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這話才說出口,另外就有個江湖客伸手將當心的手帶了進來,隻是有點疑惑似乎順利了些,奇怪。


    此前就覺得這三個江湖人不正常,但也不怎麽敢開口說的。但此時就看出來了,這三人就是招惹麻煩的,在動手將當心帶進來時候眾人就靜了下來,不發一言,小心地看著。


    看著和善的人在將當心的手帶進來了之後就看向了眾人,雖然沒有明說什麽,但眾人在那微微顫抖的鬥笠之下似乎都能看到一雙帶著威脅之意的眼睛。


    另外那說話的齙牙男子看向了船外,不時扭著頭透過那窗戶看去,卻始終沒有將腦袋探出去。


    第三個是從未出一言的,一手撐在牆上,身子隨著船不時搖晃,卻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


    另一隻手始終落在腰間劍鞘之上,眾人看不見表情,唯一見著的皮膚,就是那一雙對比起來略細的帶著傷的手掌,以及虎口處不小心露出來的點點老繭。


    “沒事。”


    “唿~”


    待得那齙牙說完了之後,盯著眾人的那男子才鬆了口氣,伸手壓低了鬥笠對眾人道歉道:“諸位勿要擔心,我等乃是江南義士,被一群宵小追逐。待得靠了岸自會離開,不會給大家帶來麻煩。”


    “隻要你們說沒有見過我們,那些人也不敢為難你們。又不要...”


    見得眾人沒有說什麽,但臉上卻都是那種不信的模樣,齙牙男子似乎急了些,拍著船欄就要上前議論一番。


    隻是話是說出來了,但人卻是被那隔在中間的不說話的人攔住了去,憤憤兩下就重新坐了下來,背向眾人看向了湖麵去。


    “諸位請了,我等未曾作惡,隻是若你們看著了我等麵貌,會被盤查,為你我安全,還請恕我等無禮。”


    手中寶劍連鞘三尺七寸,看著似普通貨色,卻被人緊緊攥住,此時斜橫在胸前禮敬同船,聲音也不似打扮一般粗糙,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磁性,讓人忍不住多想聽一些。


    “啊...沒事沒事。”


    “唿~”


    “來,爺爺跟你講個流沙河的故事...”


    稍稍頓了一下,眾人也似反應了過來,紛紛做出反應。


    貨郎坐在中間,擺著手言說無事,眼睛卻好奇地看過來,看著還是想要看清楚到底是做什麽的。


    那姓梁的讀書人唿了一口氣,與一同在貨郎對麵的柯姓學子一起議論起什麽來;而那一老一幼則是開始講起了故事,卻與貨郎坐的最近,是在同一排。


    最後被艄公帶來的是一個挑著一幅擔子的挑夫,一身短打看這就覺得冷,但那人卻在上船的時候冒出了汗來,似乎是累的。此時在聽到船上那三個江湖人似乎是有什麽不對的,就擔心了起來,臉上滿是緊張靠在門邊。


    江湖人一排的就隻有最裏麵的兩個學子和中間的當心,三個江湖人一開始就占了門邊位置,誰也沒敢開口說要換的。


    “小兄弟你是要去哪兒呀?”


    在暴力阻止了當心動作之後,齙牙男子似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有不知該怎麽解決,於是溫和起了語氣對當心說話,手伸在腳邊輕輕拍打那沾上去的些許泥漬,心中也在稱奇。


    “去嚴州啊。”


    看了一眼齙牙男子,當心第一眼就看出這三個不是人啊呸,不是正經人。誰家正經人在屋裏還要戴著鬥笠的,會長不高的。


    “呐,不要伸手出去,那個大鳥會吃人的!!”


    想要擺出個兇兇的表情來,但又反應了些還帶著鬥笠有些尷尬,好在當心身高偏矮,坐在一排還是能看一些的。


    隻是當心渾不在意,這靠著自己最近的齙牙男人不開口的話還真有點方正的意思,國字臉天生就帶著三分正氣。隻是一開口就露出了一口兇惡的齙牙來,讓人害怕。


    “哦。”


    知道是一迴事,但說不說又是一迴事。當心看著像是在害怕,小心往裏擠了擠,看得齙牙男子尷尬了一下,而後就轉頭繼續看向了船外。


    “小兄弟小心了~”


    隻是還在後退屁股不小心擠到了別人,轉頭一看卻是那攔住了同行人的柯姓學子。逍遙巾、白折扇、士子服,還有腰間的玉佩,如此裝著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學子。


    “小兄弟可是要換位置?來我這...”


    而另一個則是那梁姓略微暴躁的學子,在一側探出了頭來招唿當心,說話的聲音不大,隻是一邊說一邊瞪著那三個人,雖然人家看不見。


    “好呀。”


    “那兒好像視野更好,我還沒好好看過這麽大的湖哩!”


    略微猶豫了一下,當心朝著齙牙男拱了拱手才離開位置,而後又補了那麽一句,倒是讓那江湖人沒有那麽尷尬了。


    到了裏麵,看著已經遠離了那些江湖人,才放鬆了下來,專心看向了船外麵,真真像是看風景的一樣。


    “......船行駛到河中間,好像還沒有事情,就在那船夫放鬆的時候,就見水像是消失了一樣,那些船一下子就淹進了水裏,一隻大魚飛躍出水麵又消失去,竟然比船還要大!!!”


    “呀!”


    “......是造物主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此間山水也是造物主無盡藏,而今看來,確有得乎!哈哈哈....”


    邊上的故事似乎也開始了精彩,兩個學子也是輕聲笑起,似有所得。貨郎不甘寂寞,側身與後來的擔夫說起話來,而那擔夫也似被船上眾人打消了緊張情緒,抬著頭聽貨郎遊走時候聽到的好玩事情。


    而當心則是看著已經沒有了其他船隻在側的客船,道道水浪在離開了船隻之後漸漸消融在湖水中。


    船外似艄公正在唱歌,點點綿延的歌調傳播開來,卻意外的沒有對船上的人有什麽影響。


    還有點點撒網起網的招唿聲音,那好像是艄公的兒子在撒網,也不知是載人是副業,還是打漁才是副業。


    點點水浪似艄公調子的譜兒,卻沒有邊際,慢慢融入這個大大的湖泊。


    而艄公的號子也似沒有邊際,不知何時就與那湖上的清風相和,變奏成了聲聲湖光水色調。


    點點鷹啼,似其中點綴一般,讓樂譜更加不單調。


    ps:湖光水色調,你們真的不要聽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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