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楊放和甘寧的對峙也繼續著。


    好在這一次,楊放和甘寧沒有拉上其他人。


    甄珠和陸念慈潛心畫了一上午的畫,沉默的去了食堂。


    倆人一進食堂,就到處搜尋徐伯之的身影。


    三人一起安靜的吃過晚飯,徐伯之跟兩個人打了幾個手勢,陸念慈和甄珠點點頭,達成了默契。


    陸念慈和甄珠端著兩份午飯去了楊放的房間,撒嬌賣萌,手段用盡的哄著兩人吃了飯。


    收好餐盤,走出房間的倆人,看了看陸念慈手錶上的時間,對視一笑。


    這個點,徐伯之應該接到人了吧!


    隻是,陸念慈和甄珠這口氣鬆的太早了。


    徐伯之是把人給接到了。


    可除了丁香這個預料中的大佛以外,還有另一尊預料外的大佛。


    姚敏之,姚老佛爺也來了。


    看到自家娘親,徐伯之就是一怔,「娘,你怎麽來了?」


    姚敏之挑了挑眉,「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徐伯之連連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姚敏之苦笑了一下,「你和你爹做了什麽交易,自打你出門開始,不管發生什麽事,你爹都沒有出門半步。」


    徐伯之捂嘴低咳一聲,不知道說什麽好。


    丁香拉住姚敏之,笑著搖搖頭,「這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麽事兒,到地方了再說。」


    姚敏之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那走吧!」


    徐伯之開著車,有些漫不經心。


    他娘的問題太犀利,他真不知道怎麽給他娘解釋才好。


    雖然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可謀算愛情,怎麽說都稱不上光明正大。


    想著想著,酒店很快就到了。


    丁香問明了楊放的房間,自覺的協調問題去了。


    而姚敏之揪著徐伯之,冷笑道,「去你房間說,還是在這兒說?」


    徐伯之默默地帶著姚敏之去了自己的房間。


    丁香看著這對母子,搖了搖頭。


    她帶姚敏之過來,是給徐伯之解圍。如果楊放問起來,就算她立刻,護不住徐伯之,拿著母命難違做藉口,楊放也不會拿徐伯之怎麽樣。


    此行,姚敏之答應得這麽爽快,自然也是護子心切。


    不管徐伯之和徐誌文達成了什麽協議,徐伯之也是為了姚敏之好。


    可一見麵,母子就對掐成那樣,也是沒有誰了!


    丁香搖搖頭,繼續往上走。


    姚敏之揪著徐伯之去了他的房間。


    姚敏之拽過一張椅子坐下,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一旁的桌子,「說吧!」


    看著姚敏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徐伯之不得不認慫。


    「陸先生有個學生,資質不錯,家裏有個弟弟得了重病,急需用錢。我給介紹到劇組……」


    姚敏之挑了挑眉,「哦!你爹什麽時候這麽熱心了?」


    徐伯之苦笑了一下,想要騙過他娘這種老狐狸,真的很難……


    他這是上輩子欠了多少債啊!


    「這姑娘畫畫也有些天賦……」


    徐伯之隻說了半句,姚敏之就懂了。


    「老陸的學生?多大了?」


    姚敏之說得平靜,徐伯之卻聽出了這句話裏麵的暗潮洶湧。


    徐伯之連忙保證道,「小姑娘還不到八歲……」


    言外之意,徐誌文絕對和甄珠沒啥!


    姚敏之看著徐伯之的表情,苦笑了一下。


    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這種形象?


    妒婦?毒婦?


    姚敏之的心,五味雜陳。


    「她弟弟什麽病?」


    徐伯之搖搖頭,「我不知道,隻知道那孩子,動不動的唿吸暫停,據說,娘胎裏麵帶出來的病……」


    姚敏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甘寧又是怎麽迴事兒?」


    徐伯之一聽姚敏之不再打聽甄珠的事兒,鬆了一口氣,開始說起甘寧這事兒來。


    都說夏天的棉襖戲,冬天的下水戲是演員們的噩夢。


    可作為一個敬業的演員,甘寧還是在大冬天下了水。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可甘寧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摔到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深可見骨。


    就這樣,甘寧還咬牙忍著,把那場戲演完。


    要不是水裏的血絲出賣了她,那後果徐伯之都不敢想。


    楊放讓她休息一段時間,甘寧卻不肯,兩人槓上了,隻能請丁香這尊大佛來鎮場子。


    姚敏之聽完這話,撇了撇嘴,「甘寧那性子怎麽就不知道改一改……」


    就在這個時候,甘寧推門而入,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說我之前,能不能看看自己?就你那德行,你們家徐誌文能忍你到現在,我都佩服!」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了,丁香搖搖頭,開了口,「好啦!你們倆怎麽一見麵就吵?還當自己是三歲的孩子?」


    姚敏之撇了撇嘴,不說話。


    甘寧也撇過臉去,不開口。


    丁香也不在意,拉著徐伯之的手,笑道,「聽說,念慈那丫頭也來了?許久沒有見到,我倒是挺想她的。你帶我找她去?」


    徐伯之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師傅楊放的報復。


    頂著丁香打趣的目光,徐伯之沉默的帶著一群老佛爺往陸念慈房間走去。


    三短一長的敲門聲後,門口響起了陸念慈的聲音,「您哪位?」


    三尊大佛不啃聲,看向徐伯之的眼裏全是戲謔。


    徐伯之輕咳一聲,「我,徐伯之。」


    門後響起了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房間門從裏麵打開。


    陸念慈看著徐伯之身後的三尊大佛,呆若木雞。


    甘寧低咳一聲,「我是病人,給張椅子才是待客之道吧!」


    陸念慈立刻讓一群人進了房間。


    丁香笑道,「丫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陸念慈心裏的小人留下了麵條淚。


    親,這不是驚喜,是驚嚇吧!


    徐伯之看著陸念慈,嘆了一口氣,「你怎麽不多長個心眼呢?貓眼不是擺設……」


    陸念慈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放心你嗎?


    姚敏之看著兩人的互動,鬆了一口氣。


    他家老大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她是不是得考慮考慮,什麽時候去一趟木香了?


    婚禮最好是春秋兩季,不冷不熱剛剛好。


    不過,要是想把親戚朋友都聚齊,還是得春節左右。


    要不,先問問其他人,那個先生合八字準一些?


    ……


    小兩口還沒有公布戀情呢!


    姚敏之已經開始思考婚禮細節了。


    這腦洞,也是沒有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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