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不知已經甩開了多少的人去,在當心重新見著東城的時候已經過了引卯時開了城門,依稀有點雞鳴傳出,竟然是一個人都未見得。


    城門左右兩側站立滿了披甲之士,遠遠見得一個小黑點顯現的時候各個舉起了長槍嚴陣以待,在接近看到是個人的時候稍稍放鬆了些,但也還未將兵器收起來,左右看上一眼,等待隊長的命令。


    “應天府探子!”


    就見得那越來越近的人主動落在地上,身上穿著一身灰色夜行衣,臉上未有遮掩,滿是紫意。手中的令牌遠遠拋了過來,在那上前一步的甲士麵前落下,任由其伸手抓在手中,腳下已經很慢走向城門。


    “收。”


    “請進。”


    仔細驗證一番了之後揮退身後甲士們的兵刃,而後伸手虛引向城門,請當心入城。那麵甲覆蓋不知容貌如何,但看著那恭敬的模樣想來也是有些知曉內情的人。


    沒有時間寒暄,揮手致意之後當心就揮手進了城,甚至沒心思感慨年三十都不見多少人在街麵上,即使有那麽三五也是滿麵謹慎看著身後的士兵,任由其跟在後麵,拘謹非常。


    “簌簌簌~”


    沒有了限製,當心在街麵上疾馳之下,竟然帶出道道虛影,麵上紫意愈濃,雙目之中早已經不見了感情,紫色的淡漠早早將原本的棕色覆蓋去。


    三個輕甲斥候在後麵勉力相隨,但是那距離越拉越遠,相互看一眼,感慨之餘滿是無奈。而後一人脫隊,上前與那一小隊驚覺灰紫色身影掠過而呈戰備姿態的士兵解釋安撫,而餘下的兩人則是繼續跟上,即使距離越拉越遠。


    已經引起了不少的騷亂,但是當心沒有時間停下,隻覺得胸中的澎湃就要壓抑不住,那種鼎盛之感愈強,隻能一鼓作氣先迴到應天府再好好休息,不然的話怕是要倒在半道了。


    “自己人!”


    風馳電掣的那種緊張感當心已經是許久許久未有感受到了,這般有違武當自然之道的行徑早不需要出現,但今日隻覺得那謄抄的東西太過重要,不然的話,夜半時候都還可以與那些鬼麵人戲耍一二的。


    門口看守的兩人還未將刀抽出來就被一隻令牌甩到了胸口,看著那拔出一半的刀和已經砸在胸口往地上掉的令牌,本能地雙手去撈,與同伴對視一眼,滿是後怕。


    若此人有歹意,這等身手豈不是自己兩人都無還手的機會?


    “應天府...師?”


    看著手中的令牌也確定了是自己人的,兩人又對視一眼,就離了一人去找主簿匯報,另外一人繼續站在門外,謹慎許多。


    “唿~”


    而一溜煙就到了公房門外的當心這才將那一口氣泄出來,一手扶在門邊,整個人就萎靡了去,無力地拍了拍門,就這樣靠在門邊喘起氣來。


    “呀!當心來啦?!”


    梓朔有感開門,就見得當心虛弱地靠在門邊,臉上是還未散去的紫意與那相交替的慘白,趕忙將人攙進了屋去。


    “你這是...等等你先喘口氣,我去叫師大人來。”


    還要再多問一些,見得當心有氣無力的樣子,那青衣男人立時閉嘴,不讓當心多講二遍,出門去找了師泰平來一起再問。


    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說話,閉著眼睛調息一番,盞茶功夫聽到門外有唿聲應答,睜開眼睛,才看到青衣男人跟著白頭發進來,那鷹眼白發的男人一見到當心這般模樣眉毛就皺了起來,跨進門來。


    “放這!”


    梓朔緊隨其後,身後也還跟著一個小廝,端著茶盤,一盞蓋著的茶杯就在上麵,被放在了當心的麵前,而後退去。


    “少俠可有什麽大礙?清崖公子已經先迴來與我說了一些,你看是不是先休息一番再說?”


    師泰平年歲不小,但是說話之間依舊有力,嘴唇嚅動之下那滿臉的胡須顫動,仿若一隻斑白的禿鷲準備飛行一般。


    “少俠先潤潤喉,這是參茶,先緩一緩。”


    梓朔倒是沒有說那些,而是將那一茶盤向當心方向輕輕推了一下,而後關切地問。


    “咕嚕咕嚕....不休息了,我先說你們看著。”


    清崖先一步迴來,也就是說應天府已經得到了一份消息,且那消息是名滿天下的清崖帶迴來的,重要性和可靠性自然更高。而說的如此,當心帶來的消息若是不重的話,自然就可以先緩一緩再說,這也是一種照顧當心麵子的方式了。


    “....甲士三千,其中伍長之屬百餘人,各個有異力,讓人心焦。”


    “最後那些追擊的人鬼麵黑衣,而且有天羅地網傍身,身法詭譎輕盈。”


    “....祭台最後被摧毀,謄抄的記錄在此,我依稀見過一二,似乎是與反複先天有關,但是記不得了。”


    再喝了那參茶之後將自己所知的都說了出來,沒有半分遮掩,唯一帶了感情色彩的,還是那被毀掉的祭台,當心比較關注那關於先天後天的有關祭文。


    “嗯,那些人就是萬聖閣的,清崖公子已經確定。他說在進城的時候就有察覺,那些有交手過的甲士身上的怪異與城中的怪異異曲同工,怕是朱...萬聖閣已經在城中有了布置。”


    “倒是這個祭台,雖然也說過,而且也憑著記憶重新謄寫了一份,但我等還未有頭緒,已經將其抄錄多分送往了夫子廟鸛雀五福樓等等對比。少俠說的這個反複先天,也是一個好的方向,我這就傳訊給先生們。”


    師泰平將清崖帶來的消息約莫說了一遍,最後是梓朔拍著當心的肩膀感謝不已。“這謄寫的比清崖所默寫的還要全麵許多,定有大用。”


    “倒是今夜就是除夕時候,陛下所召,子夜交替時分就要點燃煙火,到時候會不會出什麽意外,我們還需加派人手.......”


    “哈,少俠就請休息好了,我等本分就是這般,若是夜裏好些了,大可到屋外來看看煙火,可是召集了許多人做出來的哈哈哈哈....”


    見得當心還要有請命之舉,師泰平哈哈一笑將當心壓迴了座位上去,絕口不提。


    再看當心的臉,紫意退卻之後,原本彤紅的臉已經變成了慘白,絲毫不見血色。


    “這....”


    “師大人,我知道了!!”


    還要再說些什麽,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眾人隻來得及轉頭,就見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踱步走了進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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