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當心還是領著才隨那小破孩到城南去了一趟。


    兩人見麵是在鸛雀樓邊上,直直順著南北大街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見到南城門,小孩叫做陳壽一,本來就蔫兒吧唧的陳壽一此時更是無精打采的。


    反倒是當心自己還神氣十足,看著左右不常來的景物好奇不已。


    “比東城門熱鬧多了誒~~”


    “那是,這裏可被稱為小鳳池,皇帝陛下落榻過的。沾染上了皇氣,比你那動城門當然要熱鬧多了!”


    小破孩哼地抱起了手,臉上的驕傲像南門就是自己的一樣。


    “那你還逃跑?”


    “我那不是逃跑,那是...哼!跟你講你也不懂!”


    說的小孩一陣激動,想要爭辯的時候就想到當心孔廟夫子廟都說不清楚,而後那得意有浮現到了臉上,頗有些“你傻我不和你爭辯”的意思。


    “話說你們這裏人多嗎?都喜歡和你一樣逃學嗎?”


    “說了不是逃學你...”


    小孩冒出遠大於身材的怒火,卻被當心輕易一巴掌糊到腦袋上給壓了下去,沒法爆發。


    “逃學先生也會去找你們嗎?我都已經看到好幾次你們學院的先生了。”


    “那不是逃學!”


    原本就已經極其壓抑的小孩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轉身到當心麵前雙手叉腰惡狠狠地說道!


    “逃學你們家長不收拾你們嗎?還是你們沒有人管的?”


    “這...這不是逃學...”


    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慢慢滑落在地上,像一個失去支撐的紙片人一樣,雙目無神。


    “起來了~~”


    當心倒是吃了一驚,竟然這樣就完了?當心可都還沒發力呢!


    沒有反應,當心伸手提起那人雙臂,卻沒有引來什麽反抗的,倒真像是被氣死了一樣。


    “吃飯了!”


    “...”


    還是沒有反應,當心看著依舊癱軟在地的小破孩,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太需要鍛煉了。


    “咦?羅宇楚錚?這人是你們的同學嗎?”


    “!!!”


    聽聞如此趕忙起身扒拉自己的頭發衣物看看有沒有髒亂的,而後轉身看向學院那邊,才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瞪大了眼睛看向當心。


    “起來了,送你到這裏就可以了吧?”


    也是發現了當心也別人不一樣,不受其影響,平日裏實用的各種招數在對方身上是半分作用也無。


    “先生在裏麵,帶我到那裏去吧。”


    一番相處下來,倒也知曉了如何與當心說話,聲音也比之前稍低了半度。


    “不遠吧?”


    此時已快到未時,超過了往日自己做飯的時間,但既然都到了這裏了,總不能就這樣走了吧。


    “諾,進了門就看到了。”


    與陳壽一邊走邊說,卻在一處花壇邊上停了下來。


    卻是側麵的壁畫,即使不是第一次見到,卻也還是讓人震驚不已。


    那花壇一側,是一幅巨大的字樣,由上而下“寧靜致遠”自有一番寬闊胸腔。而周邊繁複的雲紋則更是讓人不由心生敬畏。


    對麵則是一幅高大的先師像,握手端詳遠空,似正探索星辰一般。


    “厲害吧!這可是書院請了大師落的手,以史書為考甚至可以追溯至百年以前~~”


    到了自己的地盤之後,原本還病懨懨的小子又恢複了活力,看著陷入震驚的當心得意不已,隻覺得對方是被自己所攝,原本因被其壓製的心又恢複過來。


    “關你啥事?”


    “我...我在這裏上學啊!”


    “你都要逃學了。”


    “但我還是這裏的學生!”


    “你逃學了。”


    “啊啊啊!!!!!”


    原本還好好的對話被當心噎得難受不已,恨不得將其一藤條打哭出來才解恨。


    “走了,看到你們先生了。”


    當心卻半點不理會抓狂的小破孩,提著後衣領就將其帶離了地麵,讓本就矮上半個頭的陳壽一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卻又被當心躲閃過去,反而又引起一番自惱。


    “您是陳壽一的長輩嗎?不對,你們該是兄弟才是吧?”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人,士冠和衣裳都與普通學子無二之處,但那麵容年紀卻讓人將其與普通學生區分開來。


    原本遠遠看著兩人動作還當是長輩晚輩的,但湊近了看才瞧得清楚當心的麵容,一時間也拿捏不清,捏著下巴的胡子疑問道。


    “不是不是,我在路上看到這個逃學的學子送來的。先生您可得看好別讓他跑出來了。”


    “啊,如此,就叨擾小公子了。來,請收下這文書,待日後公子要來鄙書院讀書,憑此文可使得書院開門。”


    “多謝先生。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走了。”


    當心也不多加解釋,隻想離書院遠一些,原本路上很是跳脫的小破孩在見到先生時候也是一臉乖巧,趁著當心離開而先生還在行禮相送的時候想要悄悄先走,卻被先生一把喝止。


    “站住!”


    “!!!”


    當心一下子就停在了原地,悄悄轉身看過去,見得陳壽一正在被訓,而後才悄悄邁開步子,遠離了這處。


    “唿~~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這裏的先生,山裏的師伯師叔,還有以前的老師們,當心不由得渾身一抖,更想離開這裏。


    “誒誒誒,這不是那誰嘛!!”


    “你等等你等等!!!”


    “誒!!”


    想要快速離開的當心終於確定這就是在喊自己,轉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見得遠遠看到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死死拉住,此時正往自己這邊掙紮,隻可惜還是做了無用功。


    “耶?嚴世?”


    “果然是你小子。你不是說去了嚴州的嗎?怎麽又來金陵了?”


    當心湊過去,見得果然是在江南行了一路頗得脾氣的嚴世,而拿捏著他的卻是一個及冠中年人。


    “你再多嘴我就把你的嘴給縫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才半個月沒見你就敢離開家出走了你!!!”


    果不其然,雖然肚量頗大了些,多福了些,但依稀還是可以看出來兩人相近的麵容,見得嚴世如此,更加惱怒地捏了耳朵轉了又轉。


    “啊啊啊疼疼疼!!!”


    “我不去,書院先生都是落榜的秀才!”


    聲音不小,似乎也傳到了書院裏麵去,甚至惹得來往的行人一滯。


    而後,喊哭喊疼的聲音愈發的大了。


    ps:國慶快樂,中秋安康。隻可惜我沒放假感受不到快樂了嚶嚶嚶...


    這兩天能白嫖衣裳你們都嫖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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