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心苗確定了,眼前的齊達朗不是她的齊大郎,她的男人是個憨厚踏實的男子,不是這樣一個狡詐腹黑的男人。也許她這一輩子要忘記她的大郎,再找個男人嫁了,可不是現在。


    “你這話說出口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真的連工作都不要了嗎?別忘了我是你的直屬上司。”這個女人真的太過份了,他是男人,可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她,而她竟然連一點麵子出不給。


    就算是他先喜歡上她又如何?


    這世上的女人又不止她一個!


    齊達朗忍受著心中的那份不適眯著雙眼,俊臉陰鬱地拉下。他可以為了她拉下身份去問房主的兒子青樹要她公寓的鑰匙來,因為他擔心她情緒過激,會影響食欲,他還是特意來此為她下廚的。


    可是她不領他的情就算了,還非得對自己惡言惡語。


    這女人真的是欠教訓了,一直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處事。這個世界哪裏能讓人任性妄為?她這個性子,以後會得罪多少人啊。


    不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齊達朗的耐心真的用完了。


    聽到男人話裏明顯的威脅,季心苗的傲氣又湧了上來:“是,你扔給我的工作我早就不要了。我季心苗也不信了,沒有你在前麵擋著,我就真的去不了好的公司工作,就無法打拚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走,你給我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走…”


    女人腦子糊塗起來,就是如此的不講理麽?


    還是,她真的已經愛上了別人?


    從那天第一次季心苗撲到自己懷裏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人有心思。她說他像她一個故去的朋友,因為是好朋友,所以看到他才會激動。


    可是他認為她在撒謊,那個故去的人,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愛人。


    本想就這麽算了,就算她再是自己心中的認定要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可是她心中有一個人,而且是個故去的人,他怎麽去跟他爭?


    其實這麽些天,他也一直在思考,也本想就這麽放手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強求來的不是愛。可是,內心又在告訴他:既然那個人已經死了,那麽他就應該接過他傳遞過來的接力棒,好好的照顧這個唯一讓他真正心動的女人。他相信,用他的真情,總有一天,她會把另一個人壓在心底,而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這個局麵,讓他太過生氣。


    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他沒有讓她現在就愛上她,他也沒有要她現在就忘記她心中的那個人。為何就不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為何對他說這麽絕情刺耳的話?竟然口口聲聲讓他走,這是想永遠不再跟自己有牽扯麽?


    他就這麽惹她厭惡了?


    男人有自尊曆來比女人要強,於是齊達朗的一股怒氣從心底衝上心頭變成了一句刻薄的話:“你連房租的付不起,居然還要跟我鬧?為了你那所謂的自尊,連這麽好的工作都可以不要?如果你不要這份工作了,是不是想睡大街去?”


    齊達朗話一出口,季心苗就怔住了…


    果然,這個男人是看自己太窮了,想用錢買自己的美貌,一種難言的酸楚湧上季心苗的心頭。


    “齊達朗,你真的把我看輕了。不就是5000嗎,我這就去借來還你。拿到錢後,請你滾出我的視線。”窮人百事哀,她季心苗讀了這麽多年的書,如今在別人的眼中,竟然成了一個妓女一樣,讓人用錢威逼。


    “季心苗,你要去哪裏?”這不是他的真意,他隻想留住她。眼睜睜地看著季心苗一身居家服的離開了公寓,轟然關上的門,關上了齊達朗為之打開的心門。


    “季心苗,你會後悔的。”齊達郎喃喃的說。半晌,從沒有過這種經曆的齊達郎,心灰意冷的坐在餐區座位上的發起了呆。為什麽自己總是把事情弄砸?這麽多年的生意、這麽多年的手段,他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可就在一個女人身上,他一而再的失去威嚴與理智。


    是他鬼了迷心竅不成?


    還是他太久了沒有經曆過愛情?或者是曠得太久?


    想到此他霍地起身,攤手掀翻了桌上為女人特意精心製作的晚餐,抽掉身上係的別扭的圍裙,齊達朗大步淩然地離開了公寓。


    路上,齊達朗邊走,邊掏出了被自己遺忘在角落的香煙,叼了一根在嘴裏,打火機啪地冒出星星地火焰。他吸了口煙,又唿出去,嫋嫋地煙霧在半空形成個半圈,詭異地形成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齊達朗見鬼地吐槽了兩聲。


    “難得我想找追個女人迴家,居然還不領情。啐…”


    他隻是想找個女人迴家麽?


    齊達朗有些自哀自憐地抽著煙,迴到自己公寓,突然覺得冷清的公寓讓自己覺得鬧得慌,索性離開了公寓,下樓繞道小區外不遠處的大排檔,那個地方是他和女人第一次認識的地方。


    或許是與女人第一次在這裏碰麵的,齊達朗越往大排檔走,越覺得腦子裏女人的形象更深刻了,但最後都化成了女人在離開公寓前怨恨的小臉。


    齊郎心裏發堵的難受,重重地吸了口煙,然後扔掉了煙蒂,買了瓶青島和6聽裝在簍子漓的青島酒出了大排檔。


    “喂,林茗,到xx地接我。對,我迴來了!”


    喝了口酒,齊達朗煩悶地掏出手機,打了給電話,不久,大排檔那條道上的勁頭冒出輛白色的奧迪a6,奢華的四個圈車牌大刺刺地彰顯在路的勁頭。


    齊達朗不耐煩地站在車頭一米內範圍,眼睜睜地盯著那輛成幾欲撞到自己,又一次灌下酒,雙眼有些醉眼的看著曾經的女朋友林銘從奧迪車上下來。


    看著眼前的女人,齊達朗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這女人這幾年怎麽越來越胖?越來越難看?真如那壞丫頭說的一樣,說她像頭豬還侮辱了豬。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看到林茗那連走路都打擺子的模樣,齊達朗突然自嘲:原來自己也是喜歡美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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