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眾人聽完那小小姑娘模樣的前輩說完猜測言語,大多都呆立在了原地,暗自思襯來。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的青白衣衫魅力男人則是眉頭一皺,將折扇砸在手心,沉聲出言,將還在沉思的眾人喚迴神來。


    “清崖公子你迴來了,可有什麽發現?”


    出現的那男子正是清崖,屋裏隻有三五人,師泰平梓朔正著臉問,當心和柳明望則是歪著腦袋,期盼有什麽好的消息傳迴來。


    “我趁著閑暇看了一下,雖然都負了傷,但好在無人出事,所以先行迴來。”


    話鋒一轉,就轉到了柳明望之前所說的話上麵去。


    “柳前輩所說的,我也有所察覺。其晦澀之氣雖然變淡,但依舊凝而不散,隱約成型於城中,讓人不得不防。”


    在清崖也如此說了之後,眾人就算是徹底相信了那所謂晦氣剩餘的話來。應天府兩人依舊沉吟,而當心則是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城外的陣眼都被清了,那些晦氣怎麽還不散去呢?”


    “我在破陣時候隱約被拉入一陣幻象當中,這些陣勢極為高深,但是朱文圭造詣不精,所以需要一些讓人無法忘懷的事情以做壓陣之物,替代主陣運行。”


    當心說完,一側坐著的柳明望重新開口,帶著些不虞,與眾多看過來的人解釋起來。


    “那陣勢與雲夢和武當有些關係,朱文圭義子曾化名入雲夢學過不傳之秘引夢術,這就是主陣之法。而那引晦氣入體強化士兵的本事,則是其在武當學藝時候學來的本事。小豆子拿迴來的信物說方思明不願朱文圭參與此時,那麽主陣之人就不會是方思明,朱文圭想要利用那些晦氣,就隻能自己動手主陣。”


    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能量,說出的話讓眾人都是一臉驚詫,沒想到方思明竟然還有這些經曆,化入武當偷學技藝不說,還能混進隻收女弟子的雲夢去,而且還學到了雲夢的禁術。


    “那朱文圭怎麽一直不出現呢?”


    再坐的人都是年紀不小,就是看起來最嫩的柳明望都不知多大,各個都有一胸城府,隻有當心有什麽問什麽,開口說起來。


    “四陣已破,但晦氣依舊不散,想來那主陣的朱文圭未現身戰場,但實際上...怕是依舊藏在金陵!”


    眾人皆驚,駭於清崖所言,卻覺得如何想都是如他所說的一般,無法反駁。


    “那他在哪兒呢?”


    想的都是這個問題,但說出來的還是隻有當心一個。沒有介意,自己也揉著下巴沉思起來。


    眾人無言之際,柳明望喝了一口茶水,眉黛微顰,將自己還未說完的經曆說了出來。


    “我在破陣的時候,看到了朱文圭用以加持陣眼的一些片段,其經曆之坎坷痛苦,世所罕見。依引夢術影響他人...來看,朱文圭相比用的是自己的痛苦經曆來激發麾下士兵的兇性。”


    “若隻是為了激發兇性,應當還有其他的辦法,不必用自己的記憶才對。若不是我們猜錯了的話,這陣法一定還有別的玄機!”


    “玄機?那些會動兇煞晦氣嗎?”


    柳明望和清崖兩人一言一語,讓人愈發覺得玄奇,見得拋出的問題將人卡住,當心疑惑問出了聲來。


    “兇煞晦氣...會動..他們的方向....夫子廟?!”


    “夫子廟!!”


    似乎得了當心的提點,柳明望和清崖對視一眼,一同出聲,喊出了夫子廟這一地來。


    “鐺!”


    兩位主事不算江湖之人,對於江湖手段見識略淺,所以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旁喝茶聽著。看著渾不在意,一派淡定,但那攥著杯子的手早已發白,尤其是聽到夫子廟的時候更是將那一茶杯捏碎了去。


    “你們繼續。”


    狠狠吸了口氣,師泰平將手中殘餘的杯子碎片放在桌上,眼中隱隱泛出了銳利光芒來,如隼鷹遇見了獵物一般——夫子廟有一處巨大空地廣場,且是金陵文昌之所,年三十準備的眼花炮竹已經準備好了在那裏燃放,若是出了事,周遭的房子...


    “既然他以記憶為引,那麽沒有了去處的晦氣不是重新消散於天地,就是被匯聚在他的身上。隻是那麽多兇煞之氣,他用來做什麽呢?”


    對於此類無形無質的氣反而是清崖比當心更加清楚,讓當心又有些赧然,本來這類本事該是武當傳承的,但結果卻被一個不是武當的人給比下去了,要是傳到山上怕是又要被訓斥了。


    “江湖傳言,朱文圭想要逆天改命,是不是這些氣能夠....而且當心少俠曾言,那陣紋有反複先天之能,朱文圭自己.....”


    似乎是知道些什麽,但是有有所忌憚,所以師泰平說話的時候很是吞吐,沒有完全說完,隱隱約約。


    但其他人似乎都知曉他要說的話,沒有應答,低頭沉思。倒是清崖沉吟了一陣,重新將折扇砸在手心裏,笑道。


    “與其在這裏猜測,不如去書院裏看看,那朱文圭想要逆天,還要弄亂金陵,也不問問我等江湖人答不答應!”


    不等眾人應答,就見得那襲青衫轉身出門,乘風而起,一個恍惚就消失在了眼前。


    “我略懂引夢,也去看看如何。”


    “我武當弟子也不能落於人後。”


    “告辭。”


    柳明望當心一前一後就出了門去,最後隻剩下梓朔和師泰平在公房裏麵。


    “大人?”


    梓朔不明,為什麽師泰平沒有一起跟出去,卻見得那滿頭白發的禿頂老人已經站了起來。


    “我年輕時候也是一個江湖好手,可惜,公門修行,將我的鋒銳意氣都給打磨幹淨了。”


    看著一雙蒼老的手,門口一陣翅膀撲扇的聲音,隱有鷹隼鳴啼傳來。


    “大人...”


    梓朔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那人抬手止住,笑出了聲來:“金陵不缺一個任俠,當心清崖他們都是,就連暗香那幫不說話的家夥其實也是俠義之士。但金陵還缺一個好官,我就不追出去了。”


    “主簿。”


    “在。”


    “將當心剩餘的暗器清點準備,調遣所有在閑捕快,隨時準備保護金陵百姓。”


    “召集醫師,待其他少俠歸來,與其就診,不可出現後患。”


    “唳——”


    “是。”


    稱是的時候,門外一直盤旋的鷹也衝了進來,落在那白發男人的肩上,雙目冰寒。


    “鷹萬裏?英萬裏...師泰平也不錯啊嗬嗬嗬嗬嗬.......”


    笑著出了公房,主簿緊隨其後,隱約見得門外的人腳步緊張,腳不沾地,匆忙不已。


    【英萬裏,鷹爪功,鐵索渡,年少任俠意氣江湖行,年中入公門。調和江湖官府,治理金陵百姓,鎮壓往來江湖人。人稱“天下第一名捕”,神鷹英萬裏。————《百曉生·奇人錄·金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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