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謹遵陛下旨意！”鍾曄抱拳向聖旨微微躬身。
聖旨收卷起來，落入鍾曄掌中。
鍾曄反手將它交給了莉莉安，然後拿起手裏的‘監察禦史令’，對準麵前的荊州知府。
“知府大人，如今在下成了監察禦史，你……還有什麽想狡辯的嗎？”
說著，鍾曄就放開了對知府的限製。
剛才知府還有很多話想說，到了現在，卻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出口，緊緊閉著嘴巴，臉色蒼白，渾身冷汗直冒。
他可是站在一旁，聽到了鍾曄和皇帝的交流。
雖然不知道皇帝和鍾曄說了什麽，但鍾曄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通過剛才聖旨的內容可以反推，皇帝與鍾曄的對話肯定與清洗荊州有關，因為他們提到了‘官員’和‘世家’。
與連山寺有關的肯定不是隻有荊州府衙的官員，那些世家也脫不了幹係，但鍾曄如今隻是‘監察禦史’，沒有監察世家的權力。
可是，他能夠監察官員啊！
“告訴我，你和連山寺的妖魔可有關聯？”
鍾曄的一雙眼睛仿佛擁有魔力，知府抬頭看了一眼，心神就被攝入其中。
“我……沒有！”
嗷——！
令牌上的獬豸雕刻忽然睜開雙眼，發出了一聲咆哮。
下一刻，鍾曄將寶劍從鞘中抽出，一劍斬去了知府的腦袋。
直至死亡，知府都難以置信，自己會那麽容易就死去。
鮮血濺了滿牆，無首之軀向後倒去，倒在剛才被他碰倒的椅子上，然後彈向一邊。
門外的許多人眼睜睜看著荊州知府被鍾曄削去腦袋，腦子就像生了鏽的機械，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這時候，鍾曄他們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那一雙黑眸幽深，宛若無底的深淵，靜靜看著他們，令人內心發毛。
“迴答我，你們與連山寺的妖魔可有關聯？可曾幫助過連山寺的僧人掩蓋證據或是擄掠貌美女性？”
聞言，所有人俱是一愣，隨即響起剛才的場景。
就在剛才，他們是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在問出這句話之後，一劍把知府腦袋給砍了的。
他連知府的腦袋都能砍，何況是他們？
卻在這時，一個捕快霍然抬起火槍，對準鍾曄扣下扳機。
砰！
子彈從槍口噴射出去，打在鍾曄額頭上，將他的腦袋略微打歪……僅此而已。
鍾曄抬手，漠然將已經變得扁平的子彈從額頭取下，令所有人感到無比驚悚的是，他毫發無損，僅僅隻是額頭有些紅腫！
“迴答我的問題。”鍾曄看都沒看那個開槍的捕快一眼，繼續向在場眾人詢問。
他甚至沒有使用罡氣，僅憑身軀強度就頂住了那枚子彈。
如今，他的力量、體質和敏捷都接近了超凡，丹世界的落後火器已經無法對他造成威脅，就算不使用罡氣，現代的步槍也難以殺死他。
說話的時候，鍾曄稍微用上了一些靈能，影響了這些人的意誌，讓他們做出迴答。
“沒有……”
“沒有……”
“沒有……”
令牌上的獬豸霍然睜開眼眸，瞪向一個捕快。
這個捕快，就是剛才開槍打了鍾曄的捕快，如今他也是滿臉詫異和慌張，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迴答。
寶劍如銀蛇探首，乍然洞穿了那個捕快的咽喉。
看著知府被一劍梟首，又看著自己的同伴被鍾曄一劍刺穿咽喉，捕快和衙役終於崩潰，有人拋下火槍，有人轉身就跑，有人四散分開，更有人舉起手裏火槍，怒吼著朝鍾曄他們開槍。
可是，子彈剛剛飛出槍口，就被定在空中。
鍾曄瞥了那個捕快一眼，將尚方劍抽迴，死不瞑目的屍體雙膝跪地，俯倒地上。
鍾曄把寶劍收迴劍鞘，對那個向他開槍的捕快說道，“你沒有參與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做過其他惡事，所以，我不會殺你。”
言罷，鍾曄就帶著莉莉安她們向衙門其他地方走去。
那個捕快手裏捧著火槍，怔怔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隨後低頭看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一眼，忽然氣憤地把火槍摔在地上，狂怒大叫。
可是，他又無能為力，站在原地亂叫了一會兒，他就跪在屍體旁，撕心裂肺地痛哭。
鍾曄聽到了他的哭聲，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憐憫和不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際關係，哪怕是像那種幫助連山寺犯下大罪的惡人同樣有會為自己的死亡而痛哭流涕的朋友。
但是，這又和那個家夥肆意傷害他人有什麽關係？
鍾曄麵無表情地帶著莉莉安她們走向其他院子——這裏是官府，整個荊州的官員大都聚集在這裏。
旨令傳遍荊州府城之後，鍾曄就感覺到，有不少官員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逃離，不過，依舊有一些官員留了下來，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否與連山寺有所關聯。
還是說，他們有信心瞞過他！
就在鍾曄離開知府辦公的院子之後不久，一聲淒慘的叫聲便響起，又戛然而止。
聽到那聲慘叫，原本對自己還有一些信心的官員頓時心底發怵，東西也不收拾了，急急忙忙向官府外逃去。
然而，就在他們邁出幾步之後，他們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
“莉莉安，還記得要怎麽對付一個沒有實體的偽神嗎？”
斬殺了第三個官員之後，鍾曄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莉莉安愣了一下，旋即迴想起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那個時候，她剛剛成為鍾曄的弟子沒有多久。
莉莉安當即迴答：“否認它的存在！”
鍾曄點了點頭，“這是最基本的一點，無論手法如何，歸根到底，都是為了讓所有信仰它的群眾意識到它的‘死亡’。
“當所有人都認為它已經死亡的時候，就是它徹底死亡之時。”
莉莉安若有所思，隨即又疑惑問道：“可是老師，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麽？”
“因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連山寺的方丈，就是一個偽神！”鍾曄抬起頭，望向前方。
他們前方就是官府大門，幾個身著官袍的官員保持著奔跑的姿勢，被定在了原地。
“而我答應過那個人，要幫他毀掉連山寺，與此同時，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也會一個都不放過，將他們全部擊殺！”
“可是……”戴麗菈忽然開口，“按照你們的說法，想要徹底殺死連山寺的方丈，就要讓所有人都以為連山寺的方丈已經死亡，既然如此，又該怎麽做？
“連山寺乃是荊州大寺，名聲估計不隻是在荊州內流傳，其他地方也都知曉連山寺的名號，想要把方丈的存在從他們心中抹除，這不應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
“消息的傳播需要一定時間，隻要在這期間，方丈在某個地方現身，‘它已死亡’的消息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我不需要實際上的殺死它。”
說著，鍾曄向那些作勢逃跑的官員亮出‘監察禦史令’，向他們再次詢問了一遍那個問題，然後向戴麗菈解釋道：“隻需要在社會層麵上將它殺死，讓它再也無法以‘連山寺方丈’的身份出現就足夠了。”
這個身份是方丈的‘錨點’，一旦失去這個錨點，也就意味著它成了斷梗浮萍。
它是集眾人之願望而誕生的怪物，可如果，將它身上的‘願望’剝離，那麽它就失去了生存的根基。
“有一些官員已經逃離了官府，但他們都是我故意放跑的。”
根據令牌給出的反饋，鍾曄用尚方寶劍把所有參與連山寺事件的官員全部砍死，然後帶著莉莉安她們走上街道。
“如果他們不逃的話，我怎麽能表現出我的暴戾，百姓怎麽能知曉，我是一個不會留活口的屠夫？
“當他們知曉我是一個屠夫，用皇帝賜予的尚方劍砍死了荊州府城幾乎所有的官員之後，再把是我將連山寺上下付之一炬的消息散播出去，所有人就都會默認——方丈已死！”
聖旨收卷起來，落入鍾曄掌中。
鍾曄反手將它交給了莉莉安，然後拿起手裏的‘監察禦史令’，對準麵前的荊州知府。
“知府大人，如今在下成了監察禦史，你……還有什麽想狡辯的嗎？”
說著，鍾曄就放開了對知府的限製。
剛才知府還有很多話想說，到了現在，卻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出口，緊緊閉著嘴巴，臉色蒼白，渾身冷汗直冒。
他可是站在一旁，聽到了鍾曄和皇帝的交流。
雖然不知道皇帝和鍾曄說了什麽，但鍾曄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通過剛才聖旨的內容可以反推，皇帝與鍾曄的對話肯定與清洗荊州有關，因為他們提到了‘官員’和‘世家’。
與連山寺有關的肯定不是隻有荊州府衙的官員，那些世家也脫不了幹係，但鍾曄如今隻是‘監察禦史’，沒有監察世家的權力。
可是，他能夠監察官員啊！
“告訴我，你和連山寺的妖魔可有關聯？”
鍾曄的一雙眼睛仿佛擁有魔力，知府抬頭看了一眼，心神就被攝入其中。
“我……沒有！”
嗷——！
令牌上的獬豸雕刻忽然睜開雙眼，發出了一聲咆哮。
下一刻，鍾曄將寶劍從鞘中抽出，一劍斬去了知府的腦袋。
直至死亡，知府都難以置信，自己會那麽容易就死去。
鮮血濺了滿牆，無首之軀向後倒去，倒在剛才被他碰倒的椅子上，然後彈向一邊。
門外的許多人眼睜睜看著荊州知府被鍾曄削去腦袋，腦子就像生了鏽的機械，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這時候，鍾曄他們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那一雙黑眸幽深，宛若無底的深淵，靜靜看著他們，令人內心發毛。
“迴答我，你們與連山寺的妖魔可有關聯？可曾幫助過連山寺的僧人掩蓋證據或是擄掠貌美女性？”
聞言，所有人俱是一愣，隨即響起剛才的場景。
就在剛才，他們是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在問出這句話之後，一劍把知府腦袋給砍了的。
他連知府的腦袋都能砍，何況是他們？
卻在這時，一個捕快霍然抬起火槍，對準鍾曄扣下扳機。
砰！
子彈從槍口噴射出去，打在鍾曄額頭上，將他的腦袋略微打歪……僅此而已。
鍾曄抬手，漠然將已經變得扁平的子彈從額頭取下，令所有人感到無比驚悚的是，他毫發無損，僅僅隻是額頭有些紅腫！
“迴答我的問題。”鍾曄看都沒看那個開槍的捕快一眼，繼續向在場眾人詢問。
他甚至沒有使用罡氣，僅憑身軀強度就頂住了那枚子彈。
如今，他的力量、體質和敏捷都接近了超凡，丹世界的落後火器已經無法對他造成威脅，就算不使用罡氣，現代的步槍也難以殺死他。
說話的時候，鍾曄稍微用上了一些靈能，影響了這些人的意誌，讓他們做出迴答。
“沒有……”
“沒有……”
“沒有……”
令牌上的獬豸霍然睜開眼眸，瞪向一個捕快。
這個捕快，就是剛才開槍打了鍾曄的捕快，如今他也是滿臉詫異和慌張，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迴答。
寶劍如銀蛇探首，乍然洞穿了那個捕快的咽喉。
看著知府被一劍梟首，又看著自己的同伴被鍾曄一劍刺穿咽喉，捕快和衙役終於崩潰，有人拋下火槍，有人轉身就跑，有人四散分開，更有人舉起手裏火槍，怒吼著朝鍾曄他們開槍。
可是，子彈剛剛飛出槍口，就被定在空中。
鍾曄瞥了那個捕快一眼，將尚方劍抽迴，死不瞑目的屍體雙膝跪地，俯倒地上。
鍾曄把寶劍收迴劍鞘，對那個向他開槍的捕快說道，“你沒有參與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做過其他惡事，所以，我不會殺你。”
言罷，鍾曄就帶著莉莉安她們向衙門其他地方走去。
那個捕快手裏捧著火槍，怔怔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隨後低頭看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一眼，忽然氣憤地把火槍摔在地上，狂怒大叫。
可是，他又無能為力，站在原地亂叫了一會兒，他就跪在屍體旁，撕心裂肺地痛哭。
鍾曄聽到了他的哭聲，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憐憫和不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際關係，哪怕是像那種幫助連山寺犯下大罪的惡人同樣有會為自己的死亡而痛哭流涕的朋友。
但是，這又和那個家夥肆意傷害他人有什麽關係？
鍾曄麵無表情地帶著莉莉安她們走向其他院子——這裏是官府，整個荊州的官員大都聚集在這裏。
旨令傳遍荊州府城之後，鍾曄就感覺到，有不少官員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逃離，不過，依舊有一些官員留了下來，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否與連山寺有所關聯。
還是說，他們有信心瞞過他！
就在鍾曄離開知府辦公的院子之後不久，一聲淒慘的叫聲便響起，又戛然而止。
聽到那聲慘叫，原本對自己還有一些信心的官員頓時心底發怵，東西也不收拾了，急急忙忙向官府外逃去。
然而，就在他們邁出幾步之後，他們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
“莉莉安，還記得要怎麽對付一個沒有實體的偽神嗎？”
斬殺了第三個官員之後，鍾曄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莉莉安愣了一下，旋即迴想起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那個時候，她剛剛成為鍾曄的弟子沒有多久。
莉莉安當即迴答：“否認它的存在！”
鍾曄點了點頭，“這是最基本的一點，無論手法如何，歸根到底，都是為了讓所有信仰它的群眾意識到它的‘死亡’。
“當所有人都認為它已經死亡的時候，就是它徹底死亡之時。”
莉莉安若有所思，隨即又疑惑問道：“可是老師，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麽？”
“因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連山寺的方丈，就是一個偽神！”鍾曄抬起頭，望向前方。
他們前方就是官府大門，幾個身著官袍的官員保持著奔跑的姿勢，被定在了原地。
“而我答應過那個人，要幫他毀掉連山寺，與此同時，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也會一個都不放過，將他們全部擊殺！”
“可是……”戴麗菈忽然開口，“按照你們的說法，想要徹底殺死連山寺的方丈，就要讓所有人都以為連山寺的方丈已經死亡，既然如此，又該怎麽做？
“連山寺乃是荊州大寺，名聲估計不隻是在荊州內流傳，其他地方也都知曉連山寺的名號，想要把方丈的存在從他們心中抹除，這不應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
“消息的傳播需要一定時間，隻要在這期間，方丈在某個地方現身，‘它已死亡’的消息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我不需要實際上的殺死它。”
說著，鍾曄向那些作勢逃跑的官員亮出‘監察禦史令’，向他們再次詢問了一遍那個問題，然後向戴麗菈解釋道：“隻需要在社會層麵上將它殺死，讓它再也無法以‘連山寺方丈’的身份出現就足夠了。”
這個身份是方丈的‘錨點’，一旦失去這個錨點，也就意味著它成了斷梗浮萍。
它是集眾人之願望而誕生的怪物，可如果，將它身上的‘願望’剝離，那麽它就失去了生存的根基。
“有一些官員已經逃離了官府，但他們都是我故意放跑的。”
根據令牌給出的反饋，鍾曄用尚方寶劍把所有參與連山寺事件的官員全部砍死，然後帶著莉莉安她們走上街道。
“如果他們不逃的話，我怎麽能表現出我的暴戾，百姓怎麽能知曉，我是一個不會留活口的屠夫？
“當他們知曉我是一個屠夫，用皇帝賜予的尚方劍砍死了荊州府城幾乎所有的官員之後，再把是我將連山寺上下付之一炬的消息散播出去，所有人就都會默認——方丈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