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三天準備一場婚禮?柳下惠,你以為這時裏是那個發達的年代,一個電話打到酒店就能搞定的啊!


    季心苗氣得咬牙切齒外加火冒三丈:“你們就差了這幾天麽?多給我幾天難道就會憋死你們?又沒有人阻止你們先上車後買票,你們急個什麽!反正在我家又沒人敢來捉奸!你們就是大戰三天,我也不舉報!非得這麽來折騰我?”


    麵對這口沒遮攔的媳婦,齊大郎一把抱起她就往屋裏走:“柳大哥,你就等著當新郎吧!”


    “別抱我,齊大郎你這個渾蛋!跟我比體力,算什麽能耐!”


    一進門齊大郎狠狠的親了她一口:“你自己給我兄弟送的大禮,難道你就不想收拾後果?別以為我不知道,柳大哥會喜歡上錢姑娘沒有你的功勞!”


    季心苗白了他一眼死活不承認:“我可從不做拉郎配的活!他們這是王八對綠豆,看對眼了,關我什麽事!”


    齊大郎也裝模作樣的給了她屁股上一巴掌:“你呀,就是被我寵壞了!柳大哥的親娘早不在了,你不是說有後娘就有後爹麽?他就是這樣的家庭出來的。他在那個家裏受了罪,他從不跟人說。可是我們都知道,他不再承認自己是他爹的兒子。如今他讓你給他辦婚禮,那是把我當了親兄弟。好媳婦,你就辛苦一下,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她才不要他的感謝呢,否則第二天她又得扶著老腰走路了。


    喜酒就擺了十桌,別的一個都沒請,全是那幫兄弟當貴客。


    雖然錢籃籃的新娘裝全都是打包來的,可是柳承虎可真的舍得花老本,那套嫁衣竟然花了一百兩銀子,讓錢籃籃直罵他敗家子!


    還說以後這套衣服,她得去城裏開個店,專門用於出租,減少浪費。


    季心苗氣得話也不說,直接給她頭上一“咯蹦”,省得她再說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來:這古代有租嫁衣嫁女兒的麽?鑽到錢眼裏去的家夥!


    喜宴結束後柳承虎說,等這裏的工作結束後,他還要帶錢籃籃迴老家上家譜。雖然他不會再認自己的父母,可是為了後代族譜是一定要上的。


    古人重宗族,這點季心苗是知道的。直到柳承虎與他們夫妻簡單的交代了一些柳家的情況後,她這才知道,柳承虎竟然是青桐縣大戶柳家的嫡子!至於他一個嫡子為何至今未成親,又為何會從軍,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重要的事,他對錢籃籃的重視。


    心中不由得暗自吐了一聲:錢籃籃,你踩著狗屎了!


    仿佛有感應似的,錢籃籃迴頭得意的一笑:姐,這堆狗屎可是你讓我踩的!


    要不是自己家這堆‘狗屎’還湊合,季心苗要吐血了!


    不過有一天齊大郎問她:“媳婦,我在你心中就是堆狗屎?”


    季心苗臉一黑:“誰在挑撥離間?要讓我找到這人,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竟然嫌我?不治你還真分不清這家裏誰是老大呢!齊大郎湊近她一把撈進懷裏狠狠的咬了她了一口:“這皮還是讓我來扒好了!”


    喜事辦好了,屋子也隻差後期修整了,季心苗就全力以赴在她的製種上了。


    看著綠油油的稻田,季心苗伸手撥了一根母本,剝開穀穗仔細的看了它的生長期,心中有了數:看來要請人了!這時代沒有催化劑,因此水稻開始抽穗時全靠人工剝苞。


    她知道五十畝地的水稻要人工剝出來,這不是個小工程。好在自己人多,一百兄弟除了兩個腿腳十分不便的,其餘的統統下了田。


    可是人還是少了,這五十畝地是水稻種子,必須在七天之內全部把母本的穀穗剝出來。在齊家季家全部勞力都下了地後,齊大郎去找了上坪村、下坪村的屯長,頓時田間就更熱鬧了。


    錢籃籃不是個能關得住的人,再加上柳承虎也來幫忙了,她便跳上跳下的來送茶遞水,看得季心苗直翻白眼:“就這麽喜歡?”


    錢籃籃用力的點點頭:“就是喜歡!”


    季心苗嘴一撇:“得瑟!小心你的小蠻腰被折斷!”


    “你的小腰蠻腰被折斷了幾次?我看姐夫那身板,可不是個吃素的!”錢籃籃可摸著了季心苗的性子開始反擊了。


    季心苗敲了一下錢籃籃的頭:“臭丫頭!竟敢調戲姐了?”


    “嘿嘿嘿,沒辦法,你就是好調戲嘛!不過,季姐,這麽多水稻,到時候你沒有收割機,你要怎麽收割?”錢籃籃看著一片綠色突然提出了問題。


    “收割機?我還四個現代化呢!這時代連電都是神話,還提什麽收割機!


    咦,不過你的提醒,倒是讓我開了竅!我是學農的,對農業的發展變化很有研究。收割機這時代是不可能的,但是打穀機應該可以試試!”季心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打穀機?就是那種一踩就轟隆隆響的機子?”錢籃籃興奮的問。


    季心苗一愣:“你見過?”


    她可是個城裏長大的孩子,難道是實踐課上看到過的?


    錢籃籃得意的一扭頭:“你別小瞧我,我外婆家現在好象還有那機子呢!而且,小時候我可玩過不少次!就在前幾年我舅他們好似一直都用那個收割的,也就是三年前他們家的田被人包了,用播種機收播後他們才出來跟我爸媽做生意的。”


    “你會畫畫不?”季心苗心頭一跳出口就問。


    錢籃籃眼睛一亮:“當然會!我得過全市少兒畫大賽一等獎!”


    “那我們還不迴去?”


    “走!”


    田裏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那兩個小媳婦,在那樹下嘰嘰喳喳的說什麽。見她們突然甩手走了,柳承虎呆了:“大郎,她們這兩人出啥事了?”


    是啊,兩個女人哪天不是在田邊呆到他們收工才一塊迴去的?今天竟然甩了他們?


    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媳婦在做什麽,齊大郎迷迷糊糊的搖搖頭:“柳大哥,你發現沒有,自從嫂子來,我媳婦變了!”


    聞言柳承虎汗顏了:兄弟這媳婦,大部分是自己家那小東西帶壞了!原來的弟妹可不是這模樣的。


    後來錢籃籃聽柳承虎給齊大郎道歉,她頭發都氣直了:我帶壞了她?柳笨蛋,那季心苗就是一隻扮豬吃老虎的壞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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