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曄先去了商業教會，他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他們。
“……您是說，您想要拜托我們，在斯圖加特建立幾個工廠？”
負責接待鍾曄的神職人員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鍾曄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他認為是自己的過失，才導致了斯圖加特發生那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他太傲慢、莽撞，不把深淵信徒放在眼裏，如果他能再小心謹慎一些，配合斯圖加特的聖職者一起行動，或許斯圖加特就不會出現那般混亂的情況。
雖然鍾曄並不認為自己需要付主要責任，但次要責任還是需要負責的。
斯圖加特許多人因他而死，他能做到的隻有補償。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乍然暴富會讓人產生許多不該有的想法，所以鍾曄想要給予斯圖加特受害者家屬們的補償就是給他們提供一份工作，隻要他們以後不亂花錢，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鍾曄在斯圖加特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的雛形，隨後，他又用旅途中的閑暇時間慢慢把這個計劃補充完整。
神職人員安靜聽著鍾曄的講述，漸漸對這位傳聞當中的‘英雄’產生了欽佩之情。
這位從東土遠道而來的旅客確實是一位擁有善良心腸的好人，比他見過的許多人都要善良且仁慈。
他的善良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願意為之付諸行動，哪怕是成千上萬金幣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撒出去。
聽完之後，神職人員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閣下，我最後再確認一次，您是要用您在巴黎那些工廠的股份進行抵押嗎？”
“是。”鍾曄想都沒想，就做出了迴答，“我記得你們在巴黎也有教友，你可以去和他們確認一下那些工廠現在股份價值多少，之後我再決定要把哪些工廠的股份作為抵押。”
“……好的，我這就去確認。”
神職人員抿著嘴唇，神色複雜地深深看了鍾曄一眼，“請幾位在這裏等待一段時間，桌上的食物幾位可以盡情享用。”
言罷，神職人員站了起來，帶著沉甸甸的心情推門走了出去。
待到神職人員離開，將疑問壓在心底許久的莉莉終於能夠把那個問題問出口：“鍾，現在是春天了，那些工廠也應該扭虧轉盈，你確定真的要這麽做？”
巴黎的商貿活動即便是在冬天最寒冷的時候也不會停止，既然商業活動不會停止，那麽工廠也不會停下生產。
鍾曄接手的那些工廠和作坊有不少還在虧損狀態，可是隻要進入春天，商業活動恢複正常之後，那些虧損的工廠和作坊很快就會重新盈利。
而有些工廠，很有可能在冬天的時候就彌補了虧損，正式開始盈利。
可是以鍾曄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把那些還在虧損狀態的工廠和作坊股份抵押出去。
那些已經完成了盈利的工廠都是極具潛力的，春天正好是股份升值的時期，如果把這些工廠的股份都抵押了出去，鍾曄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由虧轉盈’？
工廠這東西不是說建就能建的，需要進行實地考察，確定要發展什麽行業之後，才能開始選址，選址過後的建廠、人員培訓這些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錢，以鍾曄的性格，他肯定會讓工廠員工配套最好的安全設備，或許還會優惠到員工親屬，給他們的子女提供教育。
這些都需要花錢，而且還是大量的錢！
實際上，莉莉始終認為，在斯圖加特的深淵事件當中，鍾曄沒有半點過錯。
不僅沒有過錯，還立下了大功勞，根本不至於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鍾曄知道他很難用自己的觀念去勸服莉莉，所以，他這般說道：“我自己心裏過意不去，我覺得我需要幫助他們。”
這是一種憐憫，這是一種傲慢。
然而，莉莉卻被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最後，莉莉隻能歎息：“……算了，反正不管我怎麽勸說，你都不可能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鍾曄是固執的，一旦他打定了什麽主意，其他人就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不過這也是莉莉喜歡他的原因之一，他很有主見，不會輕易被其他人幹擾，而且行事幹脆利落，相處起來會讓人感覺很舒服。
歎息之後，莉莉忽然想起了什麽，看向莉莉安，在這個小姑娘臉上看出了滿滿的自豪與崇拜。
看得出來，小姑娘很受用鍾曄這一套，如果不是知道莉莉安對於鍾曄的感情更傾向於父親或長兄之類，莉莉覺得自己可能會多一個情敵。
當然，現在她的情敵已經很多了，在鍾曄進入商業教會的教堂，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她聽到了不少女性神職人員都在討論鍾曄。
在她們那裏，鍾曄就是萬中無一的夢中情人。
三人坐在會客室裏閑聊著，等待神職人員迴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莉莉開始再次挑戰【吐納法】之時，房門被推開了，之前負責接待他們的神職人員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名小學徒。
“閣下，我們擬了一份抵押協議，您來看看內容如何？是否還有什麽看不懂或是有歧義的地方？然後這是您麾下資產的運營狀況，請您過目。”
神職人員從兩個小學徒手裏拿來了兩份文件，一起遞給鍾曄。
鍾曄把關於運營狀況的那份隨手交給莉莉，然後自己翻看起了抵押協議。
莉莉和莉莉安湊到一起，看了看那些工廠和作坊的運營情況，越看越是驚訝。
“竟然大部分都填補上了虧損……這是怎麽迴事？”
作為公主，莉莉除了禮儀和武藝之外，還要學習很多課程，經濟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她能夠一眼看出這些數據不似作假。
神職人員聽到莉莉的疑問，苦笑一下，“剛才我接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也很驚訝，在了解到實際情況之後更驚訝——原本鍾曄閣下的工廠和作坊確實本該是虧損狀態，但在他拿到那些工廠和作坊的股份之後，就有一些人應聘了鍾曄閣下麾下的資產，他們給那些工廠和作坊發明了新技術和新製度，讓產品質量和生產效率都得到了提升。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冒險者不收錢的幫忙宣傳，因此，鍾曄閣下麾下的那些資產大都成功奪取到了原本屬於同行業其他工廠的銷售份額，在那些人的聯合運作下，甚至已經有一個工廠完成了對其他工廠的合並。”
聽著神職人員的語氣，莉莉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些事情不是你們做的？”
“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我已經再三確認過了。”神職人員搖頭歎息，“如果我們的人能有那麽強的業務能力就好了……”
雖然他們不清楚，但鍾曄和莉莉安再清楚不過——除了玩家之外，還有什麽人會這麽無聊？
或許在玩家們的眼裏，鍾曄是以一個地球人為原型而製作出來的，屬於‘自家人’，所以才會加入他掌有股份的工廠和作坊當中，給工廠出謀劃策。
短短一個冬天，大多數虧本的東西都變成了優質資產，剩下的那些要麽是真的沒法救，要麽是與鍾曄的其他產業有所重疊，也就是說，實際上鍾曄麾下的資產已經完成了一個大逆轉。
就算從現在開始，他坐著什麽也不幹，每天也都會有近五十枚金幣的金錢自動流入他的口袋，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個數字還會繼續上漲。
“協議沒什麽問題。”
鍾曄接過調查報告看了幾眼，隨手把最盈利的三個工廠名字填到了協議上麵，然後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協議一式兩份，鍾曄用最快的速度填完了兩份協議，然後就告別了商業教會的神職人員，沒有再過問‘斯圖加特建廠’的事宜，他相信商業教會能夠做好這件事，他隻需要出錢就夠了。
鍾曄帶著莉莉她們離開商業教會的教堂，轉向法蘭克福內最大的圖書館，那裏也是知識教會位於法蘭克福的教堂。
現在是知識教會在追查噬心魔的事情，大多事宜都移交到了知識教會那裏，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於噬心魔的調查情況，需要接觸知識教會才行。
“……您是說，您想要拜托我們，在斯圖加特建立幾個工廠？”
負責接待鍾曄的神職人員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鍾曄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他認為是自己的過失，才導致了斯圖加特發生那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他太傲慢、莽撞，不把深淵信徒放在眼裏，如果他能再小心謹慎一些，配合斯圖加特的聖職者一起行動，或許斯圖加特就不會出現那般混亂的情況。
雖然鍾曄並不認為自己需要付主要責任，但次要責任還是需要負責的。
斯圖加特許多人因他而死，他能做到的隻有補償。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乍然暴富會讓人產生許多不該有的想法，所以鍾曄想要給予斯圖加特受害者家屬們的補償就是給他們提供一份工作，隻要他們以後不亂花錢，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鍾曄在斯圖加特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的雛形，隨後，他又用旅途中的閑暇時間慢慢把這個計劃補充完整。
神職人員安靜聽著鍾曄的講述，漸漸對這位傳聞當中的‘英雄’產生了欽佩之情。
這位從東土遠道而來的旅客確實是一位擁有善良心腸的好人，比他見過的許多人都要善良且仁慈。
他的善良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願意為之付諸行動，哪怕是成千上萬金幣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撒出去。
聽完之後，神職人員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閣下，我最後再確認一次，您是要用您在巴黎那些工廠的股份進行抵押嗎？”
“是。”鍾曄想都沒想，就做出了迴答，“我記得你們在巴黎也有教友，你可以去和他們確認一下那些工廠現在股份價值多少，之後我再決定要把哪些工廠的股份作為抵押。”
“……好的，我這就去確認。”
神職人員抿著嘴唇，神色複雜地深深看了鍾曄一眼，“請幾位在這裏等待一段時間，桌上的食物幾位可以盡情享用。”
言罷，神職人員站了起來，帶著沉甸甸的心情推門走了出去。
待到神職人員離開，將疑問壓在心底許久的莉莉終於能夠把那個問題問出口：“鍾，現在是春天了，那些工廠也應該扭虧轉盈，你確定真的要這麽做？”
巴黎的商貿活動即便是在冬天最寒冷的時候也不會停止，既然商業活動不會停止，那麽工廠也不會停下生產。
鍾曄接手的那些工廠和作坊有不少還在虧損狀態，可是隻要進入春天，商業活動恢複正常之後，那些虧損的工廠和作坊很快就會重新盈利。
而有些工廠，很有可能在冬天的時候就彌補了虧損，正式開始盈利。
可是以鍾曄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把那些還在虧損狀態的工廠和作坊股份抵押出去。
那些已經完成了盈利的工廠都是極具潛力的，春天正好是股份升值的時期，如果把這些工廠的股份都抵押了出去，鍾曄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由虧轉盈’？
工廠這東西不是說建就能建的，需要進行實地考察，確定要發展什麽行業之後，才能開始選址，選址過後的建廠、人員培訓這些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錢，以鍾曄的性格，他肯定會讓工廠員工配套最好的安全設備，或許還會優惠到員工親屬，給他們的子女提供教育。
這些都需要花錢，而且還是大量的錢！
實際上，莉莉始終認為，在斯圖加特的深淵事件當中，鍾曄沒有半點過錯。
不僅沒有過錯，還立下了大功勞，根本不至於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鍾曄知道他很難用自己的觀念去勸服莉莉，所以，他這般說道：“我自己心裏過意不去，我覺得我需要幫助他們。”
這是一種憐憫，這是一種傲慢。
然而，莉莉卻被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最後，莉莉隻能歎息：“……算了，反正不管我怎麽勸說，你都不可能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鍾曄是固執的，一旦他打定了什麽主意，其他人就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不過這也是莉莉喜歡他的原因之一，他很有主見，不會輕易被其他人幹擾，而且行事幹脆利落，相處起來會讓人感覺很舒服。
歎息之後，莉莉忽然想起了什麽，看向莉莉安，在這個小姑娘臉上看出了滿滿的自豪與崇拜。
看得出來，小姑娘很受用鍾曄這一套，如果不是知道莉莉安對於鍾曄的感情更傾向於父親或長兄之類，莉莉覺得自己可能會多一個情敵。
當然，現在她的情敵已經很多了，在鍾曄進入商業教會的教堂，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她聽到了不少女性神職人員都在討論鍾曄。
在她們那裏，鍾曄就是萬中無一的夢中情人。
三人坐在會客室裏閑聊著，等待神職人員迴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莉莉開始再次挑戰【吐納法】之時，房門被推開了，之前負責接待他們的神職人員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名小學徒。
“閣下，我們擬了一份抵押協議，您來看看內容如何？是否還有什麽看不懂或是有歧義的地方？然後這是您麾下資產的運營狀況，請您過目。”
神職人員從兩個小學徒手裏拿來了兩份文件，一起遞給鍾曄。
鍾曄把關於運營狀況的那份隨手交給莉莉，然後自己翻看起了抵押協議。
莉莉和莉莉安湊到一起，看了看那些工廠和作坊的運營情況，越看越是驚訝。
“竟然大部分都填補上了虧損……這是怎麽迴事？”
作為公主，莉莉除了禮儀和武藝之外，還要學習很多課程，經濟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她能夠一眼看出這些數據不似作假。
神職人員聽到莉莉的疑問，苦笑一下，“剛才我接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也很驚訝，在了解到實際情況之後更驚訝——原本鍾曄閣下的工廠和作坊確實本該是虧損狀態，但在他拿到那些工廠和作坊的股份之後，就有一些人應聘了鍾曄閣下麾下的資產，他們給那些工廠和作坊發明了新技術和新製度，讓產品質量和生產效率都得到了提升。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冒險者不收錢的幫忙宣傳，因此，鍾曄閣下麾下的那些資產大都成功奪取到了原本屬於同行業其他工廠的銷售份額，在那些人的聯合運作下，甚至已經有一個工廠完成了對其他工廠的合並。”
聽著神職人員的語氣，莉莉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些事情不是你們做的？”
“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我已經再三確認過了。”神職人員搖頭歎息，“如果我們的人能有那麽強的業務能力就好了……”
雖然他們不清楚，但鍾曄和莉莉安再清楚不過——除了玩家之外，還有什麽人會這麽無聊？
或許在玩家們的眼裏，鍾曄是以一個地球人為原型而製作出來的，屬於‘自家人’，所以才會加入他掌有股份的工廠和作坊當中，給工廠出謀劃策。
短短一個冬天，大多數虧本的東西都變成了優質資產，剩下的那些要麽是真的沒法救，要麽是與鍾曄的其他產業有所重疊，也就是說，實際上鍾曄麾下的資產已經完成了一個大逆轉。
就算從現在開始，他坐著什麽也不幹，每天也都會有近五十枚金幣的金錢自動流入他的口袋，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個數字還會繼續上漲。
“協議沒什麽問題。”
鍾曄接過調查報告看了幾眼，隨手把最盈利的三個工廠名字填到了協議上麵，然後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協議一式兩份，鍾曄用最快的速度填完了兩份協議，然後就告別了商業教會的神職人員，沒有再過問‘斯圖加特建廠’的事宜，他相信商業教會能夠做好這件事，他隻需要出錢就夠了。
鍾曄帶著莉莉她們離開商業教會的教堂，轉向法蘭克福內最大的圖書館，那裏也是知識教會位於法蘭克福的教堂。
現在是知識教會在追查噬心魔的事情，大多事宜都移交到了知識教會那裏，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於噬心魔的調查情況，需要接觸知識教會才行。