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最後還是沒能打起來。當然不是事件的兩位主人公為人和善,而是主場是當心,後院已經被打壞了兩根柱子,在那灶台鐵鍋即將遭殃的時候,當心終於出手將兩人製服。


    “啊!!我的房子,你們賠錢!!!”


    喊聲極大,讓對峙的兩人猛然迴神,才發現周邊已經是亂成一鍋,尤其是錫杖之下就是那一口鐵鍋,在鐵器偏貴的今天想來是不容易償還的。


    當心跌坐在地上,頭發散亂,就差滿地打滾,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時間緩解了下來。


    雙雙住手之後卻是繼續對峙,謹防對方出手偷襲的同時側耳傾聽當心要說的話。


    “這個柱子不貴,一百二十錢一根,兩根就是二百四十錢。再加上請工人的錢,你們要給我三百錢!”


    “給錢!”


    帶一手行竊預兆的當心對此很是惱怒,畢竟本來好好的房子被人打得亂糟糟的可不是值得開心的。


    隻是話一出口,兩人的表現就耐人尋味了。


    蒙麵女子看了一眼大和尚,頗不服氣地辯解:“這是他一手打碎的關我什麽事!”


    “若不是施主引我到這裏來,貧僧也不會至此。這裏的因,自然也有施主一半。”


    “既然如此,該我們一人負責一半!”


    兩人也沒有說避而不給的意思,畢竟雖然還不知道當心的身手到底如何,但僅僅是在那蒙麵女子口中的阻攔了飛蝗石就足夠知曉當心是有本事的。


    此時雖然壓著一邊打,但實際上還是沒有決定性的因素來的。而方向莫名的當心不知加入其中一方都是變數,所以雖然人小了一些,但說的話卻意外的管用。


    “諾,小掌櫃的,這是我的那一份。”


    自腰間荷包取出一點碎銀到當心手中,而後挑釁般地看向那個大和尚。


    “......”


    果不其然,就連衣裳也是許久未換洗的大和尚自是沒有多餘銀錢的,躊躇再三,在哪腰帶裏麵摳索出了三個銅板來。


    “這...我沒那麽多錢,不知可有別的償還辦法......”


    原本堅毅的麵色此時變得緊巴巴的,在當心麵前仿佛更加矮小一般,話說得很是艱難。


    “謔!沒錢下手還那麽重~~”


    “看你錫杖那麽重,我還以為你有萬貫家財呢~~”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和尚連一百五十錢都拿不出來吧?”


    當心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蒙麵女子已經陰陽怪氣地接了過來,擠眉弄眼很是得意。


    “這我就沒辦法了。要不,你們商量一下?”


    那女子掏錢頗為爽快,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讓那女子將錢全部掏了。大和尚雖然沒錢,但也不傻,隻是臉上複雜,糾結一番之後也沒有如當心說的一般。


    “貧僧不帶過夜錢,不知可還有別的方法。”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這自然也不是當心說的,女子雖然蒙著麵看不清表情,但是那露出來的眼睛卻不知何時已經彎成了個月牙,言語之中也滿是揶揄。


    “施主何故取笑貧僧,入世修行自然不可沾染世俗之物太過,小僧清貧也是情理之中啊。”


    與那女子解釋了一番之後又轉身與當心說道:“不知如何才能償還施主損失,若是能解決的,小僧自不敢推卸。”


    “這...要不你去跟那些師傅說說嘛,到時候用了料子你大可自己去城外取一些來還,這個就不用錢。”


    當心想了一番才做答,女子不滿之餘倒是讓大和尚高興了起來。


    “如此多謝施主寬仁。就勞煩施主與師傅們解釋了,我這就出城去。”


    說完了才看到那女子還在身側,卻又變成了糾結的模樣。


    “哦?你還要抓我?”


    女子看得那和尚動作眉頭一扭,而後幸災樂禍地扭眼睛到身邊那斷裂的屋子,抱著手惦著腳,興致極高。


    “哎~~施主此時沒有行兇,小僧自然不會與施主過不去。隻是若是再讓小僧見到施主為禍,小僧可就要出手降魔了。”


    單手合了一禮之後就退到了一邊,默默找來角落的掃帚打理那已經被弄亂的地麵等等。雖是黃泥夯實的地,卻也被掃得幹淨整潔,讓人舒服不少。


    “喲,大和尚不僅會除魔,還會家務嘞,若是娶迴家定是極為賢惠。”


    又是幸災樂禍的女子在一旁,瞧了大和尚遭罪,心情反而美了起來。見得當心還在一側,不由打趣。


    “不如小掌櫃的就留著大和尚在這兒打工得了,以後啊,我也就輕鬆了嗬嗬嗬嗬....”


    在說完之後也不再看兩人,順著後院的門就離開了去,擺擺衣袖就不見了人影,留下不發一言的和尚和捧著臉蹲在地上的掌櫃。


    “那我去叫師傅們來啊,你就在這等著,別想著跑路啊,別出了巷子往東出城門,然後天高任鳥飛啊。”


    胡言胡語地說了一大串的同時也走出了後院,最後留下一個大和尚慢慢打掃,那齊人的錫杖立在一側,仿若普通的木棍一般。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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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麵的人正在修葺,三個人是熱火朝天,即使是兩根柱子已經立起來了一個,正在支著第二根起來。


    大和尚已經出了城去,在說的時候自然是不願答應的,但是當心作保的話就又是一迴事了。


    因為不便行事,所以將自身的錫杖都留在了當心這裏,輕身前去。前後有些差別,但是並無掛礙。


    而當心也沒在後院監督,自坐在大堂喝茶,一起坐著的還有那蒙麵女子。雖不吃不喝,但也坐在一旁,頗為好奇。


    “你是何人?那荷葉傘看起來甚是普通,不應該接得了我的飛蝗石才對。”


    “那可不普通,而且你的飛蝗石又不是刀劍為什麽接不了?”


    當心可不慣著,看了女子身前的茶杯之後又低頭自顧自喝茶。


    “你身手不差,為何就窩在這樣偏僻小巷不出去?”


    “不想去。”


    “而且手藝也不差,怎麽不去涵雪樓看看?”


    “到底那裏在做什麽嘛!”


    已經分不清是第幾次聽到這個,即使是原本對此不甚上心的當心也好奇了起來。


    “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隻是前一刻還話多的女子此時卻沒有再多說一句,眼中帶著恍然,看得當心有些鬱鬱,卻說不出什麽來。


    自然也是知曉了,那裏應當是在謀劃什麽,但是與自己無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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