江寧侯府如今眼見著也破敗了許多，您何必……”身邊的丫鬟依舊是勸誡道。
“你不必再說了。”
丫鬟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隻得閉緊牙關。
其實她也是忠心，想著她家小姐從德妃娘娘的內侄女兒，季家百般關愛的大小姐，如今淪為了一個隻身為自己尋找出路的小女子，這落差不可謂不大。
就單單是從這丫鬟自己來看，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多了。
以往，她家小姐身子不好，是以，是她家小姐不願意出息那些個姐姐妹妹的小宴。
可是如今，雖說是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卻也有活躍氣氛的宴會。但是她家小姐偏偏沒有受到一張帖子。
這以前是滿山堆的帖子她跟其他的丫鬟還要幫著小姐將其分門別類起來。
如今卻是半個帖子都沒有。
最可惡的是那慕容家，竟然找了媒婆來給他們的庶子求娶他們家大小姐。
堂堂季家大小姐，大雍的才女，如今卻隻能落末到了這般地步。
卻還隻能找盡借口拖延。
當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啊。
因為三皇子的事情畢竟不像這柳府，沒有牽涉到侯家滿門的性命，因此季家雖然沒落，表麵上受到的牽連卻並不大。
隻是因為三皇子和德妃的關係，季家到底是會沒落一陣子。
季明霞的姿色並不出眾，再兼之身體不太好，若是與她妹妹這般，卻是預備著送進宮裏，侍奉新帝的。
但是新帝卻是以先帝剛駕崩內心哀痛為由，並不肯納妃，隻是召了幾名有功之臣的女兒入宮侍奉。
誰知道這新帝什麽時候還會召官家女子入宮，又何氏選妃？因此季家不得不選擇其他的出路。
季明霞年紀不小了，她要抓住這個機會。
她繡下的拳頭微微握緊。
待到了花廳，就瞧見江舒寧身穿藕荷色對襟小襖，下身是月白色的長裙，小襖上麵點綴幾朵小花，既素淨又漂亮。
抬頭望著那張略顯憔悴的小臉，季明霞眼底不由閃過了一絲妒忌。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得當真是好。
人人都道她生的普通，可腹有詩書氣自華，因著一個才女的名聲，以及她素來端莊，倒是顯得有幾分出眾。
可是這種出眾與江舒寧比起來卻是半分都禁不住比較。
“季大小姐來訪，舒寧有失遠迎。”
江舒寧笑著說道，示意請坐，季明霞愣了片刻，江舒寧的態度算不上有多熱情，甚至有些冷漠。
身邊的丫鬟便有些憤憤不平。
可是終究什麽話都沒說，季明霞則對她示意一般的看了一眼，那丫鬟當即猶豫了片刻，可是最終還是福了福，轉身。
江舒寧唇角就帶了幾分笑意。
就聽見季明霞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江舒寧有些驚訝，不過當即就反應了過來，站起來。“季小姐這又是何苦呢？況且你跪我做什麽？”
“我知道璟哥哥心裏有你，我這身子不好，不會與你爭寵，如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癡心的女子罷了。”
江舒寧唇角帶了一絲冷笑。
“都說季大小姐乃是我大雍第一才女，我看也不過如此，讀書讀多了，莫非是讀傻了不成？”
季明霞猛然抬頭，眼底閃過驚愕，怨毒。但是很快就低下頭。
“請江大小姐成全。”
“你想讓我成全你什麽？”江舒寧心知肚明，卻是故意裝傻。逼著季明霞自己把話再說一遍。
季明霞見江舒寧裝傻，心裏怨恨，卻隻能孤注一擲。
“求大小姐幫我跟璟哥哥說說……”
“讓我去找他，同意你入門做小？”江舒寧嗤笑了一聲，說道“做小”，季明霞的臉色陡然白了。
江舒寧卻不理會她。
“怎麽，你如今求到本小姐頭上，怕不是讓本小姐讓步的吧，再說了，若是他心裏有你，何須你做這樣的事情。你即便是求我也沒用。”
“你，他心裏有你，必然會考慮你說的話。”季明霞囁嚅道。江舒寧冷哼了一聲。
“季大小姐，你當真是糊塗，枉費了這大雍第一才女的美名，簡直就是狗屁！”
江舒寧毫不留情的說道。
季明霞此時卻是抬起頭，一臉委屈不敢置信。
即便是做好了準備，低聲下氣的去求別人，陡然被人這般剖白，季明霞心裏也不好受。
“況且，你憑什麽以為我可以幫你，又憑什麽以為我願意幫你？”
江舒寧笑著說道，“首先，我與李承璟乃是先帝賜婚的良緣，我們兩情相悅，你憑什麽以為我會把自己未來的丈夫讓一半給旁的女子。”
“更別說是完全讓給你了。”
“即便是我讓了，你就能得到他嗎？你把他當成什麽？物件？”江舒寧眼底的諷刺深深把季明霞給刺激到了。
江舒寧猶自心裏不舒坦。
“我想若是李承璟知道你今日來找我說這樣的話，怕會更加瞧不起你。”
江舒寧連消帶打，毫不客氣的把季明霞給堵的啞口無言。
沒有想到這個江舒寧這般的厲害。
其實，她也不過是沒有辦法，想來碰碰運氣，人人都說，江舒寧的心中有的是宋將軍的兒子。
而與逍遙王的婚事，隻是先王賜婚罷了。
季明霞想了許多，與其讓父兄將自己隨意許給旁人，哪怕是給璟哥哥做小也無所謂。
可是璟哥哥不同意。她就豁出去這張臉來求江舒寧。
卻不曾想過江舒寧將她最後的一點尊嚴也踩進了泥土裏麵。
她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江寧侯府，即便是明知道或許會被拒絕，季明霞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被人這般狠狠的羞辱了。
她捏緊了拳頭，扶著欄杆，努力讓自己站直身體。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她大概把季家的臉麵都給丟光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那麽多年，她的等待，她的努力豈不是全都成了笑話了？
季家賴以依存的三皇子母子已經倒台。
她一定要做點什麽才行。
季明霞對自己說道。
璟哥哥那邊……
季明霞咬了咬嘴唇，既然，他這般看重江舒寧，想必不會不在意她的想法。
若是她能夠說服江舒寧的話……
季明霞的眸光閃了閃。
那邊江寧侯府的人卻已經將季明霞請進府了。
“小姐，這江寧侯府如今眼見著也破敗了許多，您何必……”身邊的丫鬟依舊是勸誡道。
“你不必再說了。”
丫鬟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隻得閉緊牙關。
其實她也是忠心，想著她家小姐從德妃娘娘的內侄女兒，季家百般關愛的大小姐，如今淪為了一個隻身為自己尋找出路的小女子，這落差不可謂不大。
就單單是從這丫鬟自己來看，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多了。
以往，她家小姐身子不好，是以，是她家小姐不願意出息那些個姐姐妹妹的小宴。
可是如今，雖說是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卻也有活躍氣氛的宴會。但是她家小姐偏偏沒有受到一張帖子。
這以前是滿山堆的帖子她跟其他的丫鬟還要幫著小姐將其分門別類起來。
如今卻是半個帖子都沒有。
最可惡的是那慕容家，竟然找了媒婆來給他們的庶子求娶他們家大小姐。
堂堂季家大小姐，大雍的才女，如今卻隻能落末到了這般地步。
卻還隻能找盡借口拖延。
當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啊。
因為三皇子的事情畢竟不像這柳府，沒有牽涉到侯家滿門的性命，因此季家雖然沒落，表麵上受到的牽連卻並不大。
隻是因為三皇子和德妃的關係，季家到底是會沒落一陣子。
季明霞的姿色並不出眾，再兼之身體不太好，若是與她妹妹這般，卻是預備著送進宮裏，侍奉新帝的。
但是新帝卻是以先帝剛駕崩內心哀痛為由，並不肯納妃，隻是召了幾名有功之臣的女兒入宮侍奉。
誰知道這新帝什麽時候還會召官家女子入宮，又何氏選妃？因此季家不得不選擇其他的出路。
季明霞年紀不小了，她要抓住這個機會。
她繡下的拳頭微微握緊。
待到了花廳，就瞧見江舒寧身穿藕荷色對襟小襖，下身是月白色的長裙，小襖上麵點綴幾朵小花，既素淨又漂亮。
抬頭望著那張略顯憔悴的小臉，季明霞眼底不由閃過了一絲妒忌。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得當真是好。
人人都道她生的普通，可腹有詩書氣自華，因著一個才女的名聲，以及她素來端莊，倒是顯得有幾分出眾。
可是這種出眾與江舒寧比起來卻是半分都禁不住比較。
“季大小姐來訪，舒寧有失遠迎。”
江舒寧笑著說道，示意請坐，季明霞愣了片刻，江舒寧的態度算不上有多熱情，甚至有些冷漠。
身邊的丫鬟便有些憤憤不平。
可是終究什麽話都沒說，季明霞則對她示意一般的看了一眼，那丫鬟當即猶豫了片刻，可是最終還是福了福，轉身。
江舒寧唇角就帶了幾分笑意。
就聽見季明霞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江舒寧有些驚訝，不過當即就反應了過來，站起來。“季小姐這又是何苦呢？況且你跪我做什麽？”
“我知道璟哥哥心裏有你，我這身子不好，不會與你爭寵，如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癡心的女子罷了。”
江舒寧唇角帶了一絲冷笑。
“都說季大小姐乃是我大雍第一才女，我看也不過如此，讀書讀多了，莫非是讀傻了不成？”
季明霞猛然抬頭，眼底閃過驚愕，怨毒。但是很快就低下頭。
“請江大小姐成全。”
“你想讓我成全你什麽？”江舒寧心知肚明，卻是故意裝傻。逼著季明霞自己把話再說一遍。
季明霞見江舒寧裝傻，心裏怨恨，卻隻能孤注一擲。
“求大小姐幫我跟璟哥哥說說……”
“讓我去找他，同意你入門做小？”江舒寧嗤笑了一聲，說道“做小”，季明霞的臉色陡然白了。
江舒寧卻不理會她。
“怎麽，你如今求到本小姐頭上，怕不是讓本小姐讓步的吧，再說了，若是他心裏有你，何須你做這樣的事情。你即便是求我也沒用。”
“你，他心裏有你，必然會考慮你說的話。”季明霞囁嚅道。江舒寧冷哼了一聲。
“季大小姐，你當真是糊塗，枉費了這大雍第一才女的美名，簡直就是狗屁！”
江舒寧毫不留情的說道。
季明霞此時卻是抬起頭，一臉委屈不敢置信。
即便是做好了準備，低聲下氣的去求別人，陡然被人這般剖白，季明霞心裏也不好受。
“況且，你憑什麽以為我可以幫你，又憑什麽以為我願意幫你？”
江舒寧笑著說道，“首先，我與李承璟乃是先帝賜婚的良緣，我們兩情相悅，你憑什麽以為我會把自己未來的丈夫讓一半給旁的女子。”
“更別說是完全讓給你了。”
“即便是我讓了，你就能得到他嗎？你把他當成什麽？物件？”江舒寧眼底的諷刺深深把季明霞給刺激到了。
江舒寧猶自心裏不舒坦。
“我想若是李承璟知道你今日來找我說這樣的話，怕會更加瞧不起你。”
江舒寧連消帶打，毫不客氣的把季明霞給堵的啞口無言。
沒有想到這個江舒寧這般的厲害。
其實，她也不過是沒有辦法，想來碰碰運氣，人人都說，江舒寧的心中有的是宋將軍的兒子。
而與逍遙王的婚事，隻是先王賜婚罷了。
季明霞想了許多，與其讓父兄將自己隨意許給旁人，哪怕是給璟哥哥做小也無所謂。
可是璟哥哥不同意。她就豁出去這張臉來求江舒寧。
卻不曾想過江舒寧將她最後的一點尊嚴也踩進了泥土裏麵。
她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江寧侯府，即便是明知道或許會被拒絕，季明霞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被人這般狠狠的羞辱了。
她捏緊了拳頭，扶著欄杆，努力讓自己站直身體。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她大概把季家的臉麵都給丟光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那麽多年，她的等待，她的努力豈不是全都成了笑話了？
季家賴以依存的三皇子母子已經倒台。
她一定要做點什麽才行。
季明霞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