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你了。」真是服了這個傢夥,用一條命換一個吻,估計也隻有他做的出來。


    安莫琛沉默的笑了笑,肩膀上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的微皺了下眉……


    「你沒事吧?」知夏緊張的看他一眼。


    「擔心我?」


    「是。你還得活著讓我報仇呢。」


    「那你準備怎麽報仇?透露一點唄。」


    「放心吧,不會讓你好過的。」


    「哈哈……」


    「別說話了,保留體力。」知夏聽他的喘息聲有點粗重,心揪在了一起。


    兩個人走到山腰時,知夏拿出手機又給沈弈打了個電話,這才有了信號,電話一打就通了,知夏迅速說出安莫琛的情況,讓他馬上聯繫醫院。聽到沈弈的迴答後,她這才長吐了一口氣。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的時候兩個人是神采飛揚,下山的時候因為安莫琛中了致命的蛇毒,走起來速度就慢了一半,最終用了將近五十分鍾的時間兩個人才到了山腳下,還好沈弈早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兩個人一下山就立即坐上了車子向著醫院的方向而去。一坐進車子,安莫琛就閉上眼睛靠到了後背上,剛剛從山上走下來那段路程,加快的毒液的蔓延,他的肩膀處已經腫的厲害了,疼痛感也跟著加深,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滾落下來……


    「安莫琛,你一定要堅持住。聽見沒有?」看他那張臉知夏就知道情況越來越糟糕,真擔心他會出現點什麽意外,那她的任務就徹底付之一炬了。


    安莫琛微閉著眼睛低聲道:「死不了,握住我的手……」


    知夏聽他的話微微猶豫了一下,遲疑了片刻想著自己必須以大局為重,再說握一下手也少不了什麽,便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感覺到她的小手就在自己的掌心裏,安莫琛的唇角輕輕的一揚……


    車子很快趕到了醫院,因為沈弈提前聯繫了醫生,所以車子一到,安莫琛就被及時推進了手術室,注射了抗毒血清……


    手術室的燈一亮,沈弈就在知夏的身邊坐下來,表情依然有點冷的看她一眼,淡聲問她:「男朋友?」


    「不是。」知夏幹脆的迴答。


    「不是你那麽擔心他幹嘛?」


    「他是w市姚氏集團的副總裁,他要是有什麽意外,把茶園都砸上我們都賠不起。」安莫琛的處事風格雖然有點不羈,但他的身價擺在那裏,不由得她不緊張。


    「一個集團的副總裁……身上有三個彈孔,你這個上校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知夏忍不住笑了:「看的還挺仔細。」她是個軍人,對槍傷有一種敏銳的觀察力,在脫下安莫琛的襯衣時,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那三個彈孔像是狠狠給了她一棒,讓她瞬間清醒了很多。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她明白自己對安莫琛這個男人下的判斷還為時過早。


    「你帶他來茶園做什麽?」


    「他沒看過茶園,非要來看看,而且說實地考察一下,如果我們的茶葉好,他們的酒店以後都用我們的茶葉。」


    「就這麽簡單?」沈弈目光有點犀利的看著這個姐姐。


    「那你以為有多複雜?」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他就那副德性。看老大媽都是色迷迷的。」


    沈弈不說話,沉默的看著她,眼神極具穿透力……


    知夏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哎呀,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跟他認識連一周都不到。」


    沈弈收迴視線:「愛情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


    知夏有點好笑的看著這個弟弟,特意強調:「他那個……他對男人感興趣……」說完感覺自己有點卑鄙的看左看右,就算為了洗清自己,她好像也不應該這樣散播他的興趣愛好,貌似這樣做有點不地道……


    沈弈唇角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淺淺笑意:「這個理由不錯……」


    知夏知道這個弟弟經常一根筋,便任由他去了:「隨你怎麽想吧,反正清者自清。」


    沈弈淡淡的看她一眼,再迴頭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半晌後站起來:「我先迴去了……」


    「可他還沒出來呢……」知夏對安莫琛的情況有點沒底。


    「死不了。」沈弈手插在口袋裏,看一眼知夏:「手續全辦好了,有事打電話……」


    *


    安莫琛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的八點多了,看他沒什麽大礙,知夏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被推進病房沒多久,醫生和護士就離開了,安莫琛看著知夏抬腿要下床。


    「你幹什麽?」知夏無語的看著他。


    「傻妞,當然是吃飯了。放心吧,已經注射了血清,死不了了。走吧,我們去吃飯。」


    「安莫琛。你給我躺好了。。」知夏氣不打一處來,衝著他大吼。


    看這個丫頭真生氣了,安莫琛笑眯眯的立即躺迴了床上:「別生氣嘛。我現在可是傷員。心情不好不利於身體恢復。」


    知夏拿這個東西實在沒辦法,隻好嘆了口氣看著他放緩了聲音:「我去買飯,你想吃什麽?」


    「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吃。」


    知夏看他一眼站起來往外走微咬牙根:「等著吧。我買老鼠藥迴來給你吃。」


    安莫琛看著她的背影笑嘻嘻的喊:「親愛的,你買斷腸散迴來我也吃了……」


    嘔。。


    這個死不要臉的。


    晚飯買迴來的很快,知夏把飯菜放好,拿了筷子要塞給安莫琛,可是這貨嗖的一聲把手給塞進棉被下,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知夏:「我手沒勁,你餵我……」


    知夏聽他的話原本想生氣,可是看到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時,終於忍不住的失笑出聲,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到粥裏:「我長這麽大,還沒從餵過一個男人吃飯呢,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知夏勺了點粥遞到他唇邊,邊說邊餵他吃下去。


    安莫琛看也不看勺子裏是什麽,張口就吞了下去,有點幸福的看著知夏,眼神微微閃爍:「知夏……」


    「幹嘛?」知夏又夾了塊紅燒肉塞給他。


    安莫琛大口吃下去,盯著她的眼睛:「我們扯平了……」


    知夏停下動作看他一眼:「什麽意思?」


    安莫琛眼睛一眯的笑笑,掩去了眼底的那份複雜氣息:「沒什麽意思……」


    看他的表情,知夏這次有點報復的多夾了一些青菜塞給他,看他鼓著個腮幫子教訓:「我警告你,以後我住在你們家,你必須離我三米以外,要是再敢有非分之想,姐直接滅了你。」


    安莫琛把菜咽下去,又喝了點她遞過來的粥,感覺舒服了這才有點失望的看著她:「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知夏沒好氣的反問他一句,覺得這個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呀。


    安莫琛的眸光微微流轉了一下,接著嘿嘿一笑:「怕我再吻你一次?」


    知夏睨他一眼,邊餵他邊問:「你怎麽知道那是條銀環蛇?」如果不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就算她看到了也不一定會認識那東西,可是安莫琛一眼就說出了蛇的名字,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冒險,對這種野生的東西了解的就多一些。」


    「真的?」知夏有點狐疑的看他一眼。


    「當然是真的。」


    吃過晚飯,知夏把剩下的飯菜全都倒掉,再把東西收拾好,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在安莫琛的身邊坐下來,想起他身上那三個彈孔,便支著下巴有點試探的問他:「安莫琛,你身上怎麽有那麽多槍傷?」


    她原本就是個軍人,如果避重就輕的問,反而有些讓人起疑,倒不如直接了當一些。


    安莫琛看著她笑笑:「整形醫生做出來的……」


    知夏一撇嘴巴:「呸。真拿我當三歲小孩呢?不說拉倒。」


    安莫琛笑笑,岔開了話題:「那座山上怎麽會有銀環蛇?」


    「聽這裏的醫生說,前兩年那附近有個養殖場跑掉了一批毒蛇,其中一種毒蛇就是銀環蛇,之前有很多人被咬傷,所以這裏才會有抗毒血清,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沒有了。」


    「原來如此。」安莫琛挑了挑眉看著她問:「對了,你今天晚上睡哪兒?」


    「當然是睡這裏了。」


    「趴著睡?」


    「那要不咱倆換換?」


    「上來一起睡吧。」


    「滾。」


    w市。


    晚上。


    某座神秘的別墅裏,裝修奢華,到處擺放著豪華的高檔家具,在深紫色窗簾的掩映下,隻有二樓小客廳的地燈,閃著微弱的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襯的身形有些瘦削的坐在沙發裏,冷著臉龐,手捧著一杯紅酒,微眯著一雙冰冷的眼睛,輕搖著杯中物,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黑衣男人,一句話也不說的沉默著……


    氣氛有些壓抑……


    「老闆,我們不挑明的話,姚家會不會不明白?」黑衣男人有些擔心。


    中年男人微抬起酒杯淺喝了一口,半晌才微微流轉了一下眼睛:「姚老頭子雖然年紀大了,但他耳不聾,眼不花,心裏明白著呢。安莫琛的四大金剛查出什麽了沒有?」


    「全都按您的吩咐,做的滴水不漏。」黑衣男子立即恭聲迴答。


    「安莫琛大約什麽時候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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