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子兄妹這樣子,季心苗心頭一怔,她冷冷的掃了一下院子裏的眾人沒吱聲,趕緊走上前蹲下身子看向虎子問:“虎子,哪個欺負你和妹妹了?”


    “哎喲,大郎媳婦,你就不要在這裏扮演慈母了。真想不到表麵一副聖母似的人,背後的心思竟然是這麽的狠毒。”哪知虎子沒開言,柳錢氏卻站在人群中,臉上滿是得意。今天她發現虎子兄妹身上的衣服這麽單薄,就想去撕開來看看這女人給孩子穿了什麽。無奈這野小子就是不讓她撕,她好不容易伸手摸了幾下,裏麵滑溜的感覺讓她大驚之後,頓時想了出一個讓季心苗出醜的好主意。


    上一次這季氏竟然敢讓自己妹子丟臉,這一次,她要讓她麵子裏子都丟光,看村裏還有哪個人待見她。她更要讓齊大郎知道,他娶的是個什麽樣的人麵獸心的女人!


    想到季心苗被眾人唾棄,被齊大郎厭惡,甚至被休棄的日子就在眼前,柳錢氏的臉上竟然閃現了從沒有過的光輝!她一直做著白日夢:等季氏被休,自己的妹子嫁進去,二十兩銀子的聘禮,她最少也得給自己十兩吧?


    聽到這不友善的聲,季心苗站起來冷冷的看著柳錢氏,眼中充滿了鄙視。她真的想像不出,這種女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明明是自己娘家人不願意讓她妹妹嫁給齊大郎,可她偏偏再三的挑釁自己。再說,是她妹妹自己嫌棄齊大郎收養了虎子與玲兒的,又不是自己做了小三,關她們鳥事!真是人不作死不會死,這柳錢氏今天到底想做什麽?還真是,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呢!


    於是季心苗也不客氣的說:“木生嫂子,你開口閉口就說我狠毒,那你說說我到底狠毒在哪裏?難道我季心苗奪了你的男人殺了你的兒子不成?”


    果然這一句話的殺傷力不小,柳錢氏一聽暴跳起來:“季氏,你放屁!你毒不毒,村子裏人都有眼睛的,還用得著我來一一細點?自己做得什麽虧心事還用得著別人來提醒?別以為你裝腔作勢大家就會信你了,今天,你要敢應下大家的要求,就算你厲害!”


    “哼,我季心苗又沒惹你們,為什麽要應下大家的要求,是不是覺得我欺負?”季心苗哪裏會接柳錢氏的茬,她還不知道她們為的是哪樁呢。傻乎乎的應下挑戰,可不是她季心苗的性格。


    “你不是怕了吧?你是心虛了吧?我就知道你這做虧心事的人,心裏一旦有鬼,做人就不敢直聲大氣了!我偏不說,讓你自己去心焦,反正你這種虧心事做多的人,也不怕讓別人多知道一兩樁缺德事的。有本事你自己說說,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吧。要是你敢說出來,我與這些嬸子們都服了你!”


    “呸!錢柳氏,你是真的當我季心苗老實好欺負了?我這人跟你不一樣,那就是從不做虧心事!要做虧心事的人也是你這錢氏,我們老季家還沒這種家風!你少在這裏汙蔑我,否則我跟你沒完!”柳錢氏口口聲聲說她做缺德事,惹得季心苗火起。泥人還有三分性呢,更何況她季心苗?


    見兩個人要吵起來了,屯長柳修文站了起來輕嗽兩聲:“錢氏,你給我站一邊少說些有的沒的,今天大家讓大郎媳婦來,是因為這兩個孩子的事。那我們就事論事,別的少說。大郎媳婦,剛才這幫婦人們雖然是沒事找事,但大夥兒也是一片好心。因為大家看這兩孩子身上都穿得單薄了些,就有些關心了,所以叫你來問問,是不是家裏銀子不夠用了?”


    這什麽意思?穿得單薄?剛才她握虎子的手時,還暖融融的呢,怎麽會穿得太單薄?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季心苗冷吭一聲,冷冷的看著眾人沒解釋。


    為了激起那些不古的人人,季心苗故意皺皺眉裝出一臉不解的問屯長:“屯長說話季氏我怎麽聽不懂呢?家裏再沒銀子,也跟這兩個孩子的穿著沒關係啊。嬸子們是說虎子與玲兒穿少了?那我粗心了。虎子,玲兒,你們冷是嗎?”


    見季心苗裝傻扮癡,柳錢氏又忍不住了:“少在這裏假惺惺的,穿這麽薄還這麽硬的衣服能暖和?你這麽問,他們就是真的冷也不敢說出來。你說你不毒,可這兩孩子可沒花你家的銀子,他們戶頭上有十畝良田呢,除了吃飽外,我想穿件新棉衣的銀子總夠吧?可是,你給他們穿得是什麽?大家說說她毒不毒!”


    伸手強行摸過虎子與玲兒衣服的幾個要事的婦女立即附合:“十畝良田可是能養活一大家子人呢,這兩個小孩子能吃多少糧食啊?餘下的糧食可不少,怎麽能連兩個孩子的棉衣都置辦不起呢?不是良心太黑了吧?”


    這發言的人是林誠來的媳婦林張氏,因為齊大郎總是偏向林誠來與高氏,所以她心裏恨得不行。前段時間她都不在家,現在抓住機會了能讓他難愛了,她可不準備放過齊大郎的媳婦。


    林張氏這話一出口,季心苗臉拉了下來:“林家嫂子,按規矩我得叫你一聲大嫂。但你今天說的話可不配我這麽稱唿你,你說我良心黑,難道你看過我的良心不成?要不然你怎麽知道它是紅還是黑?”


    林張氏輕聲一聲臉拉得老長:“我才受不住你這麽稱唿呢。你良心不黑,為什麽給孩子穿蒲絮置的襖?你良心黑不黑用不著我說,看看孩子身上的衣服就行了。不要說這襖子裏麵塞的那些滑溜溜的芯子是什麽,就看這兩孩子襖子的麵子,也是舊布貼的,你能說你的良心是紅的?”


    齊二琴一聽林張氏的話終於明白她們在說什麽了,於是她小臉一沉:“林家大嫂,你胡說什麽呢?我大嫂什麽時候虐待過虎子和玲兒了?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這裏麵哪個說是蒲絮做的芯子?這裏麵…”


    “二琴…”季心苗陰霾著雙眼,眼中充滿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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