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死亡之地,身穿著暗紅又華麗的繁複長袍,美得華麗譏削的男人,赤足坐在那暗紅的池水旁。


    他的眸裏透著暢快的惡意,而放肆的笑聲在這片天地間迴蕩。


    不遠處,冰雪狼群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本能中又向遠處退了退。


    “呸!敢招惹本帝,本帝讓你知道下場!“


    華麗而清冽的聲音,慢條斯理的卻又幸災樂禍。


    知道邪靈像他一樣被夏秋他們“輪“成了窮光蛋!女帝心裏那個快意,恨不得立馬跑到邪靈那兒,肆意的嘲笑一番。


    ——但換了別的boss,他也就去了,但是想到邪靈,他想了又想,還是沒敢。


    說起來他也算是一方霸主,怎麽就到了邪靈麵前,就虛成這樣?想想他也覺得自己窩囊。


    但是吧,去邪靈麵前嘚瑟……想到邪靈那深沉的注視,女帝還是沒這個膽。


    在九淵,他和邪惡樹靈都屬於深淵級的boss,九淵所有70級的深淵boss,暗中都有個排名。


    女帝大概在四十多名的位置劃水,而邪靈則是排進了前十。


    可從一開始,每次深淵boss們碰頭,其他深淵boss就不太敢招惹他。


    他的嘴毒,長相又美麗,遇上那些不開眼的想撩撥他幾句,那眉梢一挑,一聲冷笑,接下來就是長達幾十分鍾、幾個小時,一個髒字都不帶的嘲諷。


    換做別的,被罵的人可能就直接動手了,但女帝那嘲諷技能滿點,你看著他那譏削的神色,你會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抖m,被罵是一種享受,但聽著他用華麗又清冽的嗓音惡毒的嘲諷,那嘲諷之犀利,絕對聽得你整個人胸口窩著一口氣,不上不下,整個人都不好。


    所以那些個年頭,每次深淵boss們碰頭,隻要一看到哪裏還沒看到人就自發空出一大片空地。


    沒說的,那絕對是女帝來了。


    而對其他boss的退避,他絲毫沒覺得難受,甚至還覺得挺驕傲的,自己仿佛是boss中的一霸。


    但沒想到惡人自有惡人磨,這麽肆意霍霍其他人還沒太久,女帝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克星!冤孽!夭壽啊!


    想到那件事,女帝就悔不當初,菊花一緊,那簡直是他畢生的恥辱。


    可惜九淵裏沒有後悔藥賣。


    平常他作威作福慣了,最喜歡去混混小賭局,從其他boss那贏點值錢的東西揣進自己腰包,而那一次也是一樣。


    那天月很圓、天色很好,他照常連賴帶混,弄了許多值錢的小物什,就在他正要走的時候,那視線在圍觀的boss中隨意一瞥,就看到了他。


    頭上紮著一頭髒辮,長長的,微麥的膚色,一雙犀利而深沉的眸,視線正落在他身上。


    “喂,那小子,你是新來的吧,一看就是土鱉老,看什麽看,就算我美貌不凡,也不是給你這種毛頭小夥看的,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他記得他當時就是這麽說的,還嗤了一聲。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麥色皮膚的高大男人是什麽實力,邪惡樹靈是九淵的係統剛做出來的深淵boss,但是本能的,他被他那狂野又帶著熾熱欲1望的眼神盯的渾身發燙。


    他女帝別的沒有,對自己美貌的殺傷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放眼九淵,多少boss想睡他,但他不過一個嘲諷的眼神,一記華麗的蔑視,就把那些人壓得死死的。


    但這一次,他開口嘲諷好像失了策。


    九淵世界中的日子太無聊,所以深淵boss們的碰頭其實都是在相互間擇偶、尋找伴侶,而那些放任他搜刮的深淵boss們,這些暗中放水,多少都是對他還存了些別的心思。


    而邪靈,顯然跟那些boss們都不一樣。


    新成為深淵boss的他,狂野、也狂妄又自大,在第二天的切磋裏,他以一己之力,放肆的挑釁了三個排名前二十的深淵boss,然後又把排名第四的煉金之主打敗,一躍成為了深淵裏排名第四的大boss。


    這些本來都和他無關的,但對女帝來說,那一天卻是他終身恥辱的一天。


    眾目睽睽,挑戰完煉金之主的邪惡樹靈大肆肆就走到圍觀的他跟前,又用那種帶著侵略和欲1望的眼神,放肆而狂野的看著他……


    然後,他被他當眾打暈扛走。


    菊花殘、滿地傷……


    想他女帝一世英名,最後卻被這麽個才見一麵的男人,毫不客氣的、不可描述的給……


    而且,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整個人是出現在邪靈的地盤,四下彌漫的是邪靈的味道,而他,衣服被撕扯成破布,身體被堅韌的樹藤捆綁著四肢,還是以一個羞恥的姿勢懸空在那裏。


    “你醒了。”濕熱的舔祗,那舌頭舔過他的唇。


    下半身是層層垂疊的樹藤,上半身是麥色流暢的結實肌肉,狂野的男人渾身都帶著火,燙得他直哆嗦,說不出羞恥和憤怒,他身為女帝的驕傲好像被這男人直接揉碎了、毫不顧忌的粗魯對待。


    再然後……


    不可描述的事發生了三天,他終於被放了迴去。


    迴到死亡之地,他整個生命仿佛又迴來了。


    傲嬌惡毒的女帝滿血複活!


    再迴過神來,對這個邪惡樹靈,還不等他去恨去憎惡,那不知羞恥的男人竟然又來到他的死亡之地。


    “我想你了!”狂妄男人毫不遮掩。


    女帝一窒。


    “別誤會,是我想…你了!”


    男人神色深沉。


    咬牙切齒……


    女帝又被毫無人道又不可描述推倒。


    於是,這種事情隔三差五都會發生,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深淵boss,什麽你強上我,我恨你一輩子這種幼稚又狗血的戲碼根本不可能發生。


    這裏是九淵,強者為尊,所以對邪靈,女帝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是那種憎惡,日久天長,這種牙癢癢大概都已經升華成另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


    身為當事人,邪靈早已經發現,女帝卻不自知。


    一道身影在女帝大笑間出現在死亡之地,邪靈眸色深沉,聽著女帝的笑,向他走去,狂野眸裏仍像當初見到女帝般熾熱,但這深沉中又多了些東西。


    “哈……你…你來了……”


    笑聲和愉悅戛然而止,女帝看著眼前帶著危險氣息的男人,翻身而起,後退了兩步。


    “那個,你怎麽來了?”


    “怎麽?想我了?”邪靈淡淡問著,視線從女帝的唇上一路向下掠,最後停留在那赤足上。


    “不。”


    “那是想被我上了?”邪靈輕描淡寫又道。


    ……


    “嗬嗬。”幹笑兩聲,看著邪靈,女帝心裏有鬼,總覺得邪靈好像什麽都知道。


    比如他攛掇小女娃他們去“輪”他爆東西啊。


    比如他為了支持他們“輪”他,現在已經一窮二白了啊。


    而在他眼神遊移的時候,邪靈忽地蹲下身,單膝跪地,一手攥住他的腳踝。


    燙人的熱量酥酥癢癢就順著被抓住的地方向身體裏鑽。


    “你……你想做什麽……”女帝有些哆嗦。


    “我想做什麽?”邪靈做好自己的小動作,起身便又是一笑,“我想做你心裏想的那件事。”


    他的聲音低沉的,微喃的,像是撩撥在女帝的心尖上。


    明明沒有自己美、也粗魯狂野,但每次被這麽簡單一撩撥,女帝就覺得自己已經控製不住的腿腳發軟。


    所以,他忽視了那身體中一閃而過的涼,很快被邪靈不可描述的褻玩的要瘋狂……


    等邪靈吃得饜足,女帝癱軟的在池水裏泡了一晚上,在他還奇怪這次邪靈怎麽這麽輕易就放過他,而且怎麽完全沒提被人“輪”的事,他尋思著邪靈這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然後,肚子突然開始痛了。


    頎長的身體,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脹大,裏麵忽地嘭嘭傳來細小又富有生命力的心跳。


    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女帝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麽痛過!


    而等疼痛過去,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娃就出現在他眼前。


    白皙的皮膚,華美得仿佛傾盡天地眷顧的五官,男娃看起來好像是他的翻版,可男娃頭上頂著一頭髒辮,眉眼也比他立體……


    “媽媽!”男娃貼在他身邊歡喜的喊。


    臥槽!女帝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我要吃neinei!”男娃落地見長,很快就成了個五六歲的男娃,他衝過來小嘴拱在女帝的胸膛上亂找,很快精準的找到了目標!


    咕咚咕咚——


    一陣喝奶吞咽的聲響,懵掉的女帝終於迴過神,胸膛上八爪魚般吸著他的……兒子,那精致粉嫩的側臉,讓本想一巴掌把男娃抽走的女帝,不自覺就住了手。


    而萬茂之森裏,麥色膚色的男人攥著手,似乎期待著什麽。


    在他旁邊,一個小小的男娃坐在樹枝上,如果夏秋在,保準能一眼認出這男娃就是九淵係統的化身。


    “好了,你兒子出生了,快去看看吧!”男娃笑眯眯的道。


    他聲音剛落,一旁麥色皮膚的男人立馬消失,顯然早就急不可耐了。


    坐在樹枝上,整個萬茂之森裏就剩下了小男娃,他肥嘟嘟的臉上帶著笑,隻是垂著眸,看起來又有種無聲的寂寞。


    九淵裏到底有沒有愛?什麽時候他才能有個愛他的存在呢?


    死亡之地裏女帝的尖叫著在暴走,而邪靈這次卻帶著好脾氣,就那麽任由女帝發泄,不時又去看看那抱在女帝腿上的……他兒子。


    萬茂之森,小男娃抬眸看去,仿佛已經看到了那裏熱鬧的一切,他輕輕露出一個笑容,消失在空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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