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心神不定的下了山溜到小敏兒睡覺的地方才靠在樹下癱軟下來。


    迴想起剛才驚中無險的一幕,這才發現,她竟然忘記問恩人的名字了,這次如果不是她,她能不能逃脫林二公子的手心還是兩說,而她,驚慌之中最重要的都忘記了。


    季新梅隨著原路一直往上走,當她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季心苗時驚訝極了:“大姐,你竟然會坐在地上?”


    恢複過來的季心苗不敢亂接季新梅的話,她隻笑笑說:“我累了,看到敏兒睡得香,我也就坐了會。”


    聽到姐姐們的講話,季新敏終於醒了,剛才季心苗因為與她相距的地方是逆風的地方,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大姐遭遇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二姐,我給留了兩顆草泡兒。”突然季新敏臉上了,揉著臉的手放了下來:“可是被我睡著的時候壓壞了。”


    說著攤了攤手中葉片上被壓成餅的野樹莓,這農村裏叫草泡兒。


    季新梅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我說你就是個吃貨你還說我看不起你。”


    季心苗終究對於剛才的事什麽也沒提,畢竟,她能說什麽?前身因為這個人上吊,現在的她竟然會跟他拚命?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就是季家夫婦也不會相信。


    否則那天這個林二渣就是攔著她說了兩句話,也惹來了王氏一陣狠打,現在要是她知道這事,自己這麽久的表現就白做了。


    而且,今天林二渣被自己打了,定不會罷手,自己得盡快的把身手練迴來,好呆也在大學裏學了四年的跆拳道。


    三姐妹挑的挑背的背提的提把筍子弄迴了家,季心苗教了大家一種剝筍法子,季新豔聽到姐姐們在做筍吃,也不用叫就過來幫忙了。


    王氏忙碌著把剝好的小筍送到鍋裏煮,一會又來問:“苗兒,你看看煮得如何?”


    季心苗強打精神應付她:“娘,隻要筍子出個香味,顏色全變了就行了。”


    王氏見她臉色不對立即問:“苗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季心苗一臉疲憊的說:“可能是長時間沒這麽累過,今天突然一累,有點撐不住了。”


    王氏趕緊說:“後鍋裏的熱水,娘去給你打水,你快拿衣服來去洗個澡上床睡一會。人都是這樣的,這也怪不得你,是娘一下子沒想起你難得做這麽累的活。這裏你不要管了,你快來吧。上了床好好睡覺,要是覺得一會還不行,我去跟你黃嬸說,今個兒就不去跟她學女紅了。”


    季心苗知道這副身子剛才經曆了緊張後就早支持不住,她怕被王氏看出什麽才強支撐,現在王氏這麽緊張她,她心下感動的點了頭:“嗯,娘,辛苦你了。”


    看女兒確實臉色很蒼白,王氏心疼的說:“別說這傻話,娘有什麽辛苦的?你抓緊來,我先去打水了。”


    季心苗沒想到這一睡下睡了一天一夜,中午的時候敏兒來叫了她兩聲,她以為自己大姐太累了,就跟王氏說姐姐還要睡。王氏也沒有意,還有三個孩子也沒有去虞氏家,就一直幫著她弄小竹筍,可當天快黑了見大女兒還沒醒來,就親自到床前來看她。


    哪知王氏伸手一摸驚叫起來:“梅兒,快去村裏叫一下你九叔公,你大姐發高燒了。敏兒,去田裏叫你爹爹迴來,讓他去撿藥。”


    當九叔公來了時,季家祖母與大伯姆也過來了,季奶奶不停的給季心苗換著冷水帕子,一見九叔公來了,立即讓開著急的說:“她九叔公,你快來看看,這孩子這是怎麽了?上午也好好的,說是累了,她娘讓她上床睡一會,可沒想著就燒得這麽厲害。”


    九叔公是村裏本家的大夫,年紀已快六十。而且農村裏不似什麽大戶人家,把個脈還得墊塊布。他挨著床坐下後,把季心苗的手放在他帶來的棉枕上前會才皺著眉頭說:“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麽驚嚇?”


    王氏看向季新梅,她莫明其妙的說:“沒有啊,我迴來的時候她與敏兒還笑鬧著呢。”


    季新敏也搖頭:“大姐還和我一塊摘了草泡兒吃呢,我可沒有嚇大姐的。”


    九叔公見問不出什麽隻得說:“我給開一副鎮驚安神的藥,一會你們煎好了給她灌下去,這邊冷水帕子不要停,最好用新鮮的井水。”


    季坤平一聽立即說:“我馬上就去打。”


    季秋林與九叔公去拿藥後,季奶奶看向王氏:“今天這幾孩子去哪了?”


    王氏趕緊說:“就去了坪上的後山塘邊采竹筍,還是三姐妹一塊去一塊迴來的。”


    季奶奶覺得很奇怪:“那兒也不是什麽深山老林,而且到處都有人在田裏幹活,林子也小,又有三姐妹,這孩子怎麽會受驚呢?”


    大伯姆劉氏雖然也覺得不可能,可這二弟妹一家對自己是很好的,於是趕緊說:“弟妹,找一件苗兒今天貼身穿的衣服出來,裝上一碗米包好,我迴去拿點香紙,一塊去那兒喊喊魂吧。不管是不是驚嚇了,我們做做總沒有錯。”


    季奶奶連連點頭:“老大家的這主意不錯,先在家裏行過香再去吧,多叫上幾個人,現在天還沒黑,敲敲鑼再喊吧,這樣魂魄才能聽得見。”


    莫說季家正要緊張的叫人來幫著喊魂,卻說林二公子,齊大郎高估他了。


    就他這被酒色掏得快空的身子三個時辰他哪裏醒得來?


    等他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看到自己竟然掛在樹枝上,頓時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林二公子發現天竟然黑了,他可是上午上山的,也就是說他在這樹枝上掛了一天?


    搖搖頭,他發現脖子很痛,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他娘的,是哪個龜孫子暗襲人?難道是季心苗的另一個相好?


    迴想去上午的事情,林二公了越來越惱火,成天打雁這次竟然被雁啄瞎了眼,這季心苗什麽時候變成了個烈女了?


    呸!定是她約了別的奸夫怕讓他發現,才會如此反抗的!否則,怎麽會有人在關鍵時刻不聲不響的偷襲他?


    好你個季新苗,我林二算是看清你了!總有一天,你會被我壓在身下的,那一天,有得你好看!


    林二公子費盡力氣才把自己從樹椏中爬出來,坐在樹椏摸摸劇痛的後脖子,邊揉搓邊罵季心苗。眼見天要黑了,再不下山…


    想起今天突然被人襲擊打斷了自己的好事,林二公子突然身子一陣震動,莫不是這林子裏有鬼?


    他手忙腳亂的正往樹下爬,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叫聲音從山腳下傳來:“新苗啊,你在哪啊,跟娘迴家啊。”


    “新苗啊,別怕啊,大伯大伯姆,哥哥弟弟們都來接你了,快跟我們迴家吧!”


    聽清了叫喊內容的林二公子這下尿都嚇出來了:這季新苗失蹤了?


    眼見山下的火把越來越近,林二公子如驚弓之鳥七手八腳的爬到了自己坐過的這樹上頂上去了,真到人在山上轉了一圈喊了一圈遠去了,他才驚魂未定的下了山,等他迴到家時,門都關了。


    “少爺,您今天哪去?”當林二公子的隨身小子二牛從黑暗處竄了出來,他當場嚇得掉在了地上:“你想嚇死你家公子我啊!”


    二牛委屈的說:“少爺您一大早就走了,老爺問了奴才三次您去哪了,可是二牛真的不知道您去哪了。奴才要跟著你,你非不讓奴才跟,不見您迴來,奴才哪敢進門?隻好躲在這等您迴來了。”


    今天本是想去成就一樁美事,這二牛可是自己爹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他哪能讓他跟著?


    林二公子輕聲喝叱他:“你是個死人啊?還不知道把本公子扶起來?如果老爺問起我哪去了,你就說我找同窗辯文去了。”


    “可是,少爺,老爺要是問起您的哪個同窗呢?”二牛把他扶起來後老實的問。


    “你真是隻牛啊?你隻是叫二牛,不是叫笨牛!你家少爺我這麽多同窗,你隨便捏一個不就行了?”林二覺得今天直運氣差,看來這差運氣是那個季新苗帶來的,心中暗自連呸三聲。


    兩人從側門進去了,在二牛他娘的幫助下,林二洗了澡吃了飯因一天受驚倒是不再打什麽主意,上床老實的睡了,隻是他人生第一次失眠了:要是季新苗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相公,種田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桅子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桅子花並收藏相公,種田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