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李氏這般模樣,錢秋蘭暗暗鄙視她:這就為難了?


    她決定火上加油:“娘,二妹雖然不是個孝順的,但總是姓柳,是相公的親姐姐。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就算相公與二姐隻是兄妹,可都是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這親還能撇開不成?所以我一直想著,我們應該為她想個辦法,好讓她一直有著落。”


    這話又安慰起了小李氏,可是她也明白,自己這個兒媳婦不是吃素。不拖累兒子的情況下,她也許會真的關心起女兒,可是她又有什麽辦法好想呢?


    齊三郎以後娶的媳婦會聽她的麽?


    小李氏邊捶秋豆長長的歎了口氣邊迴她:“我也知道啊,那還能怎麽辦呢?偏偏三妹又放了人家。要是這事早個幾個月,我就不讓三妹嫁了,讓她去照顧她二姐好了,那孩子聽話,我想三郎那孩子也能答應。如今說什麽都沒用了,隻盼三郎能找個老實點的女人進門,也省了我們操這份心。”


    這婆婆一把年紀也夠天真的,被休了的女人還賴到婆家,要不是這齊三郎是個軟的,齊柳氏那瘋子齊家還會要?可齊三郎不可能不再成親了,為了她的美好未來,她可不能讓這蠢婆婆把計劃給破壞了!


    想到此錢秋蘭挺著個大肚子邊轉邊說:“娘,大夫說了,我是前兩胎女兒的脈像,這胎啊肯定生兒子。你看我大姐,嫁給我大姐夫,連生三個兒子才生一個女兒。我二姐嫁陳家門後,生了一胎女兒,連著就生了兩胎兒子,我們錢家的女兒別的本事沒有,會生是大家都公認的。這二姐夫家現在不也是子嗣少麽?如今隻得齊二郎家一個兒子。為了二姐著想,您去跟姨母說說,要不我迴去跟我娘說說,把我堂妹嫁過來?”


    齊家孫子輩難得,而錢家女人會生,齊三郎就是不同意,可隻要齊李氏同意不就成了?


    “你堂妹?哪個堂妹?”小李氏對錢家本來就很不關心,平常婆媳關係又不親近,所以錢秋蘭一提出,她倒是真懵了。


    “娘不記得了?上次還來過送嫁呢,就是我二叔的大女兒。她父母去年早,姐弟二人都是我爹娘養大的,一直也老實聽話又勤快。是主要的是,我那妹子模樣兒可不差,與季氏也有得一比。”錢秋蘭為了讓小李氏動心,她倒是一個盡的誇起了錢春蘭。


    這兒媳婦似乎過份的熱情了,她的堂妹以前她可從來沒提過,現在這麽誇,莫不是想讓她嫁齊三郎?小李氏隻知道錢家確實是還有一個姑娘,那是錢家二叔的閨女。隻因父母走得早,姐弟二人都是大伯養大的。難道她說的是那個姑娘?


    小李氏狐疑的看向她:“真的?模樣兒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不會聽你們的話?這人心可難測的,她現在看起來老老實實,一旦嫁進了門就不是這麽說的了。”


    人心難測?我錢家的人人心難測,難道別家的人人心就不難測麽?


    對別人她是不了解,可是自己那堂妹,雖然這半年來有點變化,可她再變也變不出自己的手掌。


    錢秋蘭笑笑:“娘也真是的,您沒聽清麽?她的親弟弟還在我家呢?以後啊,還得我爹娘操心他的親事。要是她敢不聽話,不好好照顧二姐,我娘能饒得了她?再說她要是進了齊家,齊家還能不讓她學那種番瓜的技術?娘,她要學了,我們家能學不到?”


    這一說倒把小李氏說動心了,女兒再不好,也是娘的心頭肉,何況齊柳氏在小李氏心中還算是個女兒的。也許當時她並不有把她當心頭肉,可是有利益的時候,齊柳氏就成了小李氏的心頭肉了。


    覺得自己這兒媳婦說得在理,讓不認識的女人占了女兒的位子,還不如讓一個能讓自己家兒媳婦掌握的女子來占這個位子。小李氏自信,這兒媳婦她是掌握得了的。於是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把盤箕端起來放在架子上說:“你把這豆子撿出來,站累了就坐坐,我這就去齊家。”


    聽小李氏她這會就去齊家,錢秋蘭開心極了,仿佛錢春蘭明天就能嫁進齊家,她就能分到錢春蘭的聘禮銀子,又能把齊家種番瓜的技術就學到手一樣。


    於是錢秋蘭立即一臉討好的說:“娘,那您快去,這豆子交給我來撿。你去了好好跟姨母說,親戚進門總比陌生人進門的好,她畢竟是二姐的親姨啊。”


    對於吃過的鹽都比錢秋蘭吃過的米還多的小李氏來說,她哪裏會想不到這些,小李氏揮揮手關了院子的半門:“行了,我知道了。快把豆子撿出來,小心雞飛上去把豆子吃了!”


    看著小李氏的背影,錢秋蘭立即臉一拉:“死老太婆,就怕我閑著是吧?等我生下了兒子那一天,我要讓你好看!要不是為了以後日子好過,我才不管那個瘋子呢,她越是讓人虐我越高興!”


    錢秋蘭想,憑著小李氏想照顧女兒的心,又憑著齊李氏與她是親姐妹又是柳二妹的親姨,這親事一定能成。到時候讓娘把她的聘禮銀子給自己幾兩,好天天買點肉來吃。


    仿佛就看到了美好的生活在眼前,錢秋蘭心情愉快的哼起來小曲…


    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後摸進了衣內,錢秋蘭嚇得一顫,等耳後曖昧的聲音響起時,她才嬌嗔的罵:“沒良心的東西,是不是想嚇死我啊!”


    “小乖乖,就是我自己死也不舍得嚇死你啊。什麽事這麽高興?我聽還哼起曲呢。是不是在想哥哥啊?我連叫你三聲你都沒理我。”柳二亮伸出大手使勁搓捏起錢秋蘭那因有孕非常豐滿的白麵來。


    柳木燃借口去鎮上上學堂,每一旬迴來兩天。其實錢秋蘭早就知道他在鎮上鬼混,吃喝嫖賭無一不來。所以,去年她與柳木燃鬧架躲在河邊哭時,這早年喪妻的柳二亮那大家夥給了她安慰,從此兩人一發不可收拾。


    “死鬼,還不快死出去,要是讓人看到了,你就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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